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原諒我嗎

您能原諒我嗎

「都給我站好了,報數。」

司機帶着他們五人下了車,車前站着一個穿着迷彩服的男人,一臉正氣凜然的模樣,聲音異常洪亮道。

聞言,五個人快速整齊的站在一排。

他們雖然很胡鬧,可此時還是很知趣的站好了。

「現在,開始報數。」男人大聲喚道。

話畢,大家開始報數。

「一」

「二」

「三」

「四」

「五」

許久,見沒有了聲音,男人眉頭緊鎖,大步上前去。

在他們身後的地方看了又看,然後轉頭對着司機。「還差一個人。」

差一個人???

站在最後的劉嬋心突然不安起來,眼神看向車內,可是車裏根本就看不見一個人。

瞬間,感覺很無措,可是卻沒敢吭聲。

「怎麼還會差一個人呢?不是六個人嗎?奇怪——」司機不解的撓撓頭,仔細看去,還真是五個人。

越想越感覺奇怪,無奈就站起來向著後面走去。

第一遍,沒發現什麼,又是走了過去。

可是等到司機第二遍走過來的時候,忽然停在了安以陌跟前,一臉冷漠道。「給我出來。」

安以陌膽怯的爬了出來,看了眼司機,然後被他拽著胳膊拽了出去。

「歸隊。」穿迷彩服的男人並沒生氣,也許知道,這六個人都是不好惹的主兒,所以就沒動怒吧。

安以陌撇撇嘴,還要說話的,可是卻沒說,快速走過去,站在劉嬋身後。

「因為要進部隊,這個大車不方便,所以我們派了專車前來迎接。」穿迷彩服的男人,說着伸手指著自己身旁的一輛卡車。

看着眼前的卡車,安以陌感覺有一種親切。

「我靠,就讓我們坐這種車?」南禪不滿的埋怨著。

那男人看了眼南禪,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介紹著。「我知道條件艱苦,可是你們要去的是軍營,不是安、樂窩。」

「安、樂窩。這軍營的人,知道的詞兒還挺多哈。」陳童深吸了口氣,低頭嘀咕著。

「可不是嗎?想必一定別的很難受吧。」杜紫藤忽然忍不住低頭,小聲嬉笑着道。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突然「砰」一聲傳來。

「他么嘴巴乾淨點不行嗎?」站在杜紫藤一旁的林優,憤怒的一腳踹在杜紫藤的腳上。

杜紫藤感覺很難受,可還是強忍着腳下傳來的痛楚,沒有喊出來。

見狀,其餘三人也都鴉雀無聲,乖乖低着頭,聽着穿迷彩服的男人說着。

不過此時那男人好像也停止了說話,安靜的看着林優。

的確很叫人詫異,這樣一名女生,竟然下手如此的狠毒。

「好啦。大家都上車吧。我們要趕早天亮到軍營接受訓練——」穿迷彩服的男人語氣嚴肅的說着,說完轉身再一次指著前面的卡車。

話畢,大家都紛紛爬上了車。

安以陌哽咽著,走到那男人跟前時,就要說話的,可是突然劉嬋對着她道。「快上來,就等你啦。來,把手給我。」

安以陌撇撇嘴,看着劉嬋。

「快上車吧,沒什麼好猶豫的。」穿迷彩服的男人深吸了口氣,對着安以陌說。

聽着他的話,安以陌緩緩垂下眼眸,沒有拉劉嬋的手,自己爬上了卡車。

上了卡車,大家各自分開站着。

林優站在最前面,可是杜紫藤竟然跑去和林優站在了一起。

陳童,南禪還有劉嬋站在一起,三人成虎,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安以陌上的最遲,她就坐在邊上的一個角落裏。

