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真正的破碎（結尾篇）

「在最高處戛然而止，那便是我林風的宿命嗎？」

「好與壞，黑與白，真的要分的那麼清楚嗎？」

「我是黑的，那什麼是白的？我究竟要什麼？為了變白而變白嗎？」

「黑代表魔，白代表神，神與魔難道是黑與白的分別嗎？」

「所謂黑白，究竟是什麼？什麼東西沒有黑白的顏色呢？」

「黑白是萬物的本源，那為什麼現在這裏只有黑色呢？白色與黑色不是共生並存的嗎？黑與白是相對的，但是純黑的對立不就是白色嗎？師父！」

「黑白消失，那什麼還能夠留下和存在？所有的色彩和斑斕都將失去意義。」

「我究竟是黑的，還是白的，我要變黑，還是變白？」

「哈哈，我又何必在這裏討論，我就是我啊！」

黑白破碎，黎明將會到來。

林風的全身慢慢消散，神識逐漸消散，這是林風自己在燃燒自己的神識。自己在燃燒，燃燒掉所有。

破碎掉心境，是故經歷所謂的虛擬空間，破碎掉神識，靈魂不斷受到洗禮。

破碎掉羈絆，是故將所有的聯繫割斷，破碎掉器物，於是只剩下自己。

將自己也破碎掉，破碎掉自己才接近破碎的最高層次，最後破碎到無可破碎，方達到極致。

虛擬的空間一直存在，從一開始就是虛擬，「我是誰？林風是誰？」

所謂的我，所謂的林風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世界既然是虛擬的，從虛擬空間到後來的九重世界，不過只是虛擬之後的虛擬。

所有的一切都是虛擬的，那什麼是真實的？

「曾經，自己有着非常堅定的目標，接受師父天行者的傳承，進入了一個虛擬空間。重生三次，歷經人生苦難，生死輪迴，人生苦悲，看清世間黑白的本源。九劫而不悔，於戰鬥中成就一代王者！走出虛擬的黑洞空間，當所有都成為虛幻，將真實的情感與所有美好都化作回憶。為了師父的傳承，為了守護那片小宇宙，他將重新**，化身新的金甲戰神，刺透九重世界，力碎三十三重天闕！大戰諸神，問鼎神尊！戰天鬥地，破碎黑白！」

「為了師父的傳承，為了守護那片小宇宙，他將重新**，化身新的金甲戰神，刺透九重世界，力碎三十三重天闕！大戰諸神，問鼎神尊！戰天鬥地，破碎黑白！」

「刺透九重世界，力碎三十三重天闕！大戰諸神，問鼎神尊！戰天鬥地，破碎黑白！」

「走到現在，正是最**，正是沖的最猛的時候，忽然發現這一切不過只是個虛幻而已，破碎黑白，又能得到什麼？」

「在最高處戛然而止，那便是我林風的宿命嗎？」

「我是什麼？我不過什麼都不是而已，哈哈，哈哈！」

隨着灰色光幕將林風的身子罩住，慢慢地，林風的身子逐漸消失。

此刻灰色的天空瞬間改變，白色與黑色交錯，下面的所有頓時所有都不見了，在灰色的光芒照耀之下，天空的黑白開始混沌起來，九重世界慢慢轟塌，一切都彷彿回到了最原始的狀態。

最高處不知道什麼地方，兩個老人正在下棋，一個老人執白子，一個老人執黑子。此刻下到一半，正是最高峰的時候。執黑子的老人笑容滿面，此刻正佔優。

執白子的老人面色則不是那麼好看。

下棋的地方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環境十分之美，或許是仙界，或許是神界，誰又知曉呢？

執白子的老人猶豫了很久，面色轉換不定，手中的白子不斷變大變小。

「哈哈，沒招了吧，這棋局已經下了一萬年了，該認輸了吧。」執黑子的老人很得意。

白衣老頭微微一笑，面色一凝，黑衣老者也是立刻不動，剎那間彷彿凝固了一般。只有哪一個小區間，時間、空間彷彿都凝結了。

棋板上中間位置一個死眼決定着這盤棋的棋局，那枚棋子的顏色似乎在發生變化，周圍的空氣都在不斷跳動。

「啊！啊！」這聲音正是林風的聲音。

「戰鬥的奧義就是在戰鬥中不斷變強，啊！」林風此刻的神識彷彿被灰色的光團所束縛，周圍黑色與白色的光線不斷閃耀，似乎想要包圍過來。

「啊！」此刻的林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黑色白色和灰色不斷撕扯著自己的身子。

「灰色是世界的本源，灰色的混沌力量拯救了我混沌的神識，讓我了解了自己的處境，是誰想要拯救我呢？是誰呢？」

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和所進行的回憶此刻充分發揮了作用，因為林風總是陷入幻陣，因為林風根本就不是林風，因為不僅虛擬的世界是虛擬的，真實的世界也是虛擬的。林風不斷進行神識洗禮，不斷進行心境上的突破在這一刻，所有的人和物，所有的經歷和往事，所有林風進行的破碎，所有林風進行的回味，此刻都化作點點灰色不斷融入林風的身體。

只有完全破碎之後的回憶和記憶才可以**為最原始的力量，完全的破碎，完全的原始！這也是為什麼林風的經歷總是那麼虐心回憶，總是經歷虛幻，總是不管感悟的原因。

灰色的力量逐漸佔據了主導，黑色和白色仍舊在外面對峙，似乎誰也不想讓著誰。

「想要控制我，絕不可以！既然自己開啟了靈智，以後我便是我！」林風大喝！

林風，原來僅僅是一枚棋子，歷經萬年，而開啟靈智，在混沌中進入無邊虛擬空間歷練自己的神識，此刻終於完全開始自己的靈智力量。

似乎，林風並沒有將所有虛擬的過往遺忘。

「神就是神，魔就是魔，神魔一體，我就是我！我就是我！」

「我不想再成為任何人的棋子，我要做我自己！」

「破碎吧，破碎吧，破碎掉這黑白的世界，迎來自己的黎明！」

「我沖啊，給我破開！」林風不斷吶喊著怒吼著。

外面的一黑一白老人面色仍舊沒有多大改變，但明顯感覺到了社么，彼此對視了一眼，繼續看向了棋盤。棋盤上中間的那枚棋子，位於眼上，此刻棋子的顏色正在發生著劇烈的變化，還伴有一絲聲響。

天空的藍色與白色，夜晚的黑色正在逐漸混合，天，似乎要變了。要下雨了嗎？起風了。

棋子發出的響聲越來越大，響聲越來越大，響聲越來越大……

2013年12月25曰晚聖誕之夜，三七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