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進入龐拜城

一三七、進入龐拜城

塔多拉用眼斜了下此人,他把馬調整到最佳方位,「劉翼,你將軍不當了,御下的本事,可是漸長啊!」

贏宇翔早就領教了此時空,等級制度森嚴,尊卑分野得極是明朗。

高位者說話,下屬在沒有經過允許的情況下隨便發言,這比打臉還要嚴重,是對高位者權威的一種挑釁行為,就像家裏來了客人,大人們說話,而小孩子在旁邊插嘴,顯得很沒有家教是一個道理。

「來人,把霍青拖下,五十軍棍侍候!」護國公劉翼面部表情極是和緩,沒有震怒的表現,但他發出的嗓音有點兒顫抖。想必,那霍青平常是個受寵的,否則,也不敢這麼放肆。

兩軍戰前,先開打自家的士兵?贏宇翔蹲在一輛馬車後面,咧著嘴想樂。

這跟那世的世界大戰前的歐洲戰場上的士兵有的一拚了。開戰前還得問對方,「準備好了沒有?」等聽到回話,雙方才舉著槍,你一槍我一槍的對射起來。很紳士的作風。

「虎克,要不要把鎖子甲穿上?」虎克搖了搖頭,他指了指自己的前胸,贏宇翔這才發現,羊皮坎肩里啥時穿了,最初見到他時的那套衣服?

「這衣服哪裏來的?」贏宇翔納悶極了,自從楊樹浦分開,就再沒見虎克的這套衣服,現在突然又莫名的出現了,能把讓贏宇翔吃驚到傻?「你放哪裏了?」

「手!」虎克指著自己的手說。「是從手裏自己跑出來的?」虎克點點頭。

贏宇翔極度地興奮起來,隱身衣?儲物戒指、儲物空間?他抓着虎克。進行全身地毯式的搜索。幸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談判的劉翼和塔多拉身上,才沒被他詭異的行為所嚇到。

搜查無果后,只好尋找新的突破口,「你能不能再把它收回去呢?」虎克卻搖了搖頭。「你是說,它是莫名出來的,你現在想收也收不回去了?」虎克點點頭。唉,對這種腦子不靈光的人,即使是啟髮式的問話也根本起不到作用。

贏宇翔垂頭喪氣的坐在了地上,就算問出個子丑寅卯來,也問不出想要的答案。

那衣服用三棱刺扎也扎不透。甚至比他在鐵匠鋪里買到的鎖子甲還堅固耐實。而且質地輕還薄。贏宇翔終於可以證實了一點,他和他不是來自同一位面。

贏宇翔想要試穿一下那衣服,虎克卻搖頭,「穿——不——了!」很是讓贏宇翔抓狂了一把。虎克只好把那那衣服脫下來。遞給了他。贏宇翔接過來一看。差點暈倒。那衣服像一本書,四四方方地疊在一起。他翻來覆去的,就是抖不開。

而那金屬樣的書。到了虎克的手裏就變成了一套衣服。再回到他手裏,就又還原成了一本書。

真真欺人太甚!

贏宇翔從馬車裏找到自己的竹筐,拿出鎖子甲來飛快地套在身上,然後和虎克繼續隱藏在馬車後面。此時的戰事,已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劉翼和塔多拉徹底談崩。

雙方也進入到備戰狀態。

「劉翼,你真要取卵擋石?」塔多拉的馬前和馬後已經圍着數人了,既有拿蛇矛的,也有拿槍的,但最多的還是拿戟的,戟是戈和矛的合成體,它既有直刃又有橫刃。因此戟具有鈎、啄、刺、割等多種用途,所以它的殺傷能力要勝過戈和矛。

「不用廢話,要打就打!」劉翼的右腋下夾着一柄雁翅鏜。左手拿着一面畫着白虎的青銅盾。他的胯下是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當年趙德祿謀反的時候,聖上饒你一命,沒繼續深究,終是放虎歸山,釀成了今日的禍端。」

「那狗皇帝殺了我全家一百零五口人,只因我送姨娘進廟裏上香,才堪堪的躲過了這一劫,這些年也一直在外面遊盪,難道是趙德光想饒過我的嗎?」塔多拉從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他是得不到我行蹤才是真。」他把蛇矛往胸前一橫,「那狗皇帝不是也軟禁了我的姨娘,生生逼得我姨娘吞釵而死,臨死前寫了血書,要我遠走他國,永遠別再踏入大華民國半步。你說,這要不是被那狗皇帝逼迫着,她能自殺嗎?」

「他想是要我姨娘引我出來,可我姨娘為了我,竟不會遂了他的願。」塔多拉兩眼泛著紅色的淚水,他迅速地在臉上抹了兩把,「我今天就要讓他最寵愛的女兒,血債血償。」

「他想聯姻?做夢去吧,我要把他的女兒,一個一個的都送進百花樓,夜夜苼歌,被千人騎萬人騎,永遠都只做裱子!」百花樓?贏宇翔乍一聽到百花樓,心裏直犯嘀咕,那麼多青樓,為什麼他單單要說百花樓,難道,他與百花樓也有仇?

