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二號內心的情感

第145章 二號內心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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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純端著粥,來到窗前,小心的喂著天銘冉,天銘冉揪著被角,一直定定的看着林純,似乎害怕林純不見一般!

「冉姐姐,沒事了,你先吃點東西。」流璋打開安武拎來的食盒,一碗粥,兩碟看上去很清脆可口的小菜。

一番診脈后,大夫說的話和之前那個老大夫說的差不過,看過了老大夫留下的藥方也點了點頭,林純放下心來,吩咐安武和流風去熬藥。

「大夫,快一點!」流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安武也拎着食盒緊跟着進了房間。

林純一句句的說着,平復著天銘冉的心情和剛剛蘇醒前的所做的噩夢。

「冉姐姐,你先不要說話,待會兒大夫就會過來,你先靜下心,這裏是南疆城的余將軍府,很安全,余將軍是太子妃娘娘的親舅舅,我和羽也都在這裏······」

「純······純······」嘶啞的嗓音讓天銘冉有些說不出話,林純立刻端過流璋手中的水,扶起天銘冉,慢慢的喂她喝下。

定了定心神,林純握著天銘冉的手,輕聲道:「冉姐姐,你怎麼樣?」

「啊······」天銘冉大喊一聲,嚇了林純一跳,緩緩的睜開了眼。

林純吩咐完,復又轉頭看向床上的天銘冉,心裏一陣焦急,「冉姐姐,我是林純,你快醒來,快醒來······」

「流璋,你去看看桌上的茶壺裏有沒有誰,倒杯水過來!」

「流風,你快去把將軍府的大夫找來!」

門外的流風和流璋紛紛推開門跑了進來,「世子妃,怎麼了?」

「冉姐姐,冉姐姐,你快醒來,快醒來!」林純一把握住天銘冉的手,感覺到她手心裏的汗水,着急的大喊。

「孩子······孩子······」

「冉姐姐,冉姐姐······」床上的天銘冉似乎在做噩夢,雙手緊緊拽著蓋在自己身上的被褥,滿頭大汗。

「雨······雨······」林純趴在天銘冉床頭,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着瞌睡,突然聽到一聲聲輕微的呼喚,立刻睜開了眼。

看着二號負傷逃離,天銘羽示意兩個暗衛跟蹤在二號身後,其他人回到胡國深林的臨時落腳點,自己則飛身往將軍府而去。

幾番打鬥,二號開始不敵,全身上下已有好幾處受傷,天銘羽暫時還不想要二號的命,見到二號已經快要精疲力盡,做了一個手勢,圍戰二號的暗衛和死士看到天銘羽的指使,故意露出了一個大的漏洞,讓二號趁機逃跑。

二號見情況不對,但是想到天銘冉,想到自己的任務,還是硬著頭皮,目光凝重,抽出腰間的軟劍,上前迎戰。

「上!」暗處天銘羽一聲令下,數十個暗衛和一眾死士紛紛從暗處現身,對着二號就是殺招。

匆匆趕回酒樓,剛到門口,二號多年身為暗衛的警覺一下意識到酒樓里多了很多人,且有無盡的殺意從酒樓的四面八方朝自己包圍而來。

路上自然也想到了之前和自己錯身而過的林純和流風,以及流風手中抱着人,二號已經可以肯定,當時那人懷中抱着的人定就是天銘冉!

「不對,廚房裏的那些婆子在告訴自己天銘冉出去時,神情很緊張,甚至還有些害怕!還有酒樓的掌柜!」二號想到這些,立刻返回。

二號幾乎將整個南疆城的大街小巷都找遍,都沒有發現天銘冉的身影,抬頭看着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站在大街的盡頭,二號開始靜下心回想。

酒樓里,天銘羽發了信號,一眾留守的暗衛和死士聚集酒樓各處,並立刻給之前前去幫忙尋找天銘冉的暗衛和死士們傳信。

天銘冉還未醒來,林純有些着急,只好坐到床邊,耐心的等待。

林純見余夫人帶着安武離開,吩咐流風去打熱水,流璋收拾整理行李。

「多謝夫人!」

「要是羽世子妃沒什麼吩咐,臣婦就先去廚房了,羽世子妃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院門口的丫鬟和婆子!」

「余夫人客氣了,本就是我們前來打擾。」

再就是餘震虎一生只得一個兒子,沒有女兒,故和余夫人把余婉婷就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疼愛,如今余夫人說到余婉婷,也是出自真心。

林純之前有聽余婉婷說過關於餘震虎一家的事情,因為余婉婷自小沒了母親,所以幾乎實在外婆家長大,餘震虎對妹妹的寵愛,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余婉婷身上。

余夫人聽到林純讓安武幫忙的話,心裏知道是想要安武注意長公主的飲食安全,心下很理解,面上的笑意絲毫不變。

「羽世子妃客氣了,當初婷丫頭在你家生活多月,之後平安產下一對皇孫女,臣婦這個做舅娘的不知道有多感激世子妃一家,如今世子妃住到將軍府,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

