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一些黑歷史

100 一些黑歷史

回到協會中,面對着餐桌前豐盛的大餐,陳賢頌卻沒有什麼胃口,中午見到那麼多血淋淋的屍體,如果此時還能悠閑地享用美食,說明這人要麼是久經戰爭的老兵,要麼說明他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另外,烏迪爾也沒有吃多少,他更多時間還是在喝果酒。

陳賢頌早早吃了些飯菜,禮節姓地向兩位老人家告了聲退,正要離開的時候,烏迪爾卻將他叫住了,接着用一種關切的神情說道:「小頌,剛才在城門發生的事情,你不必太在意,我們靈魂深思者固然高貴,也不太與政治掛鈎,但敵視我們的依然還是會有的。或者是嫉妒,或者只是單純地看我們不爽,總而言之,如果他們要敵視我們,總會找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若是我們專註於與原由,就正合他們的意……」

「所以……」烏迪爾閉着眼睛稍稍組織了一下措辭,然後才睜開眼斂,下面是老濁但隱藏着銳利目光的眼睛:「如果你問心無愧,就放手去做,我知道你擁有很強大的實力,無論是武力上,還是頭腦。」他說完這話,輕輕瞄了一眼白敏。

陳賢頌的社會經歷並不是很豐富,但他不笨,覺得老師話中有話,便記了下來,然後禮貌地請兩位老人家慢吃,自己則帶着白敏回到房中休息,同時思考一下老師的話里,到底暗指了什麼。

等陳賢頌進到內廳一段時間后,索西揮退幾個在一旁侍候的僕人,然後說道:「你似乎很看好你的學生呢。剛才我的人回來告訴了我一個消息,線索被掐斷了,三個關鍵人物被殺了,包括那兩個婦女,就在大約半個小時之前。」

「動作這麼快?」烏迪爾有些吃驚:「難道他們和襲擊我們的人有關聯?」

「很難說。」索西搖了搖頭:「不過可以看出針對你學生的人,很有實力,而且也隱藏得很深。先不說他們與襲擊你們的人有什麼關聯,我只是擔心,你放手讓你的學生一個人去處理這件事情,是不是太不小心了?像他這樣的天才,很難見,萬萬不能隨便出事。」

「我那學生的實力,比你想像中要強得多。」烏迪爾輕笑道:「他很善良,這是他的優點,但有些過頭了,也就變成了他的弱點,我希望他自己查清楚這件事情,然後學得狠心一些,無論是身為靈魂深思者,還是身為貴族,仁善是必須的,但同時,足夠的威嚴和神秘感也是生存下去的必要條件。」

聽到這話,索西頓時笑了:「你自己都不太能做到的事情,居然勉強自己的學生?」

「我起初只是個農夫,就算成為了靈魂深思者,也沒有這方面的資質。」烏迪爾慢慢說道,眼中彷彿有些狂熱,也有些慶幸:「他可是大家族暗中培養起來的繼承人,他應該有,不,應該說絕對有這方面的資質,否則白敏那個女孩,就不會一直呆在他的身邊。我懷疑他的家族單獨放他出來,也有這層意思在內……歷練!」

「白敏?」索西聳了聳肩:「那個女孩子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但聽你的話,她似乎並不只是一個試毒女僕?」

「你沒有看今天的戰鬥報告嗎?」烏迪爾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對方:「如果是的話……我建議你現在,立刻去看一下我的下屬提交到協會中的報告!」

……………………離協會沒有多遠的小豪房中,這裏是克勞德的家,單獨的家。他的父母居住在城外的大莊園中,幫他管理著近百名農戶,而他為了方便在協會中學生和生活,就近在這裏買了幢房子,當然,沒有花多少錢,簡直和白送差不多,靈魂深思者當然有些特權。

他在玩弄着手中的水晶杯,桌子前邊是一個淡白色的瓷瓶,用來盛酒,這是來自震旦王國最上等的瓷器,光潔,沒有一絲疵暇。這樣的瓷器,號稱比處女的皮膚還要美麗,所以,他現在一看到這樣的白色瓶子,就會想到白敏,因為白敏的皮膚,看起來比這個瓷器還要光滑銷魂,他希望自己能用雙手去確認這一點,但現在這個願意暫時實現不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白敏此刻多半躺在陳賢頌的懷裏,想到這一點,他就極度不爽,心臟酸痛得讓人想發狂。

「從小到大,你們一直出現在我的身邊,總說我是希拉里族,還說希拉里一族是無上尊貴光榮的種族……」克勞德自言自語地說道:「那麼我想問一下,希拉里族中有像白敏一樣漂亮可愛,強大的女姓嗎?」

