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變故

第152章:變故

腹黑太子天降萌妃,第152章:變故

馬車在官道上轆轆前行,夕陽下,馬車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ai緷贇騋

馬車裏,上官輕兒靠在夏瑾寒的懷裏,氣氛卻是緊張的,再沒有最初的曖昧。

「冷天嬌和明夜?」夏瑾寒沉聲問。

「是,我剛到的時候,換好衣服就看到冷天嬌過來了……」上官輕兒將下午的事情給夏瑾寒說了一遍,心中有些沉重。

她自然是相信明夜的,明夜跟她從小一起長大,雖然這七年他們分開了,但她心裏,明夜一直都是那個小時候願意在陪着她,在她跌倒的時候,鼓勵她,陪她練功,教她技巧的好師兄。

她相信明夜,就如她相信風吹雪和慕瑤,是一樣的。他們師兄妹幾個,雖然只有四年的相處時間,後來一直聚少離多,感情卻是無比深厚的。

而且,明夜跟白瀾素不相識,就算他比一般人聰明,能一眼就認出白瀾的不同,卻沒理由傷害白瀾。

而冷天嬌……

上官輕兒咬着嘴唇,不知該如何下定義。

若這一次的事跟烈焰刀有關,那麼,冷天嬌是漠北公主,她知道些什麼,或者她根本就是那些人的幫手,在普崖山趁機對她和白瀾下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她又覺得冷天嬌不是這樣的人。

她對冷天嬌的了解不多,卻也知道冷天嬌是個性情中人,講義氣,重感情,她願意在夏國,為風吹雪守候這麼多年,要是圖謀不軌,想做些什麼的話,早就做了,如何會等到現在呢?

如果,假設她這些年都是在普崖山埋伏,就等著某天要對自己出手的話,那隻能說,她這個人藏得太深,太能隱忍,太可怕了。上官輕兒只能認栽。

夏瑾寒低頭,看着上官輕兒不斷變幻的臉,也陷入了沉思中。

好一會,夏瑾寒才開口「如此說來,他們兩個是最有可能的,但也不能排除其他人。」

「嗯。」上官輕兒點頭,夏瑾寒這話說的很委婉,但她也明白,冷天嬌和明夜的嫌疑,絕對比別人都大。

「普崖山大院一般人都進不去,即便有外人進去了,也很容易就會被察覺,所以,只要青然和八弟好好查查,很快就會有結果的,你也別擔心了。」夏瑾寒的聲音,低沉動聽,略微沙啞,每每聽着,都能叫人安心。

上官輕兒抬眸對夏瑾寒笑了笑,「我明白的。」

夏瑾寒是怕她胡思亂想,擔心的太多了,才會跟她說這麼多的,她當然明白。只是她卻沒有辦法不多想。

「我覺得,這次的事情,很可能是烈焰刀的主人在搗鬼。」上官輕兒認真的看着夏瑾寒,語氣認真。

夏瑾寒眯起眼睛,「哦?」

「烈焰刀的目的是金蠶蠱,我和白瀾身上都有金蠶蠱,不僅如此,白瀾身上還有雪風劍,那人對白瀾下手,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為了得到白瀾身上的雪風劍,一個是為了我身上的金蠶蠱。」上官輕兒解釋。

