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五十八章 捂蓋子，揭蓋子
趙國山率人趕來，見到李毅，笑道：「李省長，還是你有遠見，在路上將這個傢伙攔截了。」
李毅道：「這個人出了名的狡猾，還是多一層保險為上。國山同志，辛苦你們了。」
趙國山汗顏道：「李省長，我慚愧啊，部署了這麼多的人，還差一點就被他跑掉。」
李毅笑道：「多虧你們把他逼出來，你們功不可沒。」
那個王大海驚聲尖叫道：「**你老母，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趙國山一個箭步過去，揚起大巴掌，扇在王大海臉上，冷笑道：「你再罵一句髒話，我就把你那話兒給割了！」
王大海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比自還兇狠，惡人就怕惡人磨，他馬上就變得老實多了。
他掙聲叫道：「你們是不是啟明市公安局的？我跟你們高副局長熟得很，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怎麼來抓我呢？」
李毅上前，沉聲說道：「是嗎？除了那個高副局長之外，還有誰，跟你比較熟呢？」
「還有……嘿，你這是想套我的話啊？」王大海被三個便衣警察按住身子，掙扎不得，卻拉長脖子說道：「我告訴你們，不管你們是哪路人馬，我王大海都不害怕！就算你們現在抓了我，也沒有用！我沒犯罪！我沒犯罪！」
李毅道：「你有沒有犯罪，不是你自己說了算。有一個老蠍子，還有一個長毛虎，你認識吧？他們已經全部招供了！」
王大海道：「什麼老蠍子，什麼長毛虎，我不認識！」
李毅道：「你還想否認？我看你參嘴硬到幾時！」
王大海雖然被抓了，卻沒有懼意。顯然，他認為，總會有人撈他出來的。
「國山同志，把他帶回去審訊吧！」李毅吩咐。
趙國山道：「他那個情婦也被我們控制了，她長期和王大海在一起，應該知道不少內情。」
李毅嗯了一聲。
上官謹厭惡的瞥了王大海一眼。扭頭說道：「這個傢伙，喜歡光着醜陋的身子到處跑！我建議你們，審訊他的時候，也不要拿衣服給他穿，就讓他這麼光着身子！凍他一晚上！」
趙國山笑道：「這個主意極好，就這麼辦。」
王大海厲聲道：「你們是不是公安？有這麼虐待人的嗎？我國是一個講究民主的國家！」
「哈哈！」李毅等人都笑了起來：「王老闆，你還挺來事兒的啊！」
趙國山道：「王大海，你是現在招呢？還是吃過刑罰之後再招？都隨便你！好漢都不吃眼前虧呢！遲早是要招的，我要是你。現在就全說出來，免受皮肉之苦！」
王大海固執的說道：「我又沒做什麼犯法的事！沒什麼可招供的！」
趙國山揮了揮手：「帶走！記住，不要給他衣服穿！」
王大海再次破口大罵，一個公安同志隨地抓起一把樹葉子，塞給王大海的嘴裏，王大海就只能發出唔唔的叫聲。
上官謹咯咯笑道：「太好笑了！」
回到臨時指揮部，李毅和趙國山商量：「國山同志，那個王大海心存僥倖。不會輕易招供。」
趙國山點點頭道：「李省長放心，我們自有辦法。讓他招！」
李毅道：「手段可以採取，但不可過度。」
趙國山道：「李省長，我建議，對臨海鎮派出所的那幾個同志，也進行臨時控制，上次老蠍子被你們扭送進派出所。結果當天晚上就被放出來了，這個事情，派出所的同志肯定脫不了干係，去找他們問訊，不難問出一些端倪。」
李毅沉吟道：「控制派出所的同志？這事情。是不是鬧得太大了一點？」
趙國山道：「李省長，我們已經把事情鬧大了。王大海關係面這麼廣，他被抓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開，咱們現在只能和時間賽跑，速戰速決，不然，那些幕後的大人物們，一聽見風聲不對，馬上就會毀滅罪證甚至逃走。」
李毅想了想，說道：「國山同志，你的顧慮是正確的。咱們既然已經拉開了大網，那就一定要將犯罪分子一網成擒！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行動吧！」
趙國山敬了一禮，率人前去。
這個晚上，東海省啟明市臨海鎮，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和李毅同樣未眠的，還有東海省里的若干人。
