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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大家沒有人想就這樣死去吧?」老兵神色嚴肅的掃過所有人的臉,在黑暗的車廂里,他的目光亮的嚇人,但也帶給所有人信心,

經過剛才的事,大家都看出來,這個外貌消瘦的傢伙,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僅僅一個眼神,就讓身材最為高大的耳釘嚇得不敢再鬧下去

「誰有病才想這樣的死法呢!」一個紛紛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就是,老子不怕死,上了戰場也絕對不會退,但如果是這樣的死法,那就太憋屈了!」所有人的情緒紛紛被挑動起來。

「好,既然這樣,大家都圍過來吧,我們商議一下怎麼活着逃走!」老兵向所有人揮了一下手,其他人立即向他所在的位置聚攏過去,經過剛才的表現,老兵已經無形中成了他們的頭,

「都說這個傢伙轉了3次敢死營,以前還以為是玩笑,現在看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弗格迪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剛才的一頓暴揍,讓他感覺自己似乎斷了兩根肋骨,稍微挪動一下就疼的咬牙切齒,但是他會還是咬着牙挪動着身軀

「你!去門口把風!」老兵向弗格迪哥指了指,

「為什麼是我?」弗格迪哥臉上愣了一下,整個身體僵直在那裏,他距離老兵只有2米的距離,但是這2米讓他突然感覺好遙遠,

「你還沒看出來嗎?其他人都不信任你,所以詳細的計劃不能告訴你!」老兵嘴角微微撇了撇,語氣有些不屑的說道

「你。。。。。。」弗格迪哥滿臉怒容,雙眼血紅的看着老兵,這句話就像鞭子一樣抽打在他身上,讓他身心疲憊的火辣辣的鮮血直流

「不要用這種仇恨的眼神看我,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老兵不以為意的向其他靠攏過來的其他人指了指「這是所有人的意思,不信你就問問他們,只要有一個人同意你可以參與,你就可以過來!我說到做到!」

「這可是你說的」弗格迪哥眼中升起一縷希望,這些人都跟自己來自一個營房,對於自己的為人應該很清楚,但是他失望了,足足過了半分鐘,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他說話,反而用一種嘲弄的目光看着他,那是一種滿含敵視和痛恨的目光

「比謝爾!你不會也懷疑我吧!」弗格迪哥滿懷希望的喊道,他殷切的目光落在剛才從在他右手邊走過去的一個同伴身上,

那是一個枯黃色頭髮的年輕人,臉上有一塊被野獸抓破留下的傷疤,一個來自奧維多地區的老實牧民,因為無意中用鞭子抽打咬死自家牲畜的大獵狗而被捕,那隻獵狗的主人是當地的領主,在敢死營時,這個老實的牧民對性格倔強的弗格迪哥頗為照顧,

弗格迪哥曾經有過如果自己不能活着出去,就將女兒託付給此人的想法,雖然同樣是被丟進了敢死營,但是比謝爾的罪名要比自己的叛國罪輕的多,完全有可能只要參加一次戰役,並且活下來而被釋放掉,雖然比謝爾是一個牧民,但卻有自己的牲畜和家,在當地也算是一個有財富的牧民

但是這一次他錯了,他看見比謝爾的身體微顫了一下,嘴唇緊緊咬着,最終在自己殷切的目光下默不作聲,最終低下頭不敢有自己的目光對視

「比謝爾,難道連你也。。。。。。。「弗格迪哥整個人就像失去了靈魂一樣僵在那裏,沉重的呼吸聲就像破風箱一樣,整個人就像被霜打了茄子萎了,竟然連比謝爾這樣的老實人也不信任自己了?這讓他感到很寥落,嘴張了張,最終什麼也沒說,孤獨的瘸著腿走向車廂門口,

他感覺自己被出賣了,被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過了好一會,眾人商量完畢,老兵從新從車廂門口位置將弗格迪哥召喚過來

「你們5個往東邊跑,你們5個往西邊跑,你們5個往南邊跑。。。。。。。「老兵向所有人的一個個指著說,最後才向滿臉死灰的弗格迪哥說道

」至於你,尊敬的議員閣下,因為他們都不願意跟你在一起,所以只有你一個人獨自跑一個方向了,雖然輕騎兵的速度很快,但是他們的人數有限,根據我的經驗,只要大家同時從不同的方向跑,總是會有幾個人跑出去的,

老兵的聲音停了停,乾咳了一聲才說道「但是依照慣例,他們會首先追殺人數最少的那一隊,所以議員閣下,你必須留在我們所有人最後一個跑跑,這樣才吸引那些慌亂的輕騎兵的注意力,為其他人創造逃出去的機會!「

「你這是謀殺!」弗格迪哥臉如死灰,讓自己一個人跑!還必須是最後一個跑!這簡直就是讓自己去送死!