「嗯。」夏瑾寒點頭。

死了千年的白瀾,身上的金蠶蠱是不可能再取出來的。只有在人死後,身體還未僵硬之前取出,才能寄宿在新的宿主身上,否則的話就算隨着主人的意識一起死去。

白瀾如今復活,他體內的金蠶蠱也被喚醒,但卻因為他死了太久,金蠶蠱早已經在他的身體內生根發芽,再也不能取出來了。

看着上官輕兒低頭沉思,夏瑾寒的不由的抱緊了她,不願她再為這些事情不開心,他轉移了話題,「輕兒,我想你了。」

上官輕兒抽回思緒,抬眸看着夏瑾寒那張風華絕代的臉,一時間有些失神,心中的甜蜜一點一滴的蔓延開來,幸福突然被放大了好幾倍。

「不是才分開半天么?」上官輕兒好笑的看着夏瑾寒。

「嗯……」夏瑾寒悶悶的應了一聲,不滿上官輕兒的取笑,低頭,堵住她的小嘴,「就算分開一刻,我也會想你,很想。」

上官輕兒心中一動,心跳變得不規律起來。

他溫柔的雙唇貼着她的,輕輕的吻著,柔情似水,幾乎能將上官輕兒淹沒。

想起今天上官輕兒為了白瀾,不

顧自己生命危險的樣子,夏瑾寒心中又燃起了一股怒氣,忍不住,用力了咬了上官輕兒一口。

「嗯……」上官輕兒吃痛,慌忙推開了夏瑾寒,原本的沉醉,頃刻間清醒了過來,她略微迷茫的雙眼,不滿的瞪着夏瑾寒,「為什麼咬我?好痛。」

夏瑾寒看着她唇上那一個清晰的牙印,嘴角勾起,「怎麼,我這麼咬一下你就痛了?你為了白瀾,都能不顧自己的生命,我這麼咬一口都不行了?」

額……這個醋罈子,又生氣了……

上官輕兒撇撇嘴,雙手纏住他的脖子,靠在他寬厚的胸膛,「我真的知道錯了,沒有下次了好不好?」

「要是再有下次,我怕是心臟病都會被你嚇出來了。」夏瑾寒悶悶的回答。心臟病這個詞,自然是從上官輕兒那裏學來的。

上官輕兒乾咳兩聲,有些尷尬的開口,「怎麼會呢?我固然是心疼白瀾,但我愛的人可是只有你一個,不要生氣啦,我保證一定好好愛護自己,保護自己。」

夏瑾寒瞥了一眼她認真的小臉,不屑的回答,「你確定能說到做到?」

「確定以及肯定。」上官輕兒信誓旦旦的回答。

「大婚之後,就把白瀾送回霧谷去,可好?」夏瑾寒認真的看着上官輕兒,語氣很冷,也很認真,很嚴肅。

上官輕兒愣了愣,咬着嘴唇,想起慕容蓮和師父的話,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夏瑾寒的嘴角勾起,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溫柔的捏着她可愛的小臉,低頭啄了啄她的紅唇,目光中的冰冷褪去,只剩下柔情,「記得要做到,若他再不離開,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上官輕兒臉色紅了紅,嘟起小嘴道,「我自然是會做到的,我早就有這樣的想法和決定了。」

她怎麼會不明白夏瑾寒的退讓和隱忍呢?他分明不喜歡慕容蓮和白瀾,按着他的性格,完全可以將那兩人掃地出門,甚至不需要一句解釋的。但卻為了不讓她難做,將那兩人留在了太子府上。讓那兩人整日裏氣他……

他對她的感情,她自然是知曉的,他深愛她,所以在面對她的事情的時候,不願採取強硬的手段。他希望她能開心,哪怕是讓他隱忍自己的情敵留在她的身邊,只要那些人沒有機會對她下手,他都可以不介意。

當然,不介意是一回事,吃醋又是另一回事。

心裏不滿那是肯定的,誰會喜歡自己的情敵整日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眉來眼去的呢?要不是深刻的明白那兩人無法將上官輕兒搶走,他怕是早就將那些人踹出去了。

想到這裏,上官輕兒對夏瑾寒又多了一絲感動。

這些年,他真的為她付出太多太多了,她怕是這一輩子都無法償還,所以,她今後不會總是再讓他為她擔心着急了。這也是她為何明明很想自私的跟夏瑾寒私奔,卻又一直堅持留在太子府,努力讓夏瑾寒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去履行他的責任和義務的原因。

他能為她做這麼多,她犧牲一些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最好。」夏瑾寒笑了笑,低頭再次吻住她的小嘴,嘴裏低聲說着,「輕兒,我發現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從前就離不開,所以這七年,他總是為了她,到處奔波著。但如今,只是開分半天,就讓他覺得難受了。

「不要鬧啦,白瀾還在呢。」上官輕兒被他的動作惹得渾身無力,慌忙抬手去推他。

夏瑾寒挑眉,「他又不會醒來。」

「可總歸是有個人在邊上,我不自在。」上官輕兒皺着眉頭,不停的躲開夏瑾寒。

夏瑾寒一把按住她的腦袋,堵住她嬌艷的小嘴,深情的親吻吮吸起來,聲音含糊的幾乎聽不清在說什麼,「我就是,要在他面前吻你……」

上官輕兒哭笑不得,想推開夏瑾寒,卻哪裏有他的力氣大呢?

