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繼這小東西就是隨了你

季繼這小東西就是隨了你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這種拉低智商的做法,完全是一種不自覺的行為。因為文件急用,蘇蕁也沒有多想,季雲深工作一直很忙,也不想太麻煩他,就自己過去取了。

首府金苑蘇蕁去過幾次,只是每次走到樓下都望而卻步,她唯一一次上樓,還是在四年前。四年前,她被易水晗那女人給坑了,去給季雲深送文件,那時候的他,低沉的男中音,低醇渾厚,很有磁性,靠着辦公桌靜靜品香茗,深色的純手工西裝,潔白的襯衫搭配酒紅色領帶,身姿頎長挺拔,眸光沉穩內斂,是傳說中總裁的模樣。

這樣的形象,好像已經成為一種他存在於她的標誌。他的模樣,好像就刻在她腦海中一樣,即便過了這麼多年,依舊是二十歲男人的英俊外表,三十歲男人的衣着品味,四十歲男人的成熟穩重,可能男人修鍊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太大的進步空間。

每個女人心中都有一種浪漫情節,蘇蕁的浪漫情節,就結果在了白襯衫。

蘇蕁攔了輛計程車,到首府金苑前前後後不過二十分鐘。趙顯揚已經離開辦公室,離開時丟了一句話給季雲深:「看好你那小秘,哥哥我最討厭這種賊眉鼠眼的女人!」

季雲深閑靠在沙發上,指尖夾着一支煙,微微眯着眼,淡淡頷首……

蘇蕁這次上樓沒有人阻攔,乘坐電梯的時候她還在想:會不會遇到當初那位娘娘腔的總裁助理呢?娘娘腔總裁助理沒遇到,倒是遇到了妖嬈嫵媚的王容君。

蘇蕁扶額,有些頭疼的糾結,她最近遇見王容君的次數呈直線飆升。

「嗨,工作還順手嗎?」蘇蕁主動跟她打招呼,嘴角微翹,眼角藏着淡淡的嘲諷,心想她這工作一定沒有伺候男人那麼順手。季雲深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她大概了解了。

他跟傳說中的總裁又有些不一樣,雖然性,欲很強,但是不會像別的男人一樣亂搞,不然也不會等她這麼多年。他雖然溫柔,但並不是毫無底線,你惹了他,他兒子都不認,何況是女人。

王容君抱着文件夾,踩着高跟鞋,這回沒有多做糾纏,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就匆匆走了,看背影還有些急切。蘇蕁驚了一下,還以為她又要糾纏不清呢?問她為什麼要到這裏來,和季雲深有什麼關係呢?

「好吧,看來是我想多了。」蘇蕁寂寂一笑,女人有時候也是很安分的。王容君這女人,也不算頂壞,就是缺心眼兒,見不得別人好。這樣的女人固執起來,讓人有種心疼的微笑。呵呵,壞吧壞吧,反正我不怕。

其實蘇蕁想的完全沒有錯,王容君是想這麼問的,但是上班頭一天,總裁大人交代過,上訪的客人,不論是誰,一律不准她插嘴多問,否則滾蛋。她又不傻,問了蘇蕁那女人也不會說,又何必自討沒趣?

王容君回了辦公室,將她那水晶細高跟一踢,人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縫,剛在電梯口,被一娘娘腔給。纏上了…。

蘇蕁一路暢通無阻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前,只看到微微敞開的門與辦公椅上微微闔着眼的季雲深,這麼隔遠來看,淡淡的弧線,完美的比例,又是一道風景,季雲深是她見過的,穿衣服最有質感品味的人。

蘇蕁抬手,微彎的手指劃過一絲精巧的弧度,就像消失在嘴角那輕巧一笑。敲門的時候,她突然有些忐忑了,隔着一道門,隔着四年的時光,有些恍惚。四年的時光有些遙遠,但是足以理清整個事情的發展脈絡。季雲深對她,只怕是早就上了心的。既然四年前就有了想法,當初為什麼不去找她呢?陷入自我掙扎的女人,露出她罕見的小女人姿態。