這指名道姓說着,還不是在上眼藥?哪個皇帝不多疑?寧肯錯殺,也不放過!百花樓無端地被他惹出禍事來。

塔多拉卻沒有想到,他只是隨口這麼一說,只因他的相好有一個是百花樓里的姑娘,就讓贏宇翔給惦記上了,最終落到贏宇翔的手裏,一根毒針,了斷了他的性命。

三千多騎馬匹,團聚在一起看着挺多,黑壓壓的一片,但分散成包圍圈,就有些力量不足了。

最先,雙方都是騎在馬上,用腳一夾馬肚子,二馬對着就奔跑過來一錯蹬,「噹啷」一聲,雙方的武器就格擋在一起。然後兩匹馬開始在原地轉圈。馬上的兩人相互間捅來捅去的,一點兒都沒有美感,像小孩子在打架。贏宇翔有些失望,遠沒有影視里來得好看。

那力大的一方,偶爾能把對方捅到馬下。卻被馬拖着跑回到已方的陣營。緊接着就被人救起,估計也死不到哪兒去。

塔多拉早就返回到了自己的陣營中。躲到大後方,「哇啦啦」的指揮着前面的拚殺。只殺了幾個回合,他的人馬中,就有被砍掉腦袋的,畢竟是訓練有素的軍人與烏合之眾的碰撞,高下立馬就能評判出來。

塔多拉壓根兒不敢與劉翼對戰。讓劉翼在兩陣前指著鼻子罵他膽小鬼,他也只是回了幾句不倫不類的言語。

後來,他乾脆把所有的馬匹拉到遠處,指揮長弓手躲在馬下射箭。

於是,雙方就開始了弓箭手的對決。別看那些箭支。在空中來回的穿梭。形成鳥巢似的大網,皆因雙方人馬都手持着盾牌,所以,並沒有多少人受傷。而贏宇翔和虎克。卻趴在車轆轤後面。兩人只是在看熱鬧了。拿着弓和弩,裝裝樣子,根本沒有放出一弩一箭來。

開玩笑。他又不是傻瓜,萬一讓虎克出了風頭,被那劉翼看中,收編進他的私家軍里,贏宇翔不是連哭都來不及?護國公耶,強取豪奪了,他這小民,連乾瞪眼的份兒都攤不上!

塔多拉的人馬,逐漸收攏成扇形,留下很大的一個缺口,劉翼的軍隊便從那缺口處突圍了出去。兩方人馬,便在空闊的原野上對峙了一會兒,塔多拉見討不到什麼便宜,便旋風一樣的逸走了。

劉翼整頓好隊伍,開出另外的一條道,沒再往回折返,從先前的那條路上行走。

調整了行軍策略,劉翼讓隊伍白天急行軍,多走一些路程,到了夜晚,發盡量宿營在沿途的村莊里,就這樣,走走停停地又過了幾天,塔多拉從後面追過來,綴著贏宇翔他們這支隊的后尾,亂放一些箭支,也不過起些騷擾的作用,反而被劉家軍反擊后,扔下幾具屍體,飛馬跑得又不見了影蹤。

前面很快就到了龐拜城,一旦過了龐拜城,就進入到沙漠的領地了,那裏再無多少人煙。所以,送親的隊伍必須在龐拜城裏進行全面而充分的補給,才能有希望沒多大損傷地穿過那不毛之地。

本來預計是走另一座城池,彭貝城的,但被那塔多拉一攪和,變成了如今的龐拜城,不過,這兩座城到是離沒多遠距離,所以繞不了多少路,就是龐拜城的城主三天前才接到的臨時通知,孰不知他能不能把物資儘快地準備到很充裕的地步。

這些都不關贏宇翔的事情,他只要管好虎克的嘴巴就行。那吃貨實在是太能吃了。配給的份額只當零食吃還差不多,那還得加上贏宇翔的那一份。

兩人總是趁著隊伍休整的時候,請假到田野里去抓兔子或田鼠。被那些士兵看到,笑話了好幾回。贏宇翔故意拿着血淋淋剝了皮的鼠肉,請他們吃,結果,每個人都乾噦著跑開。

他和虎克制了好多的干鼠肉,卻把抓到的兔子肉送一部份給了常總鏢頭。常總鏢頭見識過虎克的能吃,自然知道贏宇翔的良苦用心,所以,他會時不時地遣人過來送些干肉給贏宇翔。

威遠鏢局的這些人,跟贏宇翔一樣,都屬於附屬品,根本不作主力來用。平常,做的大多都是馬夫的活兒。

進入到龐拜城,贏宇翔把屬於他的活都幹完,就帶虎克與那劉家軍的總管一同上街採買東西去了。像他這種跟着大部隊幹活的人,絕對是不能私自行動的,就比如在田野里獵兔子,那也是在幾百人明晃晃的眼光里行動的。

贏宇翔之所以能請到假與劉家總管一同出來,那也是沾了常總鏢頭的光。常總鏢頭跟劉翼那可是過了命的交情。常總鏢頭早年曾在一次走鏢的途中救過劉翼的命,那時,劉翼還是一個小兵,執行任務時被人追殺,要不是遇到了常總鏢頭,他的小命早就玩完了。

這一次護送公主的任務,也是他透露給常總鏢頭而走了兵部的後門。

龐拜城不算太大,城池的東西走向約為六公里寬,而南北卻有九公里多一點兒,十公里不到的長度。城牆修得很高,最高處是城門,帶着箭樓有十多米高,其他地方均在五米以上。

整個城池有五個主門和四個副門。合九之數,想必是取「長久」之意。

龐拜城的人口不算太多,僅有二十六萬常住人口。因屬於邊界小城,來往的商人較多。他們都是要穿過沙漠,去與草原各部落的人用糧食,日用品等交換草原上所產出的肉乾、奶製品和毛皮之類的貨物。

贏宇翔與一個剛從草原上出來的商人,買了整整兩百斤的羊肉乾、還有十多斤的乳酪和二十多斤炒米。不過炒米是和另一個準備進草原的商人買的。

劉家總管目瞪口呆地看着贏宇翔,「兩人要吃二百斤肉乾?過沙漠也就十多天,超不過二十天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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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與騙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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