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是他

「呵呵,我只是有些好奇……哎,田春花,你究竟是什麼人?」

歐陽冰訝異,「田春花?」

「噗哈哈哈哈!!!」正在換衣服的顧天俊聽到這個名字,忍俊不禁,一邊穿袖子一邊笑了起來。

歐陽冰的火旺了起來,白瞪着眼,嘴微微撅起,「誰說我叫田春花了?」

「那你叫什麼呀。」顧天俊也來湊一腳。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你們沒資格知道。」天生的傲嬌,沒辦法。

賈清司和顧天俊愣了愣,然後顧天俊眼珠子一轉,臉上掛着壞壞的笑。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的名字比這還要土,所以不敢告訴我們,對吧。司,你說是不是啊?」顧天俊用手肘搗了搗旁邊發愣的賈清司。

「嗯對!你肯定是因為名字太土不敢說,那我們就幫你再想一些,呃……比如說,劉二蛋,楊春菜,吳快嘴,李……」

「閉嘴!」

歐陽冰一聲怒喊,賈清司應聲閉了嘴,哇,真的好凶哦。

「我才不叫那些沒品牌的名字呢,聽好了,本小姐……」歐陽冰停頓了一下,在這說出她是歐陽家的大小姐,這些人會不會因為要聯繫家人把那個糟老頭叫來呢?不,她不敢賭,「……叫薛冰冰,怎麼樣,夠貴族吧。」

「哼,這算什麼,我們兩的名字可比你高級多了,你怎麼不問問。」

「我沒有興趣知道。」

「你!」

顧天俊和薛冰冰(從改名起就叫薛冰冰了啦)怒目相視,薛冰冰雖然身負重傷,卻是很有勢氣的眼神,旁邊的賈清司不由得被這樣倔強的眼神吸引了,他又愣了。

「你要知道,要不是本少爺為你做急救,還把你送到醫院來,你以為你還能躺在這兒嗎?!」

「有誰讓你那麼做了嗎?」

薛冰冰很輕很無所謂地罵了一句,「神經病……」

嘭!

顧天俊的小宇宙爆發了,雙眼帶火,兩片火焰在熊熊地燃燒。

「我們走!」顧天俊一把抓起呆坐着的賈清司,很生氣,非常生氣地向門口大步走去,看他走的那樣子,絕對是在賭氣!

快到門口的時候,顧天俊還回頭狠狠撂了一句,「以後就算你病死在這兒,我也不會花錢埋了你,去喂野狗!還環保!」

砰!

門被狠狠地關上了,薛冰冰終於鬆了一口氣,換了個姿勢,少頃,她就累得睡過去了。

其實她已經很累很累了,平常人早就暈得沒勁了,但薛冰冰不一樣,她從小就習慣了傷痕,可不是歐陽建華虐待她哦,是她自己出去瘋玩導致的啦。

307病房內,火藥味很重。

費允躺在比他身材小一倍的病床上,面色凝重,氣色很不好。

旁邊的男人倒是笑眯眯的,在他周圍忙活着。

「哎呀少爺,您就別生氣了,現在這樣,訂婚也沒法參加,不是很好嗎?」

費允看了看胳膊上的繃帶,野獸般地咆哮,「好個屁啊!」

沒聽醫生的話好好休息,費允下了床,他要去透透氣,不然快悶死他了!

在花園裏,有很多小孩子們在水池邊玩耍,他們身上也都穿着病服,家人們坐在一邊的花壇上靜靜地看着。

費允走了走然後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離那些熱鬧遠遠的,他喜歡一個人。

他這麼孤傲,冷酷的性格是有三分像費力的,從小就身份不同,家裏的長輩,學校的同學,課堂上的老師,都對他敬三分。對他和顏善色,惡作劇也不會罵他,同學聚會邀他去,好酒好肉作禮,卻是單獨他一個人。都是因為,他是費氏的繼承人,都是因為他是費力的兒子啊……