只能乖乖的坐在他的懷裏,呼吸急促的任由夏瑾寒折騰。

許久,夏瑾寒才不舍的鬆開上官輕兒,兩人都已經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了。

上官輕兒無力的靠在夏瑾寒懷裏,抱怨道,「你這是想要我斷氣嗎?」

夏瑾寒笑的很是燦爛,「我還想做更讓你喘息的事,如何會想讓你斷氣呢?」

上官輕兒一愣,這才感覺夏瑾寒的身下鼓鼓的……

她的臉一陣通紅,咬着嘴唇,哀怨的瞪着夏瑾寒,「現在可是大白天的。」

「馬上就天黑了。」夏瑾寒面不紅心不跳的回答。

「這是里馬車上好不好,你就不能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上官輕兒不滿的抗議。

「不能。」夏瑾寒低頭,輕輕啃咬着上官輕兒脖子,「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沒辦法想別的。」

上官輕兒無奈至極,用力推開夏瑾寒,「你再胡來我可不理你了。」

「不理我去理誰?嗯?」夏瑾寒挑眉,危險的看着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語塞,這人,怎麼兩句話沒說完就吃醋了呢?真是的……

好在,外面這個時候傳來了青雲的聲音,打斷了夏瑾寒的某種念頭。

「殿下,郡主,到了。」馬車停下,青雲在外面低聲的稟告。

上官輕兒立刻鬆了一口氣,推開夏瑾寒道,「到了呢,下車吧。」

夏瑾寒挑眉,依然抱着上官輕兒不放,很是淡定的說,「嗯,到了正好,咱們回房間繼續。」

聞言,上官輕兒差點被雷死,苦着一張臉哀怨的瞪着夏瑾寒,「精蟲上腦的傢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夏瑾寒了。」

「哦?」夏瑾寒邪惡的看着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冷哼一聲,「哼,快放開我,我肚子餓了,要回去吃東西。」

「好。」夏瑾寒沒有多說,抱着她下了馬車,並吩咐青雲將白瀾送回西廂院,然後看着上官輕兒略微得意的小臉,道,「你既然想吃了,回去就讓你吃個夠。」

上官輕兒對着天空翻了個白眼,差點被夏瑾寒這話給氣得暈死過去。

好在,夏瑾寒也就口頭上一直占她便宜,他可是大忙人,哪有時間整日裏跟她廝混呢?

回到房間后,夏瑾寒命人準備好了晚膳端上來,跟上官輕兒一起用過膳,就去忙了。

離開前還對上官輕兒道,「你今日也是累壞了,好好休息吧,其他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上官輕兒聞言,心中一暖,點點頭,抱着夏瑾寒吻了吻他的臉,「我知道,你去忙吧,記得早些回來休息。」

夏瑾寒笑着點頭,對上官輕兒的體貼表示很滿意,也吻了吻她的額頭,才不舍的離開了房間。

夏瑾寒離開之後,上官輕兒並沒有很快的睡過去,她一直在思考着今日發生的事情。

她與白瀾去普崖山,按理說並沒有什麼人知道,為了方便,她是穿了男裝,化了妝的,梨花也是帶了面具,青然一直在暗處,認識白瀾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到底是誰,能識破她去了普崖山,並且對她下手呢?

還是,真是跟夏瑾寒說的那樣,是普崖山裏面有內賊?

普崖山大院裏的人並不多,從前只有師父和球叔以及風吹雪、明夜、慕瑤幾人。後來她和夏瑾寒偶爾會去那裏。再後來又多了個紅兒,以及她的小工廠。

她小工廠里的人都是夏瑾寒和風吹雪找來的能人,雖然大多數都是普通的百姓,但進去之後,一般都不會出來,跟外界很少有聯繫。夏瑾寒找來的人有些是有家庭的婦人,但她們半年也才准離開大院兩次,每次都不超過三天,而且進去大院都是有風吹雪等人帶着密道的,陣法的事情,並不知曉。

密道一直都是普崖山最隱秘的存在,除了上官輕兒等師兄妹,並無人知曉入口和出口,小工廠的員工進出的時候,都是矇著眼睛的。

那些員工在普崖山的一角上住着,雖然也在大院裏,但並不能知曉大院裏的事情,中間是被隔開了的,還佈下了陣法和結界,雖然兩處地方在一塊兒,實際上只有上官輕兒等人能在其中穿梭自如。

而且這些年,小工廠也沒出過什麼意外,夏瑾軒和風吹雪慕瑤等人將裏面管理的有條不絮的,應該不會出事。

再後來就是冷天嬌的加入了,當初是師父

允許冷天嬌進去的,師父看人很准,若冷天嬌是個別有居心的人,他怎麼會放她進去?

