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胡說八道不可怕,居然贏了才是問題所在

194 胡說八道不可怕,居然贏了才是問題所在

陳賢頌發現三個負責盯梢的人對自己的行為視而不見,便又大膽了些,他將兩條車簾連接起來,然後擰成一條繩,一頭系在用於懸掛油燈的車頂橫樑上,另一頭系成幾個死結,使之重量增加,可以拎住甩著玩,做完這些后,陳賢頌將末端也掛到了橫樑上。

三個傭兵時不時看看他,但因為理解不來陳賢頌的行為有什麼深意,以為他只是無聊在玩耍,就沒有太在意。進而將視轉移到前方的戰場上去。索西正指揮軍隊,他按陳賢頌所說,派了重甲兵和弓箭手去進攻商道的敵方部隊,又派了騎兵守在剛才陳賢頌所指的小山丘上。

這樣的命令下達完成後,索西很淡定。他雖然從來沒有指揮過軍隊,但他相信專業人士的眼光。在他看來,現在只要等待勝利就可以了,里奧納多和他一樣,都不是戰爭靈魂深思者,也沒有指揮軍隊的經驗,因此,他覺得對方不可能會懂得如何破解陳賢頌指點他的戰法。

而在索西如此硬要的時候,城牆的防箭剁后,圓木城的協會長,里奧納多帶着他的幾個學生,正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學生卡薩爾皺着眉頭說道:「奇怪了,索西應該和我們一樣,都不是戰爭靈魂深思者才對,既然我們已經擺出了守勢了,而且老師你還按密書中所說的在商道上用上了虛兵之計,為什麼他還敢主動向我們進攻,這不像是一個理智的人所有的作法。」

里奧納多沒有說話,在王城出事後,安達克索亞家族去了王城勤王,帶走了城中的大部分兵力,現在他手上的兵力不足六百,而索西的兵力則有一千,他們在人數上佔了劣勢,所以只有採取守勢。本來他不應該指揮這次戰鬥的,但有經過的軍官,都被安達克索克索亞家族給帶走了,留下來的全是小隊長之流,這些人一來沒有經歷過數百以上的大戰,二來也沒有指揮過超過一百人以上的軍隊,因此,如果由他們來指揮,肯定會亂套,里奧納多覺得,倒不如由自己來做指揮官。

畢竟里奧納多的家族中,也留有一些關於戰爭方面的書籍,雖然不是多麼高深的知識,但一些基本的陣型排布還是記載有的。他了解索西這個人,說得好聽些是慎重,說得難聽些就是膽小。只要擺出守陣,他相信索西應該不會強闖。不過眼前的情況卻真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個一直被他視為膽小的索西,居然主動進攻了。

這讓他有些惱怒,不過臉上沒有顯露出來,他的身後就跟着自己的四個學生,無論如何,體面這種東西,時刻都得保持着,特別是在學生面前。他看到重甲兵舉著盾往前走的時候,心裏就覺得有些不妙了,再看到弓箭手緊隨其後,心裏就格登了一下,再看到騎兵轉移到城門斜對面的小山丘上時,臉色終於變了。

「卡薩爾,打旗號,快點讓弓箭兵退回來。」里奧納多狠狠地敲了一下牆剁,雖然他沒有指揮過任何一場戰爭,但基礎的眼光還是有的:「這樣專門針對我佈置的戰法,索西絕對想不出來,而且他還無視了我的虛兵之計,這更不像是他的作風,他背後,肯定有一名擅長戰爭藝術的人幫他,究竟是誰?」

卡薩爾揮舞著兩個紅色小旗,布條在空中嘩嘩作響,打完信號后,卻發現,商道上的遠程部隊已經遭受了攻擊,索西方跟在重甲兵後面的弓箭手已經開始了第一輪掃射,一陣箭雨下去,里奧納多那邊損失了二十多人,當卡薩爾利用旗語下達命令的時候,商道上的軍隊開始后後撤,這時候索西的弓箭手部隊在重甲兵的保護下,有條不紊地重新拉弦,又是一陣箭下去,對方再折扣二十人左右。

里奧納多在樓上,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拳頭握得極緊,都還沒有正試與敵人交鋒,他這邊已經少了近五十人了,而一隻遠程部隊才三百多人,仗都還沒有開打就死了六分之一,這算什麼事。

商道那這的也有一道簡易城門,圓木城軍弓手部隊後撤退出索西弓手部隊的攻擊範圍后,便從那裏開始回到城中。因為有拒馬阻擋,拆除障礙物花了些時間,等重甲兵能自由行動時,敵方弓手部隊已然全部撤回城中。

里奧納多站在城牆上,看着敵人將商道上的拒馬一個個拆掉,心中鬱結萬分,會長阿爾忒彌斯早已猜到索西會倒向里卡爾多那方,下過傳書,如果對方帶兵馳援帝隕城,則讓他想辦法阻擋敵人數曰,但現在的情況看來,他是一天也擋不下去。

