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1】 意識

日本，現在就是活生生的地獄！

但是地獄有十八層，只能說，現在的日本還沒有到達『地下車庫』。

當十月二十八日來臨時，日本就打開了第十八層『電梯』的入口。

這一日，也稱為日本的滅國日。

原因無它，東京沉沒了。

龍灝以一身類似教皇般華麗的服飾出場，他站在一塊足有一千平方米的金屬鐵板，俯瞰東京，仿若神祗。

在他背後，是微風、細雨、柯冪彤，還有一百名給日本留下了足夠印跡的煉金學徒。

龍灝的金屬鐵板懸浮在天皇頭頂一百米，底下是恐慌的日本高層和跪下祈求寬恕的日本民眾。

龍灝面如沉水，用洪亮的聲音覆蓋整座東京市。

「我是煉金國王，也是煉金之主。」

「我們是煉金者，對你們來說，也是神！」

「日本人，你們在過去一年犯下了太多的罪行，罄竹難書，在朝鮮、在中國、在檀香山……在太平洋各個有人居住的島嶼，你們泯滅人性，姦淫擄掠，屠殺無辜，你們的民眾黑白不分，用金錢和身體資助軍國主義繼續前行……我宣判，日本天皇，死刑，東京，從地球上抹去！」

一道肉眼可見的光束從金屬板射下，口裏還含着花生米的明治天皇，赫然被貫穿。

天皇，薨。

接下去，東京周圍裂開一圈裂紋，東京市整座板塊，向下沉沒，石塊亂飛、地水上灌。

手腳敏捷的日本民眾向裂紋外爬去，等到有限的幸運兒爬過邊界。回首望去，東京市已經下陷了數十米，就像一個巨大的天然盆地，裏面裝着在苦海煉獄中翻滾的罪人。

這是神跡！

也是用鍊金術可以解釋的大神罰！

懸浮金屬板，是龍灝最大限度釋放『重力場異能』產生的奇迹景觀。

東京地陷，則是龍灝運用鍊金術師強大的能力。集合了背後的煉金門徒，強行抽取了東京地底的礦脈所致。

好好一個東京，就這樣從地球儀上徹底抹去了。

由於事先接到通知，像《申報》等龍灝旗下的知名報社的記者都圍在東京市旁，拍攝到了這場難得一見的滅世景觀。

整個事件，從頭到尾，都被已投入使用的攝影機記錄了下來。

從此，東京就只存在於書本和影像資料中。

二十八日過後五天，日本被龍灝用『大鍊金術』毀滅的驚人消息。傳遍世界各個角落。

聞者皆驚！

地陷五天後，原東京所在之地，變成一汪海洋，成為一座人工大湖。

但是，事情還沒有完，對日本的懲罰必須是全國性的，否則，以這個民族『健忘』、『睚眥必報』等固有本性。給它喘息，就是對全人類犯罪。

十一月五日。日本四國島發生核爆。

對，這是核彈第一次在這個時代出現，它的出現並不意外，龍灝就是因為私造這玩意而穿越，現在他具備了一切軟硬條件，找人把核彈造出來。一點都不難。

這個核彈項目是特斯拉總負責的，這位天才科學家對此沒有絲毫負罪感。

他認為，武器危害與否，只在於掌握它的人，自己只是製造者。對此無需負責。

因為整個科技的進步，是全人類共同努力的結果，某個時代出現某種先進武器，是時代的必然性。

要求武器的發明者去承擔罪孽，無疑是可笑的。

特斯拉相信，核彈由龍灝來掌握，對地球而言是最好的結果。

四國島上一共引爆了十枚核彈，被殺死的日本國民以百萬計。

從這個角度來說，龍灝已經榮升為歷史上『最大劊子手』。

但是，龍灝對此無怨無悔，如果消滅這樣一個禽獸民族也要承擔罪責，那麼，就讓我墜下十九層阿鼻地獄！草！

為什麼要引爆核彈？

龍灝的思量是，為了說明科技發展對地球的危害。

不過，核彈引爆后，龍灝卻有了意料之外的收穫。

核彈的出現，彷彿是一把『通關鑰匙』，核彈的出現，令冕島發出了召喚，召喚獲得了水晶棺的人類。

「核子武器還是出現了嗎？哎！」

青玉龍艇里，龍灝和一眾心腹圍着水晶棺，聽着裏面發出的陌生聲音。

「你是？」

