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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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呢?」如此良辰美景葉詩雙突然冒出一句煞風景的話來。www.

無奈的嘆氣,他怎麼覺得這個小丫頭對算計別人比他還要感興趣。「他們想要我死無非兩個辦法,第一,在眾人前揭穿我不是祈霧城城主,乃是假冒之人,正大光明的殺了我;第二,想辦法把我引到某處,然後群起攻之殺了我。」說完眼底蘊起幽暗的風暴,嘴角不屑的揚起,「你覺得他們會選哪種?」

葉詩雙眼珠子轉了轉,眼底浮現一絲笑意,「在你身份不明的情況下,當然是第二種暗殺比較好。」眼底隱隱露出一點興奮。

「你還真想謀殺親夫?」無神情更加無奈的,眼神帶着一絲寵溺看着她。

這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葉詩雙裝作什麼都沒聽見,轉移起話題來,「我還沒問過你,那盒子到底是怎麼丟的,不是說藏在安全的地方么?」

說起這個話題,無眼神一凌,眼底凝結著濃濃的寒霜,周身壓力大增,薄唇親啟緩緩吐出三個字,「自己人。」一字一頓帶着濃烈的殺意,彷彿要把那人碎屍萬段。

葉詩雙先前也是想過這原因,但是無端端的懷疑無的手下不好,所以她一直都沒有提起。反而今天無自己提起來了,如果說是自己人那麼最有嫌疑的就是。想到這葉詩雙抿住嘴唇,眼神一暗,露出一絲不相信。

無看到她表情就知道她猜到誰了,「你說,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葉詩雙眼神平靜的看着他的眼睛,平靜的說道,「祈暗。」

聽到這個答案,無閉了眼,再睜開的時候眼底已是平靜一片,「沒錯。」

看到無的樣子,葉詩雙突然說道,「先不要妄下判斷,說不定有誤會。」最後兩個字葉詩雙說得很小聲,連她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相信,何況是無。

從他們出現開始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的也就只有祈暗了,如過不是消息被泄露出去,其餘六城又怎會聞風而動。何況最後一絲殘魂的被盜,如此隱秘而又事關重大的東西怎會輕易的出事。

「你連自欺都做不到,如何欺人?」無嘴角浮現一絲諷刺,不知是諷刺誰的。

葉詩雙知道他在這幽冥鬼域可信賴的人本就不多,而如今卻又少了一個。何況這個還是他原來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就算裝得如何的不在意,心中也是難受的。不由伸手抱住他,想給與一些安慰他。

見到眼前投懷送抱的人,無嘴角一挑,臉上浮現一絲笑容,「詩雙如此投懷送抱也不怕我把持不住。」

葉詩雙一聽這語氣,根本沒有絲毫傷心之處,仔仔細細的回味起發生的事情,臉上的表情驀然僵硬,「你早就知道他是別人派來的,居然還誆我,枉我還擔心你。」是了,恐怕從他假死之前就知道祈暗不是他的手下了,一些祈暗本該知道的事情,他根本就是絲毫不知情。眼前這個人壓根就沒告訴祈暗,不是早就懷疑了是什麼。

想着咬牙切齒的推開他,卻被無緊緊的抱住掙扎不得。「我可什麼都沒說,這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

話音一落葉詩雙更加惱火起來,是了,是她笨。人家明明就什麼都沒說,就她好心一下子就像歪了。但是他言語間不暗示她,她怎麼會想到那個方面去。

難道她以後要被吃得死死的,葉詩雙咬牙,然,忽然溫柔一笑。看得無眉頭一皺,這下玩過頭了,這丫頭真生氣起來了。等下還指不定怎麼算計他呢,先是假死報他私自宣佈婚禮,這下還不知道會出什麼招。

……

翌日

芝蘭神態高傲,但是眉眼間確實掩蓋不住的笑意從無的房間出來。一路上,幾乎整個府邸的人都知道她爬上了城主的床,恭敬的、不屑的、嫉妒的都有。

芝蘭笑得無比開心的回了自己房間,一關上房門臉就垮了下來,「怎樣?」

斜里飛出一道身影,扮成侍衛的潛恭敬的跪地回答,「羅迦城方面沒有懷疑,只是讓我們配合鏡聖的動作。還有城主大人正在佈置,不日將要到來。」

葉詩雙頓時揚了揚眉,不日到來?這羅迦跑這來幹嘛?他既然要來的話,那其他的幾位呢?要是都來這了,那他們可是招架不住。

「知道了。」葉詩雙頷首,伸手取出幾個瓷瓶拿在手上晃蕩著。

瓶子中純藍色的液體在月光下越發明亮,「走,我們去看看印淵城的使者。」葉詩雙突然站起,把手中的瓶子收回,大步的像外走去,走出門口又變成了那楚楚可憐的姿態。

隨着腳下的七拐八折,芝蘭就站到了印淵使者的門前,退後一步,身後的人立刻會意的上前敲門。幾聲過後,門應聲而開,出來一個侍者低頭說,「大人有請。」說完就把他們迎了進去。