李毅是一個副省長，這種級別的官員，出外公幹，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李毅的這次外出，省里卻無人知曉。
沒有人知道李毅去了哪裏，也沒人知道李毅去做什麼了。
最先發現李毅不在辦公室的，是那些前來找他辦事的人，連着兩天了，他們都找不到李副省長，急切之下，便向其它人打聽和詢問。
後來，李毅不在省里的消息，就傳到了常務副省長戴鵬飛的耳朵里。
消息，是戴鵬飛的秘書夏小凡傳給他的。
戴鵬飛聽了后，沉吟道：「李毅不在？估計是出差了吧？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夏小凡道：「不正常。辦公廳的陳廳長也不知道李副省長的去處。」
戴鵬飛訝道：「辦公廳也不知道李毅去了啊里？這卻奇怪。」
夏小凡道：「戴省長，你說，他是不是出去私訪了啊？這都出去兩天了呢！今天還是沒有回來上班。」
戴鵬飛托著腮幫子，思索道：「私訪？有什麼好私訪的呢？他會去哪裏呢？」
夏小凡道：「我和其它領導秘書溝通了一下，都沒有人知道李副省長出差的事情。」
戴鵬飛哦了一聲：「于波同志也不知道嗎？」
于波是省長張廣明的秘書，戴鵬飛這麼問，就是在問張廣明知不知情了。
夏小凡搖搖頭：「我問過他，他也不知曉此事。」
戴鵬飛想了想，覺得事關重大，起身來到張廣明的辦公室里。
張廣明正好在辦公室里。
「廣明同志。」戴鵬飛沉聲問道：「你知道李毅同志去哪裏了嗎？我有事找他，可這兩天都不見他。」
張廣明笑道：「我剛從外地考察回來，我這兩天也不在省里，出什麼事了嗎？」
戴鵬飛道：「哦，倒沒什麼大事，只是兩天不見李毅同志了。」
張廣明並沒覺出什麼不對勁，輕聲一笑，說道：「可能是因事外出了吧！你要是有什麼要緊事情找他，可以打他電話詢問嘛。」
戴鵬飛道：「廣明同志，整個省府里，都沒有人知道李毅同志去了哪裏，你不覺得，這中間有什麼古怪的嗎？」
張廣明咦了一聲：「辦公廳也不知道他上哪了嗎？秘書長們呢？也不知道嗎？」
戴鵬飛搖搖頭，表情嚴肅的說道：「廣明同志，所以我才擔心。」
張廣明笑道：「你大驚小怪了。李毅同志也許是有什麼要緊事，來不及交待就離開了，這也是很正常的嘛。」
戴鵬飛道：「可是，如果李毅同志是到下面市區去考察調研工作的話，兩天時間了，下面的同志，也該報上消息來了吧？可是，李毅同志卻有如泥牛入海，失去了蹤影！這難道不古怪嗎？」
張廣明望着戴鵬飛：「鵬飛同志，你懷疑，李毅同志遇險了嗎？這不太可能吧？東海省的治安，向來清明，不至於有人傷害到李毅同志頭上來吧？」
戴鵬飛道：「但願是我想多了吧！廣明同志，我就怕李毅同志不知輕重深淺，去了不該去的地方，管了不該管的事情。」
張廣明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什麼意思？李毅同志是副省長，省里的事情，有什麼是他不該管的？」
戴鵬飛道：「廣明同志，啟明市的事情，你知道一二吧？」
張廣明道：「啟明市怎麼了？」
戴鵬飛道：「李副省長的前任，就是因為啟明市的事情受到了連累，這才敗事的。」
張廣明道：「那又如何？前任是前任，現任是現任，這又沒有關係！」
戴鵬飛道：「廣明同志，我就怕李毅同志跑到啟明市去呢！」
張廣明道：「啟明市？就算李毅同志去啟明市，那也沒什麼啊！鵬飛同志，你在擔心什麼？」
戴鵬飛道：「李毅同志前任出事後，中樞為了安撫起見，並沒有大查大究，沒有追查下面人的責任。這個案子，要是查下去的話，那就是一個無底洞啊！牽扯出來，那就是一大堆人！中樞為了穩定，只究首犯，其餘不論。」
張廣明哦了一聲：「我知道。」
戴鵬飛道：「可是，我就怕李毅同志莽撞的跑到啟明市去暗訪。」
張廣明道：「不會吧？李毅同志吃飽了撐的？沒事去招惹這事？」
戴鵬飛道：「那可難說得很。李毅同志現在管的是公安和安全工作，他真的要去調查此事，誰又有辦法阻止他？」
張廣明道：「鵬飛同志，你以為，啟明市的事情，嚴重到了什麼程度？」
戴鵬飛抽了抽嘴角，說道：「很嚴重！廣明同志，你可是新到任的省府一號，如果剛剛上任，就出啟明市那樣的窩案，嘿嘿！你想想，你的前程會如何？」
張廣明悚然一驚。
自己的前任，為了升遷，捂住了啟明市那一塊，自己剛上任，這個蓋子，卻要被揭起來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