「你站在門外偷偷摸摸的做什麼呢,要看就大大方方走進來看,門縫裏看人,不怕把人看扁了么?」季雲深睜開眼,眼角餘光捕捉到門口那一抹嬌小的身影。白皙素凈的臉蛋兒,吹彈可破的肌膚,勻稱修長的身材,窈窕美好的身線,還有那傲然挺立的酥胸,介於青澀與成熟之間的嫵媚,足以虜獲任何一個男人的心。蘇蕁個頭不高,但是搭配起來剛剛好。隔了四年,美好的,依舊是美好的,換了一種眼光,一種距離,依舊美好的不可方物,她就是他想要的模樣。

蘇蕁摸了一下自己發燙的臉,聽見自己的心跳在一點一點放大,咕咚咕咚……好像要從心口跳出來一樣。她一手扶著牆壁,那匯於指尖的心跳,也一點一點清晰。低醇渾厚的男中音,依舊性感迷人。那高大挺拔的身姿,依舊給她完滿的安全感。他是她值得依附的男人……

「怎麼,還害羞了?」季雲深不知何時走到門口,牽着蘇蕁的大手依舊遒勁有力。蘇蕁恍惚著,被他帶進了辦公室。門咔擦一聲合上,阻隔了外面不必要的空氣。

「如若我不主動一點,你是不是準備一直站在那裏?」季雲深握着她的手輕輕撫摸,大手慢慢加深力道,直到將她緊緊攬在懷中。這女人,總是讓他失去理智的亂心,他若是再不主動一點,可能會被她的小碎步給磨得沒有耐心。心痒痒的,就想給她一記痛快的愛撫。

灼熱的呼吸就在耳畔,黯啞的嗓音,一貫撩撥得人心亂。蘇蕁不說話,她確然害羞了,她是想起以前才害羞的,四年前,她還是個青澀的學生,什麼都不懂,心卻在那時候,開始莫名的悸動。早知道有一天會在一起,為什麼當初沒有在一起呢?感情里的繞繞彎彎還很有些折磨人,她走了那麼多的彎路。

時間在走,人在成長,當年的那些小心思,已經找不到寄託,失去的得到的,但看以後。找到一個願意停下來等自己的人,一個你膽怯了,願意牽着你的手,撫慰你心的人,就是這輩子的真愛……

「好了好了,都老夫老妻了,再這麼羞羞答答的,我就當你在誘惑我了。」季雲深湊近她耳邊,薄唇輕觸,給她一記安撫的吻。

老夫老妻……這是一個多麼遙遠的定義……

男人的品味一旦形成就很難改變。蘇蕁抬頭環視四周,他辦公室的格局沒有多變,淡藍色搭配,清新簡約中透著憂鬱,低調內涵中透著沉穩,是季雲深專屬的品味,落地窗垂下,瀉了一室流光,看起來安寧舒心。

蘇蕁心跳一陣快似一陣,臉一陣紅似一陣,被他有力的薄吻吻的有些喘不過氣,低眉順目,眉眼含春,甜蜜又羞澀。

「我的文件袋呢?」她今天來是有正事兒的,再不能因為他曖昧挑逗的話語動作,就把什麼都忘了。

「在車上,一會兒再去取,先過來看個東西。」季雲深意猶未盡放開她,走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抽屜裏面有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什麼東西啊?」蘇蕁緋粉的唇微勾,勾勒出一絲好看的弧度,將碎發別到耳後,湊近一些。又是好奇,又是期待,又是緊張。

季雲深淡淡瞟了她一眼,眯着眼邪邪一挑,嘴角噙著一絲淡笑:「你猜猜,這是什麼?猜中有獎勵哦 ̄」他又開始不正經了。

「什,什麼……」蘇蕁緩緩靠近,雙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上,指尖在發顫。

季雲深微抿著唇,修長的大手不緊不慢,緩緩打開那個精緻的盒子,盒子裏面還嵌著一個盒子,精緻完美的包裝,他這是在拆炸彈么?……不會是什麼惡作劇吧,蘇蕁驚悚地想。第一次去他們家,她還以為他們家遭洗劫了呢,這人一向喜歡玩心跳。

