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詩意的牽手

第九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詩意的牽手

李毅心想,對啊,那些青木組的人,一直以來,都只是遠遠的保護涼子,從來沒有做出過激的舉動,可見他們是真心希望涼子安好,而不是想挑事。

「好!」李毅道:「那你跟他們聯繫,就說你遇到麻煩了!」

涼子道:「可以。你要他們做什麼事?」

李毅道:「你遇到的麻煩就是,這邊有一個叫三月黨的團伙,那個老大羅蒙,看上了你,垂涎你的美色,想將你抓過去當小情人。所以,你要青木組的人,去把那些討厭的蒼蠅趕走。」

涼子道:「三月黨?什麼時候又跑出來一個什麼三月黨了?他們是什麼人?」

李毅道:「他們是很麻煩的人,千方百計在打我們的主意。我之所以不讓你們跟着我,就是怕被你們受到他們的傷害。」

涼子道:「行,這個忙,我一定會幫你。」

李毅看着她的眼睛,心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想法,這個島國少女,心裏到底在想什麼呢?她是真心想幫我嗎?還是另有所圖?

但涼子那少女清純的眼眸里,看不出絲毫雜質,就連李毅這個看慣人間炎涼的老手,也能感受到她的真誠。

林靈道:「看到沒有,別以為我們女人就沒有用!哼!涼子,咱們走!不理他了!」

李毅摸摸鼻子,說:「奇怪,她們倆,什麼時候攪到一塊去了?」

當天晚上,小顏的電話打了過來,說她已經說服了老首長,考察團明天就前往海參崴。

「太謝謝你了,小顏,你幫我大忙了。」李毅真誠的道謝。

小顏道:「老首長還說了,如果那些寶貝文物沒有地方放的話,可以放進他們考察團的公務車裏,那樣就更安全了。」

李毅道:「那當然好!那比放在哪裏都要安全啊!」

可是。他轉念一想,便道:「不行,不行。」

小顏道:「怎麼又不行了?」

李毅道:「貨物是安全了,可是。首長們就不安全了。現在打這批寶物歪主意的人很多,萬一因為這批寶物,而影響到首長的人身安全,那我就百死莫贖了。」

小顏道:「你的顧慮是對的。我們不能只想着寶物的安全性,卻忽略了首長們的人身安全。」

李毅道:「老首長肯掩護這批文物一路過關,已經帶給我們很大的便利了。最起碼,在去海參崴的路上,都可以得到俄*方的保護,基本上是萬無一失了。」

小顏撲哧笑了。

李毅莫名其妙:「你笑什麼?我哪裏說錯了嗎?」

小顏忍住笑,道:「我不是笑你。我是在笑那些俄國人。日後。他們要是知道了,是他們派軍隊,護送這大批文物出境的,你想想,他們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一定要氣炸了吧?反正,我想想就覺得很好笑了。」

李毅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啊,你啊!所以說,有些事情,只能悶在心底,千萬不能說出口來。」

小顏道:「是嗎?有些事情,是不能說出來呢!」

李毅聽她複述一下。感覺變了味道,有些**的感覺,便輕咳一聲,問道:「今天沒嚇着你吧?」

小顏道:「嚇壞我了呢!我現在心跳都是嘭嘭作響的。」

李毅道:「那要不要我補償你一點什麼?請你吃個咖啡?」

小顏道:「晚上喝咖啡,會睡不着覺的。嗯,我倒是想出去散散步。白天看到那些林蔭路,感覺很浪漫的樣子哦。」

李毅道:「行啊,那我這就去找你,咱們一起去散散步吧!」

小顏道:「你有時間嗎?」

李毅道:「你等我。」

放下電話,李毅就有些小小的後悔。這麼晚出門,只怕不是件小事。

果然,他剛拉開房門,沃爾特和錢多就同時走了過來。

「毅少,你要出門嗎?」錢多問。

李毅道:「唔,我出去走走。你們就不要跟着了,早點休息吧。」

錢多道:「那可不行,毅少,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必須陪在你身邊。」

沃爾特道:「是啊,李先生,三月黨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外面只怕就有不少三月黨的人在盤旋。」

李毅苦笑一聲,心想自己還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呢!出個門,約個會就這麼沒有自由了。