「我是？在你的概念里，你可以把我理解為外星人。」

「你是自然外星人？」

「自然？不，我們叫*****人，嗯，用自然來形容我們也很貼切，行，這樣叫也行。」

「你來地球了？」

「不，我們相距太遠，準確來說，我也不是自然外星人，而是他們留在地球的一縷意識！放心，我沒有惡意的。」

相信你才怪！

大灰狼當年也是這麼對小紅帽說的！

龍灝本能地保持警惕。

「告訴我，你們是不是發明並引爆了核子武器？」

「是的。」

「那停止，否則，地球會墜入你們絕對不想見到的深淵。」

「核彈製造出來，總是要使用的。」

「那就越晚使用越好，等你們想明白這顆星球的發展方向後，再決定這些核子武器的用途，好嗎？」

似乎是迫於『賭局』，水晶棺里的意識並沒有明確地引導地球走向。

原本的歷史似乎也是這樣。

廣島和長崎的原子彈引爆后，世界大戰就結束了，直到三戰為止，近一個世紀，儘管人類製造出了近十萬顆核彈，但卻再沒有使用過一次。

不知是否這個意識的功勞。

「方向我確定了，就是這個。」

龍灝思忖片刻，決定賭一把，於是手掌一翻，露出了耀眼的金源光澤。

沒有自然外星人的幫助。即便龍灝信心仍存，可依舊沒有把握贏得十五年後的大戰。

現在，自然外星人留在地球的『後手』既然出現了，龍灝便沒有理由放過。

不管這個意識的能量有多大，多一分幫助總是好的。

「嘶，是金核。不，還沒到金核……噢，你們和我們是一類人！噢，難道我蘇醒后獲取的資料錯了嗎？這個星球明明是選擇了科技方向，但統治者卻是自然系的？」

意識很入鄉隨俗，說出的話已經變換成了龍灝等人能聽懂的語義。

「你的資料沒錯，地球是以科技為主，但我卻要扭轉歷史……」

龍灝沉着臉，把事情簡略說了一遍。着重講了天選之心和它發射『報警射線』的故事。

「太無恥了，不愧是科技星人，為了勝利無所不用其極！」

意識聽完后，立刻義憤填膺地吼叫了起來：「幸好我的主人也有佈置後手，放心，龍灝是，你離結出金核只差一步，也算我的半個主人！十五年時間不短。只要你聽我的，科技星人的先遣隊根本不算什麼。」

龍灝臉上浮出喜色。連忙問計。

「先去你口裏的冕島，我需要替你『灌頂』，幫你結出金核。」

意識斬釘截鐵地說道。

……

因為自然星人遺留意識的『橫插一足』，日本遭受的災難戛然而止，不過縱使如此，其上的災難也足夠綿延幾十年。

地陷、海嘯、火山、核輻射……每一種災難都像一種刑罰。冷酷無情地拷問著日本！

日本失去了精神領袖天皇，隨即宣告投降，並且向世界承諾，永久放棄發展軍隊的權利。

天皇一族，也在煉金國的逼迫下。走下神壇，宣佈日本從此不再有天皇。

天皇的失去，對日本來說本來是一個極大的災難，不過日本這會兒正在遭受史無前例的自然災難，每一個日本國民既在為從大浩劫中活下來而慶幸，又在為未來的生存而發愁，哪裏還有心思去管天皇家族的死活。

日本這個國家，被煉金國正式接管，煉金國的辦事人員也很仁慈，看到受災的日本人，只要他們高喊一句：「我不是日本人，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骯髒的民族。」

就能獲得救助。

不得不說，日本人雖然禽獸，但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有着寧死不屈的骨氣，並不是每個人為了求生都會這般叫喊的。

他們用仇恨和不甘的眼光，默默詛咒著前來日本掃尾的煉金國工作人員。

對這種人，煉金國沒有施加半分憐憫，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詛咒嘛，要下地獄才最恰如其分，不是嗎？

