1.新生

1.新生

「唔……」不知何時從身後跟上一個人,他捂住了我的嘴,手帕里的麻醉藥讓我很快失去了意識……

我是瑤邪族族長的私生子……

瑤邪,是世代除妖的巫術家族……

我是以私生子的身份成為這一族的長女……

父親……早就拋棄了我……

因為——

我完全沒有巫力……

而且,聽說我出生的時候嘴裏含了一顆血紅色的石頭,只有楊梅大小,母親把它用青色絲線系起來掛在我的脖子上,而母親,難產去世了……

父親的第二個女兒,從小被族裏的人稱為天才,在族裏她打不過的,就只有那麼幾個人了吧……

父親過世了,族裏規定是讓族長的長女來繼承……

可是……我不行……

成為族長……我哪一點行?

可笑的瑤邪族……

是想要弄個長女被謀殺意外死亡來,讓那個『妹妹』來名正言順的繼承吧。

我看得到,那個人舉起刀刃,寒光刺着我的眼睛……

我想活下去!!!

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求生欲,似乎我……用這一生盼望着的事還沒有完成……

在刀刃刺中我的時候,胸口的石子散發出了光芒,光芒里出現了一位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子

朱唇輕起:「孽緣……我耗半生功力,也不行嗎?……也罷……」

女子閉着紫色的明眸,一滴血色的淚流了下來「只求今生能再續前緣……」

我望着她「你是誰?」

女子睜開紫色的眸子「我就是你,你亦是我,我是三生石……另外,請暫時代替我,好好愛他……」

女子化成了一塊塊碎片,我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失去了意識……

新生的嬰兒安靜的躺在襁褓中,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極為輕淺。。

只有在剛才被產婆倒提起來拍屁股的時候哭了兩聲,這才讓人不至於懷疑她是否有殘疾。

剛才那瞬間脫離母體的刺骨寒冷,精疲力竭的身體,新鮮的空氣,都只證明了一點。

——她,迎來了新生

用新生這個詞很微妙,因為這不是一個嶄新的靈魂。。

她還留有前世的記憶,思想,性格,包括那個已經沒有意義的名字。

既然重生,其實不僅是名字,其下的那些都早就完全失去了意義。。

嬰兒閉着雙目,隱隱能感覺到那些在周圍走來走去的影子。。

既然重生了,為什麼還要保留原來的記憶呢?。

如果能忘卻一切,以嶄新的心活下,那麼就再也沒有那個討厭又灰暗的她了。

大概是分娩過程花去了太多氣力,沒再思考更多,她就落入了沉沉的睡眠

對初生的嬰兒來說,睡眠佔一天的大部分時間。。

就算擁有前世的記憶,她亦不能違反這種自然規律。。

有時在睡夢中,有時在半醒半睡之間,除了迷迷糊糊的攝入些食物之外,她還能感受到親人的撫摸。。

她知道經常有人會跌跌撞撞的撲到自己身邊,背着光投下小小的影子。

隨後那個傢伙就會在自己身上東摸一下,西親一口。。

當然最多的時候是拍着她入眠,輕輕的一下又一下,讓她安下心來。。

幼小又無力的嬰兒軀體,總是讓人缺乏安全感。

當知道了自己不是一個人,就會很安心。。

經過漫長的休養后,她終於頭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睜開了眼睛。。

唔……好大一片白花花的東西…

在由模糊逐漸聚焦成清晰的視野中,她看到一隻幾乎貼到自己臉上的包子。

是的,包子。。

水靈靈的大眼睛將近佔了整個臉部二分之一的,白嫩的外星包子。

「白,妹妹醒了?」

輕柔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是她這一世的母親。。

聽上去很是溫婉的聲音,說的是日語。。

聽懂這句句子對略懂日語的她來說,沒什麼問題。。

聽到媽媽的呼喚,包子離開她遠了一些,轉過頭回答:

「嗯,宛兒醒了。」

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包子終於動了動佔地面積很小的嘴:

「媽媽,宛兒長得好像包子哦~」。

你才包子,你全家都包子!長得像包子的傢伙不要說別人是包子好吧!?

她,或者換上現在的名字,宛,努力翻了個白眼,不怎麼爽的瞪着那隻包子。

瞪了約有半分鐘,累了,合上眼睛,這才想起來她似乎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柔軟的觸感,似曾相識的撫摸,移過合上的雙眼撫上額頭。

她憶起這種在睡夢中讓自己安心的感覺——來自於小小的,孩童的手。。

外星包子此時正湊到她面前伸出肉肉的手臂,大大的眼睛彎成一雙新月,聲音軟糯:

「宛兒以後就能一直陪着白了。嗯,因為白是哥哥,所以宛兒要陪着白。」

哥哥……?他不覺得這話的邏輯順序反了么?。

啊不,說到底這話根本沒有邏輯吧。。

宛再次閉上眼睛,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陪着他……是單純因為他想要一個玩伴么?。

