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刀歸鞘刀出鞘(1)

第666章 刀歸鞘刀出鞘(1)

第666章刀歸鞘刀出鞘(1)

(8月到來,第一次在縱橫正正經經求月票!第二卷《孤身赴北莽》肯定會在本月有一個圓滿的收尾!)

在她面前,沒有誰敢自稱出身槍術世家。王綉在天下槍林的地位,如同李淳罡之於劍道。

十餘柔然鐵騎自恃騎術超群以及胯下戰馬出類拔萃的負力,同時提起長槍,只是雙方相距極近,戰馬的血統和馴養再優良,也不能在承載一名重甲騎士的前提下進行爆髮式衝擊,兩匹戰馬同時踩着細碎步子,率先殺向青衣青鞋的清秀女子。他們這十餘騎皆是跟隨山主久經沙場的競技武騎,對陣軍旅甲士和江湖人士都十分擅長。兩桿漆黑鐵槍,居高臨下,一桿刺,一桿掃,左邊刺向青鳥眉心,右邊掃向青鳥臂膀。

青鳥曾經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刺客,入莽練槍以後殺人手法渾然一變,契合王綉剛猛魔怔的槍法宗旨,尤其是當王繡的剎那由女子之身的青鳥使出,更為賞心悅目,剎那槍出,明明是招式簡樸的一記筆直遞出,槍身竟然彎曲出一個詭異弧度,猩紅槍身外弧撞在鐵騎刺額一槍的槍身上,撞偏了這一槍后,剎那槍身借力再曲弧,弧口瞬間變了一個反向,把掃臂一槍又給崩掉,然後剎那槍擰直一戳,透過戰馬頭顱點在馬背上甲士的胸口,槍身一麴生弧度,槍頭勁頭蓄勢一崩,就將那名騎士的胸甲炸裂,整個人被挑飛到空中,尚未墜地就已氣絕人亡。

王繡的崩字訣,傷人身體血肉更傷人經脈氣機,蛛網首席刺客一截柳的插柳成蔭,可以讓劍氣生根,這等陰毒劍術,其實便悟自王繡的槍法,王綉一生挾技游天下,狹路相逢從不讓步,出手更不留情,北莽這二十幾年中有無數武夫精研王綉槍術,王綉就像一條黃河蛟龍,身死之後,後輩江湖探河尋寶,有人不過撿起一鱗半爪,有人拾起龍鬚,唯獨一截柳抓住了那顆驪珠。青鳥自幼見識王綉這個武痴的練槍行徑,近水樓台,更繼承了父輩的天賦,對於四字訣的領會,遠非一截柳這些外人能夠想像。那會兒雄鎮北涼武林的王家,總能在內院見到一個小女孩,不論寒暑,都在一步一肘練習出槍,滿手老繭提一根木杆子不斷抽掣。

青鳥在對撞狂奔中一抖剎那,纏那住一桿鐵槍,手中剎那的槍頭劃出一個氣勢磅礴的渾圓,一名騎士的整顆頭顱就給摘掉。她一腳踹在擦肩而過的戰馬腹部,連人帶馬都震出三四丈外。奔襲中,腳尖一點,躲過雙槍扎刺,手心滑至剎那中端,槍式旋出一個大圓,大圓更有剎那槍帶出的本身弧度,如同一條套馬繩在空中晃蕩,蓄勢至圓滿,剎那離手后,以她為圓心,二十步以內,三騎連人帶鐵甲再帶戰馬都給截斷,或斷腰,或斷頭。

青鳥繼續弓腰前沖,剎那恰巧飛盪在她手邊,一槍震出,在一名騎士面目前三寸處急停,不等鐵騎暗自慶幸這殺人如麻的女子氣機衰竭,旁人只看見他的一張臉便塌陷下去,慘不忍睹。

青鳥輕拍槍桿,剎那槍環繞到身後,格擋住作刀劈的一根凌厲鐵槍,弧字能殺人,也能防禦,背對騎士的她雙臂敲在槍身上,剎那槍頓時彈砸在那名騎士的胸口,青鳥轉身,右腳後撤一大步,握住彈回的剎那,變橫做豎,便是一個回馬槍拖字訣,將那名本就已經臉色如金箔的慘淡騎士腹部捅出一個大窟窿,青鳥微微提槍,巨大挑力使得尚未死絕騎士飛向天空,她抽槍,復爾一戳一攪,這名甲士的屍體就開了花。

她四周,能夠站着的沒幾名騎士了。

僅剩下小半數目的騎士眼神交匯后,都準備展開誓死一搏。

青鳥眼角餘光望向小溪那邊的風波。

還要殺得再快一些。

徐北枳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本不信鬼神之說的讀書人此時給如同紅蝠的陰物四臂扯住,吊在遠離險地的一顆大樹上,先前幾次遠觀,朱袍元嬰都是一面示人,四臂齊齊縮入大袖,這會兒徐北枳近距離望着那張地藏菩薩悲憫相,清清楚楚感知到它的四條胳膊,默默閉上眼睛,他曾經跟爺爺爭執過「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七字的註疏,徐淮南與歷代儒士持有相同見解,將怪力亂神譯成怪異勇力叛亂鬼神四事,徐北枳則認為不應是簡單建立在儒家對墨家敬奉鬼神的非議基礎上,怪力亂與神之間並非並列,而是間隔,亂作動詞用,神專指心智。這會兒徐北枳倒是覺得自己大錯特錯,又是念經念咒又是口誦真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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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悍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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