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遇劫

第二百二十二章 遇劫

順着河道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墨延和太子似乎感覺已經精疲力盡了,恍恍惚惚就要倒下,看着一邊路上奔過來的馬,墨延面上已經,口中喊了一聲「娘」便朝着那邊奔了過去。

遠遠的看到墨延和太子朝着他們飛奔過來,溫穆颺和墨瀲都是面上一頓,隨即心裏顫動,身子也不由得跟着抖了抖,幸虧他們沒有是,幸虧他們還活着!

「爹,娘!大狼……殘雪姐姐……」

墨延眼圈紅著,看着溫穆颺和墨瀲過來,沒有話說不住來,伸手指著木楓林,也不知道自己的話他們是不是明白。

一個飛身,墨瀲便到了墨延和太子身邊,看着兩人沒有受傷,墨瀲的心裏終於是安定下來,聽着墨延的話,原本挑起的唇角還沒有帶出笑,面上便又添了一層冷肅。

「你帶他們去安全的地方,我進去看看!」溫穆颺看着前面,面上帶着幾分冷意,他看着木楓林里揚起的塵土,面上沉了沉,帶着幾分冷煞。

墨瀲看着溫穆颺,伸手將太子和墨延拉到身邊,看着墨延手裏的青鸞,墨瀲面上頓了頓,伸手接過來。

「嘭」一聲宏承允受了宏承律一掌,身子被直直地拍在了地上,四周的塵土揚起,將人的眼鏡都模糊住。

一旁的殘雪也是身受重傷,只是兩人死死地將宏承律的人纏在了木楓林里,這樣才讓墨延和太子有時間逃出去。

面上沉了沉,溫穆颺背後的龍淵寶劍出鞘,在宏承律又向宏承允襲來的時候,替他擋下了那一劍。

「你還真是條漢子!」

看着宏承允全身筋骨盡斷,全身似乎也就留着一口氣支撐著,溫穆颺面上帶出一抹笑,手伸向宏承允。

宏承允看到溫穆颺,面上一怔,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看着他伸過來的手,宏承允面上帶出一絲苦笑,伸手握住溫穆颺的手,藉著他的力道站了起來。

「謝謝你保護我兒子!」看着宏承允,溫穆颺面上依舊是一臉的陰冷,只是如今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避而遠之的敵意。

宏承允面上撇出一抹苦笑,看着溫穆颺對墨瀲母子這般斤斤計較,也不知道是釋然還是欣慰。

「他也是我兒子!」剛說完一句話,宏承允看着溫穆颺面色黑了,他咧了咧嘴,補充道:「乾兒子!」

看着溫穆颺,宏承律面上猛地一顫,醇王不是傳信都準備妥當了嗎?如今溫穆颺不是應該已經被炸死了嗎?!

原本計劃好的,將墨瀲和溫穆颺全都調開,甚至連那兩個小子獃著的院子外的護衛也是悄無聲息地除掉,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是找到了這裏!

「怎麼,看到本王讓大皇子失望了嗎?兩國交戰,你竟然還敢帶兵進我崇天王朝,既然來了,那就別想走了!」溫穆颺的龍淵寶劍指著宏承允,他的面上帶着肅殺之氣。

宏承律面上一頓,看着溫穆颺一臉的冷肅之色,他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猛地聽到一陣馬蹄聲,他面上定了定,唇角挑起,面上帶着幾分嘲諷,道:「走不走還不是你說了算,本皇子的行蹤向來都是自己說了算!」

說話間,宏承律的劍朝着溫穆颺刺了過來,依舊是帶着冷煞的劍氣,剛剛平息的躁亂聲又開始響起,比剛才更甚,劍氣劃過樹榦,將碗口粗的大樹攔腰砍斷。

被溫穆颺的劍氣震出好遠,弘承律往後退了一丈才停住腳步,唇角悄無聲息的流出血,滴落在地上,被塵土包裹起來,成了一個土球。

溫穆颺看着弘承律狼狽的樣子,面上依舊是陰冷無比,他撐開手,內聚丹田,一股強大的氣壓在雙手之間彙集,隨着他力道朝着前面拍出,又將弘承律甩出了幾丈遠,

「你這骯髒的身子,不配玷污我崇天這片土地!」看着弘承律,溫穆颺面上帶出無限的陰寒。

弘承律帶兵,只要奪取城池,第一件事便是屠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甚至連剛出生的嬰孩都不放過,如此狠毒,簡直堪比惡魔!

