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不如意

222.不如意

()待鄧季領隊歸濟yin郡時,身後已跟着二十餘萬人馬,黑鐵衛、虎牙軍、臧霸等可用之軍外,尚有五萬多jing壯。

鄧季遠遠紮營安置百姓,陳兵於定陶野外時,非但呂布戰慄不敢出,曹cao亦大恐懼,有這許多jing壯為用,鄧慕安便是就此謀奪兗州之地亦非不能!

因這支龐大隊伍出現,呂布、曹cao兩傢俱都小心,竟各自收兵,不再爭鬥。

只是其等並不知,這數萬jing壯多手無寸鐵,尚不能戰。且來源複雜,人心不穩。出泰山時,尹禮、昌豨又復叛,自領部下聚嘯山林去了。

新得二十餘萬民,其中不知可挑出多少卒兵,鄧季亦不追討叛逃的尹禮等,只是尚嫌人口不足,曾私語鄧芝道:「未料去歲之災,使兗豫青徐之民苦至此,一呼百應,此事大利,當可再為!山陽、濟yin之民也盡可招,只惜我軍中所帶糧亦有限!且待將此等民眾送歸河南,再運糧來搶人口!」

呂布與曹cao之間的戰爭鄧季還不想插入進去,此行如此順利,現在他腦中便只剩搶奪人口的念頭,若多來幾次,曹cao便復得兗州,亦難休養回來!

待在定陶城外耀武揚威一陣,鄧季方饒過兩家,領眾先往汜水關去老子過幾ri再來!

鄧季如此囂張,曹營內,曹洪固然氣得火冒三丈,跺足破口大罵,曹cao亦面se鐵青。

鄧季名為援軍,卻已擺明不肯真心相助,只顧掠奪兗州人口。若由他繼續下去。這兗州便奪回還有何用?

「小兒雖可惡!明公卻不可輕生退意!」

生怕曹cao又起往投袁紹之念。荀彧先出聲勸解。

曹cao點頭表示明白,又問道:「鄧季肆無忌憚,諸位可有應對之策?」

見眾人皆不能答,功曹毛玠上前,語道:「鄧季並無韜略,所憑唯其糧足兵jing!前歲吾已勸過明公,當修耕植以畜軍資,若有糧可食。兗州之民豈能輕棄地而遠行?」

曹cao記得有這事,程昱已拍掌稱善,又長嘆道:「瘟疫荼毒、兵禍連綿,天下紛亂,農夫盡棄農事久矣!以致民人相食,州里蕭條。天下諸侯以二袁為強,然袁紹河北士卒仰食桑椹,袁術在江淮取給蒲贏,其竟如此,何況余者乎?若能得倉稟充實。主公何慮鄧季、呂布?」

「鄧季小兒其糧倒多,」曹洪嚷道:「不如再遣使求之!」

曹cao搖頭。怒道:「鄧季辱我,不可再求!」

帳中眾人盡默然,過得一會,棗祗出列,語道:「丈夫當自問於己,何必仰靠他人鼻息?秦人以急農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代之良式也,何不試行於兗州?州中破敗,民棄農事,為曹公長久計,不如趁呂布勢孤,募流民墾荒,今正chun播時,士卒若無戰事,亦當屯田以自養,苦心費數年之功,可得倉稟充實!」

荀彧點頭道:「可行!且初時當征薄稅,只以河南之半稅征之,民當得利,可阻再流失!」

「此言大善!」曹cao拍掌,又問道:「只恐解不得燃眉之急!軍中並無足糧,憑何養民墾荒?」

這問題去歲東時程昱就考慮過,聞言立即道:「各地豪強糧多,其等已懼鄧季往掠,若明公遣使招之為用,來奔者當眾,或可求借其糧秣,養民屯田!」

「仲德之言,深得吾心!」曹cao贊過一句,看着眾人臉se,猶豫着問道:「莫如傳令郡縣,本州唯才是舉,不問出身,使豪強來附,如何?」

曹cao之所以要猶豫,乃因這舉措對世家甚不利,土豪卻當喜,只是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世家出身的荀彧沉默一會,點頭應道:「此舉亦可!」

「便得糧足,亦需兵jing,方可王霸天下,不使小兒輩得意!」先前政事插不上話,于禁此時才出言道:「吾軍亦當仿鄧季之舉,多取jing銳擴虎豹騎,余弱者亦當勤演軍陣,練得強軍出,與之爭鋒!」

「此言甚善,勿使鄧季小兒兩軍專美於前!」

「然jing兵難求,戰馬亦不易得!」

眾將亦開始出言討論,于禁應道:「豪族世家,盡多部曲,若得其等相助,可以田地、錢帛換其部曲中勇悍者,以沖軍中;吾聞梁國、沛國多有販馬者,常往幽冀併購馬售於荊州,若許重利求之,亦可得戰馬補充。三五年間,將軍當有jing兵可用!」

