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1)
白天話音一落,只聽轟的一聲,不遠處的大樹被王上一掌打斷,周身散發着凍死人的寒氣。
「君—流—風!」
白天見情況不妙,立刻再次言道:「奴才臨走之際,小公主囑咐奴才,帶句話給王上。」
一聽到是小東西讓帶話,帝弒天暴走的情緒瞬間平息了幾分。「什麼話?」
見帝弒天氣息平靜了些許,白天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小公主說,王上的命是小公主救得,讓王上為了小公主好好活着!」
「只有這一句嗎?」那小東西,沒有生氣,沒有發怒,沒有怨他?不對,這不合常理。
「還有,小公主說,她會等著王上去接她!」
「你確定,這是她說的?」丹鳳眼一眯,直射向跪在他面前的白天。眼神凌厲,恍如能看穿人的內心一般,讓白天感覺難以呼吸。
「是。的,王上。不過小公主還是很生氣的,她說如果王上受傷,她一定不會原諒您!」白天強壓下心裏的惶恐,一本正經的說着。他知道王上很了解小公主,如果不這樣說,王上不會信的。
可是如今大敵當前,他王上不能分心,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說謊了。
帝弒天眉心微皺,本來還想問什麼,突然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帝弒天來不及多想,立刻命令道:「眾將聽令,立刻撤離此處。」
「是,王上!」
帝宮之中,失去靈兒的消息之後,君流風就一個人坐在靈兒打坐修鍊的位置,等待消息。
可是一個時辰過去了,派出去的探子仍舊沒有音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君流風的心跳,越來越快。因為時間每過一秒,小乖就多一分危險。
究竟是哪一路人馬抓走了小乖,他仍舊想不明白……
首先,帝弒天離開帝宮,留下小乖的消息明明封鎖了,所以一般人應該查不到才對;其次,如今各路人馬的注意力,應該都聚焦在帝弒天和預言簽之上,誰會分神抓一個小丫頭呢;最後想不明白就是小乖本身,小乖的身份特殊,而且又是修靈者,按理來說,這大路上的凡夫俗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那麼,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能力,竟然能將小乖打傷並且帶走!
莫非,這大陸上,出現了修靈界的勢力不成?
君流風盤腿而坐,閉着眼睛,怎麼都想不明白。倏爾,睜開了眼睛。起身,走到了桌子旁邊,一揮手,六枚雕刻着繁瑣花紋的銅錢出現在了桌面上。
質地古老,看那樣子,應該是祖輩代代相傳的東西。上面正中央,寫着一個繁體『君』字。
雙手結成一個奇怪的手勢,一抹白光氤氳在掌心之中。手掌移動,將白色霧氣緩緩的推到六枚銅錢之上。然後嘴裏念動咒語。
下一刻,六枚銅錢自己移動位置,開始速度極其緩慢,逐漸加快,最後快的肉眼都看不清楚了。
君流風不斷的往銅錢之中注入白色霧氣,頭上漸漸溢出了汗漬。看他的樣子也不難猜測,他此刻做的事情,極其耗費體力。
這種狀況大約持續了五分鐘之後,桌上快速轉動的銅錢突然消失不見,一張明黃色的黃條出現在眼前。
君流風做了幾個奇怪的手勢之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伸手,將預言簽拿起。
「在乎環在乎,擔憂徒擔憂。命定屬命定,結局幾多愁?」這是何解?君流風看着這預言簽上的簽文,更加困惑了。
「在乎環在乎」,這第一個在乎,應該是指他在乎小乖,「環在乎」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說小乖在乎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如此的話,到也說得通。小乖在乎的人,應該是帝弒天吧!
桃花眼一眯,放在桌上的雙手收緊。一種不爽的情緒,在心裏不停的發酵著。
都說人生如戲,他的人生果然如戲。他所有想要的東西,都和帝弒天聯繫在了一塊兒。
這是緣分嗎?
「擔憂徒擔憂」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眸光深邃。這句大概是說他的擔憂是徒勞的,簡而言之就是小乖不會有危險,即使遇上什麼磨難,也是有驚無險。
至於最後一句「命定屬命定,結局幾多愁?」他是真的理解不出來了。命定?應該是說他的命定之人吧。不過什麼叫做「命定屬命定」呢?莫非,命定之人有兩個不成……
正在他疑惑不解之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了輕微的波動。看樣子,應該是他派出去的探子回來了。
將預言簽收起,然後一派悠然的坐在了床榻之上。
「屬下參見門主。」一抹黑影閃過,緊接着就跪在了君流風面前。
「查到了嗎?」君流風立刻問道。雖說簽文上顯示,小乖沒有危險,可是他還是止不住擔心。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下落。
「回門主的話,據屬下探查,小公主極有可能在軒親王府。」
「南宮天瀾?」
「是的,門主!」
這個調查結果,倒是在君流風的意料之外呢。
南宮天瀾,也是一個不可小視的人物。可是讓他不解的是,南宮天瀾抓小乖幹嘛?
據他所知,南宮天瀾才剛回到天啟沒幾天時間,會和小乖有何恩怨?
「另外屬下還發現,有『老鬼』的影衛在帝宮周圍出現過。」本來他不準備上報這個的,可是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太對勁。
『老鬼』一向是以爭奪權力領土為目標的,不會做白費力氣的行動。所以,他們出現在帝宮,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帝弒天。然而帝弒天如今身在楊林十三州,這樣看來,『老鬼』的行為就變得不合常理了。
所以,他猜想,『老鬼』影衛的出沒,是不是和小公主不見有關係。
影衛的話音一落,君流風立刻陷入了沉思狀態。『老鬼』這個組織,他關心的很少。大多數,都是他們主動透漏給他們一些關於帝弒天的消息。
他只知道,這個組織突然興起在五年前,之後,就不斷壯大。倏爾,眸光一眯,他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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