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持續升溫了啊,她們將面臨考驗了。

感情持續升溫了啊,她們將面臨考驗了。

楊珍珍早就料到了她會是這種態度。

既然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她就依然露出理解的微笑:「時間會證明給您看的。我會跟您一樣,總有一天,通過我的努力,成為顧臻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念慈微怔,眼中閃過略微震驚的神色,自己在兒子心裏,是最重要的女人嗎?顧臻真的這麼在乎自己嗎?從小到大,她們之間似乎永遠都隔着一條無法翻越的溝。還是這個女人故意這樣說的?

「他是愛你們的。」察覺到了念慈神色的變化。楊珍珍趁熱打鐵,動情地說:「從小到大,他是不是什麼事情都順着你們?都按你們安排好的去做?其實他這是對你們愛的體現。」

念慈抬眸,滿心憂傷,還似乎真是這麼一回事。兒子都跟她說什麼了?她又為何這麼了解?難道這些都是兒子的真心話嗎?

「他不是沒有能力去靠自己創造,他只是因為愛你們,所以才順着你們,可是當有一天他發現,婚姻是屬於他一輩子的幸福,不同於其它事情,他沒有辦法再按着你們布好的棋一步一步走下去,聯姻,結婚,生子……」她小心翼翼地分析著,語氣中充滿了哀傷。

念慈的心跳莫名一滯,這是兒子的心聲嗎?如果不是,那他的那些成長經歷,她又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顧臻是派這個女人來當說客的嗎?

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利用了兒子童年的缺失和對親情的渴望,才得以走進兒子的內心嗎?

頃刻間,念慈對這個女人充滿了怨恨與妒忌。

「他愛你們,但他不想自己的婚姻被利益捆綁,阿姨,顧臻長大了,所以請你們放手吧,他可以飛得更高更遠。」

念慈的面色已經沉了下來,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可是當她看到這個女人談不上漂亮卻有些青秀的臉龐,她瞬間明白,她這是要將自己套住,於是,她瞬間又警惕起來:「你是在教我怎麼做好一個母親嗎?」

「您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想法,只是一個建議而已,希望你們可以放手。」楊珍珍依然保持微笑。

「我們家的事,外人不方便插手,楊小姐,你要嫁給顧臻可以,但如果你敢傷害他,做對不起他的事情,我必定讓你身敗名裂。」念慈起身,挑起一側的眉,冷冷地警告。

楊珍珍目送她離開,壓在她心裏的石頭並未着地,雖然知道這家人難以接近,卻也沒想到她會這樣說。真是一點也不考慮顧臻的感受,顧臻也挺可憐的。

真的無法再和這種人計較些什麼,就在她也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手機卻在這時候響起。

好不容易從口袋裏摸出來一看,竟然是顧臻的來電。

「喂?」一股不祥的預感倏地湧上心頭。

「你在哪裏?」

她話音剛落,顧臻冷凝的聲音從話筒那端傳來。就算全憑想像,她也能感受到他黑著那張俊臉渾身散發寒氣的陰森。

「我馬上就來。」楊珍珍掛了手機,往醫院走去。

幾乎是一前一後,念慈和楊珍珍一同踏入了醫院大門,迎面而來的顧臻拉過楊珍珍胳膊,擰着她徑直往外走去,念慈驚愕地望着拉扯著離去的兩人,又急又氣。

「你找我媽說什麼了?」顧臻有一種預感,這個女人又狗拉耗子了。他將她拉到一處無人的僻靜處,猛地往牆角一甩,沒好氣地質問。

楊珍珍踉蹌幾步,站穩身子:「我想讓你媽開開心心接受我,有問題嗎?」

「她接受你有個屁用啊!只要大爺我答應娶你就行了!我說過!你不需要徵得任何人的同意!」他惱火地瞪着她,發出了最後警告:「以後別插手我們家的事!否則……」

「否則怎麼樣?」楊珍珍還似乎很感興趣,無視他眼睛裏的怒火。

「你試試就知道了!」顧臻一把低沉的聲音,讓他整個人都變得高深起來,說完,他又擰着她往醫院外頭的停車場走去。

拉開車門,直接將她塞到了副駕駛位。

「顧臻,你別生氣,我也只是想緩和你們之間的關係。出發點是好的,並沒有惡意。」楊珍珍系好安全帶,看了看手握方向盤,已經開動車子的他。

顧臻轉眸凝視她兩秒,然後露出一個讓人心酸的微笑,搖搖頭,「你太天真了。」

然後,是一路的沉默,只留下百思不得其解的她。

但是不知怎麼地,向來急於結婚的顧臻卻突然像新娘子宣佈,婚禮暫且擱后。楊珍珍沒有詢問原因,但她卻悄然猜到這件事情跟顧炎的病有關。

剛才在病房裏,父子倆談了些什麼呢?顧臻這麼屌炸天的一個人也妥協了?

