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縱談猶說舊昇平(8)

第621章 縱談猶說舊昇平(8)

第621章縱談猶說舊昇平(8)

在一記記忽輕忽重衝擊,將體內的快樂推到最高的時候,素心的喘息是從喉間擠出來絲絲縷縷的***;一直被嬌寵著的雲娘,是不勝撻伐的低聲抽泣;而王旖則總是緊緊咬着下唇、一聲不發,但她會用力抓撓著讓她飛上雲端的罪魁禍首,狠狠的一點也不留情,不過在一次看到韓岡背後的傷口之後,便再沒有將指甲留長。

只有在韓岡面前柔順無比,但心中卻是藏了一團火的舊日花魁,會毫不在意的哼'吟'出自己的歡愉,甚至一些韓岡要趁著王旖意'亂'情'迷'的當兒才能哄騙得她做出來的姿勢,連素心、雲娘也只是被動接受的姿勢,周南她也能主動為之。

跪坐在韓岡身上,周南如同騎着烈馬上下起伏着,一聲聲嬌'吟'如泣如訴。常年練舞鍛鍊出來的氣力,讓她能將這個動作持續不短的時間,而不是像王旖她們一般,幾下十幾下之後,就癱軟在韓岡的懷裏。但之前已經來了好幾次,周南其實也是快不行了,不過身後還有墨文襄助,尚能勉力的支撐一陣。

墨文穿着薄薄小衣,跪在寬大的架子床上,少女纖細的嬌軀沒有多少遮掩。她從後面扶著周南,幫着周南一起動作——貼身的婢女幾乎都要擔着這份任務。不過兩三年的時光,跟在周南身邊的這位少女,已經從還帶着幾分青澀的小女孩兒,變成了只差一步就要熟透的果實。似乎只要輕輕一捏,就會淌出芳香馥郁的果汁來。

周南已經氣喘得不成調子。韓岡的肌膚是暴晒過後的古銅'色',常年鍛煉的身軀,如同鋼鑄鐵澆一般。而周南是粉白似玉,如山頭的新雪,如新織的素綢。筋骨如鋼似鐵的大手沒入胸前軟玉之中,黑與白之間是驚心動魄的對比。

一聲高亢的'吟'唱之後,周南軟癱如泥俯在了韓岡的身上,膩滑如羊脂美玉的肌膚,正一陣陣不由自主的輕顫,散發着高溫,滾燙得將白皙細嫩彷彿最上等湖絲的皮膚都熨得通紅。

周南也只剩下喘息的氣力,但韓岡的手指指尖卻仍在背後慢慢划著。春'潮'之後,敏感至極的肌膚被指尖劃過,她忍不住顫抖著。自己都一次次的攀上巔峰,身子已經軟得沒有了氣力,還是沒能讓丈夫的第二次繳械出來,湊在韓岡耳邊低聲告饒,「官人,讓奴奴歇一歇吧。」

聲音即嬌且媚,還帶着一絲沙啞,'盪'人心魄。韓岡不再玩了,用力拍了拍如同最為細嫩的豆腐一般的飽滿'臀'股,不過沒忘叫着正春意涌動的小丫鬟:「墨文,給你姐姐端碗飲子來。」

日常滋補用的'葯'湯,就在外間用小爐子燉著。韓岡在喝着,而幾名妻妾也同樣在喝着。這等在戰'亂'時會被丟到一邊的奢侈的養生之法,在如今的太平時節中,卻是普遍而又普通,官宦人家無不如此。

墨文顫聲應了,披着一件背子就掀簾下床。只是她渾身都軟綿綿的,連走出去的動作有些不自然。

周南目光追着她嬌小的背影,低聲喚著:「官人。」

「嗯?」

「墨文都十六了。」

「這事不急。」韓岡輕輕一笑,「為夫今天可是要將你給餵飽。」

周南的身子又熱了起來,輕咬銀牙,聲音婉轉如歌,「官人要奴奴,奴奴就拼將'性'命服侍……」

一夜的歡愉沒有影響到韓岡日常作息,他還是在日出前的晨曦中起身。

以房事來調劑身心和旦旦而伐的涸澤而漁,完全是兩回事,韓岡有着足夠的自控能力,家中的絕'色'縱然讓他貪戀,但也不會如同吸毒般的沉'迷'。不過昨晚是周南的生日,未免用力多了一點。回頭看看房中,被折騰了半宿的周南尚在海棠春睡之中,也不知何時能起。

外朝不厘務者謂之常參,他們日日都要上殿,在天子並不出現的垂拱殿上,由當值的宰相領着向著空空的御榻朝拜。而韓岡管着軍器監,就不需要去每天去宮中站班,只參加起居以上的朝會。在家中悠閑的吃過早飯,直接去往軍器監。

