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婦人之仁!

第162章、婦人之仁!

第162章、婦人之仁!

江龍潭發怒,劉井卻也絲毫不懼。

他的臉上繼續保持着那讓人憤怒抓狂的嘿嘿冷笑,譏諷地說道:「我能是什麼意思?我就是為了保住一條小命所以到你江龍潭這裏來奉承討好,和其它那些因為找你借書而陞官發財的傢伙一樣----這有什麼不對嗎?怎麼?我的馬屁拍的不好?還是我的禮數不夠?所以你不準備借書給我?」

「以前我是唯一一個不向江董事長借書的集團高層,現在變成江董事長唯一一個不肯借書的集團高層----傳出去也相當有趣。」

江龍潭眼神陰冷地盯着劉井,說道:「怎麼?你懷疑朝歌的事情是我做的?」

「不是你還有誰?」劉井毫不掩飾地暴露自己的情緒,黑乎乎地絡腮鬍一顫一顫的,說道。「當年陸名圖死了,誰是最大的受益者?現在,如果陸朝歌死了,誰又是最大的受益者?誰受益誰就是兇手,還用懷疑嗎?」

「劉井,你別血口噴人。」江龍潭嘶聲吼道:「我們三人相交一場,我視你和名圖為摯友兄弟,我從來都沒想過從朋友的死亡當中去謀利----名圖的事情發生了,我心裏也很難過,可是,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再說,當時公司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名圖走的突然,我們的研究成果和所有的推廣計劃都得暫時擱置----這同樣讓我損失慘重。我受了什麼益?我佔了什麼便宜?」

「你當然受益。」劉井嘲笑着說道:「當時的龍圖集團是什麼規模?現在又是什麼規模?當時的龍圖集團是你和陸名圖倆人共有的,現在成了你們江家的私有財產----這不是受益是什麼?」

「龍圖集團之所以發展到今天這等規模,是因為我江龍潭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竭盡所能,是因為無數龍圖人和我並肩作戰無私奉獻----龍圖集團擁有今天的成就,是氣運,也是必然。這是我和所有龍圖人辛苦付出的回報。」

「江龍潭,我知道你能言善辨,我說不過你。我來只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陸名圖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我也追究不了,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動陸朝歌。如果陸朝歌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劉井橫眉冷目,指著江龍潭威脅著說道。

「放肆。」江龍潭咆哮如雷。「劉井,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當然知道。」劉井說道。「我也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些什麼。」

「劉井-----」

「江董事長,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你被炒了。」江龍潭說道。

劉井看着江龍潭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笑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江龍潭啊江龍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善人。」劉井指著江龍潭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你這個偽君子,你這個真小人,你這個滿嘴道德義氣的屠夫,你這個表面上仁慈和藹的殺手。你當年為了獨攬大權,所以把陸名圖給除掉。現在你為了掩飾自己的罪狀,又要把我一腳踢開----哈哈哈,說什麼我們是你的摯友兄弟,江龍潭,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摯友兄弟的?」

劉井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摸出一張摺疊好的紙張出來,哐哐哐地大步走到江龍潭的面前,『啪』地一聲把紙張拍在江龍潭的辦公桌上,冷笑連連:「江龍潭,我知道你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所以,我早就寫好了這封辭職信----不用你趕人,我自己辭職。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滾。」江龍潭指著大門喝道。

「好自為之。」劉井滿臉不屑地盯着江龍潭,說道:「記住我說的話,如果陸朝歌再次發生什麼意外----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都會記在你的頭上。」

劉井大步離開,辦公室門板被撞得哐當作響。

李秘書推門進來,關心地問道:「江先生,劉工他----」

「沒關係。」江龍潭擺了擺手,說道:「他對我有一些誤會。讓他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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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細雨朦朧。

這樣的天氣適合在咖啡館里要一杯拿鐵發獃,捧一本《宋詞》坐在廊檐下走神。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隨着這漫天雨絲,讓思緒蔓延到無邊無界的範圍。

「劉叔,你怎麼能去找他吵架呢?」陸朝歌一臉愧疚地說道。「因為我的事情害你丟了工作----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報答你。」