「呵呵……」弘承律看着溫穆颺,唇角的血一直流個不停,他面上冷冷一笑,道:「再過不了多久,這邊土地便會是我鼎泛的國土,而你,也只能淪為階下之囚!哈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在木楓林里響起,帶着一種陰森的感覺,讓人聽了便不由得感覺到一股陰風從後背吹來。

「你還真是天真!」溫穆颺看着弘承律一邊笑着,又咳出一口血,他唇角扯出,帶出一抹嘲諷,道:「就你手裏那點東西,當真以為鼎泛已經被你握住了嗎?縱然鼎泛皇帝被你下了毒,你照樣只是一個只會胡亂蹦達的螞蚱!」

聽着溫穆颺的話,弘承律面上一頓,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他面上一怔,一口黑血噴出,他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墨瀲幫着宏承允包紮傷口,溫穆颺走了過去,面上並沒有之前的不快,看着宏承允,他唇角勾起來,道:「想讓我兒子叫你乾爹,還得看你的本事,趕緊好起來跟我打一架才能知道你夠不夠格!」

宏承允冷叱一聲,扭過頭不去看溫穆颺,面上卻是帶了幾分笑意。

殘雪出了之前手臂上的傷,其他倒是沒有什麼大傷,只是傷口撕裂,有些嚴重而已,擦了墨瀲給她的葯,滿身的刺痛減輕了不少。

「你有沒有受傷?」

墨瀲給宏承允包紮完,站起身來看着溫穆颺,雖然知道溫穆颺的實力,但是剛才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也卻是讓她擔心。

溫穆颺看着墨瀲微微皺起的眉頭,面上帶出一抹淺笑,伸手拉住墨瀲的雙手,唇角挑起,道:「我沒事!」

聲音中似乎帶着幾分魔力,讓墨瀲感覺心裏頓時軟了,她雙眼微微地眯起來,面上帶出一抹笑,只是,笑意還沒有挑起,她面上頓時一愣,隨即伸手朝着溫穆颺揮去。

溫穆颺一怔,看着墨瀲的手停在他的耳邊,身後傳來一聲凄慘的叫聲。

轉過身,弘承律的身子僵硬的直躺在地上,一雙眼睛瞪大死死的看着前面,真真是死不瞑目!

銀龍在地上遊了一圈,盤旋著身子彎曲回蕩,隨即在地上褪了一層皮,便又飛回到了墨瀲的衣袖裏。

收回手臂,墨瀲有些后怕的猛地喘了一口氣,靠在了溫穆颺的懷裏。

溫穆颺心裏微微的顫抖,剛才弘承律用的是近身的匕首,匕首刀刃上閃著妖冶的黑色光芒,明顯是淬了毒的,若不是墨瀲意識到,恐怕他是很難躲過去了。

感覺到墨瀲的身子微微的輕顫,溫穆颺面上動了動,伸手將墨瀲拉進了懷裏。雙手也是熱不住抖了抖。

一切回歸寧靜,宏承允被侍衛扶起來,臨走之前轉過身看着地上已經沒有呼吸了的弘承律,他面上動了動,這五年見到的第一個親人沒想到是弘承律,更沒想到,第一次見面變成了最後一次,人生無常啊!

