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光輝日戰役之夜襲

189光輝日戰役之夜襲

胡泊拉班南部,大顆的雨點從天上落下,打在人身上帶着刺骨的寒意,墨黑色天幕劃過銀色的閃電,電光照耀在小鎮中心的尖頂上,從王國西部雪山吹來的寒冷氣流,讓深秋的凍雨比往年來的早了半個月,對於剛剛播種冬季小麥的農民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這會讓剛剛抽芽的麥苗凍死大半,會讓的大部分人,因為飢餓死在冬季的暴風雪裏。

「天災人禍,今年冬天要死不少人!」鎮上的長者站在鎮中心的火堆前,滿臉悲戚的搖了搖頭,自從半個月前,一支貴族軍的騎兵部隊駐紮附近的里托克要塞以來,往日寧靜的小鎮被折騰的夠嗆,要塞附近的草地已經枯黃,挑剔的貴族軍戰馬特別喜歡跑到附近田地里啃麥苗,這讓鎮上的居民敢怒不敢言,

去年的庫吉特戰爭,讓大部分鎮民逃難去南方,只有三百多名依戀故土的鎮民留下了下來,好不容易收種的一點糧食,大部分被當地領主收走,寄予厚望的冬季麥又遭遇這樣的處境,想要平安度過嚴寒的鎮民感到絕望。

胡科奇力深吸了一口空中寒氣,身上的明亮鎖甲在雨中泛著白花,雨水順着消瘦臉頰流下,握著戰刀的手因為緊張略顯蒼白,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遠方,飄飛的大雨中一個黑色巨大的身影盤踞在那裏,里托克要塞防線,貴族軍南部第一道防線,在那裏有2萬貴族軍和十三座相互關聯的堅固要塞,像一道枷鎖牢牢靠住薩摩爾伸向北方的手。

黑色的暴雨夜是騎兵突襲最好的掩護,落下的雨點聲不但能掩蓋馬蹄飛奔的轟隆聲,而且能讓對方的視野模糊。

胡科奇力趴在馬背上,身體彎弓與馬背成一條直線,迸裂的寒風夾雜着雨點打在身上,雖然寒冷刺骨,可胡科奇利卻感到身上一陣激動的燥熱,作為這次輕騎兵團的前鋒指揮官。第一次帶軍作戰的胡科奇力感到身上熱血沸騰,眼前飄飛的寒雨,並不能澆熄胡科奇力心中嗜血的慾望

「殺!殺開一條通往勝利的榮耀之路!讓我們迎著刀光前進「這是上任輕騎兵指揮官撒隆的口頭禪

戰馬距離前面貴族軍的防線越來越近,胡科奇力已經能夠看見不遠處貴族軍驚恐蒼白的臉。能夠聽見營寨哨塔傳來凄厲警鐘聲「夜襲!夜襲!」

整個貴族軍的營寨一下炸了營,在要塞外只有一個大隊的兵力,誰也沒想到薩摩爾人會深夜踏雨而來,不少人慌忙的穿上鎖甲,像被翻了窩的螞蟻。密密麻麻的湧出來,在黑暗的深夜,被驚醒的士兵們,誰也不知道薩摩爾人從哪個方面過來,亂鬨哄的擠成一團,

「豎槍!,所有人豎槍!「各個隊長們頂着寒冷的凍雨大喊道,從亂竄的人群中把自己隊里的長矛手抓出來,噼噼啪啪連扇幾個耳光,才讓倉皇的長矛手回過神來「媽的。不想死就馬上豎槍!」,

「轟隆!」不遠處傳來一整巨響,營地外豎立的一排粗木柵欄,被薩摩爾輕騎兵合力拋出的長鈎掛住,戰馬一聲長嘶,粗木柵欄被拉鈎摧枯拉朽的拉開,

「啊」十幾名來不及躲閃的貴族軍士兵,被後面迅捷殺來的的薩摩爾輕騎兵踏在馬下,渾身血跡的慘叫着被踏成爛泥,薩摩爾輕騎兵的雪亮戰刀。如同雨夜裏突然劃過的閃電,切開貴族軍的咽喉

「放下弔橋,快放下弔橋!薩摩爾人殺過來了」無數惶恐的貴族潰軍跑向身後不遠處的要塞,可是被護城河擋住。只能站在對岸凄厲的哀求對岸守軍放下弔橋,守軍開始緩緩放下弔橋,卻被駐守的撒本斯侯爵揮手阻止了

