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強詞奪理

第三百五十六章 強詞奪理

此聲落,其他四個男子均一愣,隨即將視線轉到洛安身上,或期待,或緊張,或隱憂。

「若有,你會如何?」洛安將一眾男子的反應盡收眼底,起了玩心。

「你——」葉逸辰被氣到,紅着眼瞪着洛安沉默了片刻,突然一偏腦袋,強忍着話語間的哽咽,賭氣道:「不如何!你是堂堂帝王,而我只是後宮里一個小小的侍君,如何管得了你?」

「你們呢?」洛安望向另外四個男子詢問道,心裏對葉逸辰的答案很失望。

蘇子淇咬了咬唇,一雙大眼裏蒙了一層水霧,希冀地望着洛安,祈求道:「小玲,我只求你娶的男子都能與你兩情相悅,不然,會很委屈不是么?」音量很小,但字字清晰。

「兮兒,我覺得蘇公子說得有理。」雲熙如仙容顏上的笑意總是淡淡的,即使內心憂慮,他絲毫不會表現在面上,常給人一種寧靜致遠的感覺。

而含玉和江恨離都保持沉默,一個可能是因為曾經長期待在宮中,思想早已被潛移默化,所以他心裏雖苦澀,但並不會阻止,生出抱怨的情緒,一個則覺得自己在洛安面前還沒有立場在這方面發表自己的言論。

終於聽到滿意的答案,洛安當即來到蘇子淇和雲熙之間,在兩人臉頰上分別親了一口,「這是獎勵。」

然後,她看向其他男子,話語間透著認真,「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鳳沐麟雖是帝王,但絕對不會擁有三千佳麗,能住進我後宮的必然是真正走進我心裏的男子。另外,我雖不知自己這顆心還能裝進多少男子,但我很確定,你們既然已經住進我心裏,這份居住權的期限便是永生永世。」

「一聽你的話,我就知道你又想招花惹草!」葉逸辰面色稍緩,但依舊彆扭,眸中帶着淚意。

「辰,未來的事誰都無法預測,所以我不敢擅自論斷,僅此而已。」洛安笑眯眯地看向葉逸辰解釋了一句,最後還不忘調侃,「況且,當初我要是不招花惹草,豈不娶不到你這麼個美夫郎了?」

「你——」葉逸辰紅了臉,不知是氣得,還是羞得,「你強詞奪理!」

洛安臉皮厚,直接將「強詞奪理」這麼個貶義詞當成對自己的讚美,並拋給葉逸辰一個媚眼,「只要你喜歡就行。」

葉逸辰梗住,無話反駁,一雙水亮的杏仁眼狠狠地嗔瞪了洛安一眼,警告意味十足,至於有沒有構成威脅,那就只有洛安本人知曉了。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這時,遠遠地傳來六月焦急的喚聲。

洛安一行人轉眸看去,就見一個橘紅的身影匆匆跑了過來,滿頭大汗,面色焦急。

一進宅院,見他們都在,她愣了愣,隨即視線搜尋了一圈,最終定格在洛安身上,就直直奔到洛安跟前,喚了一聲,「主子,不好了……」由於剛才跑得太急,她一時喘不過氣,因此還未說完,就彎腰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氣。

「發生何事了?」見六月這般焦急,便知沒好事,洛安面色一肅,語氣冷然。

「我,我師母一看到玲瓏前輩,就跟她打起來了,但她似乎知道玲瓏前輩沒有內力,也沒用內力,直接赤手空拳上陣。可由於身體條件的限制,她一直落於下風,但依舊不放棄,對玲瓏前輩窮追猛打。玲瓏前輩本不想與她計較,但被她這一番招惹,明顯也怒了,就開始回擊,想給她一個教訓,於是,兩人打得十分激烈。」六月緩過氣,就直起身祈求地看向洛安,首先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才說,「主子,我怕她們受傷,就只好來找你去救場。」