「毅少,就我和沃爾特跟着你,你辦什麼事都安全又方便。」錢多見李毅沉吟,就想到毅少是不是要和哪個美女約會,便笑着說道。

李毅道:「這叫什麼事嘛!走吧!」

錢多和沃爾特相視一笑,都跟在後邊。

今天三月黨的事情發生后,沃爾特就加強了酒店周邊的巡邏,在酒店四周,都有不少醒獅隊員放哨,還有的隱蔽在高樓之上,用望遠鏡進行瞭望。

為了安全起見,李毅三人,各自開了一輛車,李毅的車行駛在中間,三車相隔不遠不近,駛出酒店停車場。

外面放哨的醒獅隊員,看到這三輛車,就認了出來。

沃爾特聯繫到當值的隊長,告訴他不必緊張,加強酒店崗哨就行了。

一路上還算平安,李毅到達小顏下榻的酒店后,打電話給她,十分鐘后,就看到小顏下來了。

小顏洗過澡,把工作時穿的職業裝換了,穿了一件連衣長裙。

莫斯科城的天氣,就算是在六月間,也是很涼爽的,十幾二十度左右的溫度,最適合人度暑。

晚上的氣溫要低一些,也就十一、二度左右。

李毅見她穿着長裙,便看着她。

小顏道:「這可是我新買的裙子呢,一直都沒有機會穿,怎麼?不好看嗎?」

李毅心想,女為悅己者容,就不要說些煞風景的話了,笑道:「很美。」

小顏嫣然一笑,坐進李毅的車裏。

來到風景最好的大道邊,李毅找地方停了車。和小顏下車散步。

沃爾特和錢多,則開着車子,緩緩的在旁邊的馬路上行駛。

「你出來約個會,還帶了保鏢呢!」小顏抿嘴笑道。

李毅道:「沒辦法。我們招惹的蒼蠅太多了。」

小顏道:「今天在那裏的時候,我走後,他們怎麼對你了?」

李毅呵呵一笑:「你說呢?」

小顏道:「討厭,我就是不知道才問的啦。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李毅道:「沒發生什麼,你走後不久,沃爾特他們就闖進來了。」

小顏道:「那些女人沒對你做什麼?」

李毅實在是很尷尬,說道:「沒有。能做什麼啊!就是亂七八糟的摸了一下,然後沃爾特他們就進來了。」

小顏道:「撲哧!那你豈不是很難受?四個極品美女圍着你,把你摸得渾身痒痒了。卻不能那個……」

李毅沒想到她居然也會開這種玩笑,但玩笑之中,似又透着她的一些酸意。

他伸出手,拉着小顏的手,說:「是很難受。所以你一約我,我就出來了。」

「啊?」小顏開個玩笑,卻把自己給繞進去了,說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和你出來散散步,你瞧,夜色真好。」

李毅見她害羞了。也就不再談這個問題,說道:「是啊,這是真正的夜色涼如水。」

小顏雖然害羞,但並沒有將手抽出來。

兩人就這樣牽着手,漫步在莫斯科城的濃蔭大道上,道路兩邊。是幾十年甚到上百年的參天古樹,鳥鳴啾啾,偶爾一片落葉掉下來,給無聲的夜晚,添了幾分詩情。

「那天我陪老首長去普希金的故居。導遊給我們讀了普希金的許多詩作。」小顏道:「其中有一首,我只聽一遍,就記住了。」

李毅道:「普希金是個偉大的詩人,他有很多優秀的詩作。你說的是哪一首?不會是那首吧?『心兒永遠嚮往著未來;現在卻常是憂鬱,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將會過去;而那過去了的,就會成為親切的懷戀。』多麼美好的詩句,讀過一遍,就鐫刻在心底了。」

小顏道:「這首當然也很好,但我卻記住了另外一首。」

說着,她用清甜的嗓音,輕輕的念道:

「我曾經愛過您:這愛情也許

還沒有完全在我的心中止熄;

但是別讓這愛情再把您驚擾;

我不願有什麼再讓您憂鬱。

我曾經默默地無望地愛過您,

時而苦於膽怯,時而苦於妒忌;

我曾愛您那樣真誠那樣溫存,

上帝保佑別人也能這樣地愛您。」

李毅聽得心兒也醉了。

小顏道:「這詩寫得太好了,好像一把尖銳的刀子,一下了就刺進了人的心裏,把深埋在深底的那些情感,全給你挖了出來。以前,我或許懵懂,或許羞澀,並不知道心裏埋藏着什麼,直到聽到這詩歌的吟唱,才知道我的心裏,原來有那麼多美好的感情。」

她的臉色,在忽明忽暗的路燈下,一會兒清晰,一會兒隱沒。

她的聲音,雖然很輕,卻字字句句,都能敲擊李毅的心靈。

李毅握她的手,悄悄的緊了緊。

兩個人不再說什麼,就這麼手牽着手,徜徉在莫斯科涼意透人的晚上。

小顏的手,涼涼的,一如這清涼的夜色,一如那青澀的愛戀,一如那遙遠卻真切的詩歌。

這種牽手的感覺,不同於李毅牽過的任何女人的手,令他覺得,自己被一首詩牽着在走,走向未知卻幸福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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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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