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識

大概是2010年吧，正是升初二的年紀。

「我不去補課。補也沒用」在家裏和父母談判的夢成發出不滿的抗議。

「不去是不可能的，你在不滿意也也得去，有沒有用是一回事，但是至少我們盡到心

了，長大以後你也不能埋怨我們。」坐在床上的父母黑著臉說，話里的語氣沒有一絲容

得商量的餘地。

「那我也補補英語就好了，數學就不用補了，我數學都會，這總行了吧。」眼見不補

課是沒有希望，夢成還是做出了最後的抗爭。

坐在床上的父母，想了想，說道：「那好吧，數學你就不用補了，那英語是肯定得補

的。」

「好吧。」夢成見只能這樣的了沒有了繼續討論的興趣，去拿補課需要的書。

夢成。一個普通家庭的還是，成績中上，成績一直沒有起色的原因是因為萬惡的音

樂從來沒有上過的40分，只在英語一門便比其他人少了幾十分，所以一直考不到前面。

暑假補英語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第二天，在父親的陪同下，夢成到了補習班，那是一個私人的補習班。

裏面零散的坐了大概十個人，其中4個是補初二的英語，夢成本來是應該補初二的英

語，但是因為英語實在是太差了，所以跟着升初一的人一起補初一的英語。

老師見到又來了一個學生，放下手裏的書本，讓學生先自己自習。過來和夢成的父

親交談。說了幾句客套話，父親邊走了，留下了夢成一個人。

老師安排夢成坐下，因為是私人補課所以實在老師家裏補的課。那是一個中等大小

的方桌坐了兩個個人，前面還有一排還是兩排的兩塊板拼成的臨時課桌，坐了大概四個

人。

坐下以後，夢成看了看旁邊的人，是個男生。一個近乎光頭的平頭。

「你也是補初一的了？」那個人似乎很和善，坐下后便和夢成主動的交談。

「恩，我是升初二的，但是英語太差，所以補初一。」夢成見到人家主動的攀談，也不

能駁了人家的面子，和他交流起來。

說完知道，他叫裴，(出現少的人都以姓代)。就住在這補課老師家的旁邊。，和夢成一

樣，也是升初二，但是同樣的英語的成績，讓他也補的是初一的英語。哎，提起英語，說多

了都是淚。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從門外有走進來了一個補習生，但是不同的是，她是一個女

的，整個補習班十來個人，本來只有倆女的還都是補初二的，沒什麼交流。見又來了一個

女生都很興奮。

老師同樣讓我自習，去接待女孩的家長。老師看起來和那位家長很熟的樣子，聊了小

一會。說完，回來安排那個女孩坐在了我的後面。好像專門為她搬了一張比較高的桌

子，一個人坐在後面。

因為是第一天上課，和大家還比較生疏，沒有過多的交流什麼，都在聽老師講課。

第一天的內容很簡單，夢成自己都沒想到原來自己上初一的時候英語是這麼簡單內

容。從26個字母開始學，而且第一天都沒有學完，只學了一部分，剩下的第二天再學。

放學后，夢成和旁邊的裴到了別，拿起自己的書準備往家走。扭回頭看了看，女孩也

準備收拾回家了。第一天補課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夢成按時到了學校，看到女孩還沒來。抬頭看了看，都到齊了，只有她一個人

沒來。

老師進來看了看，看到基本都到齊了。開始講課，因為是分開的所以先讓學習初二的

預習課本，教夢成這些學初一的餘下的字母。

因為很簡單，沒有多大一會，幾人全都學會了，老師讓他們記記，走過去給學初二的補

課。

夢成扭回頭看了看女孩，她好像很認真的樣子，拿了一個書大的英語本子，上面工整

的記着26個字母。現在好像在認真的記着單詞。

看到夢成看她，她也抬頭看了他一眼，也沒有什麼表情，有開始記她的字母。

夢成坐着也很無聊，覺得這些太簡單，自己也不想記，看到旁邊的裴也是一副懶散的

樣子，便和他開始聊了起來。

閑扯了一會，老師好像教完初二了，回過頭來檢查夢成他們記的字母。

老師讓他們把書收起，拿出本子，翻開空白的一頁。因為也不把補課當回事，夢成他

們也沒有專門拿一個英語本，只是拿了一個在學校發的作業本，全都是空白頁。每年學

校都會發好多這樣的本子，但是基本都會掉上好多本用不了，都堆在了家裏，能用就用

了，用不了賣廢品的來了，都當廢紙賣掉了，不知道其他地區的一樣不一樣。

拿出本來，老師28個字母依次聽寫，本來覺得很見簡單，夢成當然一下也沒有記，但

是聽寫的時候似乎是錯了十一個，夢成心裏也是很納悶，明明覺得都記下了但是一聽寫

就全部記不住了。

眼見到放學的時候了，學初二英語的已經全部回去了，學初一有幾個的因為聽寫字

母錯的太多，被留了下來。當然其中肯定是有夢成的還有那個裴。把錯的全部寫了五

遍，才讓放學。

補課的第三天，早上去到學校，家裏比較遠的夢成好像又是倒數第二個來，女孩的

座位還空着，老師走進房間，看到女孩沒有來，好像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表情，這讓夢成

這些人很納悶，莫非他們是親戚？

又坐了一會，老師看着點到了，準備開始上課，這是女孩才提着書包走進教室。記得

那時候，補課都是不拿書包的，都是提一個裝衣服的那種膠袋子。

看到女孩進來，老師點了點頭讓他坐下，我們看着她拿出文具盒，拿出英語本，看着

她竟然還有文具盒，夢成覺得她一定是個好學生。

話說夢成上到初中后，就已經不知道什麼叫文具盒了，都是在書架里放了一根圓珠

筆，一根能用一學期，當然，一根筆也不需要買文具盒的。

在我們的注目禮中，女孩把東西都拿出來，然後開始上課。

那天學的是音標，也是比較簡單的，類似學習字母。

教了一會，老師便讓初一的下課了，夢成他們全都出了教室，去院子裏玩了。

女孩還是一個人坐在教室，看着她的英語本，記着那些音標。老師看着好像只她一

個了，叫她出去和同學們玩一會。

那時還比較小，一看到不怎麼熟悉的女生，夢成他們還是比較羞澀的。

一群男生圍在那裏，討論派出哪個代表去問女孩的名字。

記得那時，有一個自認為長的很帥的男生，比夢成小一屆，其實長的還是比較帥的，

但是帥這個東西嗎，別人誇還行，但是他經常自己說，就讓夢成他們很受不了，一直在嘲

諷他，但是他也毫不在意，繼續自己自誇的道路，名字也記不起來了，暫時叫他馮吧。

因為馮經常自誇說自己比較帥，所以我們都推着他往女孩的身邊走，但是平時特別

拽的他，現在也慫了，一直往人堆後面擠。

女孩一個人坐在那裏，也不看我們的動作。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眾人看着也每個人敢過去問他的名字，也都不在好奇，開始坐下，聊著男生最愛的話

題：遊戲。

休息了大概十分鐘，老師出來叫夢成他們回去。聽寫音標，當初怎麼學的早已經忘

記。只是記得好像當時夢成和裴果不其然的被留了下來寫那五遍。

女孩已經提着包走了，只留下他們兩個，當時老師穿着一個敞口的長裙，桌子比較低，

老師是彎著腰半趴在桌子上給我們講音標的，裏面全都能看見，夢成和裴互相看了眼，心

照不宣的沒有說什麼，可能是老師覺得他們當時還小，沒想那麼多吧。

過了半個小時，兩人才把音標全部改對，然後又聽寫了一遍，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