季雲深越拆越快,就在蘇蕁緊張的無以復加時,他溫柔地棄了包裝,從小盒子中取出一枚小髮夾放進她手中,薄唇一勾,玩味一笑:「你緊張什麼,不過一枚小髮夾罷了,當年我什麼也沒給你留下,你倒是給我留下不少,什麼髮夾啊,頭髮啊,還有香味啊……」季雲深在她腹部輕輕一揉,淡笑:「最重要,你還給我留下一小禍害……」

蘇蕁推開他的手,舒了口氣,緩了緩,有些失望跟難過,怎麼覺得他是故意玩兒她呢……聽他講過去,越發難堪,這層層包裹的,原來是那晚她不小心遺落的一枚小髮夾!他用得着這樣么!

「你這什麼表情?失望?下面還有呢。」季雲深勾唇,緊接着,他又取出幾根頭髮絲,寶貝似的在她眼前一晃:「你可別小看這幾根頭髮,若是沒有它,你兒子估計就不是你兒子了。」季雲深感嘆。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兒子就不是我兒子了,他不是我兒子,還能是別人的兒子?」蘇蕁腦中一陣狂暈,果真戀愛的女人智商會下降么,理解能力都不好了……

「沒什麼額,我是說,還好兒子是你兒子。」季雲深扶額,瞧他這話說的,還像人話么?

關於季繼到底是不是她兒子這件事,蘇蕁生性多疑,卻一直堅信不疑,血濃於水,母子之間有一種很微妙的關係,是醫學上無法證明的,這種割捨不斷的親情,彼此牽扯的心,如何是醫學能證明的?所以她也沒有多想。

季雲深相信她,更相信自己,就算她深信不疑,也要給她一份完完整整信任。他的女人,必須毫無芥蒂跟着他。

當蘇蕁接過季雲深手中的紙袋時,還是微微落淚了……

「好好兒的,還哭了?」季雲深溫柔的大手擦乾她眼角的淚,帶着一絲寵溺的安撫:「女人啊,哭了都沒有聲音的,以前也經常哭?」

蘇蕁不說話,靜靜靠在他懷裏。

「好了好了,怎麼跟個孩子似的,季繼這小東西就是隨了你。」季雲深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走吧,我們去吃飯。」說罷將紙袋與盒子收好,又寶貝似的放進抽屜鎖好。

蘇蕁恍恍惚惚被他拉着,身心輕飄飄的,難以撫平心中的感動與激動。

「想什麼呢,這麼魂不守舍的?」季雲深在她唇邊偷偷一吻。

蘇蕁愣著神沒有反應,換來季雲深重重一咬,蘇蕁吃痛,紅着眼角將他一瞪:「季雲深,你是越來越惡劣了!」

季雲深眨眼,嘴角翹了翹,故意高傲地側着頭:「誰讓你走神來着。」

蘇蕁:「……」

午餐是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吃的,季雲深這人,一向不虧待自己,吃食也特別講究。蘇蕁擔心季繼中午會找她,讓季雲深送她回去,季雲深唔了一聲搖頭:「成天季繼季繼的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你男人呢!」

蘇蕁:「……」蘇蕁一向說不過他,也不跟他狡辯。

越不狡辯,季雲深心裏越是難受:「我看讓那小傢伙寄宿得了,省得我天天飯都吃不好。」

蘇蕁:「……」

幼兒園的季繼小朋友此時正端著小碗,悠哉悠哉地吃飯,完全把蘇蕁給忘了,突然打了個噴嚏,才想起來,哦了一聲:「慘了慘了,我忘記給我的女人留飯了……」

------題外話------

風流哥哥鄙視道:「季雲深你搞什麼,還以為你藏着的是戒指呢!害我激動了半天!」

季雲深深邃的眼眸帶着更深的鄙視,薄唇輕啟:「都被你猜到了,我還是季雲深么?」

風流哥哥胃疼:「好吧,你快點,我扛不住了,再不快點媳婦兒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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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婚前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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