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三、射馬,先把馬射死

一四三、射馬,先把馬射死

贏宇翔非常的像一隻小蜜蜂,辛勤地在花芯上不停地耕耘著。而公主那迷濛的雙眼裏,卻噙著兩滴晶瑩的淚珠。「很疼嗎?」贏宇翔含着她嬌嫩的耳垂,慢慢地吮吸著。

搖了搖頭,公主伸出右手的食指在他的胸口上輕輕地畫着圈,柔柔地問道:「你會不會走?」贏宇翔的心田裏頓間充滿了甜蜜。

「等我把一切都安頓好,就來,」他像啄木鳥那樣,啄起她綿軟的櫻唇,內心蕩漾起一股股的電流,「相信我,」他摟緊她的雙肩,叼住那像火焰般燃燒的丁香小舌,「我會陪伴你直到永遠,」他拍拍兩岸,傾聽着「桃花潭水」里的「踏歌聲」,繼續駕馭起裝滿種子的衝鋒舟,向縱深里挺進,「寶貝,我會陪伴你直到永遠!」

耳邊有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你等待着,你召喚著……而我卻被束縛住;我的心靈的掙扎完全歸於枉然:我被一種強烈的熱情所魅惑,

使我留在你的岸旁……」(普希金的致大海)

岸旁?

贏宇翔像一艘鼓起風帆的船,在大海里無盡的蕩漾著,那海浪時不時地沖刷著暗礁,湧起歡騰的浪花,把他那心靈里的小船一次一次地頂到最高點,然後,飛快地墜落下來,又滿載起希望的種子,迎著波光粼粼的海面,向前沖,向前猛衝着,直到永恆。

「……我將長久地,長久地,傾聽你在黃昏時分的轟響。我整個心靈充滿了你,我要把你的峭岩,你的海灣,你的閃光,你的陰影,還有絮語的波浪,帶進森林。帶到那靜寂的荒漠之鄉。」(普希金的致大海——超喜歡的一首詩)

晨曦含着嬌羞的紅暈,從氈房的窗子上射了進來,開了整晚荒田的老牛,終於捨得離開那灌滿水的原始之地了。

贏宇翔從床上爬起,他心疼地為公主上了葯。那桃源之地。紅腫得實在不堪忍堵。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幫她穿好衣服。

從隨身的羊皮袋子裏,把兩隻玉瓶掏出。遞到她的手心裏,「這是一瓶定向迷幻藥,裏面共裝着三十粒藥丸。不過,只要用到這小小的一粒就可以了,而且它的藥效很長,在一般情況下,沒有解藥,吃的人是不會醒轉過來的。你可以摻到飯里,它更接近於青菜的味道。」

贏宇翔向公主詳細地講解著怎樣才能讓吃藥的人聽話。爾後。兩人才依依不捨地道別。至於,那些昏迷的侍衛、丫環什麼的,用不了多久,自已就會醒轉的。用不着贏宇翔多操心。

他不得不離開她一段時間,心裏卻在擔心着那巴特爾王。送羊入虎口,雖非他所願。但總要採取些措施才行。至於,公主會不會改弦易轍,另投他抱,卻不是他能考慮的問題。

歷經了情感的不忠,才品味出愛的真諦在於背叛。

那最初的。未必就是最適合的。他只是一個偷兒,偷喝了人家瓶子裏的原酒。至於酒的主人,是等着他來繼續喝酒,還是直接封了酒窖,這都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再舒適的鞋,穿久了,也會淘汰,只是有的人比較念舊,喜歡收藏罷了,而絕大多數人則會選擇直接丟棄掉。情感更是如此。

贏宇翔坐在淧水河畔,仰望着對岸的天幕山,久久無語。公主如今成了他的女人,他如果還是想繼續做個放羊娃,死守着羊群的話,那最終的結果,就是他乾脆自己編個籠子,沉到淧水河底,做只枉死的水鳥得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

他和她一旦事發,別說是那巴特爾王容不下,就是那大華民國的皇帝也容不下。到時候,陪葬的還有虎克。虎克再厲害,能厲害得過軍隊?別說是這時空已出現了弩車,就是被數千隻長弓手圍攻,他們也只有死路一條。

昨晚上光想着彈琴,做那琴弦上律動的音符了,現在被河畔的清風肆意地吹了一吹,贏宇翔的后脊,開始陣陣冒起了涼氣。

走吧!

贏宇翔默默地與趙肆公主,用眼神交換了一會兒,然後,他與貴公公告別了一聲,便捲起帳篷,趕着勒勒車,還有十幾隻羊,準備慢慢地走出草原。這一路上,他可把羊一隻只地殺來吃,羊皮做成水袋,而多餘的羊肉製成肉乾,進沙漠的時候,只需帶足了水既可。沙漠裏也有數不盡的小動物可以食著吃,只是不容易發現罷了。

一個月,贏宇翔和虎克只花了一個月,就走出了草原和沙漠。

遠遠地,城門沒見着,贏宇翔卻看到的是衝天的大火。「那是哪裏?」在沙漠邊緣,另有幾隊人馬,也在駐足張望,贏宇翔湊近他們的身邊問。「彭貝城!」回答贏宇翔的是一位老者,鬍子長到胸腹。頭上戴着一頂瓜皮小帽。

「莫不是城門失火?」一群一群的人,圍成幾個圓堆兒,都伸長脖子站在那兒遠眺,卻沒有一個人挪動腳步往前走。「不是城門,那哪是城門,是城外的那片胡楊林。」

「有軍隊過來了,像是逃兵……」緊接着就是一陣陣的慌亂,所有還在觀望的人,一聽說是逃兵過來了,想都沒想,調頭就往沙漠裏鑽。而贏宇翔卻覺得莫名其妙的,不過,他也隨着大家一起往沙漠裏跑。雖然,他和虎克都騎着馬,但他總不能把牛拉的勒勒車給扔了吧,那上面可是有他們睡覺的帳篷、鍋碗、食物、水等諸多的東西。所以,等大多數騎駱駝的人都跑進沙漠,看不到影子了,他們才「嘎噔噔」的剛走到沙漠的邊緣地帶。

嗖,嗖,嗖!在贏宇翔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箭支已像飛蝗般地射過來。要不是虎克擋在贏宇翔後面,調轉馬頭,不知從哪裏拿出那柄精鋼鍬來,「叮叮噹噹」把帶着金屬箭頭的長羽箭全部抵擋了下來,贏宇翔此刻說不定就變成了刺蝟。

「上啊,大家一起上啊,」有人就尖著嗓子大叫着,「他們只有兩人,怕球啥啊,射馬,先把馬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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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與騙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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