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婚禮

第49章 婚禮

大夫給顧棠弄了胸帶固定,讓他回家好生休養著,可顧棠卻提出要住院幾天,從小到大顧棠鮮少耍性子,顧大爺印象里孫子的早熟既讓他欣慰,有時候又有點心疼,老爺子二話沒說拜託醫生給開了住院手續。醫院有規定家屬不能陪夜,要的話就只能和病人睡一張床,顧棠讓他爺別跟他在這瞎折騰,顧大爺想着也好,趁這會兒回去給顧棠拿點換洗的衣服來。

今天顧棠真不是在耍脾氣,沒別的他就單純的不想回去,他就沒那臉再去見顧趙東了,也沒那精氣神裝着沒事人兒樣的去面對顧趙東比小刀子還鋒利的厭惡,說孬點他就是在逃避。這次他是成功的給顧趙東添堵了,同時也把自己堵裏面去了,顧棠這人自尊心忒強,一次次死乞白賴的不放過任何機會的試探顧趙東,拐著彎的示愛,已經讓他的自傲坍塌的差不多了。

有時候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也仔細琢磨過,自己還年輕整點啥不好,就非要喜歡上這麼個人,同性也就算了,還偏得是他爸,可有什麼辦法呢,從記事起就對這大大咧咧的糙漢子盯上了,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這東西就跟他媽糞坑一樣,只要你掉下去了,不掙扎還好,越掙扎陷得越深,早晚沒頂。

這倆人就不在一精神層面上,顧趙東對他就單純的父子情,可他顧棠卻偏要跨出這一步,往情愛上面一路狂奔拉都拉不回來,要倆人位置換下個兒,甭說顧趙東了,他都想給自個兒幾大耳刮子。

顧棠沒忍住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倆嘴巴,脆生生的耳刮子聲在靜悄悄的病房裏回蕩,獨立廁所的聲控燈霍一下亮了,您瞧這哥們對自己還真下得去手。

顧棠住院這一兩天顧趙東一次都沒去過,真善美天天威脅著都不肯去,因為對兒子拳腳相向外加不聽系統吩咐的條條框框,顧老大這幾天的好人頭是唰唰的掉,要擱平時顧趙東鐵定現在就麻溜的出去逮著大爺大媽做好事了,可現在他是打定了主意不再去慣顧棠,誰跟他提顧棠他跟誰急。

況且離結婚日子也只有最後一天了,顧趙東和江竺君確實忙不開,東邊跑完西邊跑,李運媽果然夠朋友,不僅按最實惠的價錢把用來做婚慶的一層全天給了顧趙東,還把自己在縣電視台當新聞主播的老公給奉獻了出來讓他負責當這場婚禮的司儀。

顧趙東疼媳婦兒,也捨得為她花錢,那排場真不是蓋的,小紅毯子一鋪起來,兩邊各立九個花籃,象徵長長久久,每個花籃裏面的話全是顧趙東提前從「致富場」種出來的,妖艷欲滴的紅玫瑰配着中間的紅地毯,高大上的感覺瞬間再次拔高几個層次不止,要知道哪時候剛開始流行起辦婚慶,但能弄出這麼多紅玫瑰的可不多,一朵多貴吶,好傢夥顧趙東每個花籃里給插了三十九朵,咱小江護士在旁邊既高興又肉疼。

明天就是婚禮儀式,江竺君這人做事謹慎,非要拉着顧趙東來最後監工一下,這一來就讓她發現了不足的地方,「噯師傅你把那背景上的字給移過來點,都歪到哪去了,東子你看這位置行不。」

......

等了好久沒聽見回答,江竺君回頭去一看,得,老公不見了,正蹲門口抽煙呢。這兩天顧趙東就一直處於這種狀態,幹啥都心不在焉的,和你說着說着話思維就跑偏了,江竺君知道他心繫着別人呢,還死要面子不承認,江竺君跟過去,「我說你,擔心兒子就去看看他唄,小孩子犯點錯正常的,你兒子不懂事你還不懂事,鬧啥脾氣。」

顧趙東砸了一口煙,「我怕我再去看他,逼崽子就該到地下一層躺着了。」

江竺君嘔他,「傻了吧,我們醫院地下一樓可沒停屍房!我不和你貧,你自己仔細想想,明兒咱倆就結婚了,顧棠還是你家裏人不,一家人都來了就兒子不來你受得了,我是無所謂,只是你到時候給我戴戒指的時候別又心不在焉的套到人司儀手上去。」