今晚的天氣雖然不是很冷,可還是有陣陣寒風吹來,不自覺的感覺有點冷。

「來,天氣冷,把我的衣服穿上吧。」劉嬋忽然轉身,脫了自己的衣服遞給安以陌。

安以陌錯愕的抬起頭來看着她,迅速伸手拒絕著。

劉嬋吃驚的對着安以陌,沒說話,她竟然沒有開口說話。

「該不會真是啞巴吧。」陳童對着南禪低語。

南禪站在劉嬋身後,安靜的向安以陌這邊看着,也不說話。

「沒事的,你穿上吧。穿上就不冷了。你放心,我是好心,沒有惡意的。」劉嬋即使半天,安以陌才無奈的接住了。

披上劉嬋遞給她的衣服,果然暖和了許多。

再看他們是,那幾個人又開始嘀咕着什麼。

安以陌看見劉嬋在那裏呵斥着他們什麼。

她想他們肯定是再說她的壞話吧,可是她卻不知道到底是在說什麼。

「喂喂喂——你們看——」忽然,陳童戳了一把劉嬋,指著杜紫藤的那邊看去。

此時只見,杜紫藤正慢慢地向著林優跟前靠攏。

而他並沒有發現,林優的耳朵里塞著耳機,所以沒有覺察。

但是他卻還以為,林優是故意沒有反應的。

這下那三哥們有好戲看了。

「這哥們是要開心行動了嗎?那也就是說,我們在這裏就可以看見一出好戲啦?還是**的——」南禪嬉笑着,那口水啊,似乎都要掉下來了一般。

「啪」陳童拍了他一下道。「你小子,只是還真豐富啊,以前肯定經歷不錯哦。」

聞言,南禪那開心的啊,好像自己真的很了不起似的。

「噓噓,小聲點,那哥們就要得手啦。」劉嬋忽然拽了下陳童,指著杜紫藤道。

杜紫藤假裝瞌睡了,慢慢的靠了過去。

林優的身子也跟着靠了過來,可是就在他們接觸的瞬間,林優倏的站直了身子,轉身摘下耳機對着杜紫藤。「你想幹什麼?」

「我——」杜紫藤完全傻了,瞠目結舌的對着林優,可是卻說不出話來。

「啪」林優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杜紫藤被閃的撞在了車欄上「砰——」一聲。

見狀,對面的三位哥們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杜紫藤氣憤的對着那三個人,一邊說着,一邊向他們跟前走去。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剛躍出兩步的瞬間,林優大喝一聲道。「站回去。沒組織沒紀律的人、渣,別人給你點臉色,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是耍猴的了呀?呵呵——」

林優吸了吸鼻子,對着杜紫藤一陣嘲諷。

「我靠,你他么別給臉不要臉,信不信老子在這裏就把你給辦了。」杜紫藤忍無可忍,攥起拳頭,對着林優就撲了過去。

林優一個轉身,杜紫藤撲了個空,身子「砰」一聲撞在車欄上。

疼,身子被撞擊的異常疼痛。

「我靠。你們還真當是看戲呢啊,是男人的就給我上——」杜紫藤對着眼前的三人罵道。

話畢,陳童為首,倏的就撲了上去。

「啊——」安以陌深吸了口氣,傻傻的望着眼前的五個人。

四個男生,快速的就將林優圍了起來。

看着他們,林優唇角微微一笑道。「不錯,有種的一起上啊。呵呵,杜紫藤,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的小弟弟疼嗎?哦?我知道,你還想讓我幫你舔,是嗎?」

林優一邊說着話,腳下突然一個猛踢,一腳踢在了杜紫藤的大腿上。

然後又是一個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陳童的臉上。

「臭biao子,我現在,還怎麼打——」劉嬋快速撲上去,死死的抱住林優的腰部。

林優掙扎了幾下,可是怎麼也都掙脫不開,見狀南禪迅速也跟着撲了上去。

此時林優秀眉緊蹙,一抬手「砰——」一拳砸在劉嬋的悲傷,劉嬋難受的趴在了地上。

這時候林優抬起腳,又是一個猛踢,對着南禪踢了過來。

可是劉嬋卻突然抱住了她的另一隻腳,本想把她拽翻在地的,可是卻沒有拽動,但是卻使得她的身子有點偏移。

她並沒踢到南禪,可是南禪卻還是快速的撲了上來。

他一下子抱住了林優的大、腿,膽怯的也不敢抬頭,就將頭埋了下去。

可是誰能想到,這小子還真是有狗屎運啊,雙手死死地抱着林優的大、腿不說,那頭還死死的貼在林優的大、腿、根、部,她的腿放下來的時候,竟然剛好將他的頭夾在她的褲、襠處。