墨延和太子鑽進馬車裏,溫穆颺看着他們平安,心裏也是緩了下來,騎馬走在馬車一側,溫穆颺的面上除了肅穆,又多了幾分溫暖。

「皇叔,你能教我騎馬嗎?」

走了不久,太子從馬車裏鑽出來,看着溫穆颺在側邊走着,他似乎是下定決定一般,朝着溫穆颺喊了一句。

溫穆颺面上一頓,轉過頭看着太子,這幾年他長大了不少,只是一張精緻的臉卻是更加輪廓清晰,除了雪妃的清麗更多了幾分溫穆凨的倜儻。

五年前,這個小子還讓墨瀲帶着他出去玩,在王府過夜耍花招非要跟墨瀲睡,當時還把月靈折騰的夠嗆,如今,小傢伙已經長大了。

「上來!」溫穆颺並沒有多說話,只是朝着太子伸出了手。

太子面上一頓,隨即將自己的手伸到溫穆颺手裏,順着溫穆颺的力度,飛上了他的馬。

「娘,我也想學騎馬!」墨延在馬車裏看着溫穆颺交太子騎馬,有些賭氣的將車簾鬆開,面上氣鼓鼓的,帶着幾分委屈。

墨瀲透過車簾被掀起的一角,她面上動了動,轉過頭看着墨延,道:「太子哥哥已經是大人了,若是想學騎馬,就快點長大吧!」

墨延面上一撅,轉過臉看着宏承允,頓時帶着幾分欣喜,道:「大狼,你教我騎馬好嗎?」

宏承允閉着眼睛其實根本沒有睡着,聽着墨延的話,他眼皮動了動,翻了個身,裝作沒聽見。

墨延面上一黑,剛要繼續,看着墨瀲面上的表情,原本要說出來的話硬是咽了回去,不過依舊是賭氣著,拉着墨瀲上了後面一輛空着的馬車。

溫穆颺將手裏的韁繩遞給太子,他一個側身下了馬,看着太子一邊跟他說着注意事項,一邊緊盯着太子。

忽然,一股殺氣從身後傳來,溫穆颺面上一冷,猛地轉身接下了來人的一掌,他往後倒退幾步,站定才看清楚來人竟然是幾個月前回斬月的三皇子月冥!

「三皇子去而復返,如今再入崇天,似乎並沒有兩國之間的文牒!」

溫穆颺看着月冥,面上帶着幾分冷肅,明顯的感覺到月冥面上的不屑,他面色沉了沉。

月冥抬眼看着坐在馬上的太子,唇角挑起,冷哼一聲,道:「如今斬月平定內亂,朕已收回本應該屬於朕的東西,如今來崇天,自然也是要帶走原本就應該屬於朕的!」

溫穆颺面上一怔,聽着月冥的一聲「朕」,他心裏不由得一驚,斬月大亂,他是清楚的,可是如今月冥在他面前自稱朕,這件事為什麼暗影沒有傳來消息!

墨瀲在馬車裏也是聽到月冥的話,面上也是一滯,伸手掀開車簾的一角往外看出去,只是,第一眼便撞到了月冥看向這邊的目光,她心裏一突,有種不好的預感。

「屬於你的?」溫穆颺面上扯出一抹笑,看着月冥,他的面上更添了幾分陰冷,特別是看到月冥的目光向著墨瀲的馬車那邊看去,他心裏騰然冒出了一股火焰,聲音頓時冷了下來,道:「我崇天之中,從來沒有屬於你的東西,你,可是找錯了地方?」

唇角撇開,月冥面上帶着幾分冷笑,站在溫穆颺的前面,月冥眼眸之間閃動,道:「朕說有,自然是有,如今既然來了,便是志在必得!」

溫穆颺面色驟然變冷,看着月冥,他從袖口中取出一張羊皮信,道:「當日斬月皇帝與我崇天簽署和平條約,既然你自稱朕,如今這般目的來崇天,可是要將這條約付之一炬嗎?」

轉過臉看着溫穆颺手裏的羊皮信,月冥面上動了動,片刻,他面色驟然變冷,一雙冷眸之中帶着幾分陰寒,看着溫穆颺,他唇角抽了抽,道:「條約?你以為朕是當年軟弱的父皇嗎?親生女兒慘死,他竟然都不敢派人來崇天討個說法!溫穆颺,你以為你崇天是有多強大,靈兒死在你手上,這筆賬今日便與你算一算!」

