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Chapter.9.

到最後,幾位還是接受了事實。

夜沁難得的偷閑卻又被拉來陪春歌,雖然有些小不爽,但是比起帶六人來說,春歌就顯得意外的安靜。

夜沁坐在窗台上,打開窗戶捧著聖經在看。

她不信主,但是她愛看聖經。她總是可以從聖經裏面學到許多許多哲理,她也會看別的哲理書,總會在自己中意的句子下,畫一條紅紅的長線,然後記下這個頁數。

她不怕忘記,但是她喜歡這樣。

她看向在教學的黑澤治也,突然想起一句話。

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

她很脆弱,她承認。所以她總是以逃避作為結果,中島尤一何等聰明,在她的行李箱裏,留了聖經和他最中意的幾本書。

夜沁閑着無聊就會翻看,然後她突然笑了,笑的很歡。轉向窗外,幾位在訓練體能,雖然很苦很累,但精神頭卻很好。

恩,他們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呢?

夜沁暗想,翻到最後一頁,空白處有着一段蒼勁有力的字。

——我相信你你懂,所以我不點破。有句話我送給你。「如果敵人讓你生氣,那說明你沒有勝他的把握。」

是中島尤一,夜沁合上書調下窗枱,她還是有點依賴她爸爸。

這個習慣,不好不好。

「你們要喝什麼么?」夜沁問,黑澤治也看向她,她居然和自己說話。難得。

「橙汁。」黑澤治也道,他不喜歡喝這個。但是她喜歡。

夜沁笑笑,問春歌。

「你呢?」

「啊……額,橙汁……」

「好,你們繼續吧,我下去倒。」夜沁瀟灑的走了出去,笑的很炫目。

是啊,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

既然她改變不了她忘不了黑澤治也的事實,為什麼不接受?接受並且承認她忘不了他,但不接受他的愛。

這樣起碼,不是自己一個人難受。

倒了果汁,夜沁端上去放在桌子上便下樓了。一眼都沒有看黑澤治也,黑澤治也有些疑惑,她貌似心情很好。

夜沁拿出膠袋,從冰箱裏面拿出水裝進去。提出去,給訓練中的幾位澆澆暑。

「前輩們,休息一下吧。」夜沁對在樹蔭下的四位道,順便遞了幾瓶水。五月底,六月頭,這段時間是暑氣剛來的日子,天氣忽冷忽熱,大家穿衣總是沒有辦法恰到好處。

夜沁討厭出汗,所以常常洗澡,間接的就換衣服,她現在穿的是連衣裙,把一頭烏黑的誘發梳起來,看起來很是清新。

「好~~大家休息一下吧~~」壽嶺二元氣滿滿的說,結果夜沁手上冒着水氣的水,很滿足的喝了下去。

「嗷嗷~好渴……」翔坐在樹蔭下,夜沁笑着地彎腰遞給他一瓶水,翔兩眼泛光的把水全部喝了下去,滿足的吐了口氣。

夜沁看着在休息的幾位暗暗的擦了擦汗,她怕熱忌寒,體質很是無恥。【我承認我詞窮了】自己拿了瓶水坐在人工湖旁的樹邊。

這個人工湖是早乙女三個月前挖的,那段時間他愛上了游泳。

人工湖很大很深,夜沁跪在湖邊,伸手點了點水,水面漾起了漣漪。夜沁心情大好,脫了涼鞋坐在湖邊把腳伸下去。

「唔。」水很涼,沒有被太陽照射過的熱感,可能地下是井水。夜沁晃着腳,笑眯眯的。有些晃着身子,馬尾在身後蕩來蕩去。

很自然的,幾位男性看了過來。

翔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夜沁的嘴角,很罪惡的他口開始巨渴起來。

「好了,繼續訓練。我很現在來玩新的。」黑崎蘭丸捏了捏水瓶,皺眉道:「我們在這裏放了很多紙片,範圍在白線之內,白線已經畫好了。你們要一一的把它找出來,一共二十張,誰多誰今天就不用訓練。」

不用訓練這個詞甚是誘惑,這種大熱天,他們真的只想吹空調吃冰欺凌穿着四角褲打遊戲啊!