然而僅僅只是半秒,林優一個拳頭砸了下來。

「砰——」一聲砸在了南禪的肩膀上。

南禪疼痛的抱着林優的大腿滑在了地上,可雙手還是死死的抱着呢。

林優的臉突然紅了起來,尷尬的垂眸深深的吸了口氣,舉起手對着南禪又是一下砸了過去。

然而這一次,南禪卻快速的避開了。

「我靠,還是個chu、女。」南禪快速滾到了杜紫藤身邊,有氣無力的趴在杜紫藤耳邊道。

杜紫藤轉身,剛要挖苦下南禪的,可是在聽到這句話時,瞬間開心的嬉笑了起來。「哎呦喂——那就是說,兄弟我,這回可是賺大發了。」

「我呸。你賺個屁啊。南禪這小子,這回才是賺大發啦。你沒看見,他剛才那yinj賤模樣。哈哈——」陳童跟着爬過來,對着杜紫藤道。

聞言,杜紫藤大怒,抓着南禪,舉起拳頭就是一拳打了下去。「你小子,敢搶兄弟的女人?」

臉的邪惡模樣,扭頭對着氣憤的杜紫藤道。「兄弟我,剛才不是着急嗎?再說了,那小妞的伸手真是了得,咱兄弟四人,都支付不了她。」

「說的也是,這小妞到底是什麼身份?」陳童聞言,眼前一亮,伸手摸著下巴,看向前面站着的林優。

林優此時還做着時刻戰鬥的準備,可是掃視了眼四周,見死人都在沒戰鬥力了,索性也就放鬆了警惕,向身後的角落走去。

「我靠——」劉嬋不滿的舉起拳頭,在身後砸了下,隨即低下了頭。

聽見這一聲音,對面的三男生,還以為這哥們出息了,要動手了,但誰知道他也只是個慫包。

「哎呦喂,我說兄弟,你剛才可是爽歪歪呀。」許久,林優再次插上耳機的時候,劉嬋快速過來趴在南禪跟前,拍了下他的肩膀,嬉皮笑臉道。

聞言,陳童也跟着湊過來小聲道。「不知道是香的還是臭的呀?」說完,陳童還邪惡的繼續笑着,那模樣看一眼就想上去猛踹他一頓。

「切——你們,懂什麼?依照我的經驗,這小妞還是個chu女。」南禪吸了吸鼻子,神氣的對着劉嬋和陳童道。

聽到這話,劉嬋就不理解了,這怎麼就可以分別出來呢。

他無奈的撓撓頭,轉頭對着陳童。

陳童此時也是有點迷糊,可是卻比劉嬋強點。

「我靠,你丫的,還在這裏說——」杜紫藤實在忍不住了,站起來舉起拳頭就向這邊撲過來。

「砰——」一拳頭砸過來,誰知竟然砸偏了,砸在了一旁的車欄上。

「嘶——」杜紫藤難受的快速縮回手,在中間叫着。「你他么還敢躲我,我——」

「住手。」突然,就在杜紫藤就要再次打過去時,林優喚道。

聞言,四人全都愣在了那裏。

特別是杜紫藤,一臉的狐疑。

難不成,這小妞是想再次開打,還是——

這還真是想不出來。

面對這四人,安以陌更是不敢插嘴說什麼,只是安靜的坐在一個角落裏。

她心裏很清楚,只要保持沉默,等到了,把信件交給那個營長,一切就都結束了。

而他們喜歡怎麼樣,想怎麼樣,也都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當然了,那也是脫離了他們這些主兒之後的事情啦。

「這——」劉嬋有點膽怯的向後退了兩步,因為是蹲著的,身子不小心跌倒在了下去。

看見他著膽怯模樣,陳童和南禪也跟着害怕起來。

特別是南禪,剛才就是他誤打誤撞將頭伸到她褲、襠的,不但如此,還在這裏說人家還是個chu女來着。

現在這小妞,肯定是要找他報仇的。

這——

南禪不斷哽咽著,身子也跟着瑟瑟發抖著。

「你叫杜紫藤,是吧?」不料,林優忽然對着杜紫藤開口道。

說着話,林優竟然還慢慢過來。

見她走向他們,四人嚇得都不斷往後縮著。

杜紫藤也想縮的,可是他沒地兒縮啊。

人家小妞都開口了,指名道姓的喊他呢,他就是所到哪裏去,人家也會跟着的。

見眼前三人像老鼠見到貓咪似的,不斷後退,安以陌不由得覺得他們還真是懦弱。

嘴裏說的那麼好,可實際行動起來,還不都是一個個的無能鼠輩。

錢再多,家境再好,能頂個屁用啊。

看了看他們,安以陌又將視線投向林優,還有那個正在瑟瑟發抖的杜紫藤。

他現在這模樣,倒還真的挺像是肚子痛的。

安以陌沒敢多看,只是掃了幾眼,然後繼續低下頭。

「是,是——是我?」杜紫藤語氣倫次的說着,說完又是努力的哽咽了下。

看樣子,這回真的要載大跟頭啦。

「跟我過來——」林優一把拽住杜紫藤的耳朵,將他拽到了剛上車時站的位置。

「站在這裏,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跟他們走在一起。」林優白了眼杜紫藤,然後盯着他道。

杜紫藤懵了,這小妞是想幹什麼?

