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章她,做,不,到!

一百一十七章她,做,不,到!

()「他祖母的,兄弟們——給我宰了這個小咋種」

「是,大哥」那五、六個手拿鋼刀的漢子迅速地從四面包抄過來……

梁居上滿臉戒備和緊張的盯着,那幾個獰笑着步步逼近的凶神惡煞般的漢子,儘力按捺著那狂挑如擂鼓的心臟,強壓下心頭的恐懼,苦思脫身之策。

她其實一早就看出那馬車不對,張大叔是個多年的老車夫,忠厚踏實,他是個很愛自己職業的人,自然也很愛惜自己的車和馬,他怎麼會將它們暴晒在太陽底下呢,所以她在接近馬車時是有充分準備的,但她絕沒想到有人青天白日下,會如此行師動眾的算計自己。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這惡人的野蠻兇惡、膽大包天的程度,她此刻還真是有些悔不當初,不過現在就是悔青了腸子也於事無補。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再說她也絕對不能落到這些人手上,所以唯今之計也只有和這些人殊死一搏了。

她裝出一副被嚇得瑟縮的樣子往回慌亂的退著,手悄悄地向自己的腿上摸去……

「小咋種,知道害怕了,,快點乖乖束手就擒,省的髒了爺爺們的手,哈哈……」刀疤男見了她的神情得意的狂笑起來,但笑聲未落就立刻又驚又怒的大叫起來,「啊……小咋種,你他//奶//奶的找死……」

原來是梁居上趁他不備,忽然一個轉身殺了一個回馬槍,手中握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向馬車邊衝去,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刺了過來,他趕緊用那隻完好的手臂去擋。

但誰知梁居上此舉卻只是一招聲東擊西之計,在貼近他的身體之際,猛然撤回了匕首,身形一矮,卻已經快速的從他的腋下鑽了過去,然後握緊手中的匕首猛的回刺他的右肩,「撲——」的一聲中,鮮血頓時直流。

那刀疤漢子也是個身手不凡之人,兩隻手臂都傷在了梁居上的手裏,也是因為輕敵和疏忽,他並沒有想到這個文弱嬌怯的白臉書生竟有如此伸手。

此時他的兩隻手臂雖然都不能動了,右肩又受了傷,但卻依然沒有影響他的戰鬥力,只見他一邊大聲叫罵着,一邊快速的閃身回頭,一腳猛力踏出直襲梁居上的腰腹處,而那包抄過來的幾個漢字也快速的縮小包圍圈,拿着武器向梁居上攻過來。

但梁居上深知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如幾人,也從未想過要和幾人硬拼,實在說她也只不過想想要逃命而已。

只見她一個后滾翻,生生避過了那刀疤漢子的一腳,卻忽然向右側一突,快速的躍上車的行轅,然後手中的匕首猛然在馬臀上一刺,那馬頓時大驚,嘶鳴一聲疾馳起來。

「攔住他,這個小咋種,攔住他——」刀疤漢子氣急的大叫着……

但那馬被張叔養的膘肥體壯,力大無窮,一旦驚了有哪裏有平時的半分溫順樣子,自然是狂性大發,四蹄高高躍起,拉着身後的馬車,一路飛奔而去。

誰有攔得住,又有誰敢攔呢?

伴隨着那刀疤漢子的不停叫罵,幾人還真拼力的追了幾步,但兩隻人腳,又怎麼追的上那四蹄矯健的驚馬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馬車越來越遠,在騰起的漫天煙塵里,漸漸的縮成了一個黑色的小點……

「大哥,怎麼辦?」一個長了一雙鬥雞眼的漢子問道。

奶的,這個白臉小咋種,」刀疤漢子看了一眼那馬車消失的方向,然後對着身邊的幾個男子道,「還能怎麼辦,反正這個油水少,按照老四和小鼠說的,去他//弄下一個。」

「好」

……

「快閃開——快閃開,閃開呀」

梁居上一邊緊緊攀著馬車的行轅,一邊對着那路上漸漸多起來的行人大喊著,行人們紛紛嚇得溜在大路的兩側,驚訝而獃滯地看着那路中央瘋狂平治的馬車。

梁居上的一顆心已提到了咽喉處,她幾次想伸手去拉那馬的韁繩,但卻又怕那瘋狂的馬猛然被勒住,再來一個直立的躍起,,將自己拋了下去,所以暫時之間只能任那馬狂奔著。

這種情況可是她前世今生活了兩輩子都沒經歷過的,此刻她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脫韁的野馬,那種沒頭沒腦的平治,那種幾乎連心都在震蕩的顛簸真是讓她驚恐到了極點。

她想順勢滾進車廂里,但她卻不敢鬆手,只能綳了身子,手腳並用的緊緊拔了那猿轍,來盡量保持平衡。那手與那硬木不停的摩擦著,一股股的刺痛傳來,她想她的手上一定已是血肉模糊。

