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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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便是說過,這北冥有着能力能與百里驚鴻同日而語的人,是以這一場借東風的目的怎麼會如此的簡單?自然,百里驚鴻對於他其他的目的也算是處處料到,不是說么,甚至是還反將了他一軍,奪了他的城池,只是縱使他處處算到,卻還是忘了一處,這人這一戰並不是為燒他糧草,而是為了千夜傾城而來,那麼便是聲東擊西,讓他防不勝防!

在他剛剛出了營帳不久,就有人襲擊了他的營帳,將千夜傾城擄走。

本來,他的營帳算是防範的最為嚴密的,且從他這兒到營帳也不過些許遠,他側目便可見營帳,只是這樣也還是沒能避免那人使了不光明正大的辦法,將人全數迷暈了,換了人上去頂替,從而了無聲息的將人給帶走了。

這麼長時間以來,千夜傾城和百里驚鴻都沒有分開過很長時間,雖然百里驚鴻近些日子有些的忙,但再忙,也不曾將千夜傾城冷落,不超過一個時辰不相見,只要超過這個限制,他渾身就會不舒服,覺得有什麼不圓滿,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解決這些事情說句實話並不費什麼時間,只是超過了界限,從而讓百里驚鴻覺得心裏有些失落,有那麼一瞬更有種極其難過的感覺。

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了,只是他沒想到,待他解決了北冥偷襲的士兵,將一切打理好回營帳時,一切已成定局。

剛走過來,離營帳還有些距離的時候,百里驚鴻心裏那一種難過的感覺更甚了,他原本步伐已經是放的很快,這感覺湧上來的時候,他更是加快了步伐,甚至已是運用了輕功,飛躍而去。

營帳門口是倒了一地的人,心跳在加速,或許連百里驚鴻自己都沒感覺到他伸手撩開帳篷的手在顫抖著,想要掀開,又不敢掀開!不敢!百里驚鴻的人生中在千夜傾城沒有出現之前是斷然不會出現這樣的詞的,但是自千夜傾城出現,便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了。

掀開簾帳,裏頭是空無一人。

心急速的跳動,身子卻是呆站在那兒沒有一點的反應,直到身後傳來呼喚聲,他才緩緩轉過身去看那出聲的方向。

「將軍!」跪下的人,因喚了百里驚鴻許多聲都沒聽到他的回答,他不由得抬起頭來偷偷看一眼,一眼看去卻是嚇了一大跳,他們的將軍那一雙眼眸里竟然全是血紅色,那張絕色的臉上是一片冰冷,連眼角的那一點深藍都讓人感覺冰冷,而這些結合在一起,這將軍竟然是有些的像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什麼!」百里驚鴻將視線投到跪着的不斷顫抖的人身上。

「北冥有使者前來!」

「呵!」士兵以為將軍聽到這定然會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卻不想這將軍居然只是這麼輕輕呵了一聲,分不清是譏諷不屑,還是有什麼其他的情緒在裏面,但是很明顯的,嗅到了有一絲絲詭異的味道。

不過這將軍的心思又怎麼是能亂猜的?在心裏想那麼一想也便是罷了,將軍自有將軍的定奪法子不是?

「……」瞧著將軍轉身走出營帳,士兵立刻跟上去,只是不由得又有些的奇怪,怎麼將軍捧在手心上的那人兒沒在營帳?

千夜傾城是被人鬧醒的,迷迷糊糊中只覺得有什麼老是在她的臉上碰著,攪得她不得成眠,不由得伸手去抓臉上的東西,嘴裏哼著「百里驚鴻,你別鬧,我困!」那極其嬌憨的聲音讓那隻放在她臉上的手不由得僵了僵,也就是僵了的這麼一瞬間沒有避開千夜傾城伸出去抓的手。

「別鬧!」千夜傾城沒有睜開眼睛,卻因為手裏抓住了那一點溫熱,嘴角掛起笑容,聲音越發的懶了去,聽在人耳里有着格外的魅惑之意,而這魅惑對於這手的主人來說更是盛,因為此刻千夜傾城正抓着他的手往她的高聳之處送去,嬌憨的聲音,動作的勾引,無疑是在考驗這個男人的自制力,若說上平時,這男人自制力定然是極佳,畢竟從未有過女人,但此刻,他卻覺有一股邪火自小腹升騰而起,讓他徒然有了身為男人的自覺。

他不由得彎下身子,三千墨發垂落在千夜傾城的臉上,而他一張臉就整個埋入千夜傾城頸項,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身下這個女人身上自然的香味,像是受到蠱惑,竟然是不由自己的去輕吻眼下柔軟的肌膚。

「嗯!」睡夢中千夜傾城敏感的縮了縮身子,紅唇蠕動了一下,輕輕的聲音就溢了出來「百里驚鴻,你別鬧!」話落,敏感的身子卻是僵住,原因無他,只是辨別出了,壓在身上的這具身子不是百里驚鴻的,百里驚鴻身上的味道,若是說到熟悉,怕是沒有人能熟悉過千夜傾城了,而身上這具身子身上是墨香味,斷然不會是百里驚鴻的,那麼會是誰!

