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里被八卦的少女

星座里被八卦的少女

譚微微喜歡八卦,看星座解說。

星座是指在道家占星學上,天上一群群的恆星組合。自從古代以來,人類便把三五成群的恆星與他們神話中的人物或器具聯繫起來,稱之為「星座」。星座幾乎是所有文明中確定天空方位的手段,在航海領域應用頗廣。對星座的劃分完全是人為的,不同的文明對於其劃分和命名都不盡相同。星座一直沒有統一規定的精確邊界,直到1930年,國際天文學聯合會為了統一繁雜的星座劃分,用精確的邊界把天空分為八十八個正式的星座,使天空每一顆恆星都屬於某一特定星座。這些正式的星座大多都以中世紀傳下來的古希臘神話為基礎。

在三維的宇宙中,恆星其實相互間不一定有實際的關係,不過其在天球這一個球殼面上的位置相近,而其實它們之間可能相距很遠。如果我們身處銀河中另一太陽系,我們看到的星空將會完全不同。自古以來,人們對於恆星的排列和形狀很感興趣,並很自然地把一些位置相近的星聯繫起來組成星座。

譚微微說,每個人在宇宙中都有自己的位置,每個星星代表一個人,每個星座代表一種性格,她是雙子座的。

她時常幻想一種意象,在海邊,一輪凄慘的夕陽映照下,她穿着白色的連衣裙坐在沙灘上,披肩散發,任憑凜冽的海風吹來,她感到自己是屬於海的。

我畢業的那年夏天,無比炎熱,晚上睡不着,早上時常緊張,莫名的出汗,和我高考的前幾天的狀態一樣。整個人就像空中漂浮的水分子,快要落下,風一吹又飄了起來,我想要一個塵埃落定,卻讓我等的太久。那時候的我每天從早到晚都在煩惱,工作,愛情,學業,每件事情都讓人傷心,在知了叫了一聲的晚上,我坐在陽台上點燃了最後一根芙蓉王,沒有抽一口,微風吹起時,煙灰全落在我的衣服上,我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夏天我會失去全世界。

在上床前接了一個電話,譚微微打來的。我只穿了一件內褲,走出宿舍,在樓道上。

譚微微說:麥子!最近好嗎?

我說:不好,他媽的日子不好過。

譚微微說:怎麼了,是沒錢了還是失戀了。

我說:這個夏天我可能會失去全世界。

譚微微說:為什麼這麼說。

我說:不知道,我感覺的。

譚微微沉默了,大約一分鐘后。

譚微微說:你明天有空嗎?

我說:沒空!

譚微微說:是最近學校事多嗎?

我說:一般吧!沒你月事多!

譚微微傻笑說: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我故作鎮定下來,語氣平緩地說:快畢業了,事情是多,不過這幾天還好!

譚微微說:那你每天都幹嘛。

我說:睡覺!

譚微微說:那明天和我去咸陽吧

我說:為什麼,你怎麼不找你男朋友?

譚微微又沉默了,我隱約聽到她吞了一聲口水。

譚微微說:我們分手了。

我詫異,震驚之後說:好吧。

譚微微切斷電話,我蹲在樓道上,看着遠處的燈光滅掉,在黑暗中我莫名的想哭泣,卻不敢出聲。

譚微微是我高中同學,我坐在校花的後面,她坐在我的旁邊,那時候我抄校花的作業,她抄我的作業,完了還幫我買冷飲吃,想起都覺得高興。

有次我問她,你怎麼不直接抄校花的作業,那樣減少了錯誤的幾率,還不用給我買冷飲吃。

她說:我不想讓校花覺得我什麼都也不如她。

我說:哦,那你以後就抄我的吧,不過明天我要換個口味。

她笑着說:沒問題。

她笑,我也笑,直到笑的肚子痛。

在一處自然水域邊,她穿着白色連衣裙,站在水裏,我站在遠處給她拍照,她就靜靜地站在那裏,夕陽無限紅,她定格在哪裏,憂傷蔓延遠方……

其實這是一種深深的孤獨感,雖然很美,也無法阻止傷感流入。每當看見她在河邊拍的照片,總讓人想起那些早已如同發黃的老膠墨片般倉皇而過的可愛的臉,就那樣來不及瀏覽,來不及紀念。卻早已回不來頭。

