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4】 越獄犯

【1054】 越獄犯

多虧老爸及時拿了大浴巾給我,我才沒有光着屁股在任阿姨面前展示到地老天荒。

從小芹身上跳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圍上浴巾,我來不及向小芹和任阿姨致歉,就慌慌張張的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之後老爸特意花了半小時時間和我「談心」,隱諱地表示我正處於青春期,和妙齡女孩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難免有時會控制不住衝動,,如果我覺得靠自己的意志力壓制衝動不太現實,那麼可以考慮從網店的貨物里挑一個飛機杯甚至一個充氣娃娃。

喂,誰精蟲上腦無法自制了啊,我剃了光頭不代表就變成淫僧了,老爸你太過分了,如果不是看你是我爸爸的份兒上我早就掀桌了。

飛機杯那種東西`藏在卧室里被小芹發現了怎麼辦,更不要說佔用空間更大的充氣娃娃了,到時候小芹一定會哭哭啼啼的說:「葉麟同學寧願用這種東西也不用我……」

當天更晚一些時候任阿姨找我談話,我穿着很正式的、類似開學典禮才穿的衣服,局促地坐在椅子上,等著任阿姨批評我。

但是阿姨並沒有長篇大論,而是做出不自然的笑容,以冰冷的聲音問我:

「你以為老爺子欽定你為陰陽散手的第32代傳人,就代表你的武功已經很厲害了嗎,要不要咱們娘倆現場比試一下,看看你能不能把我打趴下呀。」

一邊說一邊向我走過來,把指骨捏得咯咯直響,一副戰鬥前準備活動的樣子。

「不不不,任阿姨,我怎麼會是你的對手呢。」我感到背後汗毛直豎,慌慌張張地擺手推辭。

倒不是我有意謙虛,而是任阿姨作為曾經的女子散打世界冠軍,無論是從武術功底還是格鬥經驗上,都領先我一大截,我和任阿姨真人pk最可能的結果,是我被一記斷骨飛踢搞到半身不遂。

雖說我在陰陽散手方面的功力比任阿姨深一些(聽老爺子說,任阿姨陰陽散手的熟練度還不如小芹),不過那也不會讓我增添幾分勝算,,住阿姨可以揚己之長避己之短,利用她對陰陽散手的了解讓我撿不到便宜。

總而言之,任阿姨現在的總體實力無疑是在我之上,想要贏過任阿姨,我必須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勤學苦練。

另外除了點到為止的武術交流以外,我也沒有什麼理由非要跟任阿姨真人pk不可。

任阿姨今天指出她比較強的這一點,只是為了證明她仍然有教訓我的實力罷了,藉此警告我不要向小芹亂伸手,事實上這正合我意,我也不希望自己因為「精蟲上腦」推倒小芹,破壞目前較為穩定的「義兄妹」關係,並且讓任阿姨和老爸組成的新家庭難堪。

退一萬步講,就算有朝一日我的實力超過了任阿姨,我也不會從戰勝任阿姨這件事本身上獲取到任何快感,反而是任阿姨剛才威脅我的時候,不經意間說出的「娘倆」這個詞,讓我感到心裏一陣暖洋洋的。

任阿姨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啊,雖然一直沒有讓我改口叫她媽嗎,不過從心底里,已然將我當成她的兒子來看待了。

正因為是她的兒子,所以才不能和她的女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至少在我們長大成人獨立自主之前不可以。

我理解任阿姨的良苦用心,於是就嚴肅地向她做了保證。

我保證在脫離家庭獨立以前,不利用小芹對我的感情對她動手動腳,更不會像任阿姨擔心的那樣「搞出人命」。

看到我言語誠懇,任阿姨勉強算是相信了我的保證,只是我臨離開前,她在自己的脖子下方做了一個「格殺勿論」的手勢,表示如果我不守諾言,她絕不會手軟。

無論如何,「天外飛和尚」事件總算是有驚無險地收尾了,由於我堅持塗藥膏和擦殺菌皂,也完美阻止了頭癬可能的蔓延趨勢。

第二天是周日,總感覺任阿姨和老爸好像故意不出門在家監視我們,就連小芹坐在沙發上並排跟我看電視,他們都要盯着我和小芹的手是不是都放在明面上,弄得我和小芹怪彆扭的。

為了自證清白,我主動提出要自己一個人出去逛電腦市場,小芹要陪我去我也沒同意,好不容易讓任阿姨和我老爸得了空閑可以干自己喜歡的事了。

結果因為文化公園的國際花卉展吸引了不少遊客,地鐵站里人非常多,警察也比平時多出不少,似乎是為了防備恐怖襲擊。

「你,身份證拿出來。」

一個看上去永遠處在更年期的瘦高個女警察,和一個故意留着嘴唇上的鬍子以顯得成熟,其實誰都能看出來他剛參加工作的小警察,在地鐵閘機前面把我攔住了。

尼瑪,光頭完全抵消了1%的正太顏啊,現在的我看上去就那麼像背負大案要案的網絡通緝犯嗎。

「身份證,身份證。」小警察緊張兮兮地催促我,還把手放到腰間似乎想拿出什麼東西出來,其實他這種新手根本不可能給他配槍,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慢吞吞地掏出了吳升的身份證給他們看,女警察瞄了一眼之後警惕地說:「怎麼不太像,你的頭髮怎麼搞的。」