「這是你的宿命,你沒有選擇!」老兵嘴角咧了咧,露出一口黃色的大牙「放心,為了保證你是最後一個才逃跑的,我特意交代他們給你一點特殊照顧」

「特殊照顧?」弗格迪哥臉上愣了一下,

「看見那邊車廂角落裏的繩子了」老兵露出一抹怪異的訕笑「他們會用繩子將你跟車門框綁在一起,繫上一個活扣,解開繩子並不難,但是需要一些時間,等到你解開繩子最後跑出來,我們已經跑遠了,而你正好落入慌亂搜尋的輕騎兵的視線中,真是個完美的計劃不是嗎?」

「你們不能這樣!」弗格迪哥臉色如紙,神色惶恐想要退到車門的位置,

那裏是最靠近外面的位置,為了避免引起輕騎兵的注意力,這些傢伙也會有所顧忌,

但是他發現自己回去不了,十幾個人影已經將退後的道路堵死,其中就包括曾經的老實人比謝爾,

「弗格迪哥別反抗了,只要能活下去,我們會記住你的恩情的!「大家低着頭,臉上寫滿的猶豫,或者這樣的安排讓不少人都感到很有負罪感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動手!」老兵火辣辣的目光掃過,向身後擺了擺手,

「還是我來吧,我早就說過,這些膽小的傢伙什麼也幹不了!「身材高大的耳釘從人群中擠進來,兩手間握著一根手指般粗的麻繩走過來,臉上一片猙獰,看着弗格迪哥的目光散發着凶光,就像一頭嗜血的野獸正盯着自己的獵物,思考着該怎樣將其碎屍萬段

「你們不能夠這樣對待我,我只所以淪落到這樣的境地,都是為了你們這些普通人。。。。。「弗格迪哥徹底慌了神,臉色蒼白的低聲喃喃,近乎絕望的看着走過來的耳釘,這個身高超過1米9的大傢伙,與只有1米6的弗格迪哥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巨人,無論是體重還是力量都佔有絕對的優勢,

「啪「弗格迪哥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在自己的腰部,被擠壓的肺部疼的讓他暈眩,就在他彎下了腰的剎那,一雙粗大的手掌已經死死按住他的肩膀,

就像綁野豬一樣,巨大的力量將弗格迪哥鞠樓的身軀從地上提到半空中,然後用手指粗的麻繩從他的臂彎處套進去,最後深深的他後背打了一個碩大的結,

「尊敬的議員閣下,也嘗嘗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厲害吧!「耳釘是這些人裏邊最為興奮的一個,他嘴裏的怪叫着,為了以防萬一,還順勢將弗格迪哥的兩隻手也綁了個對拐,勒的背曲的手臂咯咯只響,簡直連挪動一下都很難

「把繩頭留給他的,要是他跑不掉,我們怎麼跑呢?」老兵目光冰冷的看着這一切,嘴角訕笑着走過來,用手拍了拍弗格迪哥的肩膀「願上天保佑你!我們尊貴的議員閣下「

「好吧,真是啰嗦!「

耳釘顯得極為不甘心,將繩結的拉頭塞入弗格迪哥近乎彎曲的手中。然後站起身,右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后落在心口位置,嘴角獰笑道

」願上天保佑你,只希望那些輕騎兵的長槍,不會一下就刺穿你的肺,那樣會讓你迅速死掉的!到時候可就聽不見,你被他們騎槍釘在地上那可愛的慘叫聲了,哈哈。。。「

「你們這些混蛋不得好死!」弗格迪哥被綁在門框上,嗚嗚的咒罵聲只有他自己才能夠聽見

「前面有一段斜坡,馬車會減速,護衛的輕騎兵也會提前跑到前面去,正是我們行動的最佳時機!「一切準備就緒,老兵向所有人揮舞了一下手

」在道路的左右兩側都是密集的森林,只要我們能夠跑到裏邊去,就算是輕騎兵也很難追捕到我們,所以一切就看各位自己了!「

馬車很快就駛入了上坡的路段,果然如同老兵所說的那樣,為了防備來自兩側的埋伏,護衛的輕騎兵開始加速超過了馬車到前面去探路,留在後面的輕騎兵只有4名,如果一切順利,完全有可能安全逃脫。

