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第八十七章 黑鍋與橫財
「半年，只得半年么……」左面那黑衣人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道：「請問大夫，有沒有能直接從大夫這裏完全治癒，再無後患的方法？我的意思是說……就算是在治療之後如何的很縱情聲色，肆無忌憚的那種……」
楚陽搖搖頭，道：「你說的意思我明白，想要達成那種效果，方法固然有。不過卻不是兩個紫霞幣就能夠解決的了。而且，還是那句話，人力有時窮，就算是完全恢復了，甚至能力大增，但若是一味的縱情聲色下去，遲早有一天還是會重蹈覆轍的。而在這種情況之下的再次發病，要想治療的話，就算是我，也要棘手萬分，大費工夫，所以，若能節制還是盡量節製得好，病人可少痛苦，我也可少麻煩，請慎重思量！」
「我明白了，當會牢記大夫的囑咐。」左面那黑衣人目光鷹隼一般看了楚陽一眼，隨即一揮手：「我們走！」
兩個人架起中間那黑衣病人，三個人猶如旋風一般的出去，隨即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這三人的離去就如同來的時候一般詭異。
貓膩膩看着楚陽手中正拋上拋下的兩枚紫霞幣，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裂開了。
「居然，真的……行？」貓膩膩臉上抽了抽：「就這麼容易，兩個紫霞幣就到手了？」
楚陽哼哼一笑，道：「這算啥，才不過兩個紫霞幣而已，距離九千五百萬，還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可就是一個晚上……就是兩個億……水雲幣！」貓膩膩揪著自己的六根鬍子，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也忒快了，忒不可思議，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楚陽的目光很深沉的看着外面。道：「不可思議，駭人聽聞的真正大頭還在後面呢！我的計劃，現在才不過是剛剛開始……或者說，剛剛走出來第一步！不過這第一步，還是很成功的！」
他的目中，有着無可言語的詭異。
貓膩膩搖頭嘆息：「真正的怪胎啊……」
……
暗夜之中。
那一行三個人在走出好遠之後，左兜右拐拐進了一個隱秘的院子。然後再次出來的時候，黑衣黑斗篷都已經不見。
一個臉上有着鷹鈎鼻子的中年人冷冷道：「去妓院！」
三個人瞬間化成三個尋花問柳之徒，就那麼漫步而出，向著距離此間最近的一家妓院趕了過去。
……
良久之後。
「果然有效。這個傢伙原本早已確認。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現在居然能夠在一夜之間，連御兩女……這大抵還是因為他本身體質稍弱的緣故，若是有武者的體魄。或者還要多來幾次，說是已經復原並不為過……」
「便宜這混蛋了！」
「帶他出去進餐，補充體力，休息一下之後，再帶回來。」
一直到天色蒙蒙亮。
鷹鈎鼻子中年人才滿意的負手從妓院裏走了出來。在他身後，跟着的乃是一名一臉蒼白但卻是忍不住興奮之色的三十多歲的瘦子；臉上透露著虛弱。
另一邊，卻是一個精悍的漢子。
「現在怎麼辦？」
「嗯，先養着他。明天再另帶一個過去，且看是獨詁一味，還是萬用萬靈。一切以小心為宜。」
「是。」
「這件事一定要處理好了才是，我們是否可以搭上哪條線發大財，從此飛黃騰達。可能就要全指望這個神醫了……本以為是完全無望的難題，想不到天上掉下餡餅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全是主家洪福，縱然有險阻，自有貴人相助。」
「哈哈哈……」
……
鷹鈎鼻子中年人看了看那個渾身上下透著虛弱的瘦子，眼中流露出難耐厭煩。傳音對那精悍漢子說道：「這等人渣，勉強活着也不過是浪費米糧；試驗過三個不同病情的傢伙之後。只要全部有效，就立即將這三個人乾乾淨淨的處置了，切記，不要留下任何馬腳後患。」
「是。」
「這幾天裏，就讓這傢伙在青樓繼續快活快活吧。一來也是繼續觀察藥效；二來……左右是為咱們幫忙出力，始終要給他們一點甜頭，就當是臨死之前的皇恩浩蕩了……嘿嘿……」
笑聲中，鷹鈎鼻子中年人背着手，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男人堂里。
楚陽已經關門休息了，男人堂也不再營業，似乎他整夜的等待，就是為了等這三個人的到來。