怎麼就開始管他了呢,真是的。

「聽到沒有?」林優使勁拽了下杜紫藤的耳朵,聲音略高一些道。

杜紫藤蹙眉,看着林優追問道。「哎喲,我說姐姐啊,您不會是真的看上我了吧。剛才,剛才,我也就是說的玩玩而已。您這模樣,真的不是我的菜——」

「我靠,這還是男人嗎?」杜紫藤的話剛說出口,陳童立刻開口道。

「的確不是男人。」南禪再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深深吸了吸鼻子道。

見狀,劉嬋和陳童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轉移到了南禪身上。

南禪蹙眉,很不解的聳聳肩。「我是再說他,說他。」

話畢,劉嬋和陳童一同在他的頭上拍了下。「我們知道。」

「你們知道,那你們還打我?」南禪委屈的看了看兩人,可是他們並沒有回答他的話,無奈,他也就跟着向前看去。

「啪——」他們都還在那裏傻看呢,林優一巴掌就給打了過去。

杜紫藤叫林優給打的啊,真可謂是滿地找牙啊。

「就你這豬頭模樣,我會看上你?我靠,我就是讓你站在這裏,幫我擋住風,你沒看見前面刮過來的風很大嗎?看什麼,頭轉過去——」林優撇撇嘴,語氣很冷的對着杜紫藤。

「哈哈哈——」聞言,對面的三人都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可是林優只當沒看見,若無其事的伸手,將耳機再次插到耳朵里,然後優雅的坐了下去。

杜紫藤拳頭攥得死緊,真恨不得馬上將這個小妞給辦了。

可是他又沒有那個膽兒。

然後又快速的決定,一定要教訓教訓那三個王八蛋。

至於那個美女姐姐嘛,還是可以辦的。

杜紫藤思索著,心裏頓時大喜。

因為他覺得,安以陌怎麼着也都比這林優要好吧。

至少不會那麼粗魯。

真是的,女孩子家家的,咋就這麼粗魯呢。

「咦,這美女姐姐,是怎麼啦?為什麼一直不說話?」見對面的沒啥戲了,南禪就將視線投向了安以陌。

安以陌低着頭,安靜的蹲在角落裏。

別說,還真有點困了,可是卻睡不着。

「不會真的是個啞巴吧?」陳童蹙眉,不解的自問。

劉嬋頓了下,推了他們兩人一把道。「你們兩都給我老實點,人家那麼老實巴交的女孩子,胡說什麼呢?害羞,肯定害羞啦。」

「害羞???」陳童轉頭盯着劉嬋。

「你小子不會是想cao這個啞巴吧?」南禪還真是心直口快啊,想到什麼,馬上就給說了出來,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我cao——」劉嬋氣憤的拍了下南禪,南禪這才乖乖的縮了起來。

陳童見狀,也不再多話,跟着南禪依靠沉默了下來。

「這幫孫子,就知道趁老子不在,在這裏瞎起鬨。等到了軍營,看來自怎麼收拾這兩小妞——」對面的杜紫藤,被冷風吹的那叫一個難受啊,身子就像是觸電了一般,不斷地抖呀抖的。

安以陌又是將頭埋在雙、腿間,緊緊閉着雙眼,她想就這樣睡會兒,就一小會也行。

然而不管他們說什麼,她都不會理的。

****

深夜的冷風不斷地吹着,越吹越冷。

車站的入站口,寵再再像尊雕塑一樣站在那裏。

眼眸獃滯的對着那邊看着,一直等到這一班火車離開后,他才微微垂下眼眸。

這一天,一會兒去對面的汽車站,一會兒又在這裏的火車站。

雖然相隔很近,可是寵再再卻覺得像是有十萬八千里一般。

「少爺,我們還是回去吧。余小姐已經打了四十多個電話了,讓您趕快回去。明天就是a大學的運動會了,中午余小姐的父親就會到洛城,我們還是先回去準備下吧。」葉辰糾結著走到寵再再跟前,伸手幫他拽了拽衣服,然後開口道。

