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老者與棋

第55章 老者與棋

有了上官若夢送來的百兩黃金,濟世坊擴大經營的項目正式開始啟動了,風絕羽為次特意擬定一份項目計劃書,讓李義德三人按部就班的進行。.

兩天後,風絕羽得到趙家老三送來的消息,信簽是公羊於寫的,沒看出來老頭子長的對不起人類,丫一手的書法倒是驚世駭俗,看完了信簽才知道,皇家大內派來的眼線終於一無所獲的撤走了,濟世坊重新變成了無人問津、要死不活的「鬼」店。

對此,不管是李家三人還是風大少自己,都很是高興,於是風大少開始頻繁出沒城南與上官府。

接下來幾天,風絕羽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愜意的人生,上官若夢早出晚歸,給了他極大的自由和便利,風大殺手開始規劃自己的人生,早睡早起,不到清晨就起來觀花種草、駐留花園。

隨後會出去跑步、溜彎,鍛煉身體……

早上會在西麟湖的廣場吃早茶,油條、豆漿,到西麟湖邊觀景、遛鳥、甚至還找了個棋攤下棋……

然後消失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會精疲力盡的趕回來,到長房那跟准岳父、准岳母吃晚飯,回到自己的住處一頭扎進被窩裏蒙頭大睡……

風大少的健康作息時間很快引起了上官府中人的注意,上官家從老爺子開始直到下邊的下人無不對風大少的生活習性感覺到詫異,只看半天的活動,風大少的習慣還是很健康的,可是為什麼他每次回來都這麼累呢?好像恨不得連飯都吃似的,除了睡覺還是睡覺。

經過上官府主人和僕人的細心觀察、仔細分析、嚴謹的判斷之後,眾人現,風大少的習性還是走回頭路了,以前也是這樣,找狐朋狗友上午談天說地、遛鳥打屁,然後下午就消失不見人影,不用問,這丫一準又回到西麟湖畔去了,那裏可是青樓處處、美女如雲啊,人家富家公子都是夜夜笙歌,風大少自然不敢夜不歸宿了,所以將聲色犬馬的活動改到了下午,這丫真夠無恥的,都是上官家的姑爺了,還是這般不知自愛。

於是,上官府里開始掀起一股討伐風絕羽的浪潮。

自然,討伐風大少不是目的,蓋是因為此前有了上官若夢的一系列舉動,讓人明白過來這個如今上官家唯一的話事者打定了主意要跟風大少共結連理而永不退出上官家,如此一來,二房、三房的人自然不滿意了,紛紛借風大少打擊上官若夢,說她是選了一個最差的夫婿尚不知,還任由其為所欲為,敗壞上官家的門風。

其實二房若文若武也經常流連風月,三房雖無子嗣,但老爺子的三兒子上官驚雷可是在西麟湖的某個藝館中還包養了個金絲雀的,別人不說,單說本少一個,丫們太無恥,哥就當沒聽見。

正應了那句話: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熟不知,風大少的一舉一動都跟修鍊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

清晨早起流連花院,是在測試生之靈氣對院中植物的影響有多大,

隨後晨練跑步,則是在鍛煉身體的協調性、肺活量、強身健體,

遛鳥斗棋,是在觀察天南帝國的局勢,磨鍊心性,

至於消失那一段時間,無非是在為李義德、公羊於治病,同時泡葯浴、以生之靈氣改造配製一品金創葯所需要的藥材。

一品金創葯的其中一部分藥材,必須經過生之氣的催化才能配製出上好的良藥的,

而到了晚上,風大少已然累的不輕了,但他仍舊沒有休息,鑽進被窩裏神識進入洪元空間,將藥材的種子種進方圓只有幾十米的洪元空間的土地上,栽植培育,留有以後配製金裝版、至尊版的金創葯後用。

不僅如此,風大少還在太玄大6市面上流通的幾種藥用進行重新的配製、研,短短七八天的功夫,他研製出不下十種功用不同的藥物。

比如名為「睡不醒」的蒙汗藥、比見血封喉的鶴頂紅還要毒的「閻王水」、聞上一點就失去行動能力的「軟香散」,甚至這丫的有一天腹黑到從趙老二那弄來了一包春藥,也被他改造成天下獨步的「棍掃一大片」。就連瞳兒給他準備的兩套金針上都淬了極陰寒毒、極陽火毒。

兩種毒一陰一陽,乃是從死之氣變化而來的毒素,用七種毒草配製研磨成末,用水融化淬上,劇毒無比。

這兩套針,即使擺在那裏,徒手去摸也會中毒,端的是奪魂噬魄的利器。

風絕羽有了三套針,兩針殺敵,一套救命,這三套針被他命名為「邪皇三針」,臭屁到極點……

反正,從早到晚,這丫從來沒有浪費過一分一秒的時間,身上揣著的毒藥、跌打葯不計其數,端的擁有了比一個標準的異世殺手還要恐怖的資本。

與此同時,生死無常神功在風絕羽不間斷的修鍊之下突飛猛進,體脈中的真氣已然達到了氣武境高階的水準。

閑來無事,他也把回天毫針的針法教給李義德,別看老頭年事已高,領悟力卻是強,七八天的功夫倒也學了個皮毛,深以為榮。連帶着瞳兒那小丫頭也會了兩手針法,天天圍着風絕羽問個不休……