過了這個夏天她就二十五了,時光真的琢磨不透,有時覺得它慢,有時覺得它快,總猜不透,等到明白時已經是另一片混亂。她不喜歡拘束,不喜歡被人管,她似乎永遠都處於一種無所事事的遊離的狀態。

她有很多想法,但從沒有做過。她會花很多時間去逛街購物,會定鬧鐘看一周更新一集的韓劇,會跟一群死黨喝酒唱k到深夜。這世上有種生活叫自甘墮落,她算的上是頹廢中的典型。

面對愛情和婚姻,她或許該感到自卑。許多兒時的玩伴,或比她小的,都已結婚生子,有時她和朋友出去吃飯聊天,她聽到他們說起他們的孩子,她都會樂呵呵的聽,還替他們排憂解難,可等朋友一離開,一個人走在街上,什麼也不想吃,什麼也不想看,就一直向前走,向前走。在我的家鄉有句話這樣說,女人在二十五歲之前是一天比一天值錢,過了二十五歲,那就開始貶值了。正常來講,她漂亮,一米六六,有曲線,也有缺陷,在她的左眼上方有塊疤痕,不大有指甲蓋大小,不過那當不住譚微微的美麗,她是雙子座的應該是在愛情里如魚得水,遊刃有餘的。可是她卻恰恰相反,她曾經被表白過十六次,自己表白過一次,算是自己的魅力大一些。有過一次渾渾噩噩的戀愛。最終,男朋友因為她不願妥協的性格與她分手。之後,她便再沒有戀愛,似乎那些戀愛的激情早已雲消雨散。

2011年的冬天,西安似乎格外的冷。下了三場雪,一次比一次冷,我記得譚微微在我過生日的時候送了一條圍脖,純棉的,我圍上它,好溫暖啊!也就是在那個冬天,她遇到了王珏,天蠍座的。

譚微微說,她註定會被命運打敗,會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會做一份自己不喜歡的工作,她是一個叛逆時期的孩子,她會逃課,深夜跟朋友跑去酒吧喝酒唱k。會不斷的更換著男友,她寧可不吃飯不喝水,也要染髮,也要買化妝品,她每天都化妝,淡淡的一層,很清晰很清新。我沒有看過她不化妝的,處於對女生容貌的痴迷,我時常渴望看她不化妝的樣子。

有次我和她吃飯,在一家川菜館。我問她吃什麼,她說了聲隨便,一直照鏡子。

我說:你不是化過妝了嗎,還倒騰啥,我跟你都這麼久了,你什麼人,我不知道嗎?

她說:你知道什麼呀!你了解我嗎?

我說:跟做你同學三年,做朋友六年,應該算是了解一二吧!

她說:我喜歡所有的甜品,喜歡穿時下最時尚的衣服,喜歡去海邊吹風,喜歡聽陳奕迅的歌,但這些我都可以不在喜歡?

我說:怎麼說?

她說:只要能嫁給一個我愛的和愛我的人。

我說:你很睿智。

她說:你不懂,我為什麼每天都化妝,難道我不懂化妝品對皮膚不好嗎,有時還會起小疙瘩,好幾天都不下去,還不是為了讓自己自信一點,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可以勇敢一點。

我點點頭說:其實你挺漂亮的,尤其是假裝有月事的時候。

她笑着說:哎!那時候傻嘛!