顧趙東沒搭理她繼續抽煙,氣得江竺君直拿腳踹,「你不去我去總行了吧,那他就是我這邊的客人,照相也得站我這邊來。」

「你愛折騰你就去叫吧。」那邊現場師傅佈置的差不多了正在往這邊喊他倆,顧趙東掐了煙頭站起來,「只是到時候你別怪我毀了你婚禮。」

死鴨子嘴硬!江竺君沖着他的背影撅嘴翻白眼。

江竺君是晚飯時分去的,顧棠剛吃完項貝給他送來的骨頭湯,躺在床上砸吧嘴,項貝在床邊坐着認認真真削蘋果,刮乾淨一層皮就割下一塊往自個嘴裏送,全程就沒停過,「明天你爸結婚你到底去不去,給個准信,反正我是一定要去的,我可不敢在斗下去了,我現在得把江阿姨給巴結好了,她戰鬥值太高我是鬥不過他了,你看咱舅.....」項貝拿刀子上下比了下顧棠,她可是一心以為顧棠是因為反抗了顧趙東才被揍成這狗熊樣的,「乾的這叫啥事啊,兒子都打成這樣,我要是再敢和她作對,以後還不給我來個男女混合雙打!」

顧棠都不愛搭理她,「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別跟我在這叨叨,你到底準備啥時候走,擱這半小時吃仨蘋果了都。」

項貝:「你這意思是怪我來這混吃混喝我咯,我這不關心你呢嘛,你現在受傷了能吃硬的東西?」

顧棠:「少他媽廢話,我又不是得痔瘡,有啥不能吃的。」

江竺君進來時這倆人正吵得火熱,項貝壓根就不是顧棠對手,氣得差點沒上手一刀戳他肋骨上去。

「喲,倆人都在吶,還能打看來傷得不重嘛。」

有的人就天生自帶冷場光環,小江護士一出聲病房裏的倆人都不說話了,不約而同向她看過去,誰都沒說話,江竺君有點尷尬,她這次來就是勸孩子回去的,啥都沒準備直奔主題,「今兒我來就是負責把你帶回去的,你小子和你爸一個尿.性,兩頭死倔驢,不讓步就沒完了是吧,你一直在醫院獃著也不是法,明天我跟你爸結婚,你爸就你這兒子,你還不去?你也是高中生了,也該懂事了是吧,顧趙東這混蛋雖然嘴上不說,其實特擔心你呢。」

「這點我可以證明。」項貝忙不迭點頭,「老舅昨天還在你房間坐了一晚,出來的時候把你床板都給卸了。」

顧棠:「......」

江竺君:「......」

「我的大小姐你是來勸和的還是來勸分的唷!」江竺君無語了,趕緊把歪了的話頭給正回來,「你要今晚不跟我回去也行,明天你可一定要來,趁著那機會跟你爸和好,明天我讓同事接你過來成不?」

江竺君要不說顧棠還真沒這想法,可是他確實是不能在到醫院獃著了,他一人倒不覺得什麼,就是麻煩了爺爺和項貝天天坐着公交車的給他送吃的來,而且顧棠還存了個青春期少年的矯情想法,就是想親眼目睹顧趙東結婚的全過程,看看顧趙東和別的女人多幸福,讓自己個兒徹底死心完事。

顧棠沒多想便答應下來,「不用了,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

忙裏忙慌了近三個月總算是把這一天給等到了,按照當地習俗大清早由顧趙東帶頭的男子迎親隊開上小車在女方家裏排起長龍,看熱鬧的人把江家的大門圍得水泄不通,小江護士的伴娘團死守住門,東西不送滿意了不給進門,顧趙東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吶,一哥們衝出來,掏出倆小鐵絲兒,「放着我來!」三兩下把人鎖給捅了,一屋子的姑娘嚇傻了,兄弟們跟餓瘋了的長工一樣,總算是見到肉了,抱上嫂子就跑,有個姑娘被舉在空中直叫喚,「幹啥幹啥,抱錯了,我如假包換的大閨女!」

差不多鬧到下午三點多,便是新郎新娘在門口候着請人吃席的時候了,小夫妻倆想得周到,把會場隔成了兩部分,大的是辦婚禮酒客吃席的,小的留給親戚們打麻將,顧棠跟着顧大爺一起來的,來得早在那坐着都看兩小時麻將了,伴娘團的姐妹們麻癮上來了,吵著要去打麻將,江竺君樂呵呵的帶着她們往樓上跑,撇下顧趙東一個人在那扮門神。

來的客人太多,每個都要拉着他嘮上幾句才跟放過他,顧趙東都應付不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個帶着灰色鴨舌帽的人擦著門邊進到酒店裏,沒一會兒便淹沒在人群中,約莫十分鐘后,酒樓後面留給工作人員處理垃圾的小門裏出來個套著廚師服的男人,男人將身上的衣服脫掉,廚師帽摘掉,換上一頂灰朴朴的鴨舌帽急匆匆消失在拐角處。

顧趙東正在和別人侃大山,只聽樓上「轟轟」兩聲爆響,碎玻璃砸在地上發出尖銳的聲響,一時間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悲鳴充斥在紛亂的人群中,震蕩著顧趙東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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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被迫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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