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紅杏出牆

對於太子追求校花小妹這件事，太子和爆皮都不看好。因為無論從哪個方面看，兩個人都有太大的差距，簡直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麼能到一起。

「你要是真的能追求到手，你這個月伙食費，我包了。」雞頭道。

「你要是能追到手，太陽就會從西邊出來。」太子道。

對於兩人的冷嘲熱諷，爆皮並不以為然，有沒有戲自己心裏清楚得很。

在爆皮追求小妹，雞頭暗戀微微的時候，太子卻已經過了熱戀期，正處於戀愛的疲憊期，和二中的細妹的感情已經維持了兩年多，牽着小妹的手，就像左手牽右手，就算偶爾接個吻也沒了先前的激情。

細妹打電話過來，太子總是提不起精神，每次都是草草說兩句，象徵性地問候一下就掛斷。

又是一個周末，太子沒有打算回家，想想這幾天忙着應付期中考試，已經好些天沒有見到細妹了，不僅有些想念。前幾天細妹電話自己肚子不甚舒服，不知道現在好些了沒有，不如今天去看看，一來緩解相思之苦，二來陪她去下醫院看看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一看時間還早，心想細妹這個懶鬼一定還在睡懶覺，不如中午再去，也有理由在哪裏蹭頓飯吃。

於是太子又睡下，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夢，等到再醒來時，頭愈發昏昏沉沉，感覺刺眼的陽光從窗戶里射進來，就是身體不聽使喚，動彈不得。

想是鬼又壓床了，太子逼足了氣，用力蹬腿，恢復了知又覺，又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揉揉眼睛，怕又倒在床上，趕緊來到水龍頭邊，雙手接了捧水抹了把臉，這才沒了睡意。

五月蓉城，仲夏時節，街道邊的法桐長得正盛，上午九點多，太陽已經有些曬，知了不知疲倦地從早到晚叫，知了……知了……，街道一如往常的繁華，人聲鼎沸，車來車往。

一心想要給細妹一個驚喜，所以，這次去之前，太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先打個電話過去約好時間地點。

兩個學校的時間沒有多遠，不到一刻鐘，太子騎車就來到了二中細妹宿舍樓下，見三三兩兩的女生從宿舍進出，宿舍大媽正坐在大樓門口警惕地盯着自己，於是放棄了混進去的念頭。

拐到宿舍樓背面，對着三樓靠東邊的窗戶喊起來，「細妹！細妹！」，喊了四五聲，嗓子發啞，窗戶上還是沒有動靜。

「難道回家了？」太子心想，轉念又想，「不會啊，剛剛上個星期回去過，而且，馬上要期中考試了，不可能回家，那是去哪了？」

又對着那個窗戶喊了幾聲，還是沒有動靜，太子有些着急，於是又來到宿舍門口候着，幾分鐘后，終於看見細妹從宿舍門口緩緩出來，胡亂穿了件衣服，頭髮也沒有打理，亂糟糟的披在肩上，腳上及拉着拖鞋。

「我剛才在窗戶下叫你，你一直沒答應，我還以為你回家了！」太子有些生氣。

「沒聽到，你來幹嘛？」細妹好聲沒好氣，綳著臉，眼睛望向別處。

「過來看下你，順便中午一起吃飯。」太子道。

「沒胃口，不吃。」細妹一口回絕。

「上次你說你肚子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太子問道，想去拉細妹的手，被細妹躲開。

「不用。」細妹道。

「現在好了吧，要不陪你逛街吧，好久沒去了？」太子道。

「不去。」小沒道。

細妹油鹽不進，太子無可奈何，不知說什麼才好，也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惱火。

兩人默默站了幾分鐘，最後實在無話可說，太子賭氣說先回去，改天再來看望。細妹轉身，頭也不回徑直回了宿舍。

在二中校園晃了一圈，準備回去。走到二中門口，太子氣消了一大半，想想不對頭，自己真是傻子，細妹這明明是在生氣，生氣說明還在乎，哄哄就好了，這麼多年了，她那點小脾氣，自己摸得一清二楚，今天怎麼鬼打牆，突然忘了呢，於是又趕緊掉頭折返。

遠遠望去，只見細妹和一個男生在膩歪，和剛才的細妹判若兩人。太子有些恍惚，停下來定了定，揉揉眼睛，走進了再看，果然是細妹，梳妝打扮之後，像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和剛才病怏怏的樣兒判若兩人。

只見那男生一隻手搭在細妹的肩上，一隻手揣在褲兜里，一副混混的模樣。兩人邊走邊聊，邊說邊笑，不想一般同學的樣子。

一抬頭，太子如同天降，站在自己面前，臉色發黑，雙拳緊握，細妹有些驚愕，不知所措，趕緊先把比格支走，免得刺激太子引發「地震」。

「他是誰？」太子問道。

「同學。」細妹死豬不怕開水燙。

「同學有這樣走路的？」太子心中炸開了鍋，口氣卻異常冷靜。

「你管的太多了。」細妹賭氣般道。

「我大老遠的來看你，你卻背着我找別的男人，你對得起我么？」太子道。

「看我？這個時候你知道來看我，我要死的時候你在哪裏？！」細妹反問道。

自己也知道這樣對不起太子，但是想到太子對不起自己在先，細妹心中負罪感消失了一大半，又想自己和比格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到是太子對自己的絕情不可饒恕。

看道太子跟一隻氣鼓鼓的青蛙似的，細妹心中有種報仇雪恨的感覺，就是要氣氣你，不把我當回事，有人把我當回事，不要以為離了你不能活，也不要以為我會在你這個樹上弔死。

原來，細妹上次吃壞了肚子，又恰逢大姨媽來串門，整整一個下午，課也上不成，躺在床上要死要活，本想電話太子過來，於事無補也好，至少心理上有些安慰，萬萬沒想到會被太子拒絕。

細妹忍着痛掛了電話，有些心寒。到是比格鞍前馬後，給自己打飯，又陪着自己看醫生。

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太子不可饒恕，不如趁機分手，省的夜長夢多。「我們分手吧！」細妹冷冷地道。

「你好絕情！兩年的感情說分就分。我到底哪裏做錯了。」太子惡狠狠地說道。

「你沒做錯什麼，只是不再愛你了。」細妹冷靜地道。

想到這些年的付出，又想到那些在床上膩歪時的甜蜜，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生生搶了去，太子想追上去把這人生吞活剝，亂刀砍死，又想到這女人先背叛自己，頓時泄了氣。也好，給別人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分就分！」太子轉身頭也不會地走了。

望着太子遠去的背影，細妹有些愕然，兩行淚掛在臉頰，冷冷的，轉了個彎，滲進嘴裏，有一絲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