馬車的速度很快就隨着斜坡而放緩下來,一聲碾壓路面碎石的聲音成了行動的暗號

「快,跳下去「第一批人從晃動的馬車後部跳出來,在地上翻滾了好幾下,才從地上掙扎著站起身往路邊的森林跑去,生死關頭爆發的衝刺讓5個人只花了3秒鐘就衝進了距離道路20米左右的森林地帶

「快來了人,有罪人逃跑了!「

4名輕騎兵慌亂的發出警報的喊聲,因為過程太快,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兩名輕騎兵脫離護衛隊列,策馬向第一批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在不遠處的斜坡頂端,更多的輕騎兵調轉過馬頭,向第一批人逃跑的方向追過去,馬蹄的轟隆之聲捲起漫天的煙土,如同一張大網,向著目標逃跑的方向追去

「快!就是現在」老兵看着被吸引過去的輕騎兵群,臉色冷靜的可怕,他向第二批人揮了一下手,就像一個率領軍隊的指揮官那樣喊道,

5個人迅速跳下已經停在半坡中間的馬車,腳穩穩的落地,他們的方向是另外一邊的森林,

在車外僅剩的2名多羅克騎兵,看見又有5個人從馬車內跳出來,頓時慌了

他們策馬想要追,但是又懼怕還有更多的罪人跳出來,於是只有一名多羅克騎兵緊追過去,但是望着已經像一陣煙一樣跑進森林裏的目標,只能夠徒勞的選擇轉身回來,在森林裏,騎兵的戰鬥力會受到很大的限制,對方只要稍微的佈置一下,就完全可以憑藉人數上的優勢將自己殺掉

「第三批!」老兵向第三批人喊道,又是5個人!馬車外唯一的一名多羅克騎兵看着從車廂里跳出來的人影完全束手無措,就在他愣神的剎那,馬車廂晃動了一下,5個人影再次跳下來,這一次,他舉起了手中的騎槍,往最近的一個高大身影刺進去,

「啊「一名逃跑者被刺了正著,鋒銳的騎槍從他的肋部刺進去,鮮紅的血就像擠壓的碎片一樣從傷口噴出來,身體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剛剛想要站起來,又被輕騎兵的刺槍重重釘死在地上,只能夠痛苦的徒勞的凄厲慘叫

「這個蠢貨!「

還留在馬車內的弗格迪哥面色不忍的別過頭去,

那是耳釘,因為體重最大,體型也最高,所以他跳出去的距離比其他人都要近,正好被輕騎兵一槍刺中,現在滿身血污的在地上掙扎著,但是不管他如何掙扎都沒有用,一柄鋼鐵鍛造的騎槍,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腹部,將他整個人都釘死在地上

「你應該想辦法救他!這樣對待他太殘忍了!「弗格迪哥一邊慌亂的清理著身上的繩子,一邊向馬車內唯一一個還留着的人影懇求道

「他剛才那樣對待你,你還要救他?「

人影好奇的轉過頭來,正是面容冷峻的老兵,外面的光影照在他的臉上,顯得一半黑暗一半光明,

在所有的計劃中,沒有人注意到老兵也是沒有人一起的,他孤獨的留在車內,而讓其他人逃跑,但是大家太想逃跑了,即使有所察覺,也都故意忽略了,這個轉了三次敢死營都沒死的傢伙就像茅坑裏的石頭,給人不吉利的感覺,同樣也沒有人喜歡

「他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弗格迪哥嘴裏爭辯,手忙腳亂的清理着手中的繩結,此時外面的慘嚎聲已經停息,在掙扎了一會後,耳釘已經徹底沒有聲息,就像一截被釘在地上的乾柴,大睜著的眼睛裏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被刺穿腹部的巨疼讓他高大的身軀完全鞠樓在一起,鮮紅的血染紅了附近的地面,幾根染有他鮮血的草莖在風中微微顫抖著,

「這是他自己選的,就應該自己承擔!「

老兵看着外面,目光帶着冷冷的寒意,絲毫沒有插手幫助的意思,現在外面只有一個輕騎兵,弗格迪哥相信如果老兵肯出手的話,完全可以輕易殺掉這個毫無防備的輕騎兵

就在此刻,馬車外的馬蹄聲開始劇烈起來,一陣轟隆的聲音從森林的方向傳來

弗格迪哥連忙藉著馬車后廂的縫隙往外一看,頓時一片心涼,

那是最初追捕的輕騎兵群返回的馬蹄聲,十幾名輕騎兵如同一道黑線從森林裏處在,懸掛在他們馬前的五顆血淋漓的人頭,無疑表明第一批人已經全軍覆沒,

「完了,完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能脫身的幾率根本就是零「弗格迪哥將解開的繩子丟在地上,臉色煞白的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在車廂里焦急來回搓手,想到等待自己的悲催命運,就算是弗格迪哥也從心裏感到絕望,

