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 春風卷殘花(九)

1934 春風卷殘花(九)

「大人,我軍遭遇不知名的敵人襲擊!!」接到城市遇襲消息的時候,圖利爾的剛非軍負責人艾維斯男爵正在女人的肚皮上努力,聽到城市遭受攻擊,艾維斯男爵很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來,露出床上一段雪白的肉體,女人的手腕四肢都被鐵扣固定在床板上,整個身體屈辱的呈現一個大字,嘴裏塞著布條,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怎麼回事?難道每一次襲擊都要搞得這樣全城震動嗎?讓輕騎兵去解決掉那些雜草般的普套亂民不就行了嗎!」

艾維斯目光不善的看着前來報告的副官,女人是前段時間進入此地區時,花費了大力氣捕獲的一名領導當地普套人抵抗剛非軍入侵的復仇軍女首領,綽號」美女蛇「面容嬌美,皮光肉滑,白皙的皮膚就像是牛奶,應該是那個貴族家的小姐,

剛非軍隊這一次在普套地區殺的人太多了,自然也不在乎這種因為仇恨剛非軍冒出的大大小小所謂的復仇軍,

前幾天,艾維斯買通了復仇軍的一個內線,夜裏動用了五百騎兵突襲復仇軍的藏身處,將所有人全部殺死,包括那名貪圖獎賞的內線,刺傷生擒的這個女人,這幾天正玩的不亦樂乎,多好的玩物啊,

艾維斯最滿意的是這個女人那虛若無骨的細腰,還有那一頭金黃色的捲髮,從手指間滑落的感覺就像是一種水在划動的潤感,能夠帶給男人一種極度滿足的興奮感,有一種關於這種女人的說法,這種女人的腰和肩膀的寬肩幾乎對等,如果一個男人躺在床上,這樣的女人能夠像一條蛇一樣從男人彎曲的臂膀狹窄中擠進去,真正所謂的「蛇腰美人」

「不清楚,但是數量很多「前來報告的副官對於打擾了上官的興事有些慌亂,低着頭

」不清楚?很多?你在開玩笑嗎?被人攻擊了連對方身份都不知道!「艾維斯怒氣沖沖說道,他也聽到了從城垣方向傳來的廝殺聲,一開始並沒有放在心上,他自言自語連忙走向窗口,拉開窗帘,頓時嚇了一跳,只見城垣位置已經打成了亂麻,對方攻勢兇猛,本方軍隊被打的節節敗退,無數身穿灰褐色鎧甲的士兵如螞蟻一樣漫過城頭,艾維斯放下窗帘,內心已經打起了退堂鼓局勢不妙啊,

艾維斯知道城內總共就兩千多人,而對方展現出來的攻勢最少也在五千人以上,而且敵人已經突破了城垣防線,如果這時不能突圍出去就再也出不去了!

」通知騎兵集結,我們殺出去「艾維斯命令道

「大人是說放棄圖利爾?」副官臉色愕然的抬起頭,聲音有些顫抖「法布雷加斯大人可以再三要求,如果四個戰區中任何一個遇到襲擊都必須將敵人拖住,等待主力回援!」

」等待不是等死,城垣都破了,還等待什麼?」艾維斯怒氣沖沖一擺手,嘴角撇了撇。說道「而且對方也不是獵鷹軍,既然不是獵鷹軍,我就沒有拚死堅持下去的必要,快點去,如果等到敵人沖入城內,所有人都的死!你先去佈置,我還有一點小事需要處理」

「是,屬下明白了!」副官滿臉狼狽而去,城內的五百名騎兵奉命集結,

「大人,一切都準備好了!」副官去而復返,手指扣了扣房間的門,長官還在裏邊善後,他可不敢進去蹙眉頭,那個女人估計是死了!他聽到利刃劈開肉體的聲音,還有一陣低沉的女人痛苦嗚咽聲,

