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偷天換日

第二百一十一章 偷天換日

沒有誰會想到會有人把一張血詔吞了?!

白虎嚇了一跳,南宮子穎更是花容失色,墨蛙驚的吐出了舌頭,天誅黑蚓忘了習慣性地扭動身軀,翼莽的翅膀都騰地一下張開成扇面了……

墨蛙:「主子,剛剛不是還在昏迷?!怎麼一轉眼就把血詔吞了?!」

白虎:「不是說身體出了問題嗎?尼瑪,這根本是腦子出了問題嘛!」

南宮子穎:「這傢伙瘋了不成?!吞下血詔,我控制不了雲蛟獸,難道他就控制的了?該不會是打算一會兒再吐出來吧?」

天誅黑蚓:「唧唧~!驚悚!」

翼莽:「叫你吞!我抽你!」

翼莽深諳南宮子穎的心思,也算準了古鈞的伎倆,它長長的身體橫掠過去,尾巴一屈一伸,啪的一聲,狠狠地抽在了古鈞的腹部上,本想着這一抽能讓他腹部一縮,把吞進肚子裏的血詔吐出來,卻沒想到,自己的尾巴卻好似抽在了一塊鐵板上,端的是疼痛無比,翼莽眸子一瞥,便瞪大了它那雙細長的蛇眼——「哇靠,什麼肚子?!我的尾巴居然抽腫了?!」

古鈞摸了摸肚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也不知是吃飽了還是得意了,笑的搖曳生姿,渾身骨刺亂顫,兩隻手居然還興奮地握成了拳頭舉了起來,像個拳擊比賽得勝的勝利者似的,轉了個身,顯擺了一下一身的結實肌肉。

墨蛙看得最為心悸——它可是嘗試過了古鈞身上的肌肉是何種強度了,那可真是剛柔並濟,韌的夠韌。硬的夠硬,任你如何大的力量打上去。都似泥牛入海,化的無聲無息不說。還讓自己受了傷——真真是怪異的很啊!

白虎爪子捏著自己的下巴,仔細地思量了一下:「這小子迷了一覺竟然連沒長骨頭的肚子都這般結實了?連方域翼莽的尾巴都能扛下,還能把人家尾巴弄腫?!他該不會是吃了那陣法之中的巨型生物的『肉瘤』了吧?」

白虎搖搖頭,狐疑道:「不對不對,這小子體形可沒什麼大變化,還是骨骼變異后的模樣,只是這肚子上的肉看起來有些古怪,怎麼看怎麼不像人類的肌肉,倒像是獸類的殼甲外麵包了一層皮肉……難道是破入池玄境。晉陞池士,修得玄甲了?!怎麼跟一般人的不一樣呢?我見過的池士所有人的玄甲都是在皮膚外面啊,他的怎麼在皮膚裏面?!果然是個怪物啊!」

白虎所料完全正確。古鈞正是因為體內玄晶在形成期就被打散而後匯聚到皮膚表面形成玄甲的。只是他的這層「玄甲」與其他池士的玄甲有本質上的不同。

其他池士的玄晶都聚集成在一處,能量凝聚而出,散出體外而於體表形成有如實質的鎧甲,那是常規意義的玄甲;而古鈞的「玄甲」其實就是他體內的「玄晶」。

因為古鈞體內的玄晶是極為碎裂的,所以才能被他隨意調動,如風如雨般,幻化萬般形狀。任意組成最為堅實的「玄甲」,抗擊身體上迎來的任何一處攻擊。

尋常池士是以整塊玄晶發散真元在身體表面形成「玄甲」以構成全方位的防禦;而古鈞則是以細碎的玄晶流動作戰,哪裏會受到強攻,就流動到哪裏。形成最為堅實的「玄甲」讓對方難以攻克。