總的來說,僅僅八天的時間,風絕羽實力大大的提升,已不再是春季才子當晚可比了,如果再讓他遇到真武境高手,甚至是靈武境,這廝也絕對會輕輕鬆鬆的玩死他們……

這一日,風絕羽照例起床,迎著東來紫氣吐納練氣,隨後出去晨練,沿着西鱗湖小跑,大約跑了四、五里地,來到時常光顧的鋪子去吃早點,然後去看擺攤的練棋。

剛到棋攤上,風絕羽便現不遠處多出一處棋攤,兩個老人正在對奕。

這陣子風大少沒少往棋攤跑,還是第一次見過這兩個老者,小的時候,風絕羽時常跟自己的師傅練習圍棋,聽其師說,棋之一道可以磨練心性,觀兩個老者沉思不語,手起棋落,殺的熱鬧,風絕羽走了過去。

兩個老頭穿的特別樸素,都是一身整潔的青衫,看上去不像有錢人。然而兩人身後卻是各自站着一個隨從,腰間佩劍,眉宇高談,氣勢不凡。要是換上一身黑西裝,再戴上黑墨鏡,那派頭就跟中南海保鏢差不離了。

見風絕羽走了過來,兩個「保鏢」皆是警惕性看了他一眼,未現他身上有真氣的流動,稍顯放鬆,不過並沒有放鬆警惕。

風絕羽壓根就沒怎麼看這二位,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棋盤上的局勢吸引住了。

朝着走了兩步,沒有注意,那兩個「保鏢」準備上前制止,卻被當中一個老者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風絕羽靠前,不像其它才子有過人的清風傲骨,非要拿把扇子,站的跟根兒棍似的牛逼轟轟,這丫的看的入神,竟然走到棋盤的邊上蹲了下來,用右手拄著腮邦子若有所思,就差沒把臉貼在棋盤上了。

兩名老者心有靈犀的看了他一眼,皆是一笑,也不語,繼續下棋……

風絕羽看了看棋盤,心下未免駭然,這陣勢夠有氣魄的……

看棋盤上,黑白二字幾乎佔滿了整個棋盤,正殺的難分難解,白手那邊的老者隱在上風,但在中路和右路奇險縷現。

而執黑子的老者正對着中路和右路狂轟亂炸,試圖在兩路爭個勝負。

反觀白子老者,淡定自若,毫不慌亂,每每一子暫解危機之後,都會在左路大龍上頻頻施壓,打的那黑子老者措手不及……

很明顯,這兩個老者都是棋中聖手,相差不多,運籌帷幄、智計過人,風絕羽也好此道,並且不弱,越看越是過癮,完全被棋局吸引住了……

過了一會兒,那黑子老者將黑子一收,笑道:「我認輸了。」

白子老者呵呵一笑,將黑白子分開,邊收入棋簍,邊說道:「這盤殺的激烈啊,險些讓你這老傢伙騙了。」

黑子老者對勝負並不在意,笑了笑問道:「怎麼樣?再來一局?」

白子老者搖了搖頭:「府里還有些要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說罷,白子老者在「保鏢」的陪同下離開了,臨行前再未多看風絕羽一眼。

風絕羽吸了口氣,沒得看了,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那收子的黑子老者叫到風絕羽:「這位公子適才也看了一會兒,想必對此道頗有心得,不如陪老夫手談一如何?」

風絕羽回過身,看了看棋盤:「我的水平一般,那就來一局吧。」

說着,風絕羽也不客氣,坐到了老者的對面,兩人將黑白子分開,清理出棋盤,那老者笑道:「請公子先手吧。」

「那我不客氣嘍。」風絕羽應了一聲,毫不猶豫落子。

啪!

「這開局……」老者愕然了一下,旋即皺了皺眉,隨後跟着下了起來。

如此你一子我一子,兩人下了十幾手,老者越下越是心驚,到得後來,每每風絕羽落子的時候,他都會抬頭多打量幾眼,然後想了一會兒接着下。

幾十手過後,老子無語一嘆,將黑子收回,道:「老朽認輸了。」

「哦。」風絕羽還在琢磨著下手,陡聽之下卻是面無表情,開始收子。

老者見狀,忍不住問了一句:「公子這棋藝從何學來的?」

風絕羽道:「看棋譜自己瞎琢磨的。」

老者無語,笑道:「公子可曾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觀棋亦觀人,卻不知公子如何理解?」老者沒著再開局的意思,棋子收到一半笑吟吟的問了起來。

風絕羽抬頭看着老者,問道:「老人家覺得下棋乃君子之學吧?」

老者啞然,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能聽出老夫話中的意思,他點頭,反問:「公子以為如何?」

風絕羽不贊同道:「一個人有一個人看法,小子閱歷自然不如老人家,固只知下棋如同兩軍對壘,將帥博弈,只有勝負之分,無有手段之別,呵,小子見解粗糙,讓老人家見笑了。」

「這個……」老者愣了一愣,搖頭苦笑。

風絕羽看了看天色,知道該回去修鍊了,於是起身抱拳:「老人家,小子還有些要事,就不奉陪了。」

「贏完就走?」老頭氣的嘴一歪,但是這街邊對奕本就是你情我願,倒也不能死纏爛打,老者笑了笑點頭道:「後會有期。」

風絕羽走了,直到消失在廣場,老者身後保鏢卻是不解的問道:「王爺,您剛剛輸了?」

老者掃了「保鏢」一眼,然後看向風絕羽消失的地方,說道:「大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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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無冕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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