就在副官猶豫的時候,艾維斯從裏邊拉開門,身上穿着剛非將軍的銀色鎧甲,上面可以看見紅色的血點,艾維斯身後的房間內近安靜的可怕,「我們出發!」艾維斯深吸了一口氣,走下樓梯,在門口,從侍從手中接過戰馬的韁繩,艾維斯對着房間的窗戶看了一眼,很複雜,在他的身後,五百名剛非騎兵整齊的跨上戰馬,

「全軍朝北門衝出去!」艾維斯高舉起手,五百名騎兵如滾龍一般朝北方衝去,

「注意,敵人的騎兵!」佔據了部分城垣的胡倫族士兵大喊道,站在城牆高處的胡倫西蘇眉毛微蹙了一下,從他們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一條巨大的煙塵朝着北門方向襲來,那是穿着輕皮鎧甲,頭頂上飄着十字纓的輕騎兵,大約有數百騎,馬蹄飛快躍起的聲勢非常驚人,頂多還有幾分鐘就會抵達北門

」想跑,沒那麼容易!「胡倫西蘇嘴角微撇了一下,既然是將目標設定為剛非軍駐守的城市,自然也就考慮過城內剛非軍在絕望的情況下,會拚死突圍的可能,他向北門方面的傳令兵打了一個手勢,。正在清理北門的胡倫戰士迅速散開,敏捷的攀爬上兩側的土屋,輕裝的胡倫戰士是無法對抗輕騎兵集群的衝擊,但是胡倫族有自己辦法,

「衝過去!」

艾維斯看着前方几乎沒有阻礙的城門,內心一陣狂喜,戰馬飛躍,蹄聲震動的地面顫抖,五百名輕騎兵形成的突擊集群,在這樣的小城狹道內近乎無敵,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前方不會有埋伏的時候,無數閃爍的寒光突然從道路兩側的房屋頂部襲來,

這是!好大的網!艾維斯眼睛頃刻間鼓的大大的,內心的狂喜一下跌倒了冰點,幾乎不容他有思考的餘地,飛奔的戰馬已經帶着他重重的撞上去,艾維斯感到自己就像撞上了一堵軟牆,戰馬是衝過去了,但是自己卻被撞的從馬背上倒飛出去,

這一刻,艾維斯看清楚了,那不是網,而是用來掛靠戰艦船舷的大掛鈎,這些大掛鈎從高處就像是暴雨一樣從兩側拋向下方能夠掛住的房屋外延雜物,然後猛地拉直,轉眼間,十餘道掛鈎就像是變魔術般左右交錯勾結出現在騎兵前面,這樣的網無法阻擋住騎兵的正面衝擊,依照戰馬的衝擊力可以輕鬆將這樣的繩網撕開,但是這樣的網足足有十幾道,就算是戰馬的衝擊力很強,在連續衝破四到五道之後,也開始減緩下來,上面的騎士更是不堪,紛紛被繩子從戰馬上彈飛出去,被崩斷的亂繩纏的滿地葫蘆亂滾,

」殺!「

兩側埋伏的胡倫刀手如鷹群飛撲而下,飛舞而出的胡倫彎刀直接朝着騎兵的戰馬飛去,暴風驟雨一樣的刀光襲來,剛非輕騎兵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對方看起來如此對他們不屑一顧了,他們慌亂的舉起盾牌,卻發現對方卑鄙無恥的將的目標定為胯下的戰馬,被胡倫刀襲擊的戰馬,在劇痛之下衝散了整個隊列,瘋狂的將上面的騎兵甩下來,身體在空中拋起然後重重砸在地上,

輕騎兵們努力想要站起身反擊,但是現在他們連反擊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殺!「

戰力最強悍的胡倫刀鋒獵手,已經就像捲起海浪的颶風一樣沖入輕騎兵群里,他們就像是在刀鋒上高速旋轉的舞者,手中的兩柄彎刀如一朵巨大的刀光在人群中綻放,人頭斷肢隨着刀光被飛灑出來,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沒有了戰馬,對方根本就是在砍瓜切菜,以機動力見長的輕騎兵一旦落馬,可能連輕步兵的戰力都不如,五百人的剛非輕騎兵在眨眼的功夫已經被屠戮了一半