我和她一塊傻笑,沒吃幾口菜,都被服務員端走了。(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

後來,她輟學了,天天呆在家裏遊手好閒,吃飯睡覺,無聊打遊戲。

三個月後,她實在不忍心直視父母每天勞累奔波,自己卻無所事事。終於托朋友介紹,她在一家酒吧賣酒。

,她想儘快適應酒吧的生活,認真的工作,在她的意識里,她要保住這份工作。

遇見秦嵐,是一個雨天的午後,那天很冷,有風。她一如既往的穿着單薄的衣服,踩着高跟鞋去酒吧。她走的時候沒有打傘,任憑冰冷的雨水落在她的頭髮上,臉上。她感覺不到寒冷,似乎這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只想快點到酒吧,進入那個屬於她的奢靡世界。

也就是在她走到吧枱的那一瞬間,時間彷彿瞬間慢了下來。她看見了秦嵐,曾經和我打架的男生,為了一個籃球,我從理科十班認識文科四班的男生。他是一個俊朗帥氣的男生,絲毫沒有憨傻的土氣。

譚微微那天留着簡單的劉海和披肩的長發,穿的清新淡雅。如同她的名字一樣,潔白,素雅。

一切都是那麼的突兀,秦嵐的出現就好像一面快要冰封的湖水,突然被人投下一塊巨石,譚微微再不能平靜。她感覺身體正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的升溫,那些落在頭髮,臉頰上的雨水也開始蒸發,漸漸在眼前水霧。

譚微微迅速的換好衣服,出來時一直用手婆娑著頭髮,想讓頭髮快點幹掉,他靜靜地看着譚微微。

譚微微在那一刻,感到十分不安。

男生走進說:你在這兒上班。

譚微微說:是,你想喝什麼?

男生說:威士忌!

譚微微說:八十。

男生一口喝掉。

男生說:怎麼不認識我了?

譚微微一驚,盯着他看了半天。

譚微微搖了搖頭說:不認識,抱歉!

男生冷笑說:麥子知道吧!

譚微微說:你知道他!

男生說: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總在他的身邊。

譚微微說:你叫什麼?

男生說:秦嵐!

譚微微想了一會,笑了!

譚微微說:你怎麼在這裏。

秦嵐說:知道我是誰了!

譚微微冷笑說:和麥子打架的秦嵐!在我面前動手的,我能忘掉,你還把我給撞倒了,我屁股疼了一個星期呢!

秦嵐笑着說:那我可不知道。

秦嵐看着譚微微裂開嘴巴笑,譚微微低着頭偷偷地笑。

2011年,11月28,烏雲密佈,空氣沉重。

秦嵐邀請她去看電影,泰坦尼克號,凄美的愛情故事,這讓她無比激動。

下午五點十分,電影開場。隨着音樂想起,她看見銀幕上的男主角變成了秦嵐。而女主角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自己。

屏幕上出現了傑克和露絲在船頭的一幕。

秦嵐說:我願意做電影里的傑克,你呢?

譚微微說:我也喜歡女主角。

在屏幕黑暗中,秦嵐牽住了譚微微的手,譚微微不閃不躲,一直看着電影。

那一晚,她一夜沒睡。不,應該說是一直在做夢,做着一些密度很大的夢。在夢裏,遇見泰坦尼克號里的場景反反覆復的出現,她看見銀幕上的男主角變成了秦嵐。而女主角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夢境中,他親吻着她。後來呼吸越來越深,她開始喘不過氣來。

在她終於醒來的時候,風從外面吹進來,她看着下午一點的掛鐘,痴獃。正常這個時候,她永遠都在熟睡,就算醒了,也依然會窩在被子裏,不願動彈。可是這次,她很想起床去外面走走,儘管外面很冷。

她終於是起床了。簡單的梳洗之後,她放棄了化妝。

外面,雪依舊淅瀝淅瀝的下,也依舊的冷。

她沒有直接去酒吧,而是去了肯德基買了一個套餐。她暗暗的下定了決心,和秦嵐交往。

她打電話給秦嵐。

譚微微說:上班嗎?

秦嵐說:恩,你怎麼不多睡會?

譚微微說:做夢了,夢到你了,再睡就睡不着了。

秦嵐說:你現在在哪兒?