「阿么依舊打不過玲瓏師母?」洛安捕捉到關鍵點,很是驚訝,同時為阿么生出了同情。

六月一噎,硬著頭皮答道:「是,是的。」隨即低聲嘀咕了一句,「但若用了內力,那就不一定了。」

「你怎麼不上前阻止她們?」洛安狐疑地瞅著六月。

「主子,你別為難我了,你想想,她們哪會聽我的?況且,兩位對我而言都是值得尊敬的長輩,我哪敢出手對她們用強?」六月擺出一張苦瓜臉,很是無奈。

「在哪邊?」洛安蹙了蹙眉,徑自外走去。

「在我宅院。」六月連忙跟上,一邊答,雙眸殷切地望着洛安的側臉,懇切道:「主子,你待會一定要阻止她們啊,不然,我真怕她們會一直打到明天。」

另外五個男子見此,連忙跟上,心裏十分擔憂,生怕兩個老人家真的在打鬥過程中受傷。其中,身為孕夫的雲熙由葉逸辰和蘇子淇分別在他左右兩側攙扶著,走得緩慢。

「嗯。」洛安應了一聲,就往六月宅院的方向走去,步伐匆匆。

一進六月的宅院,洛安不僅聽到了激烈的打鬥聲,還聽到了如下對話,「玲瓏玉!我小飛蝶今天非要將你打趴在地上不可!」

「小屁孩,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沒能耐就一邊待着去。」

「你——你才小屁孩!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變成這副鬼樣子么?」

「呦呵!那我真應該感到榮幸了。」

……

院中,只見一個六七歲的孩童正對着一個高高瘦瘦身穿灰色束衣看起來有五十歲上下的老嫗拚命拳打腳踢,而老嫗也不是吃素的,每次都會稍稍一閃並適時予以回擊,不僅能成功躲過孩童對她的攻擊,還能將那個孩童打出好幾米的距離。

兩人顯然打過好幾個回合了,孩童已經惱羞成怒,而老嫗總一副置身事外的看戲模樣,唇畔的笑意戲謔而又不屑,但其眉間偶爾顯現的摺痕可見她心裏還是有幾許怒意的,且,每次回擊,她將孩童打出的距離都比上一次遠,顯然已經不耐煩。

然,這兩人雖打得很激烈,但兩人間懸殊的身高差以及詭異的打鬥情景都令整體畫面變得十足喜感。

看着這幅畫面,洛安一下子沒繃住,直接大笑出聲,跟在她身邊的六月、含玉和江恨離都不解地看向她,十分鬱悶她此時為何要笑。

回蕩在院中的爽朗笑聲也成功地引了相互間正打得起勁的阿么和玲瓏玉的注意力,兩人停了手,均疑惑地看向笑聲的源頭,也就是洛安,異口同聲,「殿下(丫頭),你笑什麼?」

察覺對方與自己問出的話一樣,兩人面色均一僵,隨即「哼」了一聲,一偏腦袋,誰也不看誰,均耍起了小孩子脾氣,十分彆扭。

恰在這時,雲熙、葉逸辰和蘇子淇也跟了上來,見站在門口的洛安一副笑得意猶未盡的模樣,而其他人包括院中的阿么和玲瓏玉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均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心裏頓十分疑惑。

葉逸辰沉不住氣,率先問出,「洛安,這是什麼情況?」

「阿么,玲瓏師母,你們繼續打啊。」洛安並不回答三人提出的問題,而是抱着手臂晃進了宅院,一雙桃花眸晶亮地看着阿么和玲瓏玉,慫恿了一句。

說完,她就看向葉逸辰一行人,反問,「你們難道不覺阿么和玲瓏師母打架的畫面很有喜感嗎?我想想都覺得十分好笑。」

說着,她就表現出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雙眸含着戲謔看向阿么和玲瓏玉,「你們快繼續打呀!正好給我枯燥無味的生活添點樂子。」