抱着這樣想法的就是剛非軍負責人艾維斯,他被自己的戰馬甩下來,然後又在混亂中被踩斷了右腿,表情看起來像抽筋,又像是中風。痛苦地看着自己引以為傲的輕騎兵在敵人的刀光下慘號,手指縫裏捏著的石子都已經將掌心咯出了血。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人啊!「艾維斯臉色慘白的看着一把彎刀朝着自己腦袋落下,嘴裏喃喃地念叨著,剛非軍旗從圖利爾城頭飄落,兩千多剛非軍無一落網,而跟圖利爾城類似的情況,幾乎在一天內全面在普套北部沿海地區爆發,

第一批超過六萬人的帝國勢力登陸普套北部,以散列分佈,只有兩萬守軍的剛非軍隊完全被打的措手不及,剛非軍隊在海岸被分割,幾乎在一天時間內,上萬剛非軍戰死,整個防線崩潰

大批身份不明的部隊,在普套北部登陸消息震驚了正朝着南方里斯本托方向進軍的法布加雷斯

「襲擊者戰力拙劣,完全是依仗着人多勢眾,是一片毫無組織力是散兵!」

「襲擊者裝備精良,進退有度,攻擊犀利,絕對是正規軍!」

「襲擊者人數超過我軍數倍,快受不住了,請求立即支援。。。。。」

」襲擊者身份無法確定,戰力無法確定,就連人數都無法確定!目前大約六萬人,還有繼續增加的趨勢!」拿着這樣的情報,法布加雷斯完全不知道該如果形容內心被萬馬踩踏而過的憤怒,

在北部的魯安迪港口,敵人正猶如山洪海嘯一般沖入,港口的守備隊在半個小時內全給砍成了碎片。

在亞加城外,駐守部隊慌慌張張地棄城而逃,被一支騎兵追殺三十里,沿途又被各種不知所謂的部隊襲擊,遺屍累累。前去增援亞加的一個步兵團隊在距離亞加四十裏外的森林邊,與敵人遭遇,被殺得片甲不留,整整一個三千人的團隊只得十三人逃生。而在距離大軍後方不到五十里的梅洛山地,就在本方大軍的的眼皮底下,一隊不知名的小部隊,將一個崗哨的的守備隊全殲,揚長而去。

從普套北部海岸到普套北部腹地,一路又一路的剛非守備隊在突然襲來的敵人面前崩潰,對方一路過去,勢如破竹,鋒芒所指,守備部隊被殺得如風捲殘雲。幾乎就是在一夜之間,剛非人發現自己徘徊了一個月的普套北部再次丟失了

情報部的這些白痴都該去死!法布加雷斯接到來自海岸方向的求援報告,正如同雪片一般飛來,幾乎是半天一次的報告頻率在表明,對方的攻勢迅猛到極點,竟然是在具有優勢兵力下的無差別全面攻擊,

這種攻擊根本就無力阻擋,對方從漁場到港口,從村莊到城市,推進的範圍廣大,算是稱之為蝗蟲也不為過,只要是沒有來及撤離的部隊,都被對方瘋狂的吞噬掉,因為沒有俘虜,所以到現在,情報部也不知道敵人到底是什麼人,

剛非北部只剩下兵力不足萬人的守衛部隊,現在只能夠困守一到兩座堅固的城市,

戰局突變之快,令人瞠目結舌,就像是兩人對弈,自己一方自認已經掌握了主動權,落子無數,誰知道對方只是依靠蠻力的猛力一掃,所有的子都被打掉,而對方還能刷無賴一樣將手中棋子不斷落下,自己是該繼續前進還是後撤,法布加雷斯一時間也不知所措,如果說北方海岸是他精心佈置的網,這次似乎是網到了超出其承受力的獵物,以至於網連反應過來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這頭兇猛的獵物一舉撕破,

「這不會是一個陷阱吧!」

法布加雷斯被自己腦海里突然閃過的想法嚇到了,他有這樣擔憂的理由,如果在自己後方的部隊真的來自獵鷹軍,那麼就證明獵鷹軍隊從一開始就在編製各種假象欺騙,什麼兵力不過一萬人的正規軍,什麼全軍調入剛非作戰,普套地區已經是空城一片,現在對方是不可能像變魔術一樣變出了數萬人的部隊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早就有此安排,對方是誰?上百里的普套海岸,一天之內運輸六萬人,沒有獵鷹帝國海軍的強大運輸力,這種話說出去誰信,偏偏情報部的那些白痴們連一點都沒有意思到,還在報告裏寫着敵人身份不明,戰力不明,能夠將2萬留守部隊打成這樣,戰力不明這樣的話就是在自欺欺人!