「哈哈哈!吾有諸公,何其幸也!」曹cao起身,笑對荀彧等道:「呂布已喪膽,我當敵住其等,不使其出城sao擾,此等諸事,當以緩急計議,由諸公行止!」

「諾!」

一聲過後,這支優秀的團隊開始迅速運轉起來,發揮它那最可怕的力量。

鄧季並不知道,因他掠奪人口事惹惱曹cao及其帳下文武,本還有一年才開始的屯田、數年後的唯才是舉令已提起面世,加上袁紹擴大戟士、曹cao擴虎豹騎,焦觸之叛流出的超前技術,鄧季堵住關中入口,歷史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鄧季擄掠使兗州大戶恐懼,有這位新人轉移仇恨,曹cao誅邊讓、屠徐州百姓的惡名已漸消散。唯才是舉令下后,許褚等各縣豪強、國淵等臨近士子已盡往歸附曹cao,加上之前已投的滿寵、呂虔等四齣招民,這些人在鄉里又有名望,登高一呼,往往從者雲集,其等各引流民歸,又得豪族獻糧,勉強維持住。

呂布數戰不利,臧霸等泰山賊寇的外援又失,只能依託濮陽、定陶兩堅城影響東郡和濟yin,其餘諸郡復又回曹cao之手,附近流民漸歸攏。

事農者不知河南除田畝稅外,不徵人頭等雜稅,亦無徭役,只聞兗州屯田,地稅只有河南一半,又得糧勉強可活,願再行往河南賊人窩去的良民便不再多。

待鄧季將臧霸等送入雒陽,耽誤數ri處理政務,見長安之亂自家暫時插不上手,復又領軍再入兗州時,已是月余之後,他再招亂民所得已少,大戶亦盡往投曹cao求庇,難再擄掠到。

曹cao軍勢已復振,如今有兩三萬人馬,待鄧季觀望一陣又遠去,便再與呂布戰定陶,奪濟yin郡。

劉備雖名義上擁有徐豫兩州,實際上豫州只佔一二郡之地,余者或為世家把持,或為賊寇所佔,或聽袁術號令,皆不能治。鄧季見兗州再難招民眾,乃移師入豫州梁國,準備先往招汝南之黃巾賊眾,於谷熟縣外與張邈求來的援軍相遇。<求請后,他並不推辭,上將張勳、橋蕤要留攻劉備,便命陳簡、雷薄領一萬援兵隨張邈馳援呂布。

半途得見與曹cao聯盟的鄧季河南軍,張邈頓時大怒,竟率先揮軍來擊。鄧季想多做幾次的生意被迫終止,轉道南下,本便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如何還與他說什麼禮讓,令太史慈領虎牙軍一番衝撞踐踏,小半ri后,袁術援軍大潰,跪降者無數,陳簡、雷薄見不是事,捆縛張邈請降。

前世演義和遊戲中,鄧季對這位張邈都沒有太深印象,不過這一世中卻屢聞其大名,亦佩服他仗義疏財、嫉惡如仇,待陳簡、雷薄將其獻上時,忙離席搶上前去,為張邈鬆綁,溫言道:「卻使張公受苦!」

近距離下,才見得張邈年已近五十,身軀微有些發胖,只眉毛甚濃,其餘並無甚奇異處,不過人雖被捆綁着,神情卻淡淡的,絲毫不見狼狽。

張邈得鬆綁,嘴裏輕輕「哼」過一聲,便斜眼冷視鄧季,看他還有什麼下文。

對方不開口,鄧季忙恭維道:「昔ri『八廚』之名,四野俱聞!季雖頑劣,亦不敢稍褻!」

張邈出言直問道:「如此禮遇,你yu吾降乎?」

鄧季只得努力道:「十常侍、董卓、袁紹、曹cao之流,俱不能使公屈志,季何人也,敢犯於公?只是呂布反覆小人,亦非君子可托終身!季甚不才,於河南創監察之策以護民。監察者,察世間一切之不公,此事盡托郡中故舊韓齊,然其身殘,jing力不足,每ri瑣事纏身不得稍解,甚苦也!張公嫉惡如仇,正合監察之意,為民儘力,如不棄,請往我河南與韓子義共管監察事如何?」

「吾家世清白!」張邈道:「呂布雖不足成事,卻亦有除國賊之功!其不負天下人,吾便不負他!你河南行事如何,吾不能多問,然道不同不相為謀!」

鄧季還要再勸,張邈已嘆道:「奈何天下盡多賊輩,盡以暴戾而得顯貴,使公理不得彰顯,君子不得善終!」

「如此渾濁之世,多活何益?」言畢,自奮力撞向鄧季身後牆壁,旁人拉拽不住,頭破而亡。

鄧季跺足怒吼道:「迂腐!」

卻已是無可奈何,張邈已死,只得令軍士收殮屍體,待歸雒陽再下葬。

待收得陳簡、雷薄等殘軍,鄧季領全軍進入汝南,再復招攬民眾、賊寇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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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夫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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