「一份工作算什麼?」大鬍子劉井滿臉怒氣地說道。「我和你媽是同學,和你爸也是很好的朋友,我們幾個人一起想出來的創意項目,我們一起組建公司----他們結婚的時候,我是你爸的三個伴郎之一。你出生的那一天,我和你爸一起等在病房門口。你爸媽遭遇了這樣的禍事,我心裏能不難受?這麼些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早就想從龍圖離開了,一直捨不得。龍圖裏面有我的心血,有你爸媽的心血。這是我們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龍圖是一個雞蛋,我們親手把它卵化成小雞,看着小雞一天天長大----我對龍圖有感情。但是,他們做的太過份了。以前對你爸媽動手,我阻止不了。現在他們又想對你下手,我忍無可忍-----這一次沒有成功,他們就不會有下次?索性和他們撕破臉,讓他們心裏有一些畏懼。不然的話,他們更是無法無天。誰敢保證他們下次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陸朝歌輕輕嘆息,說道:「可惜,我手裏沒有任何證據----」

「這種事情不可操之過急。」劉井說道。「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你那個時候還小,能有什麼證據?這麼多年時間過去了,就算留下了什麼把柄,也早就被他們清掃乾淨-----想找證據哪有那麼容易?」

「劉叔,我現在應該怎麼辦?」陸朝歌看向劉井,沉聲問道。

他是她的長輩,是她父母的摯友,她現在很迷茫,需要有人幫忙指點方向。

「要回股權。」劉井說道。「他們整天擺着一張菩薩臉,讓你什麼手段都不好意思使出來。他們自己呢?心狠手辣。這太欺負人了。他們無情,我們也要無義。不能再藏着掖着,直接找律師去和他們談判,要回屬於你的股權----你現在已經是成年人,有權利接收你父親名下的龍圖集團所有股份。」

方炎坐在旁邊喝茶,卻並不插話。

這是陸朝歌的家事,他不適合過多的參與。

陸朝歌猶豫,說道:「這樣的話----」

「朝歌,人心險惡啊。」劉井勸慰著說道。「我知道,江龍潭養了你二十幾年,你對他們有感情。可是,他們對你是怎麼樣的呢?他們想要撞死你----雖然我們沒有證據,但是,我們的感覺不會欺騙我們自己。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我們自己心裏不就已經有數了嗎?」

「我覺得還是慎重一些的好。」方炎笑着說道。「江龍潭也沒有說不給----如果朝歌輕舉妄動的話,有可能會被有心人利用。」

劉井瞪着眼睛看向方炎,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陸校長的同事。」方炎說道。

「同事?」劉井怒了,指著方炎說道:「你只是朝歌的同事,有什麼權利替人作主?這麼大的事情,能是兒戲嗎?你什麼都不懂,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麼的急迫緊要----」

「我沒有說要替他作主。」方炎解釋著說道:「我就是一個建議。我提出來,你們議一議。覺得可行,那就這麼辦,覺得不可行,那就當我沒說過-----要不,我去門口蹲一會兒?」

「劉叔,方炎可以信任。」陸朝歌出聲阻止這兩個男人的爭執。「方炎說的也有道理。說實話,我現在的腦袋裏是一團亂麻。我父母到底是誰害的?那天晚上是誰想要撞我----什麼證據都沒有,什麼線索都找不着。如果貿然和江家翻臉,對他們固然不利,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如果我和江家鬧分裂,對龍圖集團更是巨大的傷害----」

「正如劉叔所說的那樣,龍圖集團是你的心血,也是我父母的心血。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為它做過任何事情,但是也絕對不能在它的名譽上面抹黑。」

「婦人之仁。」劉井嘆息。「和你爸媽一樣。當年如果你爸媽聽了我的話,何以落得一個慘死他鄉的遭遇?」

陸朝歌表情煞白,急聲問道:「劉叔,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有人能夠知道真相,眼前的人必然是其中之一。

就連方炎也被這句話給調動起了所有的神經,難道當年陸朝歌的父母也遭遇過同樣的艱難抉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是誰將他逼迫到這個局面?

方炎覺得,迷霧即將消散,真相的暮光在不遠處對着他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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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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