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 體育課上
今天的體育課難得和大課間休息挨着，變成了總長度一個多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
雨後初晴，前操場有些凸凹不平的地方，還留着顯而易見的小水窪，
不過陽光不會太強，涼風習習，正是適合運動的好天氣，
我和班級籃球隊的人玩了一會3V3對抗，牛十力的進步讓我驚異，險些一不小心被他蓋了個帽，
所有隊員中就屬孫羽表現最差，我深度懷疑，他一定是把精力都用在和校醫玩禁忌遊戲上面了，
整個過程當中，小芹都站在籃球場邊，立姿拘謹，雙手放在腿前，美目含情地望着我，
搶籃板球，因為動作激烈而露出球衣下的一截腹肌，小芹立即像是狐狸嗅到了野味一樣，滿眼冒出了?????的圖案，
別在這麼近的距離里對我發花痴啊，注意力都被你分散了，牛十力把我已經到手的球給搶走了啊，
我還注意到，小芹特別愛惜腳下的運動鞋，遠遠地避開所有水坑，一旦有人瘋跑着接近，腳下帶起泥點子，小芹總要緩慢但精確地加以規避，
所以，在雨後的運動場上站了快一個小時，小芹的運動鞋還是像剛從櫥窗里拿出來的一樣，一塵不染，散發着耀眼的白光，
夠了啊，你是給運動鞋做廣告的啊，運動鞋的存在意義就是為了運動，你把它穿在腳下展覽，它在夢中也會哭泣啊，
反正有小芹的圍觀，我在籃球場上的發揮也不好，玩了幾輪就下來休息了，
我走下籃球場信步閒遊，小芹一聲不吭地跟了過來，像是尾巴一樣跟在我的右後側，甩也甩不掉，
「喂，不是說在學校里，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是我女朋友嗎。」我說，
「這……這只是體弱多病的女同學，在向班裏最強壯的男生，請教提高身體素質的方法而已……」
我不是班裏最強壯的男生啊，牛十力才是，而且體弱多病這個屬性更是和你八竿子挨不著邊吧，你給我跑起來，跳起來，飛起來啊，
路過一個小水坑時，我突然心生惡作劇，冷不防一腳踏進水坑，濺起了高高的髒水，
哇哈哈哈哈哈，這回看你的運動鞋還不被弄髒，
小芹立即就明白了當前所處的險境，為了保護我給她買的運動鞋，她不往後躲，反而傾身向前衝去，用上衣甚至是頭髮把泥點子給接住了，
你……你傻啊，鞋子總有一天會弄髒的，就算你給它鑲上「永不磨損」的符文，也總有一天會因為你的身體發育而穿不下的，還是說你這輩子就打算這麼高了，往後別說是身高，只要胸部能發育一點點你就謝天謝地了，
連臉上都濺到幾個泥點的小芹，像個花臉貓一樣沖我笑笑：
「還好葉麟同學買給我的運動鞋沒事……」
「你帶手帕紙了嗎。」我問，
「帶、帶了。」小芹忙不迭地把手帕紙掏出來遞給我，
看看四外沒人注意，我抽出兩張紙，幫小芹擦去臉上的泥點，
小芹老老實實的，像面對牙醫一樣一動不動，
但是小臉漸漸地紅了起來，兩隻手扭捏地放在身前，一隻腳的腳尖向內勾著，
「葉、葉麟同學突然對我這麼好，是因為發現了我的才能吧。」
「啥，我只是為了我濺起來的泥點負責而已，你有什麼才能啊。」
「就是，畫漫畫的才能啊，果然『才女』才是葉麟同學喜歡的類型嗎。」
我靠，你還真有臉說啊，與其說你有畫漫畫的才能，不如說你有把漫畫編輯氣死的才能吧，而且你有哪一點像「才女」了，女學生們最近經常玩的「後宮qq群遊戲」，群公告裏明確註釋道「新宮女入群後向皇后自報才藝，作詩、唱歌均可，會武功的宮女不要。」
聽到了沒有，你就是那種連後宮qq群都不要的，會武功的女殺手啊，讓你入群她們擔心你會行刺皇上啊，
濺在小芹鼻樑上的一塊泥點，貌似不太好擦，儘管小芹緊緊閉上雙眼，方便我用力，但是我總覺得使用蠻力的話，說不定會傷到小芹的皮膚，
啊，我可真好心，想當年小霸王不知多少次傷到我的皮膚呢，童年時傷痕纍纍地回到家是常有的事，更過分的是，有時候小霸王還興緻勃勃地把我抓住，要給我「治傷」，
