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凌煙閣10子像

第四百一十三章 凌煙閣10子像

我對凌煙閣略有所聞。從舉人開始,每個位在凌煙閣都有一個十像,聽說每一個成為十之人,都有機會得到一顆臨時心。當年的司馬相如、曹操、曹植等人都得到過臨時心,而顏域空的臨時心似乎也是在凌煙閣得到的,不過他當年就能成舉人十,他的半聖恩師似乎出了力。至於別的,我就不清楚了。方運道。

是的,歷代人上凌煙閣,爭的就是十像。拿凌煙閣舉人十來說,可不是從景國的人中選拔,甚至也不僅僅是十國,而是自凌煙閣出現后八年內所有舉人的排名前十!

方運道:那豈不是說舉人十像全都是半聖?

不。顏域空和衣知世不是半聖,韓信和曹植也不是半聖,不過另外六人都是半聖,而且都是兩年內封聖的半聖。

方運點頭道:這些年我人族雖然出不了亞聖,但主要是受才氣所限,若不算孔聖或亞聖,我人族一直在不斷壯大。這些舉人超出幾年前的同齡的舉人,說明我人族一直在進步。

這是自然。他既然能成為舉人十之末,那你不可能比他差。你入舉人十像之時,他只能退出。

這倒非我所願。

高下分明,當仁不讓,他也不會怪你,或許他在進士試前能衝到更高的位置。不過他有半聖恩師指導,你無法相比,所以你無需急切成為舉人十,一年後必然有十足的把握。趙紅妝道。

方運眨了眨眼,道:我要參與今年的進士試。

你一定要爭千古未有的同年之名?趙紅妝瞪大眼睛。

倒也不是非要爭同年之名,而是我想要儘快成為進士!方運道。

趙紅妝沉默片刻,道:好吧。其實我們也已經預見,以你的實力,今年中進士不難。但狀元恐怕就難了,

至於國更懸。

今年當進士最重要,至於狀元或國,都是明年的事。來日方長,我有餘力一爭。

這倒是。你現在只要小心別人爭上舍便是,至於初九的重陽會,隨便寫一應付,出縣即可,無需費神。

方運笑道:就算是出縣也不容易啊,哪有你說的這般輕鬆。

對別人是不輕鬆,但對你來說,出縣是很低的要求。趙紅妝道。

我想想吧,能作好的詩詞自然不能寫差的。方運道。

趙紅妝點點頭。道:有一封加急傳書。說完低頭一看,臉色大變。

方運本不想關注趙紅妝的私信,可她面色變化十分劇烈,忍不住問:怎麼了?出了什麼大事?

趙紅妝咬牙切齒道:康王邀請武國一位大儒參與重陽會。

方運心裏咯噔一下,緩緩深呼吸。道:哪位大儒?

趙紅妝抬起頭,注視方運的雙目,緩緩道:南宮冷。

方運瞳孔緊縮,又很快恢復。

武國和康王府為了打壓我,真是不惜血本啊。竟然讓代前的詩君出馬!跟這位老詩君比,慶國的那位本代詩君簡直是根朽木。

你知道此人的名號就好。這人號稱邊塞聖手,畢生的歲月都耗在與蠻族作戰上。乃是一代戰詩大家!他甚至創出一大士傳世戰詩《破陣歌》,詩成那日,黃沙襲天,狂風飛卷,一詩覆滅一個十萬人的蠻族大部落!乃是所有大士必之詩。

方運無奈一笑,道:我當然知道《破陣歌》。尤其對付沙蠻,此戰歌簡直所向披靡。他的詩名之大導致前幾年在聖院引發討論,要不要封他一個虛聖詩聖之名,但後來他自己拒絕,說沒資格封詩聖。便無人再提。不過,我知道他這人剛正不阿,不能來為難我啊!

趙紅妝道:此人確實是難得一見的明智之士,當年就不參與武國與他國的紛爭,在大士的時候甚至因為與武國國君理念不合,在金鑾殿上摘下官帽,脫下官袍,拂袖而去。但是,他必然欠過別人的人情,康王可能利用這一點請動他。

方運點頭道:看來只可能是這樣,若不是欠過別人天大的人情,他絕不可能針對我。不過,或許他是來景國見昔日好友。

趙紅妝輕嘆一聲,道:你把人想得好了。我倒不是說南宮大儒壞,而是誰都有無奈的時候。不過,以南宮大儒的秉性,最多是在詩名上壓一壓你,絕不會像慶國人那樣惡意污衊攻擊你。他畢竟是大儒,再如何也懂得分寸。武國恐怕也是沒辦法,連本代詩君都被你壓了下去,論詩名,除了這位南宮大儒,半聖之下無人可以穩勝你。武國要的,就是你在此次會上光芒徹底被掩蓋,破了你會必勝的神話。

方運灑脫一笑,道:若是南宮大儒的詩詞勝過我,我自然甘拜下風,這不打緊。只是請一位大儒來對付我,是不是過了?會不會有別的原因,壓我名只是順?