「麻煩夫人吩咐廚房,給長公主做些清淡的粥菜,安武,你隨余夫人一起去,能幫上忙的,盡量動手!」林純朝着站在房間門口的安武吩咐道。

余夫人帶着抱着天銘冉的流風進了最中間的房間,房間里收拾的很乾凈,床榻上鋪着嶄新的被褥,儘管房間的擺設有些稀少,但也比酒樓里好多了。

「麻煩余將軍了,這已經很好了,只是這小院,突然讓我想起來自家以前居住的小院,一時心生感慨罷了!」

餘震虎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將軍府能住的房間實在太少,東院也就只有一件卧室和一間書房,還有一間是平日裏將士們開會研究戰事的房間,都無法第一時間騰空出來。

「世子妃見諒,這將軍府之前本是南疆一戶員外家的房產,面積不大,這小院是臨時圍起來的,多有不足,還請世子妃不要······」

林純來到這個臨時建成的小院前定睛一看,突然想起了幾年前,在自己和大頭,二丫與林老頭一家斷絕關係的時候,大山伯伯在西山腳下,把獵人的屋子給翻修好后的模樣,頓時心頭湧起一股濃濃的思鄉之意。

餘震虎讓將軍府的侍衛和士兵快速的砍了一些木頭和樹枝,把三間房間給圍在了一起,形成一個小院。

東邊的主卧獨立成院,西邊的房間比較零散,沒有用單獨的小院圈起來,只有孤零零三間房間。

將軍府不是很大,正對着大門,一條青石板路直通大廳,其後便是一個小花園和廊亭,穿過花園便是將軍府的院落。

流璋和安武趕着馬車進了將軍府,餘震虎吩咐守門的侍衛立刻關閉將軍府的大門,今日閉不見客。

「世子妃客氣了,一切都已經備好!」

「余將軍不必多禮,速速先讓馬車進府,長公主身體不適,需要卧床休養,不知房間可準備好?」林純跳下馬車,立刻制止了餘震虎等人的行禮。

林純等人到的時候,餘震虎已經帶領全府上下,到將軍府門口迎接。

多年一直跟隨在餘震虎身邊的夫人得到消息,忙帶着丫鬟收拾廂房。

余將軍府,餘震虎一收到門口侍衛傳來的信件,打開一看,立刻就吩咐全府上下準備了起來。

想到這一切都拜胡柯所賜,包括自己遠離清溪鎮,離開家人,還有外婆等人的病倒和擔心,林純心中一陣憤恨,第一次心頭湧上了要將一個人碎屍萬段的念頭。

馬車裏鋪着厚厚的被褥,林純跪坐在天銘冉身邊,緊握著天銘冉的手,心裏一陣酸痛。

酒樓門口,兩輛馬車一前一後,流風將昏睡的天銘冉抱到後面的馬車上,自己轉身上了前面的馬車。

「羽,你自己小心!」林純知道天銘羽準備在酒樓布下陷阱,把那個和天銘冉同行的胡國暗衛抓住,當下叮嚀了一句,立刻帶着流風離開。

天銘羽摸了摸林純腦袋,嚴肅道:「你們先走,一路上小心些,我已經讓人到余將軍府上傳信,想必這會兒余將軍應該已經收到!」

林純看了天銘羽一眼,兩人皆點頭,「流風,你抱上長公主,流璋,安武,你們倆先去馬車上等著,羽,你善後!」林純快速分工,看着流風將天銘冉抱起,立刻拿起一邊的斗篷,將天銘冉蓋的嚴實。

「世子,適才掌柜的說那人出去了,還未回來,咱們趁機趕緊離開,免得正面碰上,長公主這會兒的情況實在是······」流風傳完信回來,從掌柜那得了消息,立刻上樓來報。

「世子,世子妃,東西都收拾好了,馬車也套上了,在酒樓門口等著呢!」流璋走到房間門口輕聲說道。

「還沒有,許是一路上受了太多了苦,這會兒累極了······」林純面上掛着擔憂,很是焦心。

「純兒,冉堂姐可有醒來?」天銘羽回到房間,看到擺在桌上的稀飯,心裏瞭然。

天銘羽到酒樓外的大街上找了一個小販,到余將軍府送信,小販收了銀子,自然樂意至極。

林純守在天銘冉床邊,見天銘冉毫無蘇醒的跡象,只好準備帶着昏睡的天銘冉上馬車,儘快離開酒樓。

酒樓里,安武從廚房端著粥上了樓,流風和流璋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安裝好了馬車。

儘管自己不想承認,儘管自己還在死守着暗衛的職責,可在天銘冉失蹤的這一刻,所有的情感全部爆發!

