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7 諾曼底之戰(二)

1277 諾曼底之戰(二)

逃亡者的反常聚集,讓已經完成騎兵集結的迪科爾猶豫了一下,他目光緊盯着這些面對絕對優勢的追兵,而沒有選擇逃跑的傢伙,腦海里不由想起了曾經在一次追捕中,自己也同樣面對過一個大個子的逃亡者,

幾乎是同樣的絕境,在自己優勢騎兵的圍捕下,所有人都在四散奔跑的時候,而這個大個子並沒有選擇逃跑,而是沉默地從人群中跳出來,用一把破損的只剩下一半的斷劍,將追擊在後面的一名諾曼底騎兵從戰馬上砍翻在地,並且想要搶奪戰馬,可惜,在其他騎兵密切的配合下,三支騎槍同時刺中了這個逃亡者的身體,

鮮血就像被擠榨的紅醬一樣,從這名身材高大的逃亡者身上濺射出來,他的整個身體,都被騎兵的刺槍重重的洞穿,一時間又死不掉,就這樣從戰馬上,架到了半空中,如同一隻被叉子叉住的蝦子,痛苦不堪的不停揮舞着手中斷劍,

「看啊,這裏有一個蠢貨!」

諾曼底騎兵在旁邊就像看笑話一樣圍攏過來,斷劍太短,根本無法威脅到騎兵,很快,插入他身上的長槍就變成了八支,為了享受對方痛苦的嘶喊聲,這些長槍刺入的位置都避開的致命的胸口,而是釘死在這名身體強壯的逃亡者的四肢上,然後就像高高舉起的貢品一樣,策馬拖行

「你們這群混蛋,你的好死!逃亡者痛苦的嘶喊聲,響徹整個荒原,大量的鮮血從逃亡者的身體,順着插入肉體的槍桿流淌下來,甚至讓殘忍的諾曼底騎兵也感到有些滑手,最後在諾曼底騎兵的鬨笑中,那個薩蘭德人用盡最後的力氣,用斷劍去砍扎在自己身上的長槍,

「好了,玩笑該結束了!」

最後的一擊來自迪科爾,他戰馬如飛,用自己鋒銳的戰斧。將這個渾身就像血葫蘆的薩蘭德人,一斧頭劈成了兩截,內臟混著鮮血就像雨點一般從空中飄灑下來,

那一次,連看不起薩蘭德人的迪科爾,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勇士,哪怕他是一個薩蘭德奴隸!這也是讓他感到慎重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對面的逃亡者人數雖然不多,但那股表現出來的氣勢,實在是太像被自己殺死的那個傢伙了,

但很快他就感到好笑,自己擁有一百名諾曼底騎兵,難道還需要對幾十名狼狽不堪的逃亡者感到畏懼?真是不知所謂!迪科爾擺了擺頭,盯着遠處像小雞一樣聚攏在一起,恐懼的看着自己的逃亡者們,兇殘的本性再次顯露出來,那種掌握別人生死的感覺,讓他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自己有什麼可害怕的?即使這些卑鄙的傢伙在耍什麼陰謀!即使他們可能曾經也是戰士,但那又能怎麼樣?在自己擁有的絕對實力對比下,任何的掙扎,也不過是徒勞的悲鳴而已!

迪科爾再次高舉起自己的戰斧,然後猛的落下,在空中帶起一道極為有氣勢的光影,從牙齒縫隙間,重重的擠出了幾個字「排出契形陣,殺光他們!」

「前進!」看見領主大人落下的戰斧,在已經急不可耐的騎兵小隊長們,紛紛拔出了自己的長劍,向自己所屬的部下們大聲喊道,「轟隆隆」上百名騎兵沉重的戰馬馬蹄,開始像一堵能夠移動的鋼牆那樣緩緩加速,馬蹄捲起漫天的碎雪,氣勢迫人,這一次,吃過一次虧的諾曼底騎兵,明顯要更加穩重許多,

他們不再是採用先前散亂的進擊隊列,而是真正像面對一個對手那樣,排出了專門克制步兵槍陣的契形陣,厚實的戰馬帶着踏碎一切的威勢,讓整個地面都在微微顫抖,寒風混著雪花被擠壓過來,扑打在薩蘭德逃亡者的身上

「穩住,所有人不要亂!「

瓦拉勒緊握着手中的武器,身先士卒的站在隊列的最前面,大聲安撫著附近同伴不安的情緒,即使是他,在對面諾曼底騎兵震動的大地轟隆響動的巨大威勢下,也是臉色微微發白,握著騎兵長槍的手在不停的顫抖,大口的喘著氣,似乎想要從空氣里獲得一絲幫助,

「前進,刺穿他們!」

陣列的最前端是裝甲最為厚重的2名重騎兵,他們是領主迪科爾的護衛騎士,身上重達60斤的純黑色厚重鏈子甲,足以抵擋住一般性武器的刺穿,

在他們的後面,則是整個契型陣的核心,

類似於三角形隊列的百名輕裝護衛騎兵,套著清一色的鏈式甲,頭上戴着敷面的紅色頭盔,隨着胯下戰馬的躍動,如同一片嗜血的紅雲迅速覆蓋前方的地面,大地如血

」混蛋,是對付步兵的契形陣!「瓦拉勒也看出了對面隊形的變化,他是一名馬穆努克騎兵指揮官,對於騎兵戰術很清楚,對方排出的專門對付步兵軍陣的契型陣,整個隊形就像一個倒立的三角形,奔跑在最前面的兩名諾曼底重騎兵,就是整個契型陣的核心,