就算師父同意了,球叔也不會同意才是啊?

冷天嬌在普崖山上也住了好些年了,很多機密的東西,風吹雪和明夜、慕瑤等人都不曾讓她知道,她會是那個間諜嗎?

但根據上官輕兒簡單的分析,得出的結論是,冷天嬌是最有可能做間諜的人,所有的矛頭似乎都指向了她。

烈焰刀與漠北有關,漠北大王冷天睿數日前將冷天嬌帶走,然後又讓冷天嬌又回到了普崖山,這一次的事情發生的突然,但明顯跟烈焰刀有關係,再加上,上官輕兒去了普崖山之後,冷天嬌去過她的房間,還有上官輕兒身上的那條長裙,她雖然沒有在意,但從夏瑾寒的語氣里能察覺到,那紫色的裙子肯定是有些問題的。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冷天嬌,彷彿這一切真的就是她做的一般。但,正是因為這一切都太明顯了,才讓上官輕兒覺得不太可能是冷天嬌。

冷天嬌不愚蠢之人,若是她做的,她又何必做的這麼明顯?假設她在普崖山埋伏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等上官輕兒回來之後對她出手,那她完全可以做的不著痕迹,能隱忍這麼多年的人,絕對不會是簡單的角色,怎麼會讓事情漏洞百出?而且她完全沒有必要在這事之前,鬧出冷天睿將她帶走的那一出,平白惹了人懷疑。

這麼一分析,上官輕兒覺得,冷天嬌的嫌疑少了許多。

若不是冷天嬌,那是誰呢?難道是紅兒?只有她是陌生之人……

但紅兒當初不過是容紫菱身邊的一個侍女,後來就算在普崖山學了一些武藝,卻如何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再者,她也沒有動機。

上官輕兒想的頭都大了,卻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正想閉上眼睛休息,就感覺被子上一沉,一直黑貓撲到了她的被子上。

上官輕兒因為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一時間沒有察覺黑小龍的出現,被它嚇了一跳,看清了是黑小龍之後,她眉頭微蹙,伸手一把揪住它頸上的毛,問,「黑小龍,你怎麼回來了?」

「喵嗚……」黑小龍叫了一聲,用它的爪子蹭了蹭上官輕兒的手臂。

上官輕兒感覺手臂被黑小龍碰過的地方居然是濕的,慌忙從床上起來,藉著昏暗的月光,她看到了自己白色中衣上那明顯的紅色,心中一驚,慌忙抓着黑小龍的爪子,道,「受傷了?」

黑小龍搖搖頭,小腦袋蹭了蹭上官輕兒,嘴裏發出了凄厲的叫聲,「喵嗚……喵……」

聽到這叫聲,上官輕兒知道是出事了,黑小龍是她留在城郊夏瑾煜據點的密室下,用來看着吳洛的,這些日子,那邊一直都很平靜,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歐陽雲飛被她放回去了之後,也一直都有給她傳信彙報那邊的情況,直到昨天,一切都還是正常的,如今黑小龍帶着染血的爪子回來,雖然上面的血不是它的,卻足以說明那邊定是發生大事了。

上官輕兒拿來毛巾幫黑小龍爪子上的鮮血擦乾淨,摸了摸它的小腦袋,道,「帶着染血的前爪一路不沾地的跑回來,真是難為你了,你去告訴你主人,我要出去一趟,讓他隨後趕上。」

上官輕兒說罷,從桌子上給黑小龍拿了一塊點心,看着它美滋滋的吃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再不怠慢,換上衣服就帶梨花飛出了太子府。

時候尚早,京城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熱鬧不凡,上官輕兒和梨花騎了馬,一路飛奔,驚動不少人。但因為事情緊急,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一路狂奔,離開了鬧市區,正要出城,身後卻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上官輕兒,站住……」