譚微微說:在我宿舍對面的肯德基。

秦嵐掛了電話,十二分鐘后,秦嵐氣喘吁吁衝進肯德基店裏,看着坐在角落裏的譚微微,清新淡雅,不加粉飾,秦嵐快步向前,一把抱住。

店裏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們,譚微微左手拿着漢堡包,右手拿着奶茶,端在空中。

秦嵐說:明天搬我哪裏吧!

譚微微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忽然譚微微說:遠嗎?

秦嵐說:有點,我每天都會送你。

譚微微眼睛一閃說:你想吃嗎?

秦嵐搖了搖頭說:我不餓!

譚微微坐在那裏默默吃完,秦嵐一直看着她的臉……

譚微微在她的日誌里這樣寫。

我今天沒有化妝,我走在街上沒有信心,坐在角落裏,他走進的時候,我很害怕,很擔心他不在理我。看見他沒有逃避沒有嫌棄,我想他就是我想找的人,秦嵐!

第二天,譚微微搬進了秦嵐的房間,裏面東西塞了很多,空間小了很多,可看見這些粉色的東西,秦嵐還是樂了許久。

我是從她的閨蜜哪裏得知,她和秦嵐的事情。我聽的如痴如醉,彷彿嗅到了天堂花開的聲音,自己都沒想到,一個冰封多年的心,居然是因為我打架而綻放出如此絢麗的花朵。最讓我陶醉的是他們居然可以相愛,並且成為情侶。

我知道她有男友了,但我依然忍不住關心她。我想了解關於她的一切,不僅是因為我們是高中同學,我總覺得我欠她些什麼,但一直不知道是什麼。

我找到她,她在酒吧里上班。

我說:他對你好嗎?

她說:恩,她讓我辭掉酒吧的工作,說這裏不安全。

我說:那你覺得呢?

她說:夜晚上班確實不安全。

我說:你確定跟他好嗎?

她說:我已經住在他那裏了!

我沉默了。

她說:他對我挺好的,麥子!謝謝你一直關心我,我們還是朋友嗎。

我說:你說什麼屁話,我們永遠是朋友,是很好的朋友。

她擠出眼淚,手一直在櫃枱上抹布。

我說:祝你幸福。

她說:謝謝!

也就在這段時間裏,她彷彿回到了18歲。秦嵐每天會在寒冷的早晨為她買來熱牛奶和粥,會在她冷得時候去幫她買暖手袋,而她也從來不會拒絕他對他的好,因為她懷孕了。

2012年2月11,他們兩個經過了兩個星期的商量,最終選擇打掉孩子。

秦嵐說,他們現在沒有能力撫養孩子,只會增加負擔。

這天,秦嵐拿了三千塊錢,在最好的醫院裏給譚微微做了墮胎手術。

在醫院的花園裏,譚微微一直哭,秦嵐坐在她的旁邊安慰。

秦嵐說:是很痛嗎?

譚微微說:沒有,只是覺得我失去了一個孩子!

秦嵐說:沒事的,以後還會有的。

譚微微靠在秦嵐的肩膀上哭,侵濕了他的肩膀。

我偶爾打電話過去的時候,總能聽到譚微微和秦嵐嬉戲打鬧的聲音。她笑魘如花,天真爛漫。會發出鈴鐺般悅耳的笑聲。

2012年八月二十五日,我已經工作了,在一家汽車4s店工作,本想換個蘋果手機,卻被譚微微拿去墮胎。秦嵐和譚微微都是月光族,到月底就沒了生活保障,他們手裏是有兩千塊錢

的,不知道譚微微是聽那位好心的阿姨說,女人墮胎要選好醫院,墮不好的話,可能不能生育。她一想,多花點錢沒什麼,就當給自己買個保險。

2012年11月14日這天風和日麗,有陽光午後。

秦嵐已經走了半個月,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我去他公司找沒有,家裏也沒有,各種聊天工具都沒有他的蹤跡,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譚微微每天都在撥打電話,那頭永遠傳來失望的迴音,等著電話自動掛斷,她趴在床上哭,默默地哭很久很久……