只要他們向被重鎚敲擊的尖契,狠狠扎入自己隊列,後面跟隨的護衛騎兵,就會像沖入羊群的猛虎,隨着這個被沖碎的缺口長驅而入,像利刃劈開熱油一樣輕鬆的將敵人陣列切開,

那時,失去了陣列的保護,輕騎兵飛揚的馬蹄和雪亮的彎刀,會徹底將這道缺口完全撕開,將眼前敵人的身體和靈魂徹底送入地獄,對於武裝到牙齒的護衛騎兵來說,自己這些只有簡陋武器的人,就是任意屠宰的對象,

」你能夠幹掉對方前面的兩名重騎兵嗎?「電光火石間,瓦拉勒突然轉過頭來,向半蹲在自己身邊的年輕人問道,因為對面傳來的馬蹄聲太大,年輕人只能用點頭來回答他」我可以試一試!「

「那好,以你最快的速度,幹掉對方最前面的兩名重騎兵!」

瓦拉勒指著已經跑進50米距離的諾曼底騎兵,轉過身來向年輕人大聲說道,其實他也知道這樣的要求有多苛刻,排除掉心理因素,僅僅想要用普通的弓箭幹掉重騎兵,本身就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奢望,但是現在只能夠如此了,另外一方面,他用衣服上的碎布條,緊緊纏住長槍的握手位置,

這樣可以保證,長槍刺入敵人重鎧甲后,不會因為巨大的撞擊反衝力,讓長槍從自己手中脫手,手上的白布,會將他們的手與長槍纏在一起,

就算被自己的鮮血沁濕,或者雙手脫臼,也可以強行捅進敵人的胸口

雙方的距離迅速縮短為40米,血紅的雙眼幾乎是毫無阻隔的完全對視在一起,

隨着距離的迅速拉近,諾曼底騎兵的氣勢越發讓逃亡者不安,他們筆直的朝着逃亡者組成的隊列衝過去,他們胯下的諾曼底戰馬,體型算不上高大,但優點在於厚實,擅長耐力和撞擊,屬於大陸北部的一種優良馬種,在主人的驅策下,騎兵集群的移動速度迅速加快,

」衝鋒!「

諾曼底騎兵的第一排鋒銳騎槍在30米的距離,開始放下,無數的碎雪混著風打在鎧甲上,後面的騎兵紛紛拔出了擅長近戰的連枷,重鎚,砍刀,武器的寒光甚至讓逃亡者有些睜不開眼睛,

」殺光他們!「

沖在最前面的兩名重騎兵當先發出震耳的喊聲,

在他們的腦海里,已經浮現出敵人在自己重型戰馬的撞擊下,如同割裂的稻草般整片倒下的壯觀景象,這種事他們已經幹了無數次,那種薩蘭德奴隸被踩在戰馬下,凄慘哀嚎的慘叫聲永遠是那麼動聽,沒有人會相信,這些手裏握著簡陋農叉的薩蘭德人,能夠抵擋着重騎兵的推擠

「嗖「就在諾曼底人認為已經是勝劵在握的時候,一道迅捷的白線從對面飛射而來,一名重騎兵的喊聲戛然而止,

「拉穆多騎士大人「跟在他身後的諾曼底騎兵,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們悍勇的護衛騎士,被一隻自己人慣用的倒刺箭簇從前面咽喉部位貫進去,

」噗嗤「鋒銳的倒刺,甚至讓他的護脖從正面炸開,露出一個血肉模糊的黑洞,半截鋒銳的尖頭,從拉穆多的後背透出來,帶起的一蓬鮮血,濺到其他騎兵蒼白的臉上,

」啪啪「失去控制的屍體在疾馳的戰馬上晃了晃,就像失去了線頭的風箏,從起伏晃動的馬背上掉落下來,飛揚的馬蹄下,響起一陣骨碎裂的聲音

「這怎麼么可能「諾曼底騎兵的腦海里同時感到一絲寒意,在30米內擊殺一名高速平治的重騎兵,唯一的辦法就是射中重騎兵鎧甲間的間隙,

在30米開外,自稱為白歐蘇德家族後裔的年輕人,迅速拉開手中的騎兵長弓,看着迅速靠近庫諾曼底騎兵,瞳孔里射出讓人感到顫慄的目光,嘴角微微撇了撇,弓弦再次被拉開,他鷹一般的目光盯住了另外一名奔跑在最前面的重騎兵,手指鬆動,強勁的弓弦發出一身劇烈的顫抖聲,第二道白線飛向迎面而來的諾曼底騎兵

「嘡啷!』火花四射,因為被瞄準的目標突然晃動了一下,箭簇擦著第二名重騎騎士的肩部鎧甲過去

」殺!「

不容他感到懊悔,諾曼底騎兵已經帶着一陣勁風撞進來,啪啪,前排豎起的那些農叉紛紛斷折,後面的薩蘭德人就像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去,

白歐突然發覺,自己已經被直接暴露在諾曼底騎兵前面

」去死!「

那名躲過一劫的諾曼底重裝騎士,就像被激怒的公牛,第一目標瞄上勒有些失神的白歐,

戰馬的前蹄搞搞揚起,透著猙獰殺意的騎士長槍,閃電一般向白歐的胸口刺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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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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