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誰，才是強者

經脈被撐爆的感覺並沒有讓凌飛失去知覺，反而在尖銳的刺痛下渾身上下每個細胞的感官都極其敏銳了起來，漸漸的，在原本開始撐開經脈的能量中凌飛感覺到了另外幾股能量。

無數古怪的感覺襲上心頭，不亞於殘**的能量帶來的那種震撼，后出現的每股能量都蘊藏着無數的精神力，這些原本不知道屬於什麼人的能量在這刻即使已經變成最本源的能量流被人吸收卻依舊散發着強烈的精神力，對於這些能量的主人凌飛心中的震撼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一千年，還是一萬年，心靈裏面，無數的**頭流轉，那種滄海桑田的感覺，恍惚間凌飛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一種夢中，複雜的情緒浮上心頭，原本緊閉着雙眼的臉上緩慢的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笑容，頭腦裏面更有無數的東西反覆的轉流過去，但是這刻凌飛的心靈卻已然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包裹着凌飛的紅色霧氣像是煮沸的水一般沸騰起來，灼熱的氣息散發開來，譫語的眉頭微微皺了下，看着凌飛的眼神中顯露出一絲迷惑，一絲擔心，和一絲恐怖，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東西可以讓一個當年力量僅僅在星式和紅雨下面的智能恐怖。

瘋狂的雜**蜂擁進心中，頃刻間，心靈似乎便要失守的樣子，臉上兩行熱淚悄然落下，譫語的神色遽然變化，身影晃動間已經出現在凌飛的身前，右手凝重的舉起。

「作為弱者死去，還是作為強者活下去，即使丟失自己的靈魂。」腦海里一個巨雷般的聲音響起，迷茫中，眼前似乎出現一顆星球的樣子，無數的人類飛翔在空中，各色的光芒照亮半邊天，機械轟鳴聲和各種獸類的鳴叫聲混雜在一起。

「死去，還是活下去，即使喪失靈魂。」腦海里的聲音更劇烈的咆哮了起來，突然間，一股深入靈魂的痛楚由體內傳出，那種撕裂了靈魂的感覺讓凌飛想大聲的吶喊，只是這刻身體，思想卻彷彿都已經失去，唯有一點感官還在，飄蕩在這個星球，看着，聽着，無奈的感覺讓凌飛直想發瘋。

「活下去，還是死去。」腦海里重複的聲音帶最後只剩下兩個選擇在盤桓，那種無奈和不甘心像最惡毒的病毒一般的滋生，成長，這刻凌飛不知道在外界，圍繞着他身體的紅色濃霧遽然開始劇烈的爆炸起來。

「殺」低聲的，像是在給自己打氣，譫語高舉的右手終於落下，這刻如果凌飛還清醒著一定會後悔，人心有時候是會變的，即使是執著的像是瘋子一般的人的心也是會變的。

「轟」劇烈的爆炸聲在譫語的掌下響起，巧合的爆炸就像譫語特意選擇了這麼個地方來下掌一般，狂暴的能量遠遠超乎人的想像，以譫語的力量劇烈被能量流席捲的倒飛了出去。

「怎麼可能」看着面前處在爆炸中心的凌飛譫語的臉上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眼神中的恐怖終於越來越強，淹沒了其他所有的神色。

「活下去」突然間，原本緊閉眼睛的凌飛張開了眼睛，狂暴的吼叫聲由其口中發出，濃如墨跡的眼神射出兩道漆黑的光芒，譫語渾身一個激靈，眼神微微變化了起來，原本的恐怖的眼神中似乎誕生出了什麼東西。

「終於還是清醒了嗎。」淡然的話語，再不像片刻前的樣子，這刻的譫語和凌飛之間彷彿是片刻間的位置互換，再譫語的眼神中同樣流露出了片刻前凌飛那種一定要打敗對手的眼神。

「不該活的，就不用再活。」突然間，凌飛的口中突出幾個字，譫語的神色一下子愣住。

「你，還能說話。」像是不敢確信，譫語帶着驚疑的表情問道。

「你，該死。」彷彿完全沒有聽見譫語的問話，又或許是不屑於回答，凌飛自顧自的接着說道，身影同時前沖，向著譫語而去。

古怪的事情在這刻發生，原本看起來慢到極致的速度在這刻竟完全違背了物理學的定律，譫語的手才抬起一半凌飛的身影已經到達了譫語的面前，時間在兩人之間彷彿分了開來，凌飛的時間被延長，而譫語的時間被縮短了一般。

「一秒鐘，或許，已經過了千年。」橫掌切在譫語的脖子上，一掌將其打飛，凌飛的聲音淡然的響起，原本漆黑的眼神中竟有種落寞出現，很奇怪的感覺，本該是沒有任何東西的黑暗竟然出現了黑暗，只是這刻譫語卻笑不出來。

「時間法則，怎麼可能。」悚然的聲音由譫語的口中吐出，驚恐的神色完全的化為了憤怒。

「你一定很久沒出去過啦，這個世界法則早就不是什麼秘密。」憐惜的語氣，凌飛輕嘆著屈指彈出，強勁的指風帶起氣流的旋轉像是真空轉一般將譫語的身體刺穿。

「你騙我，法則永遠是無敵的。」像是被激怒，譫語憤怒的吼叫了起來，被指風擊穿的身體快速的癒合，沒有血液沒有傷口，彷彿原本就什麼都沒有，指尖同樣燃起了紅色的氣勁，強大的能量由譫語的身上流露，這刻，被刺穿心靈的譫語彷彿得到了提升。

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譫語，凌飛的神色絲毫不懼，或許早在很久前，在那顆星球，在虛無中那個聲音問出，活下去還是死去的時候凌飛便已經不會再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