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個正著

逮個正著

蘇墨和景瀾將車子停在了城郊的一家溫泉假日酒店,景瀾踩着五寸的高跟鞋在前方大踏步的走着,蘇墨在她身後一路小跑的跟着她。

「小景,你怎麼穿着高跟鞋?慢點走,要是傷到了孩子怎麼辦?」

景瀾冷笑,胸口怒意翻騰:「他都不在乎了,我又有什麼好在乎的?要是掉了就證明這孩子命薄福薄,與我們無緣分。要是掉了,就怪他的混蛋老爹不積德!」

看着像是野馬一樣向前橫衝直撞的景瀾,蘇墨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氣的不輕,生怕她進去再惹出什麼亂子來,緊緊的跟着她的步伐一步不落。

一踏入酒店大堂,景瀾直奔前台的位置,冷著臉問服務員:「厲言在哪裏?」

服務員見眼前的女人來勢洶洶,一臉怒容,一看就是來找茬的,她不敢透露厲言的行蹤,只說:「對不起這裏是客人的隱/私我們不你那個隨便透露。」

景瀾眼睛一瞪,兩道銳利的目光射向服務員,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得罪了我,我讓你明天就捲鋪蓋卷滾蛋。告訴我,厲言在哪兒?要不就讓她滾出來見我!」

聽她的語氣,服務員再傻也知道眼前的女人與厲總的關係不一般,再看這從頭到腳的一身名牌服裝,她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

眼前的女人得罪不的,厲總也更是得罪不得啊。

眼見服務員一臉為難,蘇墨忙上前打圓場:「這樣,你給你們經理打電話告訴他,厲太太來了,問他有沒有見到厲總,讓他趕快出來。」

有人替她解了圍,服務員忙給經理辦公室打電話,電話接通她剛說了一句,就被景瀾劈手奪掉了電話:「我是景瀾,趕快下來帶我去找厲言。限你三分鐘的時間,超時了你就收拾收拾東西自動滾蛋!」

不出三分鐘,酒店的總經理就出現在了景瀾面前,點頭哈腰臉上全是諂媚的笑。

景瀾--厲太太,他是見過的。

假日酒店開業之前,厲總領着她來過這裏。

他算是見識了她的氣勢,每走一步,厲總都在身後小心翼翼的保護著,簡直就像是過去皇宮裏太后老佛爺的待遇。

吃飯時,她都不用動筷子,一個眼神飄過去,厲總就笑嘻嘻的把菜加過來放在碟子裏,主動的把刺啊,殼啊之類的東西挑個一乾二淨。

這樣的疼愛,怎麼是一個寵字了得?

「張經理,請吧,帶我去找你們厲總。別惦記着通風報信,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景瀾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的說道。

「好。好。你放心不會報信。」張經理很識時務的在前面帶路,在厲家誰是主,誰是仆早已經不言而喻了。

如果沒有三分眼色,連這個都分不清楚的話,不用領導辭退,他自己就捲鋪蓋滾蛋了。

張經理將二人引到了酒店內,環境清幽寧靜之處,穿過木質的迴廊,走到路的盡頭進入了一間很大的溫泉客房。

張經理停住了腳步,不再往前。

景瀾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房間里已經傳出潺潺的水聲,以及男女嬉鬧的聲音,還能聽到厲言爽朗大笑的聲音。

景瀾的臉霎時間黑到了極點,渾身開始哆嗦起來。

「你這是何必?」蘇墨握着她的手,勸道:「小景回去吧。」

景瀾咬了咬牙,朝里走去:「不,不回去。」

張經理離開時把在外間的服務員都撤走了,厲太太也處理家務事兒了,如果在下屬面前掃了厲總的面子,總歸是不好的。

景瀾昂首闊步的走在前方,蘇墨在跟着進了內屋。

這是一間室內溫泉,面積足有三百平米那麼大,溫泉的造型很別緻,頗有幾分古韻,中央一個大池子,四周分佈着幾個小池,大池四周分別雕刻了四個大獅子,溫熱的泉水從獅子口中徐徐淌出。

溫泉的四周是休息的地方,擺了酒水和躺椅,有幾個人半躺在上面抽著煙喝着酒,眯着眼看着水裏嬉鬧的男女。

蘇墨還在滿屋子的人里尋找厲言的影子,景瀾早已經邁了步伐朝里走去了。

蘇墨定睛一看,大池靠着池壁眯着眼睛的享受的男人不是厲言又是誰?他的身邊,鶯鶯燕燕的圍了一圈,這個揉手臂,那個揉肩膀的,看着他一臉舒服的樣子,蘇墨心理默默的替景瀾難過。

她替他生孩子,而他在一堆脂粉里逍遙。

她猶記得婚禮上,厲言的山盟海誓,一往情深,轉眼間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景瀾站在了厲言的身後,臉頰寒若冰霜,她抬腿踢了踢那些都快纏在他身上的女人,冷聲道:「都滾開!」