這與尋常池士是做不到的。

首先,沒有任何一個池士會把自己的玄晶擊碎。因為玄晶一旦成形,將之擊碎十之**會讓池士自爆而死。

其次。即便有人能夠如古鈞一般在玄晶形成之初就擊碎自己的玄晶從而形成細碎的玄晶流動作戰,卻不會像古鈞那般具有預示攻擊的能力。那也就沒有辦法像古鈞那樣在對方要攻擊的位置快速形成最為堅實的防禦。畢竟細碎的玄晶想要在身體的某個部位形成防禦是需要一些時間的,而敢跟池士動手的人所造成的攻擊定然速度不慢。所以。只有擁有預示敵方攻擊的能力,再在玄晶形成之初就擊碎玄晶,而後慢慢修鍊,才有可能造就古鈞現今的能耐——迅速在對方的攻擊點上將自身全部玄晶形成最強防禦。

而擁有千機血甲的古鈞,再加上自身的「流動防禦體系」,是能夠扛下一位真尊的攻擊的。雖然也昏迷了一陣,但至少性命無虞。這是其他池士想都不敢想的,做夢都不敢企及的奇迹。

真尊是何其強大的存在?非化聖所不能殺也!而一個池士能掌下逃生,何其幸也,堪稱奇迹!

若非青雲山上一番逃命,古鈞也不可能擊碎自己還不容易形成的玄晶。畢竟,他的池注太大,大到虛長里無敵手,大到這輩子恐難形成玄晶,即便是有元宗肯給他「砌牆築池」也未必成功。本是絕望里得到上天眷顧,好不容易形成的玄晶,卻陰差陽錯被古鈞不得不破壞掉,卻沒想到這皇家獵苑裡幾番生死頃刻,又讓這玄晶重新出現在體內,剛好可以救他於真尊掌下,真可謂是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失而復得好命數,大難不死有後福。

方域翼莽抽腫了自己的尾巴,卻依舊沒有放棄古鈞吞到肚子裏的血詔,因為南宮子穎並沒有放棄的意思。

它如響尾蛇一般,發出滲人的嗡嗡聲和瑣碎的噼啪聲,讓所有人畜的耳膜與之共鳴,好似能擾人心智一般,手段十分詭異,令得白虎皺眉,白毛不自覺地堵住了自己兩隻耳朵,而墨蛙帶着天誅黑蚓則往土裏鑽,古鈞五感異常靈敏,對翼莽發出的這等奇異聲響,最是經受不住,不禁痛苦地嘶嚎起來,像是地獄里的鬼哭狼嚎一般,與翼莽發出的奇異聲響當真是相得益彰。

可是古鈞喊著喊著就不喊了,他安靜了下來。且臉上沒有隱忍的表情,連緊閉的雙眸也不再轉動眼珠。安靜的像一座雕塑。

這樣的反應並不能讓翼莽安心,因為它的響尾神功所造成的後果不該是眼前這白骨怪獸這樣的反應——中招者至少應該七竅流血。癲狂而亡。

正思忖間,古鈞雙眸猛然睜開,兩道精光爆射,直擊翼莽。

光一樣的速度,很難躲閃,翼莽立刻呆立當場,所能想到的只是放出元罩護住己身。

「砰~!」

翼莽的元罩居然碎了?!

古鈞的嘴角勾起滿意的笑——他臨危不亂,做了一次試驗。

翼莽的響尾神功確實厲害,能夠擾人心神。迫人魂魄,讓大腦一片空白。可是古鈞的腦子異於常人,他的腦子能預示敵方攻擊,雖然他第一次在腦中見到這樣詭異的畫面,看到自己捂著雙耳瘋狂嘶嚎而後七竅流血而亡,但是他卻沒有慌亂,連段震天那樣的真尊都殺不了他,他又怎麼可能死於一條蛇的手裏?小時候,玩蛇可是他的一大愛好啊。現在依然有這樣的愛好。

古鈞先是迅速調集體內的「流動玄晶」堵住雙耳,然後便開始裝模作樣佯裝自己中招發瘋,其實是藉此來偷偷在體內調集天光訣的真元,凝聚最強力量自雙目激射出光能。直接去破對方攻擊和防禦。

只此一擊,勝便勝,敗便敗。而後利用體內的血詔啟動靈血祭,讓生米煮成熟飯。讓對方死了奪走雲蛟獸的這條心。

古鈞相信,段震天當前。大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會在這裏相互廝殺的,那實在太不明智。而這皇家獵苑一役進行到此,他已經很確信,對方的奸詐和謹慎不亞於他。