「你怎麼沒有跑?「弗格迪哥突然停住腳步,完全不可置信的目光,極為震驚的看着對面的老兵,這時他才發現,直到現在,整個計劃的執行者也跟自己一樣留在馬車內,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我為什麼要跑?「老兵嘴角微微一笑,冷的讓人寒毛直豎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弗格迪哥愣了一下,老兵話語里的寒意讓他感到一陣刺骨的冰冷,

「難道所有人都。。。。。。「

「也不是所有人,但應該是大部分人!能夠活下來的人也不好過,他們會被作為逃犯通緝,永遠也沒有見到陽光的時候「

老兵依然冷酷,但也終於顯出一些不同以往的神態,那就是終於不再冷漠

「如果他選擇跟你在一起,或者就不會死了,其他人也是「老兵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但是他們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丟棄自己同伴去逃命的人,也失去了憐憫的價值,這就是他們的命運,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我?」弗格迪哥神色困惑,完全用陌生的目光看着老兵,不知道什麼,弗格迪哥突然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秘密中,

「對,就是你,弗格迪哥!」老兵一把揭開馬車的後車廂帷幕,完全無視正迎面回來的多羅克騎兵,指著遠處的森林說道

「這是一場叛逃,而這些叛逃的人除了死掉的,其他人都將被作為通緝犯上報給議會,一共18個人,包括你我,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們的死就是為了掩蓋你我沒有死!」

「你我?」弗格迪哥看向老兵的眼神頓時銳利起來,如果此時還看不出老兵油問題,那就真是傻子了

「你到底是誰?」弗格迪哥下意識的倒退了兩步,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就像在面對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而這條毒蛇正對着自己吐著猩紅色信子

「隊長,跑了三個,其他的都殺掉了!」這時,一名多羅克輕騎兵突然停住了戰馬,在戰馬上像老兵敬而來一個軍禮

「恩,兄弟們辦的不錯!」老兵神色嚴肅的回了一個禮

「你是軍隊的人!」弗格迪哥完全被眼前的情況搞懵了,他神色驚詫莫名,嘴唇顫抖的說道「這麼說,你在前面所告訴我們的都是編造的,什麼冒充俘虜被殺掉,就是為了讓大家都恐慌起來,然後成為你計劃的一部分!你這個魔鬼,你會下地獄的!」

「那是真的!」老兵目光冷酷的回望着他,偏了偏頭,說道「你們就是去被押去行刑的,這一點沒有必要騙你,只是在途中有了一點改變而已,說實話,那三個跑掉的人應該感謝你,弗格迪哥,如果不是有你在這批人裏邊,他們將一個也活不了,城市中心的斷頭台都已經在等待着你們了!」

「這跟我有關係?」弗格迪哥完全懵了,這已經是老兵第二次這樣說道

「當然,你還不知道吧,已經有人找上了我,開出10萬的暗金買你,就算再傻的人,也會冒險一試的!「

老兵瘋狂的哈哈大笑」為了你,我堂堂一個正規軍中隊長,都在敢死營那種骯髒的地方待了半個月,還花錢買通了刑場特意點你的名,這一切不都是為了讓你從敢死營出來嗎!「

「你們。。無恥!。。。。。。「弗格迪哥無言以對,憤怒的眼中滿是血絲,這就是多羅克的士兵,這就是自己曾經為之驕傲的多羅克,從根子到根莖,都已經爛透了!

「無恥?」老兵的笑聲嘎然而至,一臉猙獰道」說到無恥,我有你們這些議會老爺們更加無恥的嗎?

我們這些軍人在前面與獵鷹軍拚死作戰,拋頭顱撒熱血,為了多羅克,我們頂着獵鷹軍的弩弓前進,身中獵鷹軍7箭,鮮血幾乎流干,是我最信任的同伴把我從死人堆里刨出來的,

可是你們怎麼對待他的,你們把他關入了敢死營,還將她剛剛過門的妻子賣入了妓院,

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他勇敢的站出來,想要向所有的多羅克市民披露你們用敢死營士兵冒充俘虜的醜聞!「

「阿伯利茲,這就是你所擁護和讚美的多羅克!這就是你所寄託的議會!老兵叫喊著老友的名字,神色癲狂,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大喊」睜開你那雙被最後挖掉的眼睛看看吧,這樣骯髒國家值得你效忠嗎?」(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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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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