這聲音如此的耳熟,厲言豁然睜開了眼睛,轉身就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景瀾,她穿着紅色風衣,將她的臉映的慘白,眸底的表情複雜,失望交織著痛苦,灼傷他了他的眼睛。

她用痛恨的目光望着他,胸口微微起伏,壓抑的怒火即將爆發。

「厲總,這女人是誰啊?」最漂亮的女孩兒,長臂纏着他脖子,嗔道:「這麼厲害,剛才都把我踢疼了。」

「就是啊!厲總,不會是你老婆吧?這厲害?」

「怎麼可能啊?一看就長了一副小三樣兒,比我們也好不到那裏去啊?」

女孩兒們斷定她不會是厲總的老婆,傳言厲總的老婆懷孕在家裏養胎,成日裏不出門。

眼看着眼前這個冷傲美艷的女人,一臉仇恨的樣子,想來是被厲總踹掉的紅顏知己吧?

啪~啪~

兩聲記清脆的耳光聲過後,浴池裏驟然安靜了下來,再看厲言臉帶寒色,眸底戾氣浮現。

緊接着,女孩兒嗚咽的哭聲傳來。。。

不知道是誰認出了景瀾,驚叫一聲:「嫂子,你怎麼來了!」

浴池裏,頓時又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老婆~~」厲言咽了咽口水,表情頓時變的諂媚,他向上一躍,爬上了池邊,笑嘻嘻的討好景瀾:「老婆,你怎麼來了。」

話落音,只見景瀾眼眉都沒抬一下,揚手就朝厲言臉上甩了一巴掌。

清亮的掌摑聲過後,厲言臉上出現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嘶~~」空氣中傳來倒抽冷氣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唰的看向了他們的老大厲言,看他要做出如何的反應,更多的人則替景瀾暗暗的捏了一把汗,要知道他們老大對待女人從來都不會憐香惜玉,伺候他高興了還給個好臉,但凡一句話沒說對,不管再美的女人,絕對是一腳被踹下床,並且一生都別想出現在他的眼前。

厲言揉了揉被打疼的臉,將另一側也湊了上去,肉麻的聲音足以讓所以人的雞皮疙瘩落一地:「老婆,氣消了沒?要是不解氣,還有這張臉~~」

景瀾厭惡的看了厲言一眼,只覺得胸口悶的慌,眼淚在眼底盤旋打轉,始終沒有落下來。

「厲言」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們完蛋了!」

猶如驚雷炸響耳邊,厲言愣了有半分鐘左右,嬉皮笑臉的說道:「老婆,聽我解釋好不好?你看年底了,我帶兄弟們來放鬆放鬆。沒幹什麼事兒…」

景瀾冷冷說道:「不用解釋了,厲言,你違反了我們的誓言。我現在不相信,現在我看到了真實的狀況。現在,我鄭重的告訴你,我們離婚!明天我會把離婚協議書派人給你送過去。」

「老婆~別這樣!~老婆~」厲言拉着她的袖子不放。

蘇墨走過來,給兩個人打圓場:「厲言,景瀾我會好好勸她的。我先帶她離開,你馬上回家。」

厲言見救星,忙抓住蘇墨的手,道謝並再三叮囑:「墨墨,拜託你了照顧好我家景瀾」

景瀾和蘇墨走後,厲言的神情恢復了冰冷,看到手下的兄弟們驚訝的都張大了嘴巴,黑了臉撂下句狠話:「誰以後敢私自討論這件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厲言手下的弟兄們紛紛表態不敢,他這才匆忙的穿好衣服,一路小跑的出去追景瀾去了。。。

蘇墨執意把景瀾送回了厲家,她記到即便景瀾留在她這裏,心也不再這裏,還不如將她送回去,好給厲言一個悔過機會。

景瀾回去后,見厲父厲母都在客廳里等着她,她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已經是夜裏十二點了。

見景瀾回來了,厲母江琴迎上來,輕輕的扶住了她,嗔道:「小景,這麼晚了你跑到哪裏去了?現在懷着孕,也不打聲招呼就亂跑,萬一出點什麼事兒,我們要急死了。」

景瀾兩眼一熱,淚珠頓時像斷了線的珠子滾了下去。

江琴心頭一揪,急忙問道:「孩子,出什麼事兒了?」

厲銘也緊跟着站了起來:「是不是厲言惹你生氣了?」

景瀾狠狠的擦了兩把眼淚,哽咽道:「媽,對不起。以後我沒辦法叫你媽了,也沒辦法孝敬你了。」

說完,她就朝樓上走去。

江琴和厲銘兩個人面面相覷,半天回不過神來。是不是厲言惹到她了?

正想着,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厲言推門而入:「景瀾,你慢點跑,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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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危險,小心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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