「慢著,外面情勢不明!如果此時放下弔橋,會給薩摩爾人可趁之機!」

撒本斯侯爵從要塞城垛探出一個頭,寒冷的凍雨讓他冷的一哆嗦。,撒本斯侯爵只草草看了一眼,就感到脖子後面直發冷,

下面的潰軍像被驅趕的老鼠一樣四散奔逃,慘叫與嘶殺聲交織在一起,無數黑色的人影在軍營里交錯,熊熊火焰中,偶爾能夠看見一兩個私圖逃出營地的潰軍,被趕上的薩摩爾輕騎兵割掉了腦袋,

撒本斯侯爵看的心裏發毛,要塞里只有三千守軍,如果這次是薩摩爾全軍突擊,一旦弔橋失守,薩摩爾人的攻城錘就可以撞開要塞大門,眉毛微蹙,暗想了一會,讓身邊的士兵扯著嗓子向下面喊「要塞弔橋的卡鎖壞了,要想活命,就地組成槍陣!只要在堅持到天明,薩摩爾人就會撤退「

「媽的!狗日的貴族老爺!」城上守軍的喊話引得下面潰軍憤慨不已,可是卻毫無辦法,為了活命,不得不組成稀稀散散的槍陣,

「鮮血混著雨水流淌,薩摩爾輕騎兵的戰刀在雨夜裏閃著寒光,營地東部被撕開一條流血的大缺口。壓上的五千薩摩爾輕騎兵如同洪流湧進來,

胡科奇力揮舞著戰刀沖在攻擊線的最前面,貴族軍豎立的長矛陣稀稀散散的擋在前面,胡科奇力奮力的一勒戰馬,從容從矛陣的側翼衝過,左手從武器槽里抽出一把騎兵短弩,手中的弩箭帶出一條白線,從側翼射進長矛手的胸膛

這是薩摩爾騎兵對付長矛兵的常規辦法,藉助戰馬的高機動性,迂迴到長矛陣的側面,弩射刀砍,登時讓貴族軍長矛陣最前沿倒下一大片,

胡科奇力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眼睛看了看四周,戰馬已經迂迴到了貴族軍長矛陣的背後,貴族軍陣列兩側,被齊刷刷剃掉了一大塊,

雨水讓地面變成了泥漿,鮮血染紅了大地,貴族軍士兵被殺的哭爹喊娘,刀砍馬踏,薩摩爾騎兵從背後衝擊過來,擁擠的隊型讓屍體一層層堆疊在一起,泡在雨水裏像一堆堆白板肉,

剩下的上千名長矛手就這樣在戰刀和弩射中倒下,不過才半個多小時,整個營地已經沒有活人,半夜的凍雨下的更大了,泥濘的道路讓趕來支援的部隊吃盡了苦頭,

除了冰冷的屍體,燒成黑色的營地,什麼也沒有剩下,薩摩爾騎兵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貴族軍一個最前沿的大隊在一夜間被抹平。這件事在其他貴族軍里很快流傳,引起大部分駐守在要塞外部隊的恐慌,誰也不想成為薩摩爾騎兵打擊的目標,事實已經證明,當他們遭遇危險時,城堡里的大人們會像狗一樣拋棄他們。

「廢物!一群廢物!」杜艾克里侯爵氣的臉色痛紅,手臂大力的把報告書拍到桌子上,「撒本斯旗團長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一個裝備齊全的整編大隊,就這麼在你眼皮底下沒了,作為第一道防線的總指揮,你要怎麼解釋!」

「這不是我的錯啊!薩摩爾騎兵一直都是最強悍的部隊,攻勢凌厲,來去如風,以我的步兵旗團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撒本斯臉色蒼白的揮手,聲音帶着哭腔,說來也是冤枉,從某種意義上說,撒本斯的決定並沒有錯,只是誰也沒想到薩摩爾騎兵會全軍出動,5千精銳騎兵突襲3千步兵,還不跟秋風掃落葉般利落。四周的其他將軍也是面面相窺,誰也沒想到薩摩爾人會這麼大膽,以優勢兵力突擊一個意義不大的要塞外圍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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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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