時間拖到了第五日,局勢變得對剛非方面更加不利,一些在外圍突擊戰中沒有獲得足夠人頭的勢力,開始向更加深入的腹地挺進,剛非軍隊已經完全放棄了沿海為線的戰術,在一些地區,隨着剛非駐軍被抽調,軍力變得越來越稀薄,控制局面的能力越來越差,

就像是壓抑到極點的火山爆發,普套人終於開始起來反對剛非人的橫徵暴斂,

城鎮的人都涌到了街上,鄉下的農民聽到消息,脫手丟下了手中的犁耙抄起了禾叉群毆剛非人滯留下來的十幾個士兵,城內的的居民們互相打探「聽說了嗎,沿海地區的剛非軍隊都被殺光了,聽說是南邊的獵鷹帝國開始反攻了,真是令人大快人心!」

「馬上散開,不準集會!」剛非的守備隊眼見大群人集會,列隊前來驅趕。騎兵們揚起馬鞭,亮出了長劍,馬隊朝着示威的人群直衝過去,馬蹄將市民地揣倒。在往日,這招總是效果顯著,百試百靈的,只要一看到軍隊的影子,那些聚集的人群跑得比受驚的兔子還快。但今天,他們可大大打錯了主意了,城內的駐軍被調走了,僅僅只是數百人的守備隊根本不夠,這也是守備隊為什麼如初瘋狂的想要鎮壓集會一樣

「殺了他們!他們已經沒有人了!」

憤怒的人群發一聲喊,一陣可怕的風暴爆發了,整個城市都沸騰了,半個城市的居民怒吼著,拿着各種工具「轟」的一涌而上,一下子撲到守備兵的身上。幾百人的守備隊在這片人海中就象那風暴中的一片樹葉一樣,隊列頃刻間給打得粉碎。傲慢的軍官被從馬上拉下來,士兵們狼狽逃竄,幾十個人甚至上百人圍住一個剛非士兵打,往日驕橫跋扈的剛非士兵被打得嗷嗷直叫,哭泣著喊饒命,但沒有誰被饒恕的,

憤怒的人群當即將他們撕得粉碎,踩成肉漿。這場撼動整個剛非人心的風暴以風捲殘雲之勢,瀰漫在整個普套中北部,剛非守軍已經窩在少數幾個重鎮。一出城外,隨時都有遭遇暴民群襲擊的危險,除非有整團整團的大軍出去,否則那就是送死。

對於入侵普套的剛非軍來說,這段時間簡直就是黑暗降臨,剛非軍突然發覺,似乎整個普套北部的人都在打自己人頭的主意,這種想法實在是令人不寒而慄,晚上的巡邏隊總是能夠發現被剁了頭的屍體,不用看,肯定是剛非人,,如果說南方獵鷹軍還有點人道可言的話——他們允許投降,不殺戰俘。那些像瘋了一樣的雜牌部隊,和普套人自己組成的復仇隊,手段則是極端的殘酷和血腥了。

因為各勢力的雜牌部隊就是奔著剛非人的人頭去的,而普套人的復仇隊的都是有家人喪生於剛非軍手中的,他們對剛非人的仇恨最為深刻。一旦落到他們手裏,剛非人唯一的指望就是能早一分鐘斷氣。

發展到後面,一些實力雄厚而又沒有搶到足夠人頭的勢力,則更加乾脆一些,十枚金幣一個剛非軍的人頭,能拿錢還能夠報仇,整個普套北部都瘋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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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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