上官輕兒蹙眉,本是不想理會那人的,但那人已經飛奔來到她身邊,攔住了她的去路。

上官輕兒眯起眼睛,看着一身墨綠色長袍的趙傾,眉頭緊皺,「有事?」

趙傾看到上官輕兒這般冷漠的樣子,有些不悅,但也沒有立刻表現出來,「這麼晚了,你要出城?」

「這貌似不關趙太子的事。」上官輕兒冷漠的回答。

趙傾的臉色變了變,「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想溜?」

其實趙傾醒來

之後去了幾次太子府,但每一次都被掃地出門了,他心中自然是不悅的。上次他被上官輕兒揣進了湖裏,雖然最後是她救了他,但他心中仍是覺得生氣。她可以不喜歡他,但怎麼能為了夏瑾寒,就將他丟進水裏了?

上官輕兒冷笑,「趙太子不覺得你沒資格說這話嗎?你要知道,若不是我,你早就被水裏那些黑衣人給解決了,還有機會在這裏跟我叫囂?」

趙傾咬牙,「若不是你將我丟進水裏,我會被人劫持?本就是你的錯?」

上官輕兒實在沒這個美國時間跟他爭論這種沒營養的話題,不耐煩的揮揮手,「就算是我的錯,我也救了你,咱們扯平了,你最後立刻讓開,我要出去。」

「我若是不讓呢?」趙傾眯起眼睛,冷冷的問。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上官輕兒眯起眼睛,渾身的寒氣就發散出來,氣勢逼人。

趙傾的功力顯然是沒有上官輕兒高的,面對上官輕兒這麼強大的威壓,他只覺得壓力很大,但他也沒有退縮。

「跟我去個地方見個人,見了之後我就讓你走。」趙傾開口。

上官輕兒眯起眼睛,道,「我說了我現在沒空,你聽不懂人話?」

趙傾卻不退讓,固執的站在原地,「你若現在不跟我走,你會後悔的。」

「抱歉。」上官輕兒一扯韁繩,調轉馬頭,打算繞過趙傾出城去。

趙傾卻在這個時候咬牙,用傳音入密對上官輕兒道,「你若是不想知道那日在湖底抓我,並且偷襲你的人是誰,你就儘管出去。」

上官輕兒一愣,將調轉了的馬頭又調回來,眯起眼睛看着趙傾,「你知道什麼?」

趙傾挑眉,略微邪惡的笑道,「我那天被那人挾持的時候,從他身上拿了一個東西,想必是那人隨身的重要物品,你若想要,現在就跟我走。」

上官輕兒蹙眉,猶豫了一下,道,「我現在真的有急事,我明天來找你如何?」

趙傾看了看上官輕兒認真的表情,那張如花般的臉,每一次看都叫他震撼。小時候的她就長得很水靈動人,如今長大了,比小時候越發的迷人了,如何能叫他不心動?

知道上官輕兒是妥協退讓了,趙傾也沒有堅持,「你最後記得明日來客棧找我,否則我可不保證那東西能在我身上留多久。」

趙傾說完,轉身,大步的走開了。

上官輕兒看了一眼趙傾,覺得這人相比十多年前,真是可愛了不少。不僅個子長高了,臉張開了,身材也魁梧了,如今一看,儼然就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大帥哥啊。

可惜,她對這種小霸王一般的性子真心喜歡不起來。加上他們之間身份的關係,她跟他永遠都是不可能呢。

上官輕兒只看了趙傾一眼,就打馬出了城,直奔城郊夏瑾煜的據點。

上官輕兒在城外潛伏了許久,見裏面一直沒什麼動靜,終於忍不住飛身準備進去。卻在這個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在,剛好落在她的身邊,一把將她抱住了。