身子不由的顫抖了一下,有細密的冷汗從額角冒出來,這兒,她敢肯定肯定不是在百里驚鴻的身邊了,如若是在他身邊,那麼是沒有人敢對她如此無理的,那麼會是誰?又是怎麼樣將她帶走的?千夜傾城緊緊閉着眼睛,思緒不斷的旋轉,回到昏睡之前,記得她睡過去之前是在營帳里的,外頭忽然有人呼百里驚鴻,千夜傾城是知道百里驚鴻的計劃的,就在東風來時,他要攻下北冥的城,要給這一場僵持已久的戰爭暫時劃上一段句號,他說要陪着她安心的等孩子出世,只是後來是怎麼樣?他出去后,她不知不覺的暈過去了?

再醒過來就是現在了,在這裏了,那麼這裏是哪裏?伏在她身上的人又是誰,千夜傾城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姬夜白,但才剛剛想到就很快的否認了,這個人斷然不是姬夜白,姬夜白給人的感覺不會是這樣的,那麼,剩下的只可能是…。

「你是北冥的國師?」

「嗯?」冥華本還沉迷於身下這一俱美麗的身子上,聽到一聲女聲來喊,冷清的聲音不似方才的嬌憨,讓他不滿的皺了下眉頭,遂抬起頭,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震。

千夜傾城是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這般的清俊,儼若九天之上的仙人般出塵。

而冥華是沒有想到眼下這個女人有一雙奪人魂魄的眼眸,自太史芬死後,便是料到北冥與南疆將有一場惡戰,傳說中的戰神百里驚鴻,他知若是他出手,北冥是沒有救的,縱使是有他在,也只是能拖得了一些的時間,北冥國破是遲早的事情,除非這百里驚鴻有了弱點才有那麼點交換的空間,才能換得北冥不國破,是以自太史芬在南疆出事,他便是一直在找這人的弱點,卻是不曾發現絲毫。

直到不久前,探子探到這百里驚鴻不曾在營帳,他順藤摸瓜才找到這麼一個女人,是他的弱點,起初,他並不完全覺得,紅塵情愛他沒有心思,但對於男女之情,他還是懂些,在他的認知里,男人對女人的愛無非是寵,但那寵斷然是不會以權為前提,所以他並不覺得這個女人完全是百里驚鴻的弱點,此次抓來也不過是試探,然而彼時,不過目光對上這女人的一瞬間,卻恍然覺得這女人有禍國殃民的資本,並不是美,而是因這雙眼。

「你是北冥的國師吧!」此次千夜傾城再出口問,已經不再是疑問,而是極其肯定的語氣。

北冥的國師,百里驚鴻和她說過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千夜傾城想,若是不是姬夜白,那麼便是這人不錯了,至於他是怎麼抓她來了這裏,這已經是不重要的事情了,重點是她在他的手中。

「你想要做什麼?」

這雙眼極其攝魂,就跟她嬌憨的不能讓他自持的聲音一般,但冥華不曾想在她醒過來,她能如此鎮定的面對他,拋出兩個問題。

「你怎麼就知道本國師是想做些什麼!」沒有否認她口中說自己是北冥國師的事情,而是順着她的話去說。

「嘁,莫不然,我要想國師大人是請我來做客的么?在南疆與北冥對戰之際?」兩人的姿勢太過曖昧,千夜傾城不動聲色的移了移身子,想要避開這人一些,卻他眼色極佳,她不過稍稍動了身子,他就已經察覺到,身子更近的壓下來,幾乎是將她整個人籠罩,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說不定,本國師真的只是請你來做做客呢!」

「噢,是么,那麼請問國師什麼時候將我送回去呢?」千夜傾城有預感,這一次很難逃脫,這人是連百里驚鴻都說過厲害的人物,她不認為她能輕易在他手中逃脫,以前在姬夜白手裏的時候,她還沒有那麼怕,因為知道目的,而如今她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而且她的肚子裏還有寶寶,像是感應到她心裏的想法,肚子忽然劇烈的一動,這不是平常的胎動,因為實在是太過於劇烈,這讓千夜傾城隱隱的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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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悍妃誰敢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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