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一怒拔劍!

第735、一怒拔劍!

第735、一怒拔劍!

青鳥知道方炎和神龍一脈有恨,神龍蓄養民間數十年,一朝入京城,便以正處於武道巔峰的青龍莫輕敵為挑戰目標,一戰而勝,並且在戰鬥過程中挑斷了青龍手筋,致使他一身修為就此葬送,成為一個嗜酒如命不知村外日月的廢人----青龍隕落,方家亦隨之落魄。

在青鳥看來,方炎有十萬個理由仇恨神龍,也有一百萬個理由挑戰神龍----

神龍進入紅牆之內成為玄部供奉,這在外界並不是多麼隱蔽的事情。方炎主動問起神龍小院下落,那麼,自然是想着趁此機會挑戰神龍為青龍報仇為家族雪恥---

不然的話,他以後哪裏還有機會遇到神龍本人?

在方炎眼裏,青鳥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很白痴又很荒謬。

拜託,你當我智商和你一個層次啊?

先不說在紅牆之內挑戰一名高級供奉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和後果,單單是單打獨鬥神龍的風險就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

打贏了還好,要是打輸了自己還能不能活命都是個問題。

進入天道境的老酒鬼都不是神龍的對手,被那個變態的老東西給挑斷了手筋。由此可見,神龍心狠手辣,戰鬥的時候痛下死手絕不留情。

老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方炎是君子,方炎並不着急,五十年之後等到自己神功大成進入天道境巔峰狀態,定把那個老匹夫給踩成爛泥----五十年不行就六十年,六十年不行就七十年。方炎比神龍年輕,神龍總有變成爛泥的那一天。

他對此堅信不移!

聽了方炎的回答,青鳥對方炎更加的鄙視,說道:「我還以為你衝冠一怒為家人報仇呢,沒想到卻是一個只知逃避繞路的膽小鬼----」

方炎毫不在意,神態淡然地看着青鳥,問道:「你能不能打得過神龍?」

「神龍先生早就邁進了天道之境,功力通玄,我怎麼可能是神龍先生的對手?」青鳥提起神龍名諱的時候極其恭敬。一方面是因為神龍能力出從,在玄部地位崇高,確實很受人尊重。另外,因為神龍和方炎有恨,方炎的敵人自然就是她的朋友-----

「那你怎麼不去挑戰神龍?打敗神龍之時就是你揚名立萬之日----」

青鳥冷笑連連,說道:「打不過還要打,你當我是白痴嗎?」

方炎認真地點頭,卻把青鳥的話原樣複製,說道:「打不過還要打,你當我是白痴嗎?」

「你-----」青鳥怒極,說道:「我和神龍先生無怨無仇,所以才不急於挑戰。你和神龍有深仇大恨,家中長輩被神龍所傷,現在遇到不知上前報復卻畏懼不前,方家有此男兒,活該墮落沉淪----」

方炎笑眯眯地看着青鳥,說道:「你很想看到我去挑戰神龍?」

「那是你個人的事情,與我何干?只是習武之人見不得懦弱之輩而已-----」

方炎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朝着青鳥擲了過去,說道:「我們現在是不是也有仇了?你怎麼不向我報仇?」

「你當我不敢殺你?」青鳥拳頭緊握,眼現殺機。

在她雙腳站立的地方,灰塵揚起,朝着四周飛散。那是她雙腳開始蓄力,隨時都有可能拔地而起給予方炎一記殺招。

「你當然不敢。」方炎笑着說道。「你敢動手,我就大喊你要殺人滅口----你是白修女朋友身份這件事情就要世人皆知了----」

「誰是白修的女朋友了?」青鳥的眼睛都快能噴出火來,強行壓抑著心中的戾氣喝道:「方炎,你別血口噴人----」

「你生氣了?」方炎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說道:「你現在覺得世情險惡了?你現在知道有口難言了?知道委屈冤枉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了?」

方炎的表情凝結成霜,怒聲喝道:「白修殺我父親,屢次三番設局殺我----結果我拼盡全身力氣將其殺死,我怎麼就得罪你了?是不是當他想要殺我的時候我躺在那裏任其殺死,這才能夠讓你們滿足高興?憑什麼?」

「都是你一家之言,誰能想信?誰能作證?」

方炎真是被這個陷入情的女人給氣笑了,說道:「你信不信關我屁事?反正白修已經被我殺了----還有,我為什麼要向你證明什麼?你又當自己是什麼?」

「方炎-----」

「你要是不能殺了我,就少給自己招惹麻煩-----」方炎眼神不屑地盯着這個女人,說道:「你知不知道,無論是吵架還是打架,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