上官輕兒感覺道熟悉的氣息,扭頭,果然對上了夏瑾寒那張俊美的臉。

「你來了。」上官輕兒對夏瑾寒一笑,安靜的靠在她懷裏。

夏瑾寒點頭,摟着她道,「你今日耗費太多真氣了,我不放心。」

上官輕兒笑了笑,「所以我才讓黑小龍去通知你過來嘛。」

夏瑾寒點了點她的鼻子,笑道,「算你還有點良心,你若是不跟我吱一聲就跑來,回去定會讓你少層皮。」

明白夏瑾寒不是在開玩笑,上官輕兒縮了縮脖子,那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着他。

夏瑾寒只是挑眉,對她的不滿視而不見,帶着她腳尖點地,兩人就快速的飛進了別院,並且順着那裏面的通道,很快就來到了密道的入口。

入口處是緊閉的,周圍安靜的一片,但上官輕兒和夏瑾寒都能感覺到周圍有不少人守着,只是沒有發現他們而已。

上官輕兒上次去過密道,而歐陽雲飛已經是她的人了,自然不會更改密道的入口,所以,上官輕兒很容易就走進了密道。

夏瑾寒抱着上官輕兒,兩人一路前行,跟着記憶一直往前走,終於來到了上次遇到吳洛的那個地方。

剛靠近那地方,上官輕兒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她有些着急的抓着夏瑾寒的衣服,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夏瑾寒抱着上官輕兒往前走,一路上並沒有出聲。

當他們轉個彎,看清了吳洛所在的那結界內的畫面的時候,上官輕兒驚訝的立刻從夏瑾寒的懷裏跳出來,緊張的往前走了幾步,不敢相信的捂著嘴,低聲道,「怎麼會這樣?」

夏瑾寒也眉頭深鎖,看着眼前這凌亂的畫面,眼中寒光閃現。

他們的眼前,那結界還是結界,結界中間的毒障,依然存在,結界也沒有被破壞,看起來跟上次來的時候沒有區別。

但是,那裏面原本擺放着許多道具的桌子,如今倒在了地上,那桌面上的藥水和道具,倒了一地都是,因為有些葯具有強烈的腐蝕性,地面上的許多東西被雲景被腐蝕了,即便隔着一層結界和毒障,上官輕兒似乎都能聞到那裏面噁心的味道。

最然她驚訝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吳洛此刻渾身都是血,倒在了那張他之前躺過的凌亂的床上。

他的長發披散,面朝著床,趴在床前,背後有一個很大的窟窿,正在不停的流血。

而原本一直躺在那張床上,像是個女傭或者說是傀儡娃娃一樣任由吳洛使喚的邱雲夢,卻已經不知所蹤。

上官輕兒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扭頭看着夏瑾寒,道,「我進去看看他。」

夏瑾寒從懷裏拿了一根手帕出來,有往手帕上面倒了一些東西,抹均勻了之後遞給上官輕兒,「捂住口鼻,別讓毒障給傷著了。」

上官輕兒心中一暖,點點頭,將那帶着淡淡的香味的手帕捂住口鼻。

夏瑾寒自己也拿了一根手帕,同樣捂住口鼻,跟着上官輕兒一直穿過了那結界,來到了中間。

果然跟上官輕兒想的一樣,結界裏面有着一股很強烈的腐蝕味,即便隔着手帕也叫人難以忍受。上官輕兒咬着牙,讓夏瑾寒將吳洛搬出去,自己則是目光犀利的看着這裏面的佈置和擺設。

她沒猜錯的話,吳洛定然是被夏瑾煜識破了什麼,才會落得如此下場的。

但,看現場的畫面,她又覺得不是夏瑾煜親自對吳洛下的手。這裏有明顯的打鬥的痕迹,而且很激烈,將這周圍的擺設都給打翻了。

吳洛的武功並不高,他一直潛心研究那些巫蠱之術,在武功方面,並沒有很大的造詣。若是夏瑾煜進來的話,就算吳洛反抗,也必然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動靜。

若是夏瑾煜派人來的話,那也定然會是高手,吳洛也不可能反抗的這麼厲害,他根本反抗不了。

偏偏這裏的擺設來看,吳洛是做了很強烈的反抗,甚至是跟那人交了手,並且糾纏了許久的。

上官輕兒慢慢的走出結界,心裏變得有些沉重。

「他怎麼樣了?」上官輕兒看着吳洛,低聲問夏瑾寒。

夏瑾寒神色也有些凝重,「傷的很重,失血過多。」

上官輕兒幫吳洛止了血,又從身上拿出了摻了白瀾的血的藥水,滴了兩滴進吳洛的嘴裏。

原本了無生機的吳洛,立刻就清醒過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題外話------

本來是想萬更的,可能是因為幾天沒碼字,這幾天也累壞了,一點狀態都沒有,寫不出來啊,~(>_<)~

妞們最近都不給力啊,嗷嗚……一點動力都沒有了……哭……

滿地打滾求五分評價票……有的妞們都趕緊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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