不過還好,距離那坎坷的山路還有一大段,她堅信自己一定能想到辦法。

忽然前面的路口處閃出一個灰色的身影,她趕緊大喝一聲「閃開——」,那人聽了趕緊避到路側,讓那瘋狂的馬車疾馳過去。等奔過去一段路后,梁居上隱隱的覺得那個人有些眼熟,雖然沒看清,但那服飾動作好像是……

但下一刻卻已容不得她胡思亂想,那馬車轉瞬間卻已駛上了山路,那砂礫碎石讓那馬車更加激烈地顛簸起來,她的身形禁不住一陣大力的晃動,頭也險些撞到車廂上。

這麼下去絕不是辦法,她不被撞死也會被顛死的

她一邊儘力穩了身形,一邊四下逡巡著,她瞄到路側那高高的蒿草,頓時心中有了計較——

那馬車因為爬山路的緣故,速度漸漸地緩了下來,但是她卻始終不敢嘗試去勒那韁繩,所以只能選擇冒險跳車了。

她心一橫,狠狠地咬住下唇,緊閉雙眼,然後手腳一松猛然抱頭,用盡全力向那路邊拼力一跳……

「嘭——」一聲,她的身子落在那路邊的蒿草上,落地的一剎那,全身一股悶悶地鈍痛和手腳裸露的部位那微微的刺痛,頓時通過感官傳到她的大腦皮層。

她立刻一陣欣喜——

安啦

她終於安然脫險啦

她微微動了動哪被摔得有些痛的身體,將手腳上扎住的那些蒺藜銜去,看着那在崎嶇的山路上瞬間就已行遠了的馬車,臉上綻出一抹勝利的笑容。

但她卻並不想立刻起來,剛才的一番激斗和狂奔耗盡了她的精力,她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猶如散了架般,軟綿綿的,沒有一丁點兒力氣。

再躺會兒反正這裏夠安全也夠安靜。

於是她翻了個身選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更隱蔽的所在,繼續躺在那路邊的草溝里,看着那頭頂上的藍天白雲,感受着那徐徐的涼風輕拂,只覺得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愜意感覺。

慢慢地她閉上了眼睛,她當然沒睡,那份陷身險境的深刻餘悸和那份劫後餘生的巨大喜悅衝擊着她,她哪裏睡得着,她只不過想休息一下,順便理一理她那混亂的思緒。

時間靜靜的流逝,太陽慢慢的西移著,四下一片靜謐,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她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她輕嘆了一聲,起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那馬也不知道將那車拉到哪裏去了,難道她要走回去嗎?不過走回去就走回去,這不比被人綁了好嗎?

她正準備起來,但此時忽然那寂靜的山路上傳來一陣馬的嘶鳴聲和車輪碾地的轆轆聲……

馬車?

她不由得心頭一喜,看來她有搭個順風車的可能性了。

不過她自我保護意識一向強,又剛險遭大難,行事自然更加謹慎,她依然卧伏在草叢中一動不動,只將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那來路……

可是當她的眼睛觸到那翠簾香囊、裝飾華貴的馬車時,她的心禁不住一滯,瞬間猶如沉入了冰水裏……

她強迫自己再次閉上眼睛,不去看那漸漸行近的馬車,但閉上眼睛的那刻——

陳嬙兒那張美麗可愛的卻臉龐依然清晰地浮現在腦海里……不,此時那張臉上應該是梨花帶雨,滿是驚恐和憂懼的,那張嬌憨動人、總是掛着俏皮笑意的小嘴也應該是被堵上了一團骯髒的破布麻絮了?

是啊,她應該想到的,馬四虎那個純惡人要報復,除了她之外,另一個目標就是陳嬙兒。在他眼中,將他送進大牢、逼得他在景堂無法立足的罪魁禍首就是她和陳嬙兒。

怨只怨——她在前兩日偶然聽說有人劫了大獄,救走了馬四虎之後,沒有警戒提防疏忽大意了,可是她真的沒想到這個地頭蛇竟敢如此惡膽包天——公然擄人。

那馬車在「軋軋——」的聲音中聲音中行了過來,又在「軋軋——」的聲音中行了過去。

她愈發急了……

怎麼辦?

怎麼辦呀?

下山去通知人來救陳嬙兒,然後再費盡心機的去搜羅這幫土匪的老窩,那等到救了人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可是不這樣嗎?跟下去伺機救人嗎?

先不要說她和這幫人力量懸殊,那樣無異於以卵擊石,危險性太大,可能會搭上自己的小名;只說她經過一發殊死搏鬥,好不容易逃出升天,真的不想再以身試險。

她真的不想呀

老天

可是坐視不理嗎?

她,做,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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