顧臻把車開到了俱樂部,就是上次酒後吐真言的地方。

楊珍珍身不由己地被他給拽了進去當陪同,上次同樣的位置,他點了一些名酒,懷着與上次同樣的心情,大杯大杯喝起來。

「上次的錢還沒付呢,信用卡密碼多少?告訴我了再喝。我可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到這裏賒賬。」沙發椅里,楊珍珍怔怔地望着他。想了好久才憋出這麼一句。

顧臻拿起那瓶FourRose,猛地又灌了一口,眉頭深鎖,頗為不悅:「我知道你是何居心啊?大爺雖然有的是錢,但也不是多得可以用來鋪路。」

她沖他翻了個白眼:「那你就自己喝好了,喝死了才好!」說完,她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顧臻一把拽住了她,「老婆你可真不夠意思啊,你走了呆會兒誰送我回家啊?把我扔這兒自生自滅,你捨得嗎?要是我被哪個女人給強上了,那你就不戴了頂綠帽子?」

楊珍珍笑得很無所謂:「你都不想跟我結婚了,那還有什麼綠帽子可戴?」

顧臻心想,她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生氣了?不過他覺得很好笑。她們倆又沒感情,至於搞得跟真的一樣嗎?

「不是我不想,只是老爺子太固執,他說如果我硬要跟你結婚的話,他就立刻把我趕出豪逸,並凍結我所有資產。」他鬆開了她的手,又猛地往喉嚨灌了一口酒,「你知道,我離不開設計,我腦海里的東西,只有在豪逸才能變成現實。」

「所以你退縮了?」楊珍珍回眸笑問。她明知道,他是為了跟家裏人賭氣,才敢拿婚姻當兒戲的。而她更明白,一個人的夢想有多麼重要。

顧臻堅定地搖頭,「我想通了,不能再被他們利用,所以這婚……我還是結定了。」

不知怎地,楊珍珍的心裏竟然莫名有絲酸痛,她緊緊地盯着他,卻不見他神情里有半點退縮,他沖她笑了笑,又往自己喉嚨灌了一杯酒。

他到底生活在怎樣的一種氛圍里?為什麼拼盡全力地掙扎,只為擺脫來自最親的人的束縛?她越來越替他打抱不平,越來越覺得那家子人混蛋!

「我即將成為一個窮光蛋,你還願意嫁給我嗎?」問這話的時候,他的神情是認真的。或許帶着些許的醉意,表情卻着實像個孩子。

楊珍珍清亮的水眸睜得大大的,那盈盈一水間,寫滿了難以置信,被他這麼柔聲一問,問得她渾身酥麻,彷彿一切都不真實:「當然願意。」這一句話,她是發自內心的。

「那好,乾杯!」他遞給她一隻盛滿液體的杯子,然後舉杯與她的杯子相碰,臉上露出了一抹輕鬆而好看的笑容,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感覺到輕鬆。

楊珍珍也如釋重負,終於和他開懷暢飲起來。

同樣的時間點。

一家高檔法國餐廳的VIP套間。

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推開了門。

張思豪趕緊起身相迎,托腮深思的珍珠高興地衝過去挽過楊康的胳膊,「爸爸,您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您又被公事纏住了呢?」

楊康寵溺地摸了摸女兒的栗色捲髮,「怎麼會呢?手機都關了,陪我女兒女婿吃飯就是天大的事。」

「對了爸爸,都忘了給您介紹,他就是張思豪,一個特別成熟穩重的男人。」珍珠將爸爸拉到張思豪旁邊的椅桌前,示意他坐下。

張思豪面帶微笑,深深鞠躬,「叔叔好!我是張思豪。」然後他趕緊從餐椅旁拿出一隻包裝精緻的禮品袋,雙手奉上:「叔叔,初次見面,小小心意,希望您喜歡。」

一旁的珍珠樂開了嘴,這副象棋是她陪思豪去買的,她知道爸爸工作之餘最喜歡下棋。

楊康接過沉甸甸的袋子:「別這麼客氣,以後可能就是一家人了。」他說的【可能】二字讓張思豪面部表情微僵。

珍珠替爸爸接過袋子重新放回餐椅旁,然後輕按爸爸肩膀,讓他坐在張思豪旁邊,又體貼地遞上菜譜:「爸爸,這些都是正宗法國餐,我之前來過兩次,味道特別好,您看看您要吃些什麼?」

「我對吃沒什麼講究,你們年輕人喜歡就好。」說着,他又將菜譜遞給一旁的張思豪,「看看喜歡吃什麼,叔叔請客。」

「那怎麼好意思呢?叔叔,您是長輩,請你點餐吧。我來請客。」張思豪又客套地推了回去。

珍珠一把拿過菜譜,「我來我來我來!多大一點事啊,搞得這麼客氣……」然後,她又仔細翻看了菜譜,叫來了服務員,「來一份法式煎鵝肝,一斤羊鞍扒,兩條香煎龍利魚,奶油蘑菇湯,千層糕,烤紙蒸魚都來一些……還有……你們家的招牌菜上一份吧,謝謝。」

「好的,三位請稍等。」服務員做好筆記后離開。

(最最親愛的,真的不好意思,斷更了兩天,最近家裏真的是特別特別忙,兩個孩子都有點發燒哭鬧,印姐還活着,你們就應該為我鼓掌了。。。。今天三千字奉上。。么么噠。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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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賤如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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