2012年12月21日,這天傳說是世界末日,譚微微讓我陪她墮胎,我拿了五千塊錢去了城裏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醫生,只為了做一個三分鐘的手術。

時間過得飛快,在這短短的一年裏,她的生活單純的僅僅是在活着。她也依舊逛街購物,聊天看電影。唯一沒變的是,每次在她難過的時候,身邊都有我的影子,這就好像是一種沒有承諾的約定。

2012年的冬天,依舊的冷。可是他卻再不能青春煥發,這是她即將告別秦嵐的冬天。

終於,譚微微的家裏給他下了最後通牒。要他過年回家結婚。她是家裏的獨子,雖說看起來總是一種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也深知父母的不易。看着他們日漸斑白的白髮,她終於妥協了。

她決定離開這座城市,給了她深刻痛心的城市。

那晚,我們去了ktv,她邀請我合唱一首歌曲,《我走以後》。

每晚的夢都會重複

重複一段路

我們曾走的好辛苦

你感謝我付出

更感謝我退出

說她更需要照顧

聽說你比從前幸福

我只有滿足

還能有怎樣的企圖

當初你迷了路

選擇我的腳步

是不是有些唐突

喧鬧的人群中

陌生的面孔匆匆略過

感覺每張臉都是你的輪廓

黎明破曉后

多想再一次親吻你劉海遮住的額頭

安慰我

我走以後

你現在的生活

會不會也偶爾想起我

那所謂的以後還是朋友

如何去做

你曾經說我走以後

希望還有聯絡

能夠聆聽彼此的苦樂

說實在的

我已不能理智對待了

喧鬧的人群中

陌生的面孔匆匆略過

感覺每張臉都是你的輪廓

黎明破曉后

多想再一次親吻你劉海遮住的額頭

安慰我

我走以後

你現在的生活

會不會也偶爾想起我

那所謂的以後還是朋友

如何去做

你曾經說我走以後

希望還有聯絡

能夠聆聽彼此的苦樂

說實在的

我已不能理智對待了

慢慢學會了沉默

想把你影子擺脫

或許就不難過

夜晚沒了你在我身邊擁抱着

習慣了

我走以後

你現在的生活

會不會也偶爾想起我

那所謂的以後還是朋友

如何去做

你曾經說我走以後

希望還有聯絡

能夠聆聽彼此的苦樂

說實在的

我已不能理智對待了

說實在的

我已不能理智對待了

她的歌聲很美,美的讓人心碎。

音樂漸漸停下來,他不知道是身體的哪個部位做的決定,突然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她淚如雨下,嗷嗷大哭。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她卻乎這樣哭了。

她的淚腺似乎不再屬於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控制。她似乎一生也沒流過這麼多眼淚。

她發出很大的哭聲,為了她隱忍了一年多的只能藏在幻想中愛,也為了她即將消失的青春的殘留。

她就這樣緊緊的抱着我哭了好久。而她的哭聲幾乎是瞬間停止的,她起身,看見她那依舊如同百合般清麗的臉。

再見了,譚微微。

她轉身,再也沒有回頭,走出包間,外面的冷空氣帶走了溫度,我感到寒冷刺骨,溫暖不再。

夜裏我現在窗前,看見北方有顆星星,隕落,一閃亮光逝去。

次日,譚微微回到了老家。看着日漸蒼老的父母,終於是同意了家裏為他安排的婚姻。

結婚那晚,她喝了很多酒。她眼神迷離,閃動了淚光,可是卻再沒有一滴眼淚。

不知道多年以後,她是否還能回憶起來那個曾經陪她墮胎的男人。

春天來了,山裏的田野開滿了野菊花,燦爛的一塌糊塗。

她懷孕了。

她對丈夫說:親愛的,你要做爸爸了,我要做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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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在你的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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