「誰又不是誰的對手了?」一個冷傲的聲音突然間從旁邊的密林中傳來。

方炎和青鳥同時朝着密林看過去,一名身穿黑衣,面目清秀,卻又給人極強壓迫力的年輕男人大步走來。男人的眼神凜冽,臉上不帶一絲情感,給人桀傲不馴很難相容之感。

「公孫旗----」青鳥低聲呼道。

因為神龍的赫赫威名,在玄部幾乎是無人敢招惹的存在。神龍的愛徒小神龍公孫旗狐假虎威,狂妄不遜,從來都不把他們這些同事看在眼裏。顯然,她對公孫旗是畏懼和不喜的。

方炎看了青鳥一眼,然後一臉笑意地看着龍行虎步走來的公孫旗,笑着說道:「公孫兄,剛才我還和青鳥說咱們是生死兄弟-----」

公孫旗的視線放在方炎的頭頂,說道:「誰跟你是生死兄弟了?配嗎?」

「青鳥也是這麼說的,他說你根本就不配和我做生死兄弟---不過我對他說,我這人結交朋友只看眼緣,不看身份能力----你就是一坨屎,我只要看你順眼,你就是我的生死兄弟-----」

「方炎-----」公孫旗眼神如刀。「那日我沒帶錢,沒辦法將你立斃掌下----你是在逼迫我出手嗎?」

「說得就跟你打得過我似的。」方炎笑呵呵地說道。

「再說-----」方炎指了指青鳥,說道:「她奉命來接我,自然要護我安全,你敢向我出手,青鳥一掌把你拍死-----」

「方炎-----」青鳥咬牙切齒地怒視方炎,有種張嘴把他咬死的衝動。她真是後悔啊,怎麼就招惹了這樣一個-----一個潑皮無賴呢?要是早知道這樣,她就對他的態度稍微好上一些,就算有敵意也不能讓他發現。何苦給自己招惹來這麼多的麻煩呢?

「怎麼?難道我說得不對?」方炎看着青鳥問道。「你接我進來,如果有人對我出手而你又不保護我的話,那就是你工作失職----恐怕不好交差吧?」

青鳥知道方炎難纏,嘴皮子上的功夫自己遠遠不如,也不想再在路上和他耗費時間,年輕首長還在玄部等待他過去呢。

於是她看着公孫旗,說道:「公孫旗,年輕首長要見方炎----我現在帶他過去-----」

公孫旗注視方炎良久,終於出聲說道:「暫且留你一條小命----」

說完這句話后,他的身體無端地矮了一截,身上的衣服這才開始隨着微風輕輕擺動,頭上的長發也迎風飛舞----

在他從密林裏面走出來時就挾著雷霆之勁而來,確實有着立將方炎斃於掌下的想法。那個時候的他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劍,在涼風吹拂中,長發不飛,衣服不揚,整個人都被那環繞全身的勁氣包圍,形成了一個透明的真空。

肉眼難見,但是方炎和青鳥都能夠感受到它的存在。

現在放棄了動手的決定,它的身體衣物這才恢復了自然而然的狀態。

「你看,你也在威脅我-----」方炎無奈嘆息。「你知不知道,凡是威脅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當年我剛剛到花城時,學校的校董威脅我。後來他的兒子進了勞教所。再後來花城四秀之一的江逐流威脅我,現在他自己進了監獄。將軍令也威脅過我,他被將家驅逐遊盪在外成了孤魂野鬼----現在你也來威脅我,說實話,我都有些期待你的下場了----你說,你想怎麼死?」

「方炎-----」公孫旗身上的衣服再次挺了起來,頭上的髮絲再次凍了起來。手掌紅光隱現,隨時都能夠劈出一記殺傷力巨大的掌刀。

他恨極了方炎!

恨極了方炎那張臭嘴!

「我在這呢。」方炎輕聲答道。「你眼瞎啊?」

「公孫旗----」青鳥急忙擋在兩人之間。方炎那個二百五不在乎,自己卻要考慮兩人大戰之後的後果。「年輕首長要見方炎,我現在要立即帶他過去-----」

公孫旗眼裏精光四射,並不掩飾自己的能力境界。

他思考良久,只能再次卸力,冷冷盯着方炎,說道:「今日任由你逞口舌之利,它日必將你那條舌頭取下來下酒-----」

「你看,你又威脅我----我要是你,趕緊喊一聲祥瑞御免。」

公孫旗冷哼一聲,轉身朝着旁邊一幢小院走去。

方炎看着他挺拔如山的背影,心裏輕輕嘆息。

什麼時候才能夠一怒拔劍將神龍人頭斬落劍下,將小神龍公孫旗的人頭也斬落劍下,將將軍令的人頭斬落劍下,將宋插秧的人頭和小jj都斬落劍下------別人可以一怒拔劍,自己卻只能一怒犯賤。

僅僅是口舌爭鋒,就算是贏了,又有何意義?

又得到了什麼呢?

方炎認真地想了想,至少自己的內心是喜悅的。

嗯,只要自己喜悅,那就是值得的。方炎在心裏想道。

青鳥看了方炎一眼,再次在前引路。

方炎準備跟在她身後離開時,卻有一個清朗的聲音引了起來。

「故人晚輩來訪,怎能不入院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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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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