「周全拜見舍人!」

韓岡到了衙門之後,處理了一些日常的公務,便將如今大名鼎鼎的周全,叫道了面前。

作為飛上天空的第一人,他不僅在市井的說書人口中,有了一個『飛天周鐵鈎』的匪號,還被趙頊賜了一個武官的身份,以獎勵他敢為人先的膽量。

至於韓岡,是靠着獻上板甲和飛船減了兩年磨勘。這個獎勵對普通按部就班熬資歷的官員倒是很有用,但對像韓岡這樣,從來都沒有做滿一任、以三級跳的動作在官路行走的人來說,其實是有等於無。

倒並不是朝廷不重視發明創造,只是韓岡他走的是文官路線,如今離侍制又只有一步之遙。想靠板甲和飛船的發明來掙功升級已經遠遠不夠了,只有板甲局成功的大批量出產板甲,給禁軍換裝之後,讓天子滿意,那才是他加官晉爵的階石。

周全的相貌粗豪,一看就是猛將的模樣,失去的一隻手又是為國而傷,所以在面聖的時候,這副賣相對了趙頊的眼,原本預訂的恩賞是從九品的三班借職,但趙頊發出的口諭,卻變成了正九品右班殿直。

官階高了兩階之後,讓韓岡在軍器監中安排周全的工作也方便了許多。當以飛船為名的新作坊,從城外搬回到之後,周全就成了在軍器監中任職一名官員。等到韓岡順順利利的將兩位暗中使壞的官員送去了廣南,使得他在軍器監中的聲威,一時無人敢於反對他的命令。周全不但管着飛船作,也便兼管起了板甲局和飛船作中的保衛工作。

「新飛船的情況怎麼樣了?」韓岡問著。

「回舍人的話。只是載人的飛船,天天都在金明池那裏試飛。可是要想將油爐子也一起搬上去,飛船上的氣囊差不多還要再大上一倍。可這樣一來,油爐子又顯得不夠用了。」'毛'茸茸的鬍子臉上顯出幾分急躁。韓岡吩咐下來的話,周全他一直催著下面人去動腦筋,但一個多月了,卻還沒有結果。

韓岡呵呵的輕笑了兩聲:「這事不用着急,懸賞出去讓人想辦法就是了,要個好一點、能生旺火的爐子。」

韓岡已經讓軍器監中的工匠們習慣了懸賞,比起空泛讓人發明一個有用的武器,直接指出需要在哪一項上有個合用的發明更為有效。給出一個明確的問題,讓軍器監中的能工巧匠們去思考答案,得到讓人滿意的回報的幾率要大得多。

「小人明白。」

「監中今天的情況怎麼樣?」韓岡又問道。

「原本擔心被監中沙汰的工匠這下都安心下來了,也沒幾人說不願去東京城外。」

韓岡點點頭。周全他'性'格精細,為人又善機變,與外表完全不同,要不然韓岡也不會讓他出面演那場戲。而如今也讓他在監中做着包打聽的工作。

周全有些猶疑:「舍人,如果當真遷去汴口邊上,會不會讓那些水力磨坊里的人鬧出事來。」

韓岡心中的一番盤算也不瞞着周全,笑道:「動人飯碗,肯定要得罪人。但幫人保住飯碗,也同樣能賣好人。我是判軍器監,安撫工匠是份內事。水力磨坊的事,不需要我來'操'心。」

昨日才上殿向天子稟明的提議,韓岡此前已經讓周全在監中'露'出口風,來安撫因為新型鍛錘推廣之後,而變得惶惶不安的工匠們。機器代替人力,手工業者失業是必然,但韓岡無意去做軍器監工匠們眼中的惡人,自己管着的這個地方,他需要留下一個好名聲。

這幾日也有幾人來向他確認關於軍器監中作坊遷往城外的消息,不過韓岡沒有給他們一個明確的答覆——在趙頊點頭或是搖頭之間,他也沒有權力給出一個答覆。

但現在周全的回報,已經證明了他安***軍器監中的親信,已經將他的心意沒有扭曲的傳了出去。想必接下來的幾日,幾代人都在一直居住在京城的匠人們,會想方設法的打聽到他韓岡昨日在殿上的發言。

「你現在回去后,想必找你打探消息不會太少。該怎麼做,想必不需要我再多說,只要能安定住監中人心就夠了。讓他們明白,只要我還做着判軍器監,就絕不會拋棄任何一個人的。」

周全一拱手:「小人明白。」

「不是『小人』。」韓岡笑着搖搖手指,「是『下官』!記住了,是『下官』,不要再說錯了……」

韓岡對自稱的糾正,讓周全眼中滿是感激,一挺胸,右拳猛地擊在左掌上,拱手壯聲:「下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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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執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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