誒,在你們眼裏只有頭髮不太像嗎,看來在可以預見的將來,我和吳升還可以互相冒充一段時間嘛。

實際上現在我已經年滿16歲,不但可以辦理身份證了,而且冬山市規定在年滿16歲的3個月內必須申請辦理,不然要被罰款,聽老爸講,他老同學何狗剩的女兒何菱,因為某種原因拖到17歲才去申請身份證,還因此交了50元的罰款。

但是就像大家玩網

游的時候不願意用自己的身份證通過實名認證一樣,我雖然有了自己的身份證,更多場合還是喜歡用吳升的身份證,一來是過去用他的身份證用慣了,二來是我自己身份證上的證件照被照得十分難看,比刑滿釋放還像刑滿釋放,簡直是個越獄的,相比之下還是用吳升的身份證威脅性會比較低。

在小警察檢查身份證的時候,我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女警察險些被我這絲笑容嚇得拔槍),解釋說:

「我也不是故意想剃光頭的,其實我是得了傳染性很強的頭癬,為了治療才剃了光頭抹藥膏的,不信的話,你們伸手摸摸,我的頭上是不是還有被陽光曬乾的藥膏。」

女警察立即露出一臉嫌惡,她讓旁邊的小警察伸手確認了一下,然後就避之唯恐不及地讓我通過了,事後還催促小警察趕快去把手洗乾淨,免得危害到自己的一頭秀髮。

我在地鐵上欣喜於自己用吳升的身份證沒有穿幫,不料出地鐵站的時候又被其他警察檢查了一次。

「身份證拿出來。」

「快查查他是不是網絡通緝的A683號犯人。」

「別動,再動就開槍了。」

算上回程,我總共被查了四次身份證……我就那麼不像好人嗎。

累感不愛了,我垂頭喪氣地回到了紅樓北街小區,卻發現在自己前面走着一個比較眼生的mm,大概也是住在四樓的。

捎帶一提,為了鍛煉身體,我較少坐電梯,能走樓梯就走樓梯,這個mm大概是為了保持身材才走樓梯的,跟我理由差不多,雖然從後面看上去我覺得她一點都不胖。

結果這個mm發現有一個光頭越獄犯模樣的人跟在自己後面,似乎還多看了她幾眼,就不淡定了,腳下越來越快。

但是她穿的是高跟鞋,就算加快了步伐,也不可能把我給甩開,而且我堂堂斯巴達如果還沒有一個mm上樓梯快,豈不是很恥辱的事情。

於是我一直緊跟着她並且打算「超車」,只是她一直沒給我機會。

我們一前一後,氣氛詭異地走到三樓以後,mm突然發狂地跑了起來,跑到四樓的某戶人家門前不停地拍打起來,一邊叫門一邊哭喊著:「媽,快開門啊,有壞人追我,快開門……」

我氣得直翻白眼,也沒理她,直接掏出鑰匙,打開自己家的門進屋了,留下她一個人風中凌亂。

「葉麟同學,咱們鄰居苗大媽的女兒為什麼在外面哭啊。」

小芹見我回來了很高興,到門廳來迎接我,我還沒有把防盜門徹底關上,所以她能看見外面的一些情況。

「誰知道啊。」我故意提高了一點音量好讓苗大媽的女兒聽見,「可能是跟男朋友分手了吧。」

正好苗大媽出來給女兒開門了,聽到了我和小芹的對話,又見到女兒滿臉淚痕,驚問道:

「你和小趙分手了,,你不是說上個禮拜他還向你求婚來着嗎。」

「媽,不是,不是……」苗大媽的女兒十分尷尬地把自己的母親推進門裏,自己也跟着進去了。

做了如上的反擊之後,我才稍微消解了今天被許多人誤會的鬱悶之氣。

不過看情況,在我的頭髮重新長出來之前,是不是最好不要上街啊。

隔天,班長早就說過,卻一直沒有找到時間進行的開學前補課,終於到來了。

因為我光頭不方便外出的關係,地點設在了紅樓北街小區,也就是我和小芹共同的家,雖然初中的時候班長也在紅樓北街小區給我們補過課,不過跟那時候小芹是東道主不同,這一次我和小芹都是東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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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被女孩子欺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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