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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玉笙幾乎傻掉!

你特么好歹也是一代天驕能別這麼不要臉嗎!

這種時候,她也實在不能指望這個陰險狡詐的帝王,還只能靠自己來證明。

這種一個眼神不對勁都能讓自己灰飛煙滅的緊急時刻,樓玉笙忽然急中生智,不,應該是生了銹的腦神經終於後知後覺地想起關鍵性的東西——特么的她會讀心術啊!

樓玉笙心下微定,冷冷盯着假冒她的人,喝問道,「你究竟是誰!」

那女子還冷冷嘲笑她,卻不由自主地一字字冷聲說,「柳靜翕!」

楚宣倏地低頭看她,眼光銳利無比,柳靜翕暗道不好,立刻抬頭,嬌媚的鳳眼含着一絲絲怨怪,「你竟然不信我?你忘了你說過永遠不會懷疑我的!你忘了平王能給人下蠱?他一定是讓那個女人吃了什麼詭異的東西能控制人的心神!你忘了秋萍了?她曾經就是那樣對你讓你誤殺我,你都忘了嗎?」

她聲淚俱下,字字控訴,彷彿對他絕望至極。

楚宣看着兩個一模一樣的樓玉笙,雖然她們什麼都一樣,假冒之人對他和樓玉笙的事也了解甚多,可那畢竟是假冒的,許多事其實並不清楚,他看着兩人,漠然地說,「既然提起我誤殺你之事,你們告訴我,你們為何沒死?」

樓玉笙冷笑着看着柳靜翕,就等着她說,柳靜翕心思一轉,孤注一擲,回頭看楚宣,說,「因為是你安排我假死。」

md!

樓玉笙忿忿地罵出聲來,這也能被她猜到!

再看楚宣,她眼神幽怨的很,就不能問個有點水平的問題嗎?

楚宣恰好看樓玉笙,那樣幽怨無語的神情實在太熟悉不過,心裏,已經有了判斷。

他微微嘆息,確實有些惋惜,「靜翕,你何苦如此?」

柳靜翕一震,難以置信地看着他,都這樣了,她連問題也回答出來了,他竟然還是能分辨出誰是誰?他就這麼愛她,一個小小的細節都如此熟悉嗎?

她不甘心!

就算她最終還是得不到他,也決不允許別的女人得到他!

柳靜翕臉色一沉,面如冰霜,倏然如疾風後退,十指猶如長出利刃,直襲樓玉笙面門,樓玉笙大吃一驚,下意識後退,卻被步步緊逼,幾次險些被毀容。

樓玉笙怒了,竟然想毀我容!

她躲避之餘,指尖揮出氣劍,劃破柳靜翕的喉嚨,但終究是顧忌楚宣曾說到底是他對不住柳靜翕,因而沒下殺手只是想阻攔她的進攻而已,可柳靜翕當真殺紅了眼,一點小傷根本不能放慢她的速度,甚至樓玉笙懷疑,哪怕真的割破了她的頸動脈,只要她還有一口氣都不可能就此放棄。

文德看着纏鬥在一起,完全分不清誰是誰的兩人,瞥了眼臉色鐵青的楚宣,憂鬱道,「公子,到底幫誰啊?」

他md他怎麼知道!

楚宣暴躁極了,即使他能分辨出兩人,可眨眼間又模糊了,乾脆吩咐將她們兩人隔開,分別拿下。

可柳靜翕武功之高簡直出人意料,又纏樓玉笙纏的很緊,根本不給文德任何近身的機會,文德等人又不敢傷了任何一人,行事頗受掣肘,樓玉笙眼看旁人根本救不了自己,一咬牙,划傷了柳靜翕的臉,柳靜翕果然微微一怔,待意識到自己被毀容而發狂的時候,文德等人終於趁這一眨眼的時間制住了她,直接敲暈了她。

樓玉笙累的氣喘吁吁的,看着柳靜翕昏迷過去,才大大鬆了口氣,累的直趴下,待楚宣扶她的時候,一陣陣錐心刺骨的疼讓她嗷嗷直叫,這一看才發現自己被割傷無處,身上全是血跡,她恨的咬牙切齒,暗罵自己對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心軟什麼,自討苦吃找罪受!