寵再再吸了吸鼻子,轉頭看着葉辰。「我還想再等等她,我知道她一定會在這兩天離開洛城的。我愛她,我很愛她,你知道嗎?」寵再再說着,忽然情緒很不穩定的抓着葉辰的衣服,一遍接一遍的強調著。

可是他卻沒看見,葉辰那失望的表情。

對,沒錯。他是愛她,可是他的愛也就是說說而已。

「可是,少爺。我們還是回去吧,火車都已經開走了。我們——」葉辰吐了口氣,繼續道。

聞言,寵再再像是被觸痛了什麼似的,倏的抓起葉辰的衣服,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少爺——」葉辰頓了下,聲音膽怯道。

寵再再沒有說話,送來了葉辰,然後大步向前走去。

葉辰愣在原地,痴痴地看着寵再再。

看了許久,最後又將視線轉移到車站的入口處。

「以陌,你現在走了嗎?我想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那麼多了,真希望你可以聽苟長生的話。不要再肆意妄為了,以陌——」葉辰哽咽著,心痛不已的在心底里念叨著。

半山別墅內。

「砰——」一聲,一個漂亮的水杯,被餘妙彤摔砸了地上。

「我說,你們是怎麼看着再再的,為什麼現在了還沒見他?明天可就是我的演出時間啦,你們要我怎麼睡得着,怎麼安心去演出——」餘妙彤優雅的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摸著肚子,一隻手放在膝蓋的地方。

「可是,小姐,我——」

「你給我閉嘴。」陳媽哽咽了下,緩緩抬眸對着眼前的餘妙彤,剛要開口說話的,可是卻被餘妙彤給打斷了。

她的表情很得意,然而卻又非常的桀驁不馴。

「如果不馬上給我找到再再的話,你們今晚誰也別想睡覺。」餘妙彤氣憤的對着一直沒說話的寵春誠。

寵春誠倏的抬眸,黑眸瞪的大大的對着餘妙彤。

見狀,餘妙彤也若無其事的對着他。

好像再一次警告他,別輕取妄動,否則就將讓他遺憾終生似的。

「妙彤,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了。真的不要去在參加什麼演出了,好嗎?再說了,即便是再再不在,可是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啊,你現在肚子裏可是有孩子的呀。你不能這樣胡亂行事啊,妙彤——」寵春誠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我就要,你能拿我怎麼樣?」餘妙彤倏的站起來,對着寵春誠道。「明天中午,我父親就會到這裏,到時候我看你怎麼給他個交代。」

「你——」寵春誠氣憤的指著餘妙彤,可是卻欲言又止了。

他感覺好後悔,當初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女人。

只可惜哭了那個叫安以陌的女人啦。

思索著,寵春誠的心,頓感痛如刀絞。

「老爺——」忽然,寵春誠的身子斜斜的向側邊倒了過去,陳媽快速攙扶着他,關心道。

「裝什麼裝,還不快給我出去找你的寶貝蛋兒去。現在都幾點了,還不回來,想不想要孩子啦?」餘妙彤蹙眉,狠狠的白了眼寵春誠和陳媽,然後聲音尖酸刻薄道。

聞言,陳媽絕望的轉頭對着餘妙彤。

「妙彤啊,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可知道,他是你的父親啊。」陳媽深吸了口氣,一臉落寞的對着餘妙彤,聲音歇斯底里的吶喊著。她現在真心用刀子捅自己幾刀,她當初怎麼就能想到這個主意,到底是是怎麼啦。

為什麼會眼睜睜的看着餘妙彤嫁給了寵再再,還有了孩子,為什麼——

陳媽抽泣著,轉頭對着寵春誠。

「陳媽,別哭,別哭。我還可以,我沒事,剛才只是沒站穩而已。」寵春誠心痛的看了看陳媽,然後站直了身子,語氣平淡道。

陳媽沒再說話,只是看着餘妙彤淚如雨下。

「呵呵,父親?我看你是燒糊塗了吧?我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他配嗎?」餘妙彤蹙眉,緩緩走到陳媽跟前,聲音刻薄道。

「你——」聽着餘妙彤的話,寵春誠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抬起手一臉憤怒的對着她,但是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什麼?你是不是想罵我啊?告訴你,有本事的,你就打我啊,打啊,往這裏打?」餘妙彤一步一步逼向寵春誠,語氣依然那樣尖酸刻薄道。

聽着她的話,陳媽更是氣憤不已。

「妙彤,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啦。」陳媽失聲抽泣著,快步向前,舉起手「啪」一巴掌就打了過去。