南宮子穎自然是不會任由翼莽被古鈞的天光訣一擊擊斃。

天光訣的威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即便不是由中洲第一高手白皓國的班原使出,也絕不能小覷,那是借天光所發出的攻擊,宏大無比,若以點狀攻擊,更是凌厲無比,饒是翼莽防禦能力固可敵城,也絕難抵擋。

所以,在翼莽元罩破碎的那一刻,南宮子穎拂袖而起,袖口射出的絲絛如浪如潮,捲住翼莽的身體,在千鈞一髮之際拽離當場,讓古鈞光能攻擊的餘波掃蕩開去,徒勞化作一片光影,照亮一方天地,煞是好看。

而這美麗的風景雖然讓人看着痴醉而心驚,卻是古鈞最好的屏障,因為古鈞可以憑藉光影和自己體內的光能暫時隱藏自己的身形。

救下翼莽的南宮子穎看不到了古鈞的身影,心裏驚疑不定,不敢有所妄動。她自幼在方域長大,各種鬼蜮伎倆都司空見慣,對當今世上第一高手的天光訣更是了解不少,自然謹慎無比,不敢在看不到對方身影的情況下妄動分毫。

所謂我在明敵在暗,最好的方略就是以不變應萬變,以靜制動,后發制人。

南宮子穎扯著翼莽躲在神擊弩的弩架後面,一雙美目如水波蕩漾開去的**粼光,襯得一張俏臉猶如仙女,只是這張臉實在不配這樣的眸光,有些媚俗,看得白虎心裏打鼓,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嘴裏嘀咕著:「赤炎令令主怎麼保養的這麼好?越看越年輕了?尤其是那雙眸子,還真是讓人浮想聯翩……」

古鈞自然是沒有時間觀賞這番美景的,他在抓緊時間利用體內的血詔完成靈血祭。

雖然這裏沒有祭台,但是一張具備血祭的血詔可比祭台實用的多,省了他不少力氣。再說,他早在給雲蛟獸取出「肉瘤」讓它恢復正常身形的時候就把自己的一滴靈血留在了雲蛟獸的體內,所以,此刻,雲蛟獸服下溶血煉魂丹,一身精氣神連骨帶肉全都化成了血液流淌成河,自然包含了他的那滴靈血。

若非溶血煉魂丹,古鈞的靈血恐怕也沒那麼容易被完全融入雲蛟獸化成的「血河」里,這倒是幫了古鈞大忙。

而今血詔被古鈞吞到肚子裏,其上的血祭能量被古鈞以靈血祭的祭祀方法用靈魂力量直接加持,自然而然地使得血詔的祭祀能量攀升,根本沒有一點阻力。

於是,讓南宮子穎和翼莽倍感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血詔憑空出現,如江河倒灌一般,吸納了雲蛟獸所化的「血河」,隨即又立刻憑空消失。

待南宮子穎和翼莽揉揉眼睛,再看仔細些時,天光暗淡,古鈞顯現出身形,摸了摸肚子,打了個嗝,像吃飽了的饞貓,眯眯着眼睛,笑的坦然而悠哉,真是氣煞旁人啊!

「他這是什麼表情?!」翼莽不淡定了,「怎麼好像又吃了一張血詔似的那麼美味的樣子……」

「好像是……」南宮子穎凌亂了,「聽說天光訣確實能夠短暫隱身,他好像是在藉著光幕隱身的時候先是吐出了血詔,隨後吸納了雲蛟獸的魂血,然後又吞了回去……真是奇葩!我們輸了!」

白虎用爪子摳了摳耳朵,很淡定地感嘆道:「這小子的靈血祭的功力越來越深了,竟然搞的這麼快,專業戶啊!」

墨蛙拍著天誅黑蚓的腦袋道:「好好看,慢慢學,你遲早也會有這麼一天的。」

天誅黑蚓:「唧唧!不帶這麼嚇唬小動物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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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世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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