不過,有可以一直陪着自己的親人很幸福。。

嬰兒肉肉的臉上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她陪着他,和他陪着她沒有分別。。

儘管她不知道「陪」這個詞的期限能有多久。。

父親很忙,忙於維持這個家庭的生計。。

這個家庭普通而略有些貧寒,需要父親花大量的時間在外工作以維持他們的生活。。

真正算起來,她在清醒時見到父親的次數屈指可。。

不過宛並不在乎,她有媽媽和白在就足夠了。。

這樣的生活,是前世夢寐以求的,何況還多了白的陪伴。。

對,她根本不在乎,有沒有父親……

未滿周歲時,她和白成日粘在一起。更正確的說,是白單方面的粘住她。

除了偶爾有些擔憂自家哥哥將來的個性是否會過於女性化之外,她其實對此沒多大意見。

包子樣的哥哥很乖很可愛,在她睡覺的時候絕對不會打擾她,在她肚子餓的時候總是會最先發現這點並且弄來食物。。

可以說,白是個很盡職盡責的哥哥,附帶保姆和玩伴機能。。

等包子稍稍長開一些,她確認了自家哥哥今後會是個美人。同時,也對自己的美好未來充滿了希望。。

因為害怕被當做怪胎或者遭受強灌狗血之類的杯具,宛總是盡量想讓自己看上去和普通人一樣。。

當然,有時候會有些反效果。。

等到一歲半的時候,媽媽就為此為難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宛到這個年紀都沒有一點牙牙學語的徵兆。。

等到宛終於明白過來時,她已經兩歲了

於是在她兩歲的某一天裏,梓指著飯桌上的饅頭再指指白,口齒清晰的喊了句「包子」。樂壞了媽媽氣到了白。。

宛當時很無奈的一聳肩——果然十一區人民分不清楚包子和饅頭的區別。

在此後的一個月內,白都鼓著包子臉追在她身後教她喊「哥哥」。。

最後,白還是未能如願,只好將稱呼由「哥哥」妥協成「白」。。

兩歲半的時候,她已經能夠跑得很利索了。因此常常被包子手牽着手拉出去玩(用她的說法是她牽包子去玩)。

雖然深知賣萌可恥的道理,但宛認為搭白的順風車撈點好處和賣萌沒有任何關係。

明顯,大媽大嬸們更加疼愛白一些。

漂亮的小男孩總是能引發他人的母性,這種現象早已被很多人證實過了。

享受很多大媽大嬸們的寵愛,就意味着會引來其他小孩子的嫉妒。。

——狗血和老套,常常會反覆的在世界各處上演。。

當某個孩子王帶着一群小p孩團團圍住她和白的時候,宛突然想起了這句話。

白很英勇的擋在自家妹妹面前不許他們欺負她時,他的妹妹只是楞了一會兒,腦中考慮著類似[如果包子長大幾歲再這麼做應該會比較帥氣]之類的無聊事,繼續埋頭做雪球玩。

小p孩們在以貧乏的詞句反覆強調她「兩歲才開口說話真是個弱智」。。

雪很冰,但宛已經成功搓出個皮球大小的雪球。。

小p孩們見羞辱無效,改變戰略目標將矛頭指向白。為首的孩子推搡了白一把,仗着人多勢眾打算繼續動手時,白身後的小女孩開了口,聲。

音糯糯的,也涼涼的。。

「你們幾個,真吵。等我把雪球做完不行么?」。

大約是被一種叫做氣場的東西所震懾,那群娃兒居然都老老實實等待在一旁。

梓慢慢把雪球滾到半身高,呼喚自家哥哥過來,一同舉起,搖晃了幾下後用力把它扔了出去。隨後她淡定的拍拍手掌,牽着白一起離開了現場,留下被砸得七零八落的小鬼們。

宛的準則之一便是:欺負她可以,但是欺負她的人絕對不可以。。

不過,分列成兩條其實沒多大意義,她的性格是睚眥必報。。

類似這樣欺負人者倒頭來被反欺負的事件很多,但她始終都平安無事。。

因為宛是個溫和有禮的小女孩,還會常常懂事的替家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大叔大媽們也絕不相信這樣一個弱弱的小姑娘能欺負那些吵吵鬧鬧的搗蛋鬼。

沒有人知道,這個皮膚白白的小丫頭,內里也許是漆黑漆黑的。。

在他們出生的小村莊,常常飄着雪。。

沒有四季之分,這個村子,總是被銀白色覆蓋。儘管不夠富裕,偶爾也會有煩惱,但宛對這種生活很滿意。如同和她所希望的一樣,是簡單而平凡的生活。。

所以她總覺得這些白色的雪,會帶着乾淨而溫暖的香味,就和家裏的壁爐燒着她和白揀來的松枝時散發出的香味一樣。。

不要害怕你的生命會結束,而要害怕它從未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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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第一次寫文,所以免不了借鑒嘛~各位大大放心,不會棄坑的!就是更新速度可能會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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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茶茗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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