趙紅妝點點頭,道:我心中也有此疑慮。畢竟他可是一位大儒,怎麼說也不可能僅僅為了壓你名而來。不過,你小心的不應該是南宮大儒,而是你詩名被壓之後那些敵對勢力的反擊!抨擊你的詩且跟大儒的名詩比較,無論怎麼貶低,只要不攻擊你的人,都在允許之列。

你放心,我就拿他們磨鍊膽!方運道。

問題在於,這種事既然發生,他們恐怕有連續的後手,一環接一環,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趙紅妝道。

方運的灑脫全都消散,面色有些陰沉,道:的確,僅僅是會被壓不算什麼,但萬一成了鞭炮的導火,我的上舍再被奪,那稍有不慎,我的膽就會遭到重創,不得不放棄進士試,減緩成長的步伐。

是的。不過就算你被奪上舍,最多沉寂一兩年而已,蟄伏時,雖無飛,飛必衝天!

你放心,我心裏既然有了準備,就算失敗也能安然過沉寂期。方運道。

無論怎樣,你都要前去凌煙閣,那我就把凌煙閣的事說與你聽趙紅妝把自己知曉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最後道,你的琴道和書法恐怕不下於我,我教不了你,但你的畫道和棋道似乎並不顯,只是對畫道有不一樣的見解。今日開始,我每天教一個時辰畫道和一個時辰的棋道。其他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早聽說長公主師承宮廷大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章也不遜於同齡的讀書人,能得女先生教誨,方運生有幸。方運微笑道。

趙紅妝卻幽幽一嘆,道:生為女兒身,縱然如此又如何?

方運微笑道:人族一直在進步,或許以後這些都會派上用場,多總不會有錯。

或許吧,記得在玉海城的時候,你就如此安慰我。放心,我不會放下讀書,這是我畢生的摯愛!趙紅妝的目光迅速變得堅定起來。

好,這才是紅妝公主!方運心中...

暗嘆,以趙紅妝的表現的名和才華,若是男人,至少也是一位大士。

我也有傳書來。方運說完低頭查看傳書,那些聖墟的好友紛紛提醒他,南宮大儒即將前往景國的重陽會,有些人甚至大罵南宮冷。

馬車離方運居住的第一舍越來越近,車夫低聲道:公主殿下,侯大人,第一舍的門前聚集數人,不過與昨日不同,他們興高采烈,似乎是前來祝賀的。

方運一聽是幾人,沒有直接探出頭,而是稍稍掀開門簾,從縫隙中看向前方,就見前方大多數都是黑袍舉人,還有一些白衣進士,間或少數藍袍秀才。

那些舉人中有人高喊:紅繩劍,是紅妝公主殿下的馬車!方侯必然在裏面。

呵呵許多人發出**的笑聲。

方運笑着看向趙紅妝,她瞪了方運一眼,大大方方掀開門簾走出車門,站在車頭望着前方的眾人,左臂放在腰后,道:諸位前來意欲何為?

一個進士急忙道:公主殿下不要誤會,我們和昨日的不同。今日聽說方侯入住第一舍,我等心潮澎湃,紛紛逃課前來。我此來不為攀附,只想見他一眼,感謝他壓慶國一州!因為我的幾位叔公就死於慶國人之手,祖父曾寫信與我,若遇方侯,待之以長輩恩人!

我們也是,絕不會與方運爭上舍!您看看,我這黑衣袍穿了不到年,我跟方運爭上舍,那不是孔聖座前教《論語》、魯班門前耍斧鋸嗎?

趙紅妝卻笑道:呦,這位不是密州狂生么?今兒個怎麼不狂了?

狂生遇到狂君,自然不敢狂了,我是狂生,不是蠢生。

眾人大笑。

方運隨後出來,掃視眾人,發現所有人洋溢着喜悅之色,和昨日站在門口之人完全不同。

江州方運,見過諸位同窗。

所有人聽到同窗二字,猶如伏天吃了冰凍的延壽果似的,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舒坦。方運現在可謂名滿天下,又身居高位,竟然如此放得下架,實在是讓人歡喜。

見過方侯!所有人彎腰作揖,哪怕是幾十位進士也彎下腰,沒有絲毫的猶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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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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