楚宣心疼的不得了,又不敢碰她,「笙笙,先去歇著,我叫陰燭過來給你看看。」

樓玉笙瞪他一眼,大有你再廢話我斃了你的架勢,然後看着冷眼旁觀許久的平王和武帝,冷笑,「兩位,讓你們失望了,真遺憾。」

平王像是沒聽到她的挑釁,側身對着武帝,恭順道,「陛下,您還有家事要處理,臣先告退了。」

「喲!事情一敗露就想溜,沒種!」樓玉笙冷諷道。

平王微微皺眉,依然低眉斂目,心說:有沒有種,你遲早知道。

樓玉笙忽然想起那個蠱,思及他想對自己做的事,一陣噁心,差點都吐了。

她冷冷地說,「兩位對我做出這樣的事,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還是說……」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平王,「平王已經成功給陛下下蠱,讓陛下聽令於你了?」

「臣惶恐!」平王立刻跪下,武帝銳利的眼光如芒在背,背脊上冷汗涔涔冒出,罵道,「賤人!……」

他大驚,眼神慌亂而陰戾地盯着樓玉笙,「我怎麼會說出我心裏想說的話?」

樓玉笙冷笑,「那你倒是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給陛下下蠱?」

「還沒有……」平王立刻捂上了嘴,臉色煞白,冷汗直冒,他想點自己的啞穴又被楚宣制止,楚宣冷道,「既然敢做還怕被人知道?」

「陛下,臣冤枉……」平王害怕極了,他生來就沒有任何優勢,哪怕擁有分身術,能瞬間轉移,有高強武藝又如何,他再蠢也知道為帝王者可不是靠這些,如今他萬萬不能讓武帝起疑。

「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樓玉笙冷聲問。

「不能讓陛下懷疑我,不然我永遠都沒有機會當皇帝……」平王急的臉上血色褪盡,可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他陰冷地盯着樓玉笙,幾乎就要撲過去殺了她,「你對我做了什麼!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心裏想的話全都說出來了!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你別得意的太早!我已經給你下了蠱!楚宣這個孽種中了毒,七七四十九日後就會死!你遲早會在我身下求饒!……啊!」

楚宣怒不可遏,拔出佩劍刺了過去。

平王邪惡地笑,「你殺了我又如何?我會蠢到真身出現在這裏?你殺了我!永遠也得不到解藥!我要你看着她在我身下……噗……」

又是一劍刺過去,平王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置信一樣,倒地而亡。

楚宣尤不解恨,冷冷道,「拖出去掛到宮門口,一月後扔去喂狗!傳令下去,緝拿平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文德默默地瞅了眼武帝,他老人家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是以也沒反對楚宣,便道,「是,公子!」

武帝突然開口,冷冰冰的,「你真把這天下當成是你的了?」

楚宣冷眼看他,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把武帝氣的絕倒,樓玉笙卻是徹底怒了,md這個時候你特么還關心這些!你腦子銹掉了了吧!

樓玉笙氣的直喘粗氣,才控制住自己沒能再掐上他的脖子,「陛下,我本來從未打算過公開自己的身份,可如今,我改變主意了,屆時我的身份公諸於天下,我倒要看看你還如何阻攔我嫁給阿宣!」

武帝看了樓玉笙許久,從最初的研判到最後終於緩和下來,整個人都佝僂著,彷彿認命一樣蒼老著,許久許久才輕輕一嘆,「我可以答應你們的婚事,但我也有條件。」

樓玉笙和楚宣對視一眼,楚宣正要開口,被樓玉笙搶了先,「您說吧。」

武帝抬眼看她,「第一,你不得公開身世,不得認祖歸宗。」

樓玉笙有點氣滯,她娘親的遺願就是希望她認祖歸宗啊……不過,反正衛氏也只有她一人,認不認祖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她心裏認了,她父親知道她了,就夠了。

「我答應。」

「第二,不得重用樓氏。」

樓玉笙挑挑眉,有點無語,你究竟是多介意外戚勢力啊!

她汗顏,點頭。

「第三,不得傷他們性命。」

這個他們,明顯是指幾位王爺,這個問題,樓玉笙卻無法回答,畢竟,楚宣心裏,着實恨透了他們。

「我答應。」

樓玉笙意外地看了楚宣一眼,楚宣給了個安撫的眼神,她便不多問。

「第四,替陵兒解毒。」

你太特么得寸進尺了吧?

樓玉笙都怒了,「你忘了阿宣的毒是誰下給他的?你忘了當初他差點殺死阿宣?你竟然還想着給他解毒?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武帝涼薄地說,「如果你們不同意,我也不會答應你們的婚事,即使你公開身世,我一樣可以讓天下人阻撓你們的婚事。」

shit!

看吧,誰還要說武帝涼薄呢?誰還能說他殘酷無情殺妻滅子呢?

看看人家,多疼愛他的幼子啊!

tmd!

「那我告訴你,我可以放過任何人,也絕沒可能放過他!你有辦法阻撓我們的婚事,我一樣有辦法破除所有障礙。」楚宣雙眸冷視他,「您是厲害,堂堂武帝,驅匈奴,定四海,功蓋千秋,千古一帝,可那又如何?您已經老了!這天下即使還在你手裏,你也已經掌控不了他了!」

「你!……你這孽障!」武帝才大病初癒,屢受刺激,終於受不住,吐血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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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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