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要個孩子(三)

番外 要個孩子(三)

文俊侗搭上多心的手,細細檢查了一番,皺起了眉頭,問道:「你哪裏不舒服?」

「我全身都不舒服,頭疼,肚子疼,胸口疼,還全身乏力,不停嘔吐······」多心說到這裏,好像真的要很不舒服一般,頓住了話音,作勢要吐。

梅香急忙攙住他,關切地問道:「相公,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又不舒服了?」

「娘子,我對不起你了,我眼見着就沒治了,留下你孤零零的一個人,以後可怎麼辦啊?」多心傷心地落淚,呼吸變得緊促起來,一口氣上不來,真的就快要噎氣了。

文俊侗見勢不對,急忙運出一股靈力,注入他的體內,讓他暫時緩和了回來,接着又問:「你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狀況的?」

多心已回答不出來了,梅香代為回答,道:「大概有兩天了,先只是全身酸軟,乏力,我們都以為是勞累所致,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可是,沒想到他越來越嚴重了,儘早起來,就是這個樣子了,而且,我照顧了他幾天,似乎也被傳染了,大夫,這可怎麼辦啊?」

在一旁等候的其他病人,聽說他的病會傳染,急忙退後三尺,再不敢靠近。

梅香暗笑,又道:「大夫,求你救救我家相公,我們家,可不能沒有他啊!」

「好,我一定救他!大嫂別慌,待我為他開了葯,拿回家吃下即可。」

「謝謝大夫!可是,能否告訴我們,我相公這得的到底是什麼病症啊?」

文俊侗擰著眉,還真是回答不出,只得模糊答道:「不是絕症就是,大嫂,你先等著!」到了此時,文俊侗只得拿出雪凈丸了。看着多心吞下雪凈丸,又開了幾幅中藥,吩咐梅香回家后煎來兩人服用。

多心起身,和梅香千恩萬謝的向文俊侗行禮,文俊侗來扶他之際,卻沒想到,多心頭一歪,向地下倒去。

「相公!」梅香慌了,急忙去拉,哪裏還拉得起來,多心口吐鮮血,已經斃命了。

梅香大慟:「相公,你這麼一走,丟下我一人,可如何是好啊?相公——」哀哀的哭聲,讓所有的人,都聞之動容。

梅香哭了一陣,突然止住哭聲,揪住文俊侗,哭道:「你這庸醫,都是你害了我家相公,你賠我相公的命來,你賠來!」

文俊侗從未想過自己還會遭遇此等的大事,天下間,就沒有他治不好的病,更不會將人治死了,隱隱的,他感覺到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對勁,可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他卻說不出。

任憑梅香將她拉扯住,文俊侗一言不發。旁邊的人都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文俊侗醫術高明,心底善良,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可那男子又分明是吃了他給的藥丸,才倒地身亡,這個變故,如何來解釋呢?

於是,眾人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態,在一旁觀看。門外的朵朵一行人,在聽到梅香的哭聲后,便知道他們的戲,已經正式上演了,幾人躲在人群中,悄悄地關注著。

梅香的哭聲,一聲慘過一聲,她見文俊侗不開腔,又哭道:「文大夫,我們往日無讎今日無冤,你為何要害我夫君?你難道沒有妻兒老小嗎?你不知道失去親人的痛嗎?」

就在不可開交之時,突然,有清亮的聲音響起:「這位大嫂,你別抓着我夫君了,他在此行醫,一不為名,二不為利,為的是為老百姓解除傷痛,你問問在場的各位,我夫君他害過人嗎?他不知救過多少頻臨死亡的人,他作為醫者,為的就是救死扶傷,他怎麼可能來害人?你夫君的死,我們也很難過,但是,你怎麼就能一口咬定他是死於我夫君之手呢?一切自有公斷,我們報官吧!」

梅香抬頭,看着慢慢步入的孟雅嫻,為她的一席話,在心中喝彩,囁嚅了片刻,梅香道:「依夫人之說,我夫君今日是死得不明不白了?」

「不,我們可請仵作來鑒定,若真是死於我們夫君之手,我願意和夫君一起來承擔這個責任,不知大嫂意下如何?」

「對,仵作來鑒定!」人群中,有人開始附和孟雅嫻的提議。

主要是因為文俊侗夫婦的口碑、人緣太好了,所以,大家都希望這只是一個意外。

梅香猶豫了,最後,堅定地回答:「我不同意!」

「難道,大嫂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孟雅嫻握著文俊侗的手嗎,在他手心掐了一下,將他從震驚中驚醒:「夫君,你是怎麼看待此事的?」