隨着一條條大街的詢問和尋找,二號才知道,曾幾何時,那個一聲威嚴,驕傲勇敢的天陽國長公主已經扎進了自己心中。

心中,腦海中,想的全是天銘冉的樣子,臨危不懼的堅強,救人心切不惜用匕首刺傷自己的強勢,一路上堅貞不屈,咬牙堅挺的勇敢和不屈······

二號聽着掌柜肯定的語氣,心裏泛起一陣不好的預感,想到天銘冉這幾日明顯的身體不適,精神不佳,而且還懷着孩子,二號憂心忡忡,忘記了自己身為暗衛的職責,立刻衝出酒樓,到大街上尋找起來。

掌柜的點頭,背後早已被冷汗浸濕,只是想到流風警告的語氣和眼神,還是堅定的說着謊話:「是的,適才客官您抱着行李上樓的時候,令夫人就從後院出來了,當時小的還特意問了一句,令夫人說要出去買東西,就出了門!」

「出去了?掌柜,你確定看清楚了?!」二號眼中泛著焦急之色,似乎只是單純的想要快點找到天銘冉。

二號在酒樓轉了一大圈,沒有發現天銘冉的身影,不禁有些着急,到大堂的櫃枱前一問,掌柜事先得了吩咐,直接說天銘冉出了酒樓。

流風點頭,和流璋去了隔壁的房間,這些日子,流風,流璋和安武三人睡一屋,天銘冉和林純睡一屋,一共五張床,每人一張。

「流風你們收拾好東西,記得給安柱他們傳信!」林純心裏惦記着尚在往南疆追趕而來的安柱等人,忙站起身,叮囑道。

「好!」林純看了天銘羽一眼,眸中帶着笑意。

如今為了天銘冉,住在酒樓里實在多有不便,而且安全系數也不夠,住到余將軍的府上是最好的選擇。

余將軍是南疆守城大將之一,最重要的是余將軍是余婉婷的親舅舅,也算是皇親國戚,之前天銘羽帶着林純去將軍府拜訪時,余將軍就提議讓大家去他府上居住,只是被天銘羽婉拒了。

「純兒,你先照顧冉堂姐,流風,流璋你們迅速收拾東西,今晚我們就住到余將軍府上去!」天銘羽一開口,就說到了大家的心坎上。

加上如今天銘冉身懷有孕,天銘冉的身份本就貴重,不論是在太后,皇上,還是安貴妃的心中,天銘冉是首屈一指的受寵者,就是針對施雨和小星星,林純也要倍加小心和仔細。

今日的事情又發生的突然,自己一行人在酒樓住的時間較長,定是免不了被人盯上,只是大家一直是吃喝玩樂,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舉動,要是那些人把心思打到天銘冉身上,那豈不是反倒讓天銘冉陷入了危險之中。

「安武,你去廚房讓廚娘熬點稀飯,務必要親眼看着,不能讓任何人有動手腳的機會!」如今天陽和胡國的戰事一觸即發,誰也不知道南疆城裏有沒有混入胡國的姦細。

房間中,天銘羽看着林純坐在天銘冉窗前,細心給天銘冉擦拭著雙手,心裏有些泛酸,但也很欣慰。

儘管知道不久之後,終究會遇上,但是現在尚且不知長公主的情況和世子,世子妃的交代,流風也不敢輕舉妄動。

送走了老大夫,流風立刻返回房間,因為他注意到二號已經面露急色的往酒樓大堂這邊找來。

在這居民稀少的南疆邊境城鎮,一百兩銀子,對於一個老大夫而言,這可是自己好幾年的收入,除非有戰事,被叫到軍營幫忙,不然每年的收入有個十幾兩銀子就算是生意興隆了。

流風半是警告半是誘惑的話語,讓大夫有些心裏惶惶,只是低下頭,看到手中銀票的面額后,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大夫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準備下樓,流風從袖袋裏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到大夫手裏,「大夫的醫術高明,這是我家夫人的一點心意,只是要求大夫對今日出診的事情守口如瓶,他日定還有重謝!」

出了房門,許是感覺遠離了天銘羽,大夫稍稍鬆了一口氣,對着流風道:「已經三個月有餘了,你家小姐的身子骨不錯,不然這個孩子恐怕······唉······」

「大夫,我想要多問一句,不知我家小姐孩子的月份······?」

感受着天銘羽強大的威壓,大夫額頭上冒着冷汗,林純給了流風一個眼神,流風立刻上前,領着大夫出了房間。

「嗯,嗯,好,那先麻煩大夫開藥方,安武。」林純讓安武端過來紙墨筆硯,大夫低頭刷刷的片刻便寫好,「那沒什麼事情,老朽就先告辭了!」

「身子就是太過虛弱,孩子暫且無事,但是最少要卧床半個月,待會兒我開一張藥方,你們去藥房抓藥,回來熬好,喂病人喝下,最近在飲食方面,也要多注意一些,以清淡為主!」大夫見林純比較溫和,立刻快速的說着。

林純注意到大夫的害怕,立刻走過來,擋住天銘羽的視線,輕聲問道:「大夫,那不知道我家姐姐的身子可有什麼大礙,孩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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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小農女逍遙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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