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獸后名聲揚
白袍飛舞,銀絲翻飛。之後,消失在眾人的視線。
「有趣,有趣!」
君流風白皙的指尖抿去唇邊零星血痕,狹長的眸中寫滿了玩味,優雅離去。
黑漆漆的天空下,一道金色閃電而過,緊接着雷聲震天。
大雨傾盆而下,猶如決堤的洪水,剛勁有力的沖刷著大地。
徐州州衙,黃磚紅瓦,雨水順着屋檐順流而下,宛如雨簾一般,落在地面暈開一圈漣漪,似嘆息似挽留。
帝弒天身披狐裘披風,屹然而立,靜靜地看着這場疾風驟雨。
眉心光潔,來之時的陰鬱已然散去,眸中流光溢彩。
艾瑪,這雨來的真及時。
某獸趴在帝弒天懷裏,一臉欣慰的看着外面的大雨,心中暢快極了。
徐州瘟疫,不,確切的說是下毒。
雖然說是下毒,可是具有傳染性,而且毒素進入人體,發生了病變,死傷無數。
很多地方,都殘留着疫病的氣息。
即使燒了那些屍體,大面積的撒了石灰消毒,也難免會有他們顧及不到的地方。
如今,大雨洗刷過後,萬物一新,就連那殘留的藥劑,都會被洗刷一凈。
總之一句話,這雨真好!
「王上。」太醫給獨孤影城看完傷勢后,走到了帝弒天身邊。「啟稟王上,獨孤丞相的內傷很重,不過並無性命之憂。微臣已經開了幾個調理的方子,只要丞相按時服藥,半月即可痊癒。」
「知道了。」帝弒天凝視着那朦朧的雨幕,眉眼不抬,神情專註,好像魂魄早已融入了其中一般。
忽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睫毛微動,隨即轉過身子。
「爾可認識這是何物?」
兩片嫩黃的葉子,有淡淡的香味。
艾瑪,這不是銀家放在「書包」里的失心草嗎?
什麼時候被他拿走了!
某獸一眼就看見了帝弒天手裏的東西,立馬兒回頭,張望它的背後。
嚇!
「書包」啥時候不見了!
丫的,那男人啥時候拿走的。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貌似它對這個男人的警惕性越來越低了。
太醫聞言,長滿褶皺的眼帘微微上抬,踱步上前,仔細觀摩。
兩片嫩黃的新葉,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眉心微皺,大手撫須。許久后,太醫緩緩的搖了搖頭,俯身說道。
「回王上的話,這應該不是藥材,恕微臣愚鈍,不識得此物。」
「退下吧!」大手一揮,再次轉過身子,眸光微沉,落到了懷裏的雪白之上,出現了些許頓惑。
「是,微臣告退。」
切,他們這些沒有水準的太醫,才不認識這些毒草呢。
看着消失在雨幕中的太醫,某獸一臉鄙視。
下一刻,感覺身子平穩上移,就跟坐着升降機一般,快速到達了帝弒天面前。
劍眉入鬢,鳳眸微斂,墨色的眸子猶如氤氳著暗夜的蒼穹,墨色深邃的望不到邊際。
眼,耳,口,鼻,心,無一不彰顯著霸氣天成。
不過,這個男人又想幹嘛?
某獸心裏不禁猜疑道。
「小東西,這個,是你專門為了孤準備的!」慵懶磁性的嗓音飽含着濃濃的柔情,如涓涓的泉水流淌而出。
深邃的眸中,有難以看懂的情緒。
毒發之際,就是這小東西給他吃了這個,才壓制住翻湧的毒素。
它救他,這已經是第二次!
莫非,這真是天意不成……
雖然身子被厚重的狐裘披風包裹,可是周身依舊如寒冰般冷的徹骨,然而某獸卻不感覺害怕。
因為,它見過他的溫柔,獨特的溫柔!
因為,他可以無條件的縱容它,不問緣由。
廢話,這個當然是為你準備的。
某獸眸光斜視三十度角,白了某帝一眼。
隨即,立刻把剩下的失心草抱到了懷裏,然後背轉身子,好像生怕有人會將它懷裏的東西搶走一般。
給你準備的,你已經吃掉了。剩下的毒草,是銀家的,你別想搶。
好吧,某獸又多想了。
人家堂堂一國帝王,沒事搶它的雜草幹嘛?
況且,連它都是他的。
它的東西,自然也是他的。
他閑的沒事兒,自己搶自己的東西玩嗎……
某獸一臉警惕的樣子盡數落在了帝弒天眼裏,墨色的眸中破天荒的浮現了笑意。
「放心,孤不會搶你的東西!」因為你就是我的……當然,這句他並沒有說出來。
其實,就算它不會言語,他也明白它的意思。
就好像,心有靈犀一般……
這場雨很大,整整下了一天一夜。
一日之後,天氣放晴。
晴空萬里,沒有一絲雲彩。
偌大的徐州城,經過一天一夜的雨水沖刷,變得煥然一新,哪裏還有前兩日的死氣沉沉。
絢爛的陽光普照着城中的百姓,到處都生機盎然。
前些日子的死亡之城在一日的時間裏,重生了!
「老人家,你感覺如何,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感覺好多了,身上都不疼了,謝謝丞相大人,謝謝!」
「小妹妹,你呢,身子還疼嗎?」
「不疼了,而且今天神仙娘娘還送了包子,好好吃……」
獨孤影城身着紫金袍,一臉和氣的細心詢問眾百姓情況。
徐州城大小官員,都跟隨着帝弒天一塊兒,巡城慰問。
四下看去,卻不見某獸的身影。
大家一定灰常想知道,某獸去哪了。
順着人群望去,一個熱氣騰騰的蒸籠下面,某獸正在往它的「書包」里塞包子。
說來也奇怪,自從那次某獸發現它有奇怪的瞬移能力以後,就對這個小身板進行了深刻的探究。
結果,它發現它竟然還有空間隱匿的能力。
比如,它背上的錦繡乾坤袋。
形狀看起來比巴掌還要小一些,可是它卻可以用意念,往裏面裝很多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