「就照你說的辦即可!」多年的行醫生涯,讓文俊侗的性格變了很多,當年的那些狠戾和決絕,已經都消失殆盡,他現在,就是一心腸柔軟的濟世神醫。為了這個,孟雅嫻沒少說他,可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很難改變。

「那好,我馬上報官,請仵作前來!」

「不行!我反對!因為此人,根本沒死!」突然,一個聲音自人群中響起。

大家循聲看去,卻是朵朵幾人,站在人群中,笑盈盈地看着他們。

「朵朵!你們怎麼來了?」孟雅嫻驚喜至極,急忙迎上他們,「漁女,你們也來啦!多心和梅香呢?怎麼不見?」

「他啊,被你家夫君醫死了!」朵朵翹了翹嘴唇,對着多心躺的地方。

「······」孟雅嫻張大了嘴,半響,才反應過來:「你們是來捉弄我們的,是不是?」

「是又怎樣?誰叫你們一直躲著,不來見我們,害得我們一陣好找!不嚇嚇你們,我們心口的氣,如何得消?」

孟雅嫻張了張嘴,終是無話,轉身就走到多心面前,踢了一腳,罵道:「還裝死呢,起來不?再不起來,我當真讓你去見閻王!」

孟雅嫻兇巴巴的樣子,一如當年,多心寒顫了一下,立刻從地上彈起,笑道:「嫻嫻,別來無恙乎?」

「討厭,一來就耍我們!」

「是他們的意思,與我無關!」

「哼,我只找你算賬!」孟雅嫻狠狠地瞪着他,「還不去收拾乾淨了,當真以為我們家醫死了人呢。」

多心笑笑離開,梅香不好意思地上前,喚道:「嫻嫻!」

「你——你是誰?」孟雅嫻看着她的眼神,好熟悉,可是她的模樣,分明是不認識的。

「我是梅香!」

「啊?」孟雅嫻再次驚呆,她知道多心是再世為人,可梅香如何變成了人,她倒是真的不知。

周圍的人,見悲劇變成了一場鬧劇,都笑着離開了。這下子,大家才得了機會坐在一起,好好地敘舊。梅香的奇遇,也才被孟雅嫻和文俊侗所知。

不過,眾人對文俊侗的變化很是不滿意,朵朵點着他的頭道:「都怪我不好,從前總罵你是小氣鬼,你現在倒是大方得很,可我找不到當初文四王爺的風采了。小氣鬼,你可不可以再改變一下啊,恢復原來的形象,那樣子我們比較喜歡。」

「你不喜歡拉倒,我有人喜歡就行了!」沉默半天,文俊侗終於蹦出一句。

「啊?······」眾人雷倒,不過,這句話倒有點像他往日的感覺了。

眾人決定,暫時不與他對話,只纏着孟雅嫻聊天。幾天下來,文俊侗被徹底孤立,而且,連孟雅嫻的邊也沾不上,他怒了,終於爆發:「你們有完沒完?纏着我家嫻嫻,我怎麼辦?你們通通一邊去,今天,嫻嫻是我的!」

大家都目注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他心驚膽戰,文俊侗一抖,問道:「你們這是什麼眼神?看得人心裏發憷,你們不正常了,集體不正常!」

「沒關係,只要你正常了就行!」眾人瞅着他,大笑,看來,文俊侗深埋於心底的本性,完全是可以挖掘出來的,這得歸功於朵朵和池璟澗的主意,從此以後,大家所看到的又是往日那個有些桀驁,有些自傲,還有些清高的文俊侗了。

安靜下來以後,文俊侗問他們:「你們來此找我們幹什麼?總不會是為了來捉弄我們一場吧。」

「當然不是,我們是為着朵朵和池璟澗的後代來的,你幫着瞧瞧,朵朵為何一直沒懷孕。」漁女笑着接過話題。

「還能有什麼原因,一定是嫌棄朵朵,不願她當娘親吧。」文俊侗撇嘴。

「你才是呢,要不,你們的孩子呢?怎麼也沒有!」

「誰說我們沒有,我們的孩子都十好幾歲了,現在在雲霧山學藝呢!」

「你扯!我們上過雲霧山,怎麼沒聽師父說過?」幾人都表示不相信。

孟雅嫻道:「是真的,他真在雲霧山,但師父說他性子柔弱,需要磨練,所以,不準任何人去探視,包括我們也不能。」提到兒子,孟雅嫻就覺得心中難受,她實在是想念他得緊。

眾人這才信了,哈哈笑着恭喜他們二位,添了公子。

蘇庭晚笑道:「現在,朵朵和池璟澗也是該添一個孩子了,要不然,這幫孩子長大了,會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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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天下:狂妃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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