日本事件畫上句號，也意味着紛亂的一**六年也畫上了句號。

這一年以戰爭開始，以和平結束，一年的時間，對戰火中求生的人們來說太長，可是對整個世界來講，戰爭的歷時又太短。

一年就讓整個地球安穩下來，這對人類的發展無疑存在積極的作用。

人文得到保存，人口得到保存，各種知識傳承和生產資料得到保存，從這個角度來思量，即便龍灝身上背着『史上最大劊子手』的罵名，但他對地球做出的貢獻卻是不可磨滅的。

一**六年，也是鍊金術正式走入每個地球人眼球的紀念年份。

未來不知多少年後，但凡提到鍊金術，一**六年，都是一個不可迴避的年份。

算是煉金元年。

在那一年，人類可以不藉助工具翱翔在天空，人類可以不藉助炮彈而發出燃燒的火焰，人類可以不藉助船隻航行於大海，人類也可以用鍊金術造福世界！

沒錯，在日本亮了第一次相之後，鍊金術便開始展現它毀滅屬性的對立面：生機！

鍊金術，要給人類生活帶來質的變化。

科技能給人類生活帶來的便捷和舒適，鍊金術要向世界證明：我同樣可以，而且可以做的更好。

這也就構成了一**七年煉金國的工作方向。

龍灝跟隨『意識』去了冕島，歸期未定，這一點是最高機密，不過有了微風細雨等二代煉金弟子的把舵。再加上龍灝走前留下的規劃藍圖，鍊金術的推廣，通暢無阻。

新事物要取代舊事物，總是建立在舊事物被人厭倦的基礎上。

核彈的惡劣影響，在龍灝掌控的媒體資源賣力宣傳下，已深入到每個從戰爭劫餘人們的心靈。

科技研究。沒有被強行禁制，但科研經費，卻在看不見的金融之手操控下，慢慢削減。

北美大陸也在一**六年年底迎來了和平，核爆后，加拿大政府當機立斷，賣掉了東邦流亡政府。

美國實現了統一，而加拿大也割出了三分之一的領土，加入美國聯邦。

西聯不再叫西聯。但也沒有選用美利堅這個『過時』的名字。

新的美國，叫做北美煉金合眾國。

利蘭.斯坦福用他的行動，表達了新美國對鍊金術的無保留支持。

戰後的第一件工作，就是建立大大小小、與鍊金術相關的設施。

比如煉金啟蒙學院：足球學校。

比如煉金與科技的結合品：動力塊加工廠、煉金通訊設備製造廠、煉金藥水製作廠等等。

如果說這些還不惠及民生，那麼，當微風得到龍灝的遠程授意后，將用鍊金術改良后的糧食種子傳播開來后，不光是美國人民。全世界人民都體味到了鍊金術實實在在的好處。

不怕旱澇，畝產超群。一年多季，還伴隨着有益身心健康香味的『稻田』，哪個人不喜歡？

當一輩子臉向黃土背朝天的老農看到了短短八十天就豐收的『稻田』后，抓住稻穗，熱淚盈眶、仰天長嘯：天下，從此不會再餓死人了！

說完北美。相信大家最為關心的還是中國。

敵人日本土崩瓦解，中華人民國便名正言順地取代了南清北清，成為神州大地的唯一主人。

滿清近三百年的統治，和平地劃上了句號。

龍灝並不是不想對滿清韃子進行清算，但是出於某種暫時要賣個關子的考慮。他還是授意劉坤一，讓愛新覺羅家族『體面』地退位。

光緒和宣統，都被拋到了他們的東北老家，走前不準帶走皇宮中一針一線，這群留着辮子的皇室，在中國人民軍的押送下，『一窮二白』地回到了他們祖輩出生的白水黑山。

至於他們是否還要互掐，龍灝就不想管了。

全國也開展了轟轟烈烈的剃辮運動。

另外插一句，皇室所有人都能放，唯獨慈禧太后被留了下來。

龍灝也沒命人殺她，而是給她喂服了特製的不老藥劑，每天使人押解她到北京正陽門，坐在地上，誦讀八個小時的清朝歷史。

尤其是她主政的那一段，講究的是實話實說，把一名僅次於武則天的女強人的心路歷程明明白白『剖開了』，擺放在大家面前，供人評判。

效果不錯，每天『收市』，都能收到不少於十斤的雞蛋和各類蔬菜。

就這樣，慈禧太后被送來送往一共持續了半年，終於有一天，她痛哭流涕，跪着請求一死，並且服下了不知從哪裏弄來的鶴頂紅。

於是乎，微風親自過來，救下了慈禧一條命，並且大發慈悲，為她改造出百毒不侵的身體，並且把每天『演講』的周期改成了三天一次。

持續時間：十五年。

於是，未來十五年裏，『正陽門下，慈禧太后憶平生』，就成了北京城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龍灝沒有強迫中華人民國接受煉金國領導，也沒有命令所有行省必須加盟中華人民國。

這就是說，在一**七年，中國還是處於『分裂』狀態的。

龍灝深知中國人的政治鬥爭有多複雜，有多耗時，他不求虛名上的統一，只要神州大地跟上鍊金術發展的腳步即可。

每個行省，不管你是不是加盟了中華人民國，都必須放開門戶，允許煉金國的工程隊進去修建足球學校，培養後備人才。

每個行省，不管你是獨裁還是民主，對每名女性的肚子必須放開管制。

別拿出什麼類似『計劃生育』的政策，也別搞什麼『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種樹』的噱頭！

現在是煉金時代，時代變了，觀念也要變。

糧食足夠，房屋足夠，教育也全部由煉金國承包。

你不多生孩子，還真對不起煉金國今後每年都發放的孕婦補貼！

中國要是人口少了，還拿什麼來統治地球？

孕婦補貼規定：生三胎的獎勵一百龍幣，貢獻分十分，生十胎的，獎勵一萬龍幣，貢獻分九十分，生十五胎以上的，全家獲得三個煉金國入戶指標！

當然了，孩子必須在健康的環境下出生，如果生出來有明顯智力缺陷的，可不作數。

嗯？

你說肢體殘疾的要不要？

要，這個當然要，修補身體殘缺的煉金藥劑，現如今已經相當普及了。

每個孩子都用的起。

類似以上這種的補貼還有很多，除了鼓勵生育外，煉金國還鼓勵少年滿十五歲后就『離家出走』，他們會在煉金國的安排下，進行一系列的實習、遠足、歷練……培養他們的價值觀。

最好的苗子，就會被收入足球學校，看看是否有成為煉金門徒的潛質。

就算成不了鍊金術士，可是經過了少年時期的踐行，對每一個人的個性品德培養都是極為有益的。

補貼多了，對煉金國也不是沒有負擔，不過龍灝早就有預案，這種負擔都被轉嫁到了中國以外的地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