從來就沒遇到過能夠真心與他交往的人,全都是為了金錢和所謂的權力。

心,就慢慢變得孤獨沉默,不再渴求與他人的交往。

唉……

溫暖的陽光照在費允的身上顯得卻很是寂寞,英俊的臉龐上染上一絲憂傷。

「喂,你能往那邊坐點嗎?」

一個女孩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他回頭去看,看到了一個坐在輪椅上,渾身都是繃帶的女孩子,剛才的話就是她說的。

沒有回應,費允往左挪了挪身子,讓出一塊空位。

女孩看起來脾氣很不好,也能看出她很倔強……

因為明明知道自己渾身是傷,動起來會很疼,有輪椅不坐,非要坐在冰冷的大理石上面,不是很怪嗎?

看她起來都很費勁的痛苦表情,費允好心問了一句,「需要幫助嗎?」

誰知女孩抬起頭,不知為什麼柳眉橫豎,凌厲地瞪着他,「你看見了還問!」

好凶……

費允覺得有些莫名奇妙,莫名奇妙地他主動和別人說話,莫名奇妙地他會想去幫她……莫名奇妙地他要被她吼!

雖然不太情願,看她那麼痛苦的樣子,費允還是站起來,用他的一隻手把她慢慢扶到了台階上。

可能是放下她的時候太用力了,女孩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隨即又狠狠地瞪向他。

費允挑挑眉,轉頭避開了她的眼神,兩人背對着背,一句話也不說了。

突然變得沉默起來,讓整個氣氛有些不太好……

「你。」女孩突然開口說話,「手是怎麼回事?」

她在和我說話嗎?費允在心裏想。

淡淡回了一句,「車禍。」

女孩聞言露出有些訝異的表情,「車禍不是一般都是腿嗎,你怎麼是手傷?」

「不行嗎,那你呢,怎麼會全身纏繃帶?」

和她說話,讓費允有了一絲興趣。

「墜樓事件。」

沒錯,這位脾氣不好,倔強愛發火的女生正是我們的女主角,冰冰。

睡了一覺后精神好多了,病房裏只有在沉睡的老太太和她實在是無聊。

顧天俊和賈清司玩真的,說不來看她就真的沒來了,所以她就只好自己出來,找護士要了輛輪椅,出來看看風景也好。

這句話使費允不免有些吃驚,轉頭看向她,打量着她全身的傷,心裏淡淡地想:這樣還能活着……

「你很喜歡安靜?」

費允默默轉頭,「嗯……」

「我喜歡熱鬧,因為那會讓我覺得我是存在於這世上的。」

此話一出,旁邊的男人就立刻眼如牛眼般瞪大,十分驚愕地,眼眶有些濕潤地看着她。

薛冰冰被嚇到,「你、你怎麼了……」

費允不說話,只是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她。

「306號房的病人,請回病房體檢。重複一遍,306號房的病人,請迅速回病房做體檢。」

醫院的廣播響起,薛冰冰有些吃驚,這醫院還有這樣的服務啊。

「我得走了。」

薛冰冰準備站起來,費允本能地去扶她,誰知手一滑,一個重心不穩兩人雙雙摔倒在地。

慌亂之中,薛冰冰胡亂一抓,竟把費允的病號服的扣子全都扯掉了,一個掛件露了出來。

「額……好痛……」

薛冰冰趴在費允的身上,一睜眼就是他敞開的胸膛,哇,好強壯的肌肉啊……

不,不是發花痴的時候,得快點起來。

嗯?

就在起來的瞬間,她又愣住了。

他戴着的這個玉佩為什麼和她的一樣只有半個?

聰明的腦子飛速轉動,老頭子小時候起就讓她戴着那個會扎人皮膚的半個玉佩,還很嚴肅地說什麼千萬不能丟,什麼玉在人在,玉亡人亡?

她記得她的半個上面是一個鴛鴦,他的這上面居然也是一個鴛鴦!