一邊說着,月冥劍出鞘,朝着溫穆颺便刺了過來,似乎是經歷了太多的殺戮,劍氣中帶着嗜血的殺伐之氣,朝着溫穆颺直直地逼了過來。

墨瀲在馬車裏抱着墨延,眼睛一直盯着外面,感覺到月冥周身的殺意,她面色沉了沉,太子還在馬上!

收到強大的衝擊力,太子的馬突然受驚狂奔起來,溫穆颺面上一冷,在擊退月冥又一次的進攻時,他快速地閃身朝着太子的馬奔跑的方向追過去。

太子在馬背上,隨着馬瘋狂地顛跑,他的身子已經被馬摔了下來,只是雙手依舊死死地抓着韁繩。

溫穆颺心裏揪著,看着太子就要掉下去,他面上不由得陰沉了幾分,若是現在掉下去,勢必會被狂奔的馬踩在腳下,他看着太子就要鬆開韁繩,他心裏一顫,緊忙腳尖點地,快速地落在了馬背上。

月冥瞧著溫穆颺追馬走遠,他唇角揚起,一個閃身到了墨瀲的馬車跟前。

「墨瀲,你還是這麼美!」

月冥的身影落在馬車跟前,剛好與墨瀲的眼神相撞,他面上一頓,隨即帶出無限的溫柔,唇角的笑意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

墨瀲面上一冷,看向月冥,她一雙如波的水眸之間淡出幾分冷寂,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月冥,面上冷肅之色幾乎將人凍住:「我不管你要拿走什麼,你最好不要做出讓你自己後悔的事!」

看着墨瀲一臉的怒意,月冥唇角扯開,竟然帶出了一抹燦爛的笑,他伸出手指對着墨瀲勾了勾,道:「不愧是我朝思暮想八年的女子,這樣的性格真是叫朕愛死了,跟朕會斬月吧,朕說過以皇后之位迎娶,如今朕已經在九五之尊,只要你點頭!」

墨瀲看着月冥,面上帶出幾分厭惡,伸手將墨延往懷裏拉了拉,道:「我想,對於你這個問題我也早就給過你答案,以前不可能,如今更是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

說着,墨瀲暗自運氣,剛提到丹田,卻感覺一股異常的氣息在體內流動,瞬間將她提起的內里壓了下去,她面上一驚,瞬間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是不是覺得用不上力氣?」看着墨瀲這樣的反應,月冥似乎很享受,他伸手挑起墨瀲的臉,唇角斜斜的勾起,道:「這是斬月皇族的秘制迷藥,朕知道你善於用毒,所以這迷藥里又加了幾種特殊的葯,不要強行運氣了,否則你可是會逆血而亡的!」

「你這個壞人!你欺負我娘!」看着墨瀲面上頓時冒出的豆大汗珠,墨延面上一冷,朝着月冥便伸手打了過去。

「延兒!」

看着墨延一招沒有打中月冥,卻讓他反手將墨延的脖子掐住,墨瀲的面上帶着幾分驚慌,一雙如波的水眸之間除了陰冷憤怒,還帶着幾分慌亂。

「乖乖地跟我走,我不會讓這小子死的!」月冥唇角挑起一抹淺笑,一邊說着,他伸手往墨延嘴裏塞了一個藥丸,只是片刻,墨延原本瞪大的眼鏡便顯得有些昏昏欲睡,最後閉了起來。

「你對延兒做了什麼!」墨瀲面上帶着怒意,看着月冥,恨不得將他扔進地牢,用最殘酷的酷刑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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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寵之庶女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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