印淵城的使者印皓看着眼前站着的女人,眼中劃過不明的幽光,同時芝蘭也在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一頭看似亂糟糟的藍色頭髮,精緻的少年臉蛋,一雙眼似睜非睜,睡意朦朧的看着她。如果不是還在上下眨動的眼睫,芝蘭幾乎要以為他睡著了。

「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印皓抬頭望着她,沒有絲毫請她坐下的意思,「不知羅迦的使者到我這來有何貴幹?」

「許久未曾擺放,芝蘭今日特地來拜訪。」芝蘭不卑不亢的說着。

「我與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有什麼好拜訪的。」直白的話語,讓芝蘭的表情瞬間就掛不住,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正想發怒,卻又壓下了怒氣,好生的說着。

「城主大人可是特意交待我要好好來拜訪。」

「羅迦?他又打什麼歪主意?你回去告訴他,印淵城是不會插手的,讓他死心吧。」

「如果這對印淵城有好處呢?」芝蘭臉色一變,突然開始利誘起來。

少年聽聞她不依不饒的聲音,不耐的抬頭看着她。頓了一下,「你不是芝蘭,你是誰?」突然說道。

芝蘭的動作僵硬了一瞬又恢復了正常,眼神閃爍著不明的光亮,「印使者說笑了,我不是芝蘭又能是誰呢?」說完掩飾般的笑笑,僵硬的表情卻怎麼掩飾不了。

少年緊緊的盯着她,盯得芝蘭本就僵硬的表情這下更加不自在了,轉過身坐下為自己倒杯茶,用喝茶來掩飾自己的緊張。

印皓看了她半晌,眼神又閉上了,趴到桌子上繼續打瞌睡。此時芝蘭的耳邊隱隱傳來一句,「是誰都不重要,也許是死人也未曾不可。」懶懶的聲音帶着毫不在意的語調。

因為低下頭去,而看不清少年的神色我,而少年也沒用看到芝蘭幽黑深諳的美眸一閃而過名為得逞的光芒。

「這從何說起?死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呵呵,印使者真是會開玩笑。」用袖子掩起唇角,在別人看起來像是隱藏自己的不自然,而只有芝蘭自己知道她是為了掩蓋住唇邊的笑意。

趴在桌子上的少年終於露出不耐的神色,抬起頭來,沉下的眸子帶着惱怒,皺眉盯着芝蘭,似乎眼前這人打擾了他的美夢,「有些事一定要揭穿才好么,城主夫人?」

芝蘭故作驚訝的樣子,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他。旋即沉下了臉色,冷冷的看着他,「你怎麼看出來的。」質問的語氣,帶起一絲殺意。

「這就是祈霧城的待客之道?」少年冷哼一聲,緊接着說到,「我說過印淵城不過是個旁觀者,不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參與進去。」

還沒等芝蘭回話,轉而向門外的侍衛,「來人,送客。」侍衛很快的走進來,做出請的手勢。

芝蘭只得一甩袖子,踏出門外。在轉身的一剎那,芝蘭臉上的惱怒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開心得意的神情。

旁觀者,既然已經身在局中還妄想旁觀,這由不得他說了算。何況,誰知道會不會在關鍵之後反咬一口呢。

相信現在鏡問已經得到她與印淵的使者往來的消息了。不知道那張溫潤俊逸的臉是不是還能保持那般溫柔安寧的表情,她真想去看看他變臉的樣子。

在從房間出來之後,借口要出去逛逛見識一下祈霧城的繁華,就悄然的出了門。

走在街上芝蘭先是四處看看,而後趁著沒人注意,左拐右拐的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在城主府後門處不遠的院落,一襲白衣緩緩步入院中,在轉進了內廳之後,徑直的進了一間房門。

「你想怎麼玩?」上座位俊逸的男子開口說道,俊朗的臉龐,金色的眼眸猶如幽暗的深淵,讓人恐懼不敢直視,而同時卻又忍不住讓人膜拜。

「我剛才去試探了一下印淵的口風,他們的答案是旁觀。」白衣的女主聳聳肩,眼神帶着點點笑意調皮的看着男子。

「旁觀?既然是旁觀就不該出現在這。」無開口諷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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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步天下 千面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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