……

隱隱約約,薛冰冰有了不祥的預感……

「發完花痴沒有?」

費允戲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薛冰冰冷汗直流,「你、你該不會是姓費……」

費允疑惑地眯起鷹眸,「你怎麼知道?」

薛冰冰頓時嚇得花容失色,一溜煙爬起來,坐上輪椅,逃跑般的消失了。

費允弱弱地爬起來,摸不著頭腦地看着她消失的地方。

怎麼回事嘛……

回到病房裏的薛冰冰不顧護士的呼喚,躲到被子裏,瑟瑟發抖,任憑別人怎麼叫她就是不出來。

怎麼辦?怎麼辦?

他居然就在她身邊,還離得這麼近!

這下怎麼辦嘛~

哎?不過剛才他好像沒認出來她就是歐陽冰,對呀,他根本沒見過自己。這麼說,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就在眼前?

那就好,那就好……

「田小姐!」

護士一把掀開薛冰冰死死抓住的被子,面帶微笑,手上還拿個比她手腕還粗的大針管,聲音溫柔到不行,「該打針了……」

薛冰冰呵呵傻笑着,「哇,這麼大,會不會打通我的骨頭啊……」

「不會。」小護士很肯定地說,「就是有點疼,忍一忍田小姐……」

「呵呵,不好意思,我不姓田,叫我薛冰冰好嗎。輕點、輕點……啊!」

歐陽黎一遍又一遍地打着薛冰冰的手機,急得火燒眉毛了。不接,不接,無數次都是「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耐心全無,歐陽黎扔了手機,掐著腰,像只困獸般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不行!我得回家一趟!」

越野車在平滑的公路上飛馳,歐陽黎一路闖紅燈回了家。

「少爺,您回來了。」

不理張嫂的親切問候,歐陽黎進屋就喊,「媽!媽!你在哪裏?」

歐陽夫人正在歐陽冰的房間里給小麗選訂婚要穿的禮服呢,聽到自家兒子的叫喚,走了出來,伸出頭,向樓下擺手,「黎子,你回來了,快來,我在冰冰的房間里。」

歐陽黎顧不上其他,大步上了樓。

「媽……你怎麼在這兒?!」

歐陽黎正準備和歐陽夫人說歐陽冰不見了的事,一進屋就看到小麗正坐在梳妝台前,讓自家老媽弄頭髮,很是意外。

「媽,姐討厭別人穿她的衣服,動她的東西的!」

小麗一聽,臉色沉了下來,不過她沒有讓別人看出來。

歐陽夫人滿臉微笑,根本不把兒子的話放在心上,手上一刻也沒停。

「媽!」

「唉呀,你那麼猴急幹什麼,聽我慢慢說嘛……是這樣,因為你老姐的偉大出走,倔老頭氣死了,又找不到人代替。這時候多虧小麗,她說要替冰冰先代嫁,等你姐回來再說。」

歐陽夫人又小聲地添了一句,「這樣冰冰就不用嫁了,嘿嘿……」

當然小麗沒有聽到,在歐陽夫人解釋的時候,她就露出了一副狐狸快要得腥的得意表情。在看向歐陽黎的時候還擺出一副很不屑的樣子。

歐陽黎的臉崩緊,但是腹黑的他臉上還掛着陰險的壞笑,「是么?那我就先恭喜一下麗麗姐了。以後去大戶人家做少奶奶,就不用在我們這種平民窟里受苦了。哈,這可真是所謂的,土雞變鳳凰啊……」

手攥緊了,連指甲都陷進肉里,小麗忍着自己的怒火,在心底里罵了無數遍:死小鬼,色小鬼,不愧是姐弟,都是一副賤樣子加賤嘴!

歐陽黎把小麗的表情看得淋漓盡致,嘴角,淺淺彎起。

給了歐陽夫人一個很無語的眼神,轉身走出去了。

看來現在不能把姐失蹤的事情說出來,他得自己去找了。

姐,你在哪兒,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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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千金極致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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