然後幾位在前輩的一聲令下之後,七位跟什麼似的開始散開尋找。美風藍再次面癱,走向夜沁,在她身邊蹲下。

「黑澤治也他是你前男友,怎麼沒有一點其他的情緒。」夜沁轉頭盯着美風藍,奇怪,很奇怪。

「你……」夜沁歪頭盯着他:「居然會在意別人的事欸。」

「不,局限於你。」美風藍坐下,背靠樹榦手支在身側。陽光撒在他臉上,十足的美感。

「哦~那我還真是榮幸。」夜沁停止了腳步動作,看着清澈的水中自己的腳,有些小愣神。把腳抬起來,側放在草地上。她突然好熱,摸了摸額頭,貌似呆太久了。

「你很少有情緒的變化,不管是對誰。但是黑澤治也是例外。」美風藍看着夜沁,夜沁轉向他。

「看着你有所變化的眼眸和面色,」美風藍突然傾身,挑起夜沁的下巴,極具誘惑的說:「我甚是,有興趣。」

然後夜沁挑了挑眉毛,微微使力站起來,還沒站穩,翔的一句。

「你們在幹嗎——!!」把夜沁嚇得腳下一崴,直接往人工湖裏。

摔下去。

「pong——」平靜的人工湖濺起水花,在場男士全部愣在原地。壽嶺二動了動嘴角,「夜沁醬……不會游泳……」

然後黑崎蘭丸「嘖」了一下往前跑,卻在半路上剎車停住。

水面又濺起水花。

另一個人跳了下去。

「哦吼,他第一次救人。」卡繆卷著髮絲道,「看來我要對這個女孩抱有別的想法了。」黑崎手插在口袋,冷笑。

「你早該有這種覺悟了。」看着六位男子沖向湖的樣子,黑澤蘭丸慢悠悠的拿出手機打了私人醫生的電話。

「真是沒良心呢你們。」壽嶺二癟癟嘴,有些不是味道的說:「還帶人家爸爸救過我們啊,怎麼就這麼不憐香惜玉呢。」

美風藍在水底抓住夜沁的手把她往自己帶的時候,胸口有根弦「吧嗒」了一下,他微微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抱着夜沁往水面上游。

「嘩——」美風藍鑽出水面,把夜沁往岸邊帶,翔幾個拉着夜沁,美風藍則拒絕所有人。不,應該說是無視所有人,自己撐著岸面跳了上去。

「夜沁,夜沁你醒醒!喂!」翔跪在夜沁身邊拍著夜沁的臉,夜沁是受驚嚇后掉下水的,入水之後反射的倒吸了口氣,嗆了不少水。

「咳咳——」夜沁皺眉咳嗽著,半瞌着眼眸,眼前一片模糊。然後她抱住自己的手臂,捲曲在一起。

「喂喂,蘭蘭。這不對勁欸……」前輩就是前輩,比起幾位手足無措,他們更利於尋找突破點。

「讓開。」美風藍道,走進夜沁,把她橫抱起來。她身體很涼,頭上的束髮帶不見了,一頭烏髮全部傾灑下來,映襯着她的臉更加慘白。

「你們……」聽到聲音跑下來的黑澤治也看見夜沁全身水,怒氣頓時加劇。

黑澤治也不想說話,他走向美風藍打算接過夜沁,在他的印象里,美風藍應該不會拒絕。可是,他不了解美風藍。

「不許靠近。」翔咽下了喉口的話,愣愣的看着美風藍。美風藍抱着夜沁岔開他,留下一句話。

「不允許,你碰她。」

黑澤治也看着他的背影,手握成拳頭。

卡繆別有深意的看着美風藍,心中對於早乙女那傢伙對自己說的話有了些許瞭然。那個博士……還真是有過厲害的。

而他。

卡繆看向美風藍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是真的惡趣味呢,還是聽話呢,還是……

有了感覺了呢?

撒,誰知道呢。

………………

黑崎家的私人醫生來得很快,據說是坐直升機來的。

醫生做了一下全身檢查,粗魯的檢查。

「這位小姐體質屬寒,可能是前些日子感冒沒有休息,今天又曬了會太陽加上落水。發燒了。」醫生開了點葯,「吃一點葯就好了。」然後他看向黑崎。

黑崎瞭然,起步走了出去。

幾位站在夜沁的床邊,夜沁穿着睡衣。

春歌握着她的手,衣服是她幫她換的,那種體溫,春歌有些后怕。

她以為她死了。

那種近乎於死人的溫度。

「黑崎少爺……」

「全部說出來。」

「是……這位小姐的是舊病。」

「舊病?」

「是,沒有家屬在場我無法確診,就開了點退燒藥。」一聲恭恭敬敬的說。這個醫生是中西醫全範圍攻略,在黑崎家做了二十年了,黑崎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看向屋內。

也許那個人知道。

今晚,得好好談談了。

這次訓練,太有趣了。

黑崎蘭丸扯了扯嘴角,冷笑。

「這種偵探遊戲,早乙女社長,也就只有你玩的出來。」

在監控的那一頭,早乙女的眼鏡反光,他面前坐着一位年紀相仿的男人。

「早乙女,給我個合理的解釋。」那人敲了敲桌子,很平靜的語氣。早乙女知道,這才是那傢伙真正發火的前兆。

「那是個意外。」似的,在他的意料之外的意外。

「……」中島尤一真的很想揍這個老朋友,無奈這個理由真的很充分。嘆了口氣,傾身。「老友,我就這麼一個女兒。」

「我知道。」

「拜託你把她當成寶行么?不是你的肉你不疼是吧。」中島尤一有些憋屈,他半眯着眼看着早乙女,早乙女笑。

「你知道我想的,我不用點破。」

然後中島尤一笑了,這個老友,還真的是。

很了解啊。

兩人碰了一下杯,看着監控,眼眸內似乎閃出一種。

在看一場很有意思的。

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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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之王子殿下之王牌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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