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靜嬪齊有孕,後宮腥風血雨起

貴人靜嬪齊有孕,後宮腥風血雨起

兩個月過後,便是長孫皇后的壽宴,因為今年太后薨世,所以並沒有辦得鋪張隆重,但好歹君清也陪在皇後身邊。

簡玉凝穿了一件香色及地寬袖束腰襦裙,梳着凌玉髻,頭上簪著一支雛鳳金步搖,金色的流蘇垂落在腦後,額上戴着玉質的抹額,一顆顆扁平的玉珠子被銀線連在一起,井然有序地排列著,其中最精緻的一顆珠子落在眉間,襯得佳人更加出塵飄逸,皓腕上紅白交錯的玉鐲子更加顯得皓腕如雪凝,膚白如玉,膚如凝脂,也不負了玉凝二字。

簡玉凝施施裊裊地行了一禮,翩然入座,卻無心在君王面前婉轉邀寵,畢竟今日是長孫皇后的壽宴,而且最近接連發生的事情讓她有些累了。

各宮獻上的壽禮也是各式各樣,大不相同,而簡玉凝並無心出風頭,只是送上了一套純金頭面,外加一支金鳳展翅步搖,雖然貴重,但也並不新穎。

幾個抱團在一起的人幾乎都坐在了一起,包括簡玉凝四人,簡玉凝坐在前頭,江茗月坐在她身後,而錦容華就坐在簡玉凝的身旁,香良媛坐在了錦容華身後。

香良媛這時候的肚子很大,已經有八個月了,再過一些日子便要生了,雖然她身子重,但還是來參加了這次壽宴,足以看出長孫皇后的地位。

錦容華看了一眼有些鬱鬱寡歡的簡玉凝,問道:「你怎麼了?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簡玉凝淡淡地搖了搖頭,道:「不過是近日裏身子有些懶怠,不愛動彈,許是因為害了什麼病,不礙事的。」

錦容華點了點頭,道:「那就好,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祺貴人剛剛進宮,風頭正盛,況且宸妃的死讓許多人都有了向上爬的野心,這時候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本宮知道的,不過本宮瞧著祺貴人的樣子,像是有孕了呢。」簡玉凝說的淡然,卻讓錦容華激起了千層浪,祺貴人竟然有孕了!那是多大的幸運啊!

方才進門的時候簡玉凝狀似不經意地把了一下祺貴人的脈象,發現脈搏如滾珠,滑而有力,尺脈按之不絕,所以簡玉凝斷定,祺貴人這是有孕了,而且還不到一個月。

一旁的江茗月和香良媛也驚呆了,微微張大了嘴巴。

香良媛震驚之後抿緊了唇,若是這個祺貴人也有孕了,憑着家世封個修華是肯定要的,若是生了個皇子只怕還得再升一升,那自己呢?

「娜塔莎,你且放心,這孩子,沒那麼容易生下來。」簡玉凝淡淡道,看着祺貴人的眼睛裏含着一絲冷意。

香良媛這才放心下來,低聲問道:「姐姐想怎麼做?妹妹都聽您的。」

「等。後宮裏頭想害祺貴人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咱們。」簡玉凝抿了一口杯中醇酒,修長的眉毛挑了挑,淡淡道。

錦容華淡淡一瞥香良媛,不再說話,終究心思還是太淺了些,她雖然野心大,但是城府太淺,這樣的人在後宮定然掀不起什麼風浪,若是當初簡玉凝無心整蘭馨的話,只怕她娜塔莎一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

長孫皇后笑得意氣風發,與君清對飲了幾杯,臉上滿是雍容華貴的笑容,每年的這個時候,怕就是長孫皇后最開心的時候了吧。

簡玉凝飲了一口酒,略微有些辛辣的味道在舌蕾蔓延開,想起了自己生日時的蕭瑟之景,那個時候,也只有玉冷月在,而且他來,也只是來向自己道別的而已……

(寧子:我是不是把君清寫的太渣了呢?)

突然覺得腹中一陣翻騰,竟是忍不住想要吐的感覺。

難不成自己是有了?簡玉凝微微蹙眉,顯然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簡玉凝替自己把了一下脈,與祺貴人的大同小異,不過自己的脈搏卻弱了許多,向來是之前小產身子沒有調養好的原因吧。

「已經足月了呢……」簡玉凝呢喃著,聲音小到連站在她身後的芷娘都只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呢』。

芷娘的身子微微向前探了探,低聲問道:「娘娘可是有什麼不舒服,是不是要先離席休息一會兒?」

簡玉凝用帕子捂著嘴,微微搖了搖頭,緩過了這陣噁心勁兒之後才對芷娘說道:「本宮沒事,不過是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罷了,不打緊的。」

錦容華也有些擔心地說道:「要不然就先離席一會兒吧,你小產後身子就沒有調理好,萬一有了什麼大病可怎麼辦?」

簡玉凝失笑,無奈地說道:「錦若你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我身子一直都有好好調養,每日喝那麼苦的葯,若是還不調養好,那我找誰哭去?」

錦容華嗔怪地瞪了一眼簡玉凝,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這麼關心你,你竟然拿話來噎我。」

簡玉凝輕笑一聲,把目光轉向台上身姿曼妙的舞姬身上。

每名舞姬都穿着粉紅色的紗衣,羅袖飛揚之間可隱約見到一小截藕臂,這長孫皇后是不是對君清也太放心了點?

妙音娘子坐在屏風後面撫琴,琴音如同潺潺流水一般從她指尖傾瀉而出,舞姬們踏着鼓點,隨着琴音跳了一曲又一曲,三曲過後,這才換了人。

「妙音娘子的琴音果然不俗,那日為陳宛如伴奏的琴師好像與她的指法如出一轍,不知是不是師兄妹。」江茗月好似對這個妙音娘子比較感興趣。

錦容華在宮裏待久了,什麼事情也都略略知道一些,「那日為陳宛如伴奏的琴師正是妙音娘子的兄長,兄妹二人如今都是宮廷樂師。」

江茗月笑道:「皇宮可真是彙集了天下間所有最好的東西,最好的琴師,最好的舞姬,最好的古董字畫,最好的綾羅綢緞,最好的藥材……什麼都在這皇宮裏,莫怪有那麼多的女子一心想要入宮承寵,渾然不顧後面隱藏着的危險。」

香良媛只覺得江茗月這是在說她,臉色白了白,道:「若是平淡一生雖然也是福氣,但是有人不甘平庸,進宮是她們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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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小主上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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