「主子,你在幹什麼呀?!我明明讓你過來勸架的,你怎麼反而慫恿起了?」一旁的六月不樂意了,當即站出抱怨道。

「可是我突然改變想法了怎麼辦?」洛安無奈地聳聳肩,一臉無辜。

說罷,她繼續往裏走,往樹下的石桌邊一坐,隨手給自己斟了杯茶,輕抿一口,潤了潤唇,才將帶着笑意的視線落到仍愣愣地杵在院門口的葉逸辰一行人身上,招呼道:「你們都過來坐吧,一邊喝喝茶,一邊欣賞欣賞兩位曾經在江湖上叱吒風雲的武林高手時隔幾十年的巔峰對戰,豈不樂哉?」

「過去吧。」雲熙明白洛安的用意,對站在身側攙扶着他的葉逸辰和蘇子淇道了一句,就徑自往前走去。

葉逸辰和蘇子淇都願意遷就雲熙這個孕夫,感覺到他往前走,就連忙與他一同走。

含玉和江恨離都絕對遵從洛安的話語,未多想,就走上前尋個位子坐了。

六月委屈地扁扁嘴,擔憂地看了眼阿么和玲瓏玉,才不情不願地蹭了過去。

見一桌都是自家主子的男人,心想自己身為主子的隨從與他們同桌似乎不怎麼妥當,所以她只好站到洛安身後,還順手拽住洛安的袖子搖了又搖,低聲請求了一句,「主子,玲瓏前輩和我師母勝負已分,真的沒必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只會撕破臉皮,到時夾在中間的我們都會不好做人。所以,主子,求求你,勸勸她們吧。」

「六月,你覺得這兩個都死要面子的前輩會好意思在我們這群晚輩面前打架么?」洛安聽得六月的請求,無奈一笑,隔空傳音道。

「原來如此。」六月眼睛一亮,崇拜地看向洛安,低聲回道,難掩其中若狂的欣喜。說罷,她就不出聲了,安靜地站在洛安身後,一副看戲的模樣。

「咦?阿么,玲瓏師母,剛剛你們不是打得起勁?怎麼這會子不打了?」見阿么和玲瓏玉沒有繼續動手的傾向,洛安故作驚奇。

「我懶得跟這小屁孩計較!」玲瓏玉不屑地睨了眼身邊的阿么,就來到桌邊,隨手撈過桌上的茶壺往自己嘴裏灌了幾口茶,本十分粗魯的動作她做起來卻透著幾分瀟灑。

而她剛才那一眼,由於懸殊的身高差,對阿么而言就是赤果果的俯視,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踐踏,再加上玲瓏玉對她的稱謂,阿么更是氣青了臉,雙目憤憤地瞪着玲瓏玉,恨不得直接射出幾柄刀子在其身上捅出幾個血窟窿來,實在鬱悶這個女人為毛沒了內力還那麼厲害。

「玲瓏玉!你這個老婆子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一口氣憋了良久,她才挑釁出聲,語氣十足堅定。

說罷,她跺了跺腳,也蹭了過來,猛然一跳,就坐到桌上,晃着兩隻腳丫子,一邊對六月吩咐了一句,「徒兒,快過來給師母揉揉肩。」

「欸!」六月很敬仰自家師母,當即狗腿地跑到阿么身邊,給她賣力地按摩了起來。

畫面很詭異,但洛安一行人都已經習以為常,唯獨玲瓏玉聽得此句感到很不可思議,當即問向六月,「六月丫頭,你竟然拜這個小屁孩為師母了?!」

理想豐滿,現實骨感,熬夜,那是夢。

昨天自家倉鼠越獄,已經做好它會死在宿舍某個角落的心理準備,結果下午五點左右,它從一個角落出來了,有驚無險,但一天下來的心情的確不美麗,所以沒心情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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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攬江山美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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