貓膩膩跟着楚陽到了他的房中，搖頭嘆息：「楚陽，我發現我終究還是小瞧了你，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楚陽微笑：「哦？喵兄你有看透我嗎？！」
「你之所以開設這男人堂，初衷就只是為了釣魚吧？」貓膩膩問道。
「不錯。」楚陽點頭承認。
「但你又怎麼知道這裏一定有魚呢？」貓膩膩對此最是不解。
「個中訣竅說穿了其實一文不值，不過推想兩字而已。」楚陽臉上露出亮色，道：「貓兄，你覺得，舉凡有寡人之疾這種病的，一般的都是一些什麼人？」
「窮人！」貓膩膩很是肯定的說道：「在九重天闕，窮人的生活實在太累，東皇天地界雖然相對強一些，但好似賦稅也大是不輕。在如斯強大的生存壓力之下，窮人們必須透支自己的體力，才能夠換取一家大小的生存。」
「而九重天闕因為靈力充足，所以人們的平均壽命基本上在一百五十歲到兩百歲之間。」
「若是不進行這樣的透支勞動，或者還能多活一段時間。不過正因為如此，窮人們在年輕的時候找媳婦兒，在勞作一段時間之後，基本到了五十歲左右，身體也就開始漸次退化了，到了七八十歲，基本上也就沒有那方面的**了。慢慢的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所謂的寡人有疾。不過，到了那時候，卻也沒有什麼人會在乎了，剩下的只有養活家庭的責任而已。」
「也因為這些責任，人們才會拚命，才會透支，才會因勞累而提早死去……」貓膩膩長長的嘆了口氣。
楚陽默默的點點頭，道：「貓兄分析得不錯。不過，我們這些修鍊者與普通人相比，未嘗沒有着龐大的壓力臨身。一來，我們也是要養活家人的，二來，還要隨時面對江湖上的生死廝殺。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但這世上比我們更強大的人太多太多……」
貓膩膩默然點頭。
「還有，就算是普通人之中，正如你所說，窮人，寡人有疾的不少，但基本上都不怎麼在乎。因為他們的壓力太大，壓得他們就算想在乎，也無法更在乎，只能聽之任之。」
「就算很年輕二十多歲就已經是這樣子了，但大多數還是會選擇忍受；當然，也有人不會忍，那就會釀成慘劇……貓兄應該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
貓膩膩嘆口氣。
「但富人卻不同。因為日子過的舒心，沒什麼壓力可言，所以，縱情聲色的機會也就比較多一些。尤其是那些個富二代。二代出紈絝，三代有貴族。這本是世間定律，無人能逆，無人可避。」
「二代穩不住的，世上最多。因為窮人咋富，心態失衡。而且一代創業者往往有一種心態，就是：我這輩子吃了那麼多的苦，現在發達了，我兒子自然不能讓他再吃那種苦。殊不知，有了這種想法，就是溺愛孩子的開始，而溺愛就是將自己兒子所有前途統統葬送！」
「這等時候，什麼金錢美色、稀罕物事，二代子弟們大抵都是唾手可得；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惡性循環。而元陽乃是男人根本之源，若不剋制，必然會導致虛虧。所以，窮人或者四五十歲才開始，但是富家第二代，往往不滿二十，或者在二三十歲，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而我這裏，正是針對這種情況而設。」
「而設立門檻之高，也當然就是讓他們將仗之作惡的錢財吐一部分出來。我這麼窮，也算是劫富濟貧了。」
劫富濟貧……貓老師狂猛的翻了個白眼。
楚陽淡淡的一笑：「當然，這還只是幾個小錢。因為對象也只是小魚而已。真正的大魚，是要跟着小魚之後才會來的。所以，要給小魚一些甜頭才是。」
「那麼真正的大魚是誰？」
楚陽笑而不語。
貓膩膩道：「你一步一步，事先都算得清楚明白？」
楚陽呵呵一笑，伸手指著外面，說道：「外面昏暗，所以稍加偽裝就已然看不到來者是誰，如此才可為他們提供了更好的掩護。所以晚上才會有病人前來，但我其實也沒想到第一天就有，而且還是這麼的着急……」
楚陽淡淡道：「第一天能夠賺了點小錢，總算是開了個好頭。」
貓膩膩再次聽到『小錢』倆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隨即嘆了口氣，道：「不錯，這與你的目標相比，的確只是小錢而已，若只是這樣的來錢速度，估計有個幾萬年，也能湊過你之所需。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的大魚在哪裏？」
「我的大魚？」楚陽詭異的笑了起來，充滿了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