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求助無門
車子停在西州市公安局門外，李毅放下三個舅舅^/class12/1.html，對他們道：「你們先進去問問，能不能見到紅軍哥。我送方倩去醫院，很快就來。」
方振點頭道：「你去吧。」著李毅車子開走了，才和兩個弟弟一起往公安局裏走。
公安局大門有橫桿攔著，只開着一扇門可以任人進出。
一個門衛攔三人，揚起下巴很有威勢地叫了一聲：「喂！幹什麼的？」
方振摸出煙，討的遞了一根過去。
這煙是李毅買回來的中華煙。中華煙在鄉下地方沒得賣，方振也不知道歹，覺得精緻，包裝也，想着外出辦事要散煙，就裝了兩包在口袋。
門衛卻是識貨人，接過一是中華，語氣頓時就軟了：「你們來辦什麼事？」
方振笑道：「同志，你。我兒子給押到公安局了，我來他。」
一聽是犯人的，門衛的架子又端起來了：「這個嘛，犯人不在公安局，都在守所或者拘留所裏頭！」
三人面面相覷。
方興問道：「同志，那我們想找找你們領導，行嗎？」
門衛一聽就警覺了：「找我們哪位領導？我們領導很多。」
方興就道：「找你們局長。」
門衛笑道：「局長大人？是你們想找就能找到的嗎？我天天坐在這裏，也難得見上幾回。」
方興道：「那副局長也行！」
門衛又笑問：「找哪位副局長？我們有四位副局長。」
方興張了張嘴道：「隨便哪位都行！只要能管事。」
門衛搖頭道：「副局長們也都很忙，沒時間見你們。」
方華忍不開口了：「那你們有哪個管事的不忙的？我們就找他了。」
門衛皺眉道：「我，幾位，你們到底要找誰？辦什麼事？」
方振耐著性子道：「我兒子被抓了，我要找人問問情況。」
「你兒子犯了什麼法？」門衛問。
「我兒子他沒犯法！他是被人打了，反被你們給抓了！」方振有些氣了。邁步就往裏面闖，門衛從窗口伸手擋了一下，沒攔，打開門追了上去：「喂！不能亂闖！」
方華比較年輕，腦子一轉道：「我們要報案！這是公安局，憑什麼不讓進？」
門衛道：「報案去當地派出所或者分局！」
「我們就到這裏報了，怎麼樣吧？難道這裏不是公安局？」方華頂牛。
門衛沒辦法，氣道：「那你們過來登一下！」冷笑道：「你以為進了這門，就能辦成事了？」
方華不理他，填了登表，跟上兩個哥哥。
辦公樓偌大一個廳里，沒有一個人，只有幾個窗口裏，隱約傳來人聲。
方振找了個窗口，問道：「同志，我來找我兒子。」
裏面一個民警問道：「你兒子是哪個部門的？」
方振道：「我兒子是今天上午從楓林鎮轉過來的。是打了人。」
「犯人？你來這做什麼？去守所或者拘留所吧！」警道。
「麻煩你，能不能幫我查查，我要到哪裏去找他？」
「你們不用去找他，到時自會有通知給你們！上午的事，沒這麼快有結果，你耐心等幾天吧。」
方振嘆了口氣，來，在這裏是真問不出啥子了。
這一趟，白來了！
方華道：「同志，這個案子有問題，明明是對方打了我侄子，反倒把我侄子抓了起來！我要向你們領導反應！」
「反應可以，按程序來。今天星期天，我們領導都休息。」
「什麼程序啊？」
「這樣吧，你們去那邊值班室，有人會接待你們的。」
三人便往那邊值班室去了，裏面有兩個民警，正在著資料，見到三人，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就問：「有什麼事？」
方振道：「我們有事反應！」接着，就了一下情況。
「嗯！我一下。」戴眼鏡的民警拿過一張材料，在上面邊邊問。
弄了半個時，民警對他們：「你們回去等通知吧！我會報上去的。」
方振道：「同志，我能見我兒子一面不？」
「這個我也不清楚，你去守所或者拘留所問問吧。你兒子的情況，可能羈押在拘留所，你們過去吧。」民警很熱情的指點了拘留所的位置。
三人千恩萬謝的出來。
在公安局門口，方興道：「哥，這不等於什麼事都沒辦嗎？」
方振嘆道：「去拘留所再吧！」
這時，李毅的車子開了過來。李毅下車問道：「舅，怎麼樣了？」
方振把情況了。
李毅知道，這種情況，除非上面有人話，否則，方紅軍不脫一層皮，是出不來的。這種所謂的程序，有跟沒有其實差不了多少。
方倩也下了車，這丫頭，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方華問道：「周老師的情況怎麼樣？」
方倩搖搖頭，嘴巴一扁，又要哭出聲來。
李毅黯然道：「肝癌晚期，數日子過了。」
方家三兄弟都嘆息一聲。方華道：「周老師是個老師，我讀學時，也是他教的！真應該去他。」
李毅知道三舅所不假，據他所見，那個周老師的確是為人師表，為方家坳的教育事業奉獻了畢心血。
方會道：「周老師一定是累的！學校很多房子都是危房，周老師又是校長，為了蓋新學校，老是到處跑動，縣教育局了，局裏沒錢，想蓋學校，村裏自己集資。周老師天天為了集資的事操心，可這，唉，都幾年了，也沒集資出幾個錢來。」
李毅揮手道：「上車，先去拘留所紅軍哥吧。」
很快就來到拘留所。拘留所的人倒是很話，李毅幾包中華煙開路，很快就打聽到了方紅軍的消息。方紅軍果然就關在這裏，但是只能充許一個人進去探視。
李毅就道：「大舅，你去吧。問清楚情況。」
方振應了一聲，悶頭就往裏走，走到半道又退了回來，對李毅道：「毅，還是你去吧，你書讀得多些，問情況也比我們問得清楚。」
李毅也不推辭，走了進去。
方紅軍跟外公很像，一米七八的個子，身體也強壯，蠻帥氣的一個年輕人，但一臉的疲憊，完全打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