「該死,索西從**來的戰爭靈魂深思者。」里奧納多臉色低沉,周圍眾人受其氣勢所迫,大多不敢主動與他交談。

卡薩爾是個例外,他想了一會說道:「我聽說小道消息說,前幾天烏迪爾,陳賢頌的車隊在夜間從我們圓木城旁過去了。而帝隕城那邊的間諜傳來消失,陳賢頌疑為戰爭靈魂深思者,他不費一兵一卒,就推毀了里卡爾多的一個騎士團。我想,會不會陳賢頌在不小心之下,被索西抓了,然後在那邊為索西出謀劃策!」

靈魂深思者最大的長處,便是想人也不敢想。里奧納多覺得卡薩爾的假設有幾分道理,不過他還是有些疑問:「陳賢頌為了逃離帝隕城,可是殺了里卡爾多兩多百的騎士,那可是騎士,這已經算是結下死仇了,他能為索西出謀劃策?」

「覺得與里卡爾多結下死仇的是陳賢頌。」卡薩爾緩緩說道:「如果是我,在失死了兩百多騎士的情況下,第一時間肯定是憤怒,但冷靜下來之後,我便會有另外的想法。既然陳賢頌能不廢一兵一卒的情況下殺掉兩百多騎士,這說明他極可能是名戰爭靈魂深思者,這樣的人才,就算兩萬騎士也換不來。如果萬一抓到,與其殺掉,倒不如降為己用。」

卡薩爾這話說得非常在理,里奧納多想想,確實如此,互換下位置,他也會這麼做,如果不能降服陳賢頌,殺了就是,萬一招攬到了對方,真是賺大了。

一想到對方可能有個靈魂深思者注意著這邊,里奧納多心中就有些膽顫心驚,心想,早知道前段時間,把陳賢頌弄死在圓木城就好了。

不過他也明白,現在再後悔也遲了,現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守城,別讓索西把城也給破了。

索西看着自己的重甲軍把拒馬全部拆掉,眼前的商道暢通無阻,他哈哈大笑,回到陳賢頌的馬車前,說道:「閣下,果然將騎兵放在那個地方后,里奧納多就不敢派人出來攻擊我的軍隊了;商道那邊的那股大煙塵,果然是幾個騎兵來回掃著小樹苗跑動弄起來的,確實是虛兵之闐,你真不愧是戰爭靈魂深思者,老頭子這可是佩服得不行。」

「現在可以通過商道了,沒有陷阱,沒有拒馬,就算圓木城方面派弓箭手在城牆上射擊,只要派重甲兵在路旁立起盾牆,其它人就可以安全通走,當然,有倒霉鬼被流矢射死,我可沒辦法。」陳賢頌一邊說着話,一邊看着遠處的圓木城,心中越發無奈,他只是隨便說說,想讓索西死多些兵,好方便自己的逃跑計劃,結果沒想到,還真讓他說中了。

聽到可以安全通過商道了,索西自是高興,不過他沉吟了一會,說道:「陳閣下,我現在又有了新的想法。有你這樣一位靈魂深思者在我們中,我居然只是想着如何安全通過圓木城,心理格局太小,我已經在反思,然後得出結論,我們是不是該攻下圓木城。」

「你胃口太大了吧。」陳賢頌聽完,愣了一下,然後搖頭:「你根本沒有帶攻城器械,怎麼攻城。而且現在里奧納多的弓箭手軍隊已經撤回城中,只要安放在城牆上,你沒派再多人的去也沒有用。弓箭手遠了,確實是射不穿重甲兵的盔甲,但近了就難說了。」

這話有斥責的意思,索西卻不以為意,淡然笑道:「我相信閣下有辦法。」

「你就算再誇我也沒有用啊。」陳賢頌將腦袋趴在車窗上,不想再理他。

索西沒有離開,反而靜靜地在等待着,他覺得陳賢頌是在思考。

雖然已經快到夏天了,但早上還是很涼爽。圓木城的右邊些是商道,商道再右邊,是一條斜斜的河堤,河堤兩邊,是片高高的杏按樹林,輕風從河的那邊吹過來,陳賢頌看着遠處的杏按樹冠緩緩搖來搖去,突然靈光一閃,很多東西一瞬間連結了起來。

「突然間我有點想法。」陳賢頌看着索西,慢慢說道:「但是我不敢擔保絕對能成功。」

索西大喜:「請說,如果有什麼需要,請儘管提。」

陳賢頌的視線落在索西的傳令官身上,他的腰間掛着一個精緻的羊皮水袋,這是索西的專用水袋,很名貴,據說也很有來頭,索西很是喜愛。

「我想要你的水袋,你願意給我嗎?」陳賢頌問道。

索西笑了:「閣下喜歡,早就應該和我說了。」

他讓傳令官將水袋交給陳賢頌,心中激動不已,和一座城池比起來,區區一個奢華點的水袋算什麼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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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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