餘妙彤被陳媽這一巴掌打的差點摔倒在地上。

她很震驚,陳媽竟然敢打她。

長這麼大了,還從沒人敢這樣打過她。

餘妙彤倏的站直了身子,狠狠的就是一記耳光,打在了陳媽的臉上。

「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打我?實在是豈有此理——」餘妙彤對着陳媽,語氣冷漠道。打完之後,似乎感覺還是不滿意,隨之又是一腳,踹在陳媽的肚子上。

「啊——」陳媽被踹的翻倒在地上。

寵春誠見狀,憤怒的對着餘妙彤。「你實在是太不像話啦。」

說完,寵春誠快速俯身去攙扶陳媽起來。

「呵呵,你不會是也想打我吧?」餘妙彤蹙眉,語氣冷漠的對着寵春誠。

寵春誠深吸了口氣,表情僵持着。

「妙彤???也是你可以叫的嗎?簡直太放肆了。你不過是個傭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嗎?哼——」餘妙彤吸了吸鼻子,黑眸瞪的大大的對着陳媽,說完快速轉過身來對着寵春誠。

「我勸你最好給我放尊重一點。」寵春誠抬起手,聲音顫抖著道。

「尊重點?」餘妙彤吸了吸鼻子,頭斜斜的對着寵春誠。「您是在威脅我?」

「我——」寵春誠無奈的對着她,嘴巴張的大大的。

「你什麼?我就放肆了,怎麼樣?告訴你,今天如果不把寵再再給我找回來,這孩子我就不要啦。」餘妙彤蹙眉,聲音抬高一些,伸手指著寵春誠道。

聞言,寵春誠和陳媽,都驚訝的對着她。

然而餘妙彤卻很得意的笑着,若無其事的呵斥道。「快給我出去找——」

「不用啦。」忽然,寵再再推開門,打不走了進來。

看見寵再再回來了,寵春誠和陳媽,懸著的心,頓時落了地。

「再再,你跑到哪裏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再再——」餘妙彤錯愕的看向寵再再,剛才冷漠的表情,忽然又重新恢復溫柔道。

說着,還扭/動着身/子,慢慢向著寵再再跟前走去。

可是她卻沒看見,此時的寵再再正滿腔的憤怒。

他走到餘妙彤跟前,二話沒說,就是一巴掌「啪——」的扇了過去。

因為力道太大,餘妙彤被打的趴在了沙發上。

看着這樣的情形,陳媽和寵春誠頓時驚訝不已。

可是,不管再怎麼驚訝,該擔心的,他們還是要擔心的。

這一點,他們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妙彤,妙彤,你怎麼樣啦?」見狀,陳媽快速跑上前去,拉着餘妙彤的胳膊,關心道。

然而餘妙彤卻依然溫柔如舊的看着寵再再,伸手推了下陳媽道。「我沒事,陳媽。多謝陳媽關心,其實我也是因為太過擔心再再了,所以才對你們那麼大火的,我都不是有心的,陳媽,您能原諒我嗎?」

餘妙彤的情緒轉變的還真夠快的,說風就是雨,說太陽,立刻就晴空萬里的啦。

「就是,就是啊。再再,妙彤也是一直衝動,衝動而已。」見狀,寵春誠立刻跟着陳媽話,安慰著寵再再。

寵再再蹙眉,冷漠的眼神獃滯的看着寵春誠微笑的臉。

看得出來,他們都在假裝,為了那個孩子在假裝,為了不認他們起爭執在假裝。可是餘妙彤她呢,卻是那樣的對他們——

思索著,寵再再頓感心底一陣刺痛。

他攥緊拳頭,黑眸倏的看向餘妙彤。

餘妙彤此時卻膽怯的閃到陳媽的懷裏。

陳媽緊張的伸手抓着餘妙彤的手,熱淚盈眶的對着寵再再看着。

「我累了,先上樓去了。」寵再再沒多說什麼,冷冷的摔下這句話,就向樓上走去了。

看見寵再再走上樓了,餘妙彤快速摔了陳媽的手,站起來也跟着向樓上走去。

餘妙彤離開的瞬間,陳媽就哭了。

她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別的什麼,心情特別的複雜。

「你也不要再難過了,相信他們會好起來的,一切也都會好起來的。」寵春誠頓了下,走到陳媽跟前,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對着她道。

聞言,陳媽表情堅定的點着頭。「嗯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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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總裁你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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