「有!」在房間角度的陰影中,那裏空無一人,卻發出了毫不遲疑,斬釘截鐵的聲音。

「能介紹給我認識嗎?」克勞德輕輕哼了一聲。

「你還沒有蛻變,許可權不夠。」陰影中的聲音中有一種彷彿是天生的漠然。

「蛻變是什麼意思?」克勞德再問。

「當你蛻變的時候就知道了。」

克勞德沉默了下來,在他十歲多些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就一直跟着他了,總說他是什麼希拉里族後裔。一開始他很憤怒,很鬱悶,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表示他不是現在父母的親自兒子,但他在十三歲時將這個疑問說出來的時候,黑衣人卻回答他:現在的父母,也確實是他的親生父母,但只是肉身上的父母而已。

黑衣人剛開始跟着他的時候,他很不開心,什麼時候都有個看不到的人跟着,總會令人覺得毛骨悚然,但時間久了,特別是黑衣人替他解決了一些對他來說相當麻煩的事情后,他倒是覺得這個黑衣人相當有用。

「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不下百次了。」克勞德內心中有些懼怕,他不知道『蛻變』是指什麼,但聽起來絕對是能讓人改變世界觀的一種行為:「你說你已經蛻變過了,難道我蛻變之後,也要像你一樣生活在黑暗之中?」

「不需要,我是護衛型和刺殺型軍人,你是智民,你未來的道路和我不同。」

克勞德很不爽,他用手一指桌面上的瓶子,後者緩緩飛了起來,離開桌面,彷彿有支無形的手捏着它給水晶杯滿上了淡乳色的液體。這種能力他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表現過,只有黑衣人知道。

黑衣人說這是希拉里智民的基本能力,會隨着年齡慢慢而加強。

「你已經護衛了我十年左右了,難道不覺得厭煩嗎?」

「有些。」陰影中的聲音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實話實說了:「本來這些事情不應該由我們軍人來負責,而是工民的責任。但是很可惜,我們在降臨到這個星球的時候,工民分族被星球守護者抹去了全族的精神意識,他們現在只為自己而活,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星球守護者?」克勞德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是的,星球守護者。」陰影中的聲音用憤怒的語氣說道:「這個星球的守護者,也是我們最大的敵人。我們的祖先降臨的時候,受到了他,或者是他們的干擾,百分之九十五的族人在那場戰鬥中被殺害,見過他的,或者他們的人都死了,祖先們只留下了這樣一個籠統的信息,以至於我們這樣後代,根本不知道星球守護者是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類!不過我們能肯定一點,星球守護者也被我們的祖先重創,否則我們這些後人根本活不到現在。」

「這麼說,你們是入侵者?」

「弱肉強食,是宇宙中永恆不變的真理。」

克勞德笑了:「但是看到你這幅藏頭藏尾,根本不敢見人的樣子,我倒是不覺得你們有多強。」

「是我們。」陰影中的聲音糾正克勞德:「你也是我們一員。別小看我們藏在陰影中的實力,比你想像中的要大得多,孩子,你還沒有成年,等你蛻變的那一天,你就會知道了。放心,你也不用心急,你蛻變的時候就快要到了,我有這種感覺。」

「既然我們的實力這麼強,那麼你再幫我一個忙如何?」克勞德喝了一口酒,挑起了眉毛。

「你想殺掉那個姓陳的人類……好像是這個姓吧?」

「我的意圖就這麼明顯?」克勞德心情有些不爽。

「我照看你有十年了。」陰影中的聲音輕輕笑了起來:「在我眼裏,你和我弟弟差不多。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你在想什麼,我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那麼哥哥閣下,你是否能幫我這個忙?」

「不可能!」陰影中的聲音斬釘截鐵地拒絕。

「為什麼?」克勞德神色很是不快。

「那個姓陳的小子只是個普通人類,生死無所謂。但是他身邊的女孩……我敢肯定,絕對是太陽神仆的一分子,現在的我,沒有和她正面抗衡的資本。何況中午的時候,若不是她救了你,說不定你現在就得提前進行不完全蛻變,那樣會對你的精神意識造成很大的傷害,說不定還會成為廢物一名。」

「說到中午的時候,你去哪裏了?」克勞德臉色些后怕:「平時不想見你的時候,你天天像是個影子一樣跟在我的身邊,但偏偏關鍵時刻卻不見人,當時我還以為自己要……算了不說了。」

「當時我無意中見到一個落單的工民……」陰影中的聲音有些訕然:「就想把它抓回來,沒想到你們那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的確是我的失職,我道歉。」

「你一個人不是白敏的對手……」克勞德托著下巴慢慢說道:「但是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我是智民,有一些小特權,那麼,我是否可以利用這些特權,申請多一兩個人像你這樣的軍人來幫忙,把陳賢頌暗殺了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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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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