橘子水、麻辣燙的鍋底湯、吃剩的冰棍簽子，就這麼直接往我傷口上貼啊，我沒有因為傷口感染而死真是奇迹啊，最過分的一次，她居然用502膠水，要把我眉毛上的一道傷口直接粘住啊，502膠水不能用來粘活物啊，同學們千萬別試啊，疼死了啊，我疼得打滾的時候，她居然還說「良藥苦口忍着點」啊，
突然想到，最近有好多新聞都是關於整容失敗，注入臉部的醫用矽膠移位變形什麼的……難道我之所以從可愛正太變成嚇人的殭屍臉，跟小芹用502膠水給我治傷也有關係嗎，混蛋啊，小小年紀我就被你毀容了啊，你要怎麼賠給我啊，我找不到媳婦怎麼辦啊，
啊，貌似，小芹已經準備拿自己賠給我了，所以我也不能說她的道歉沒有誠意，
鄭重聲明：之所以不敢太用力去擦小芹鼻樑上的泥點，不是害怕傷到我未來媳婦的皮膚，而是我知道女孩子保護自己的臉就像男人保護自己的睾丸（對不起比喻太粗俗了，但是我覺得程度很類似），所以就算是可惡的小霸王，我也不會為了報復從前的仇恨而打她的臉，
煩惱於要怎麼擦掉頑固的泥點時，小芹睜開眼睛，出主意說：
「葉、葉麟同學，泥點太乾燥了才不好擦，只要往手帕紙上沾一些口水……」
說着說着從嘴角升起了忍耐不住的笑意，肩膀也因為興奮抖動起來了，
口水，用我的口水塗在你臉上嗎，做美夢吧，已經有過舌吻經歷的咱們，早就沒必要玩間接接吻這一套了，
我沒好氣地說：「我的口水很寶貴，沒有多餘的給你用，你用自己的口水吧。」
說完，就掏出一張新手帕紙，拿着它向小芹的唇邊遞了過去，
我的本意是讓小芹舔一舔這張紙巾，這樣我就可以用濕潤的紙巾去擦掉她鼻樑上的泥點了，
哪想到她完全不理紙巾，突然「啊嗚」一口，含住了我拿紙巾的手指，把我的食指給含在了嘴裏啊，
不光是含住，還在吮吸嗎，一邊吮吸一邊用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由下而上地仰視着我嗎，
尼瑪別引起我不好的聯想啊，為了打籃球，我可是換了運動短褲出來的啊，又薄又寬鬆，一旦內部有什麼異變馬上就會凸顯出來的啊，
這是操場中間，大庭廣眾之下啊，不遠處就有女生在打羽毛球，被她們看見我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然而我沒有立即把手指抽出來，因為在小芹的口腔里，溫暖而又潤滑，和我的指尖相觸的舌尖，如同貓的舌頭一樣撩人，給我產生了正在逗弄某種小動物的錯覺，
不好，我要耽於溫柔鄉了，小芹的目的就是讓我產生錯覺，覺得她既沒有危險又十分可愛，就算只是撫摸她的頭髮就能消磨掉一整天……別做夢了，貓科動物都是深藏不露的殺手啊，以前在爺爺奶奶的農家院裏，我親眼見過家貓殺死過麻雀和燕子啊，誰知道我背過身去時，你的利爪會沖我的哪個地方招呼啊，
於是我對抗著小芹嘴裏的吸力（她居然一本正經地，憋紅了臉跟我較勁），「波」的一聲，從她的唇間把手指拔出來了，
小芹露出意猶未盡的表情，
「葉麟同學的口感，有點咸……」
廢話，剛剛打完籃球，出了一身汗，當然是鹹的了，想吃甜的去抓唐僧啊，你這個千年貓妖，別老盯着我身上的肉好不好，吃了我的肉不能長生不老的，
無論如何，總虧是有了可用的口水，我把小芹的口水塗在她自己的鼻樑上，再用手帕紙擦乾淨了泥點，
頭髮上的泥點也順便擦了擦，衣服上的則沒管，因為泥點主要都集中在胸口上，
雖然小芹是銅鑼餅等級的貧乳，我也不想當眾揉弄女孩子的胸部，
最讓我不滿的，就是小芹的運動鞋仍然光亮如新，一定得想個法子把它弄髒不可，
轉眼去看，剛才那兩個羽毛球的女生玩累了，正要去體育器材室還球拍，
仔細一看，這不是大喇叭和小靈通嗎，你們倆一個胖的厲害一個瘦的嚇人，是該多鍛煉鍛煉了，
我靈機一動，向她們借來了球拍，準備和小芹玩上一局，
大喇叭本來想調侃我們兩句，但是她累得跟狗似的，喘了半天，終於和小靈通互相攙扶著，走到花壇邊休息去了，
我交給小芹一隻球拍，並且吩咐她後退，跟我拉開距離，故意讓她停在水坑多的地方，
「哼哼，正因為你體弱多病，才更應該打打羽毛球鍛煉一下啊，你準備好接我的發球吧。」
將羽毛球高高拋起，氣運丹田，一口深呼吸之後，我用盡平生之力，狠狠地照着小芹扣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