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7章 天巫錄

第1827章 天巫錄

香火氤氳、煙霧繚繞的茅廬里,風絕羽淡漠的臉龐流露出釋然的笑容。

不需要多加言辭,風絕羽也知道白闕道人看的無比清晰,他的來意其實真沒有什麼可以猜測的意思。

「不錯,近日為了籌備大哥的婚事,晚輩忙裏忙外佈置了一番,覺得妥妥噹噹,但是心裏總覺得還有什麼紕漏之處,時間不等人,明日就是大婚之日,這才想到大哥和嫂嫂成婚之日不便動手,萬一婚禮進行到一半有人出來鬧場,或者出現什麼強大的歹人,怎麼着,也不能讓嫂嫂出手吧。」

「呵呵,所以你就來找上老夫了。」白闕笑了笑。

「是啊,道長與嫂嫂的修為比肩,可以做為凌波島最後一張底牌,當然,如果歹人只是一些小嘍啰,晚輩自己就處理了。」

白闕並無二話,點頭道:「娘娘乃是老夫至友,她的事,便是老夫的事,明天老夫就聽你的了,只要你讓老夫出手,老夫絕不遲疑。」

「如此多謝道長了。」風絕羽說完,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白闕眨了眨眼,道:「還有事?」

風絕羽想了想道:「一事不明,旦求道長指教。」

「說。」

風絕羽頓了一下,方才說道:「不瞞道長,我覺得此次有人作祟與上闕有關之外,還有一個人值得提防,不過此人的身份在下確實不清楚,據說他叫巫雨子,乃是天巫傳人,不知道長對天巫是否了解。」

「天巫!」白闕神色一冷,聲音低沉道:「你怎麼會這麼想?難道有什麼蛛絲馬跡不成?」

風絕羽這才將在枯榮天境偷聽到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說到巫雨子這個人的時候,風絕羽刻意的觀察了一下白闕表情,只見白闕的臉上陰晴不定,似有憂絲流露而出。

「道長,這個天巫真的那麼可怕嗎?」

白闕嘆了口氣,繞指取出一截檀香點燃插在香爐上,說道:「天巫原本是萬年前百族中一個名望甚高的種族,此族中人以煉毒、驅盅而聞着於世,因其族人長期住在域外大澤之中、行蹤飄渺,是以極為神秘,此族中人大多修鍊的是木系本源中的毒靈神力,對毒、盅甚為熟悉,一直以來,天巫中人行走大世都被外人而排斥,便是因為他們的手段殘忍、行蹤詭秘,尋常修者尚且連天巫之人的樣子看不到,就莫名其妙的死於非命,故此一直以來天巫被世人稱為邪巫。」

「邪巫?」

「沒錯,邪巫,萬年前,邪巫於天下間赫赫聞名,天下修者無人敢惹,但是在四千年前,龍皇統一了百族並創下宏圖之後,天巫便被宏圖使和龍族連續三次的圍剿而絕跡了,可是不知怎的,兩千年前天巫傳人再度出世,在核心地帶掀起了一番腥風血雨,此後雖然傳聞有人聯合起來將其驅逐,可天巫中人卻一直沒有絕跡。」

「哦,其實在百多年前,有人自稱天巫在海外修真界四處為禍,當其時有兄弟二人,名為霍邪、霍滅,殺了天巫的領,盜了其靈寶法器五行傘消失在茫茫海外,此後所有人都認為天巫已死,可是誰曾想,更可怕的天巫傳人出現了,此人為了尋找霍家兄弟,在海外修真界殺了很多人,但最終找沒找到,老夫卻是不知,不過從那時起,大家才知道,所謂的天巫其實只是天巫中一個傳人罷了,真正的天巫到現在並沒有絕跡。」

「霍邪、霍滅?」

不問不知道,這一問,風絕羽頓時想起自己搜羅的無數寶貝當中,的確有一件五行傘,當時他還是在和合島上跟蕭別離、琴絕兩位島主共同抵禦黑獄六鬼的時候現了毗元老道的奸計,殺了毗元之後才得到的。這麼多年過來,風絕羽認為五行傘對自己毫無用處,所以一直放在藏寶洞。

哪曾想現在引出了天巫傳人,五行傘,還有化身毗元的霍邪,這中間有什麼利害干係?

風絕羽想了想,將五行傘取了出來,一時間茅廬著五光十色、絢麗非常。

白闕道人眼前驟然一亮道:「這不是五行傘嗎?怎麼在你手裏?」

風絕羽苦笑道:「事間自有因果,我也是機緣巧合殺了霍邪才得到此物,不過看來這只是一件普通的下品靈寶法器,威力一般般,也沒有特別之處,天巫傳人為什麼一直在找它呢?」

「拿來我看。」白闕突然顯得神彩飛揚。

風絕羽將五行傘遞了過去,白闕翻來看去觀察了許久,突然道:「咦?這上面好像有些不同。」

「怎麼了?」風絕羽把臉湊了過去。

只見白闕打開了五行傘,就是直接打開,並沒有認主,也沒有用神識力量,結果在五行傘的傘柄上他指出了那一個個密密麻麻的坑點。

像黑點一樣的存在,十分密集,不仔細看,根本不知道上面的坑點存在着極大的秘密。

白闕仔細瞧了瞧,忽然笑了:「如此拙劣的手段,竟然沒有人現,呵呵,有意思,我來看看。」

他說着,手指輕輕旋動,一道道白色的氣練猶如小蛇般蜿蜒轉動了起來,白光繞着傘柄轉了起來,不消片刻,竟然從傘柄上掉下一隻只黑色著灰粒,如同沙子一般,極其微小。

風絕羽以前根本沒仔細觀察,如今一瞧,心下一驚:「這是什麼?」

「腐死蟲,沒見過?」白闕笑了笑,他馬上揮了下手袖,一片白光亮起之後,那一粒粒黑色的灰粒陡然變大了起來。

而這時,風絕羽才看清,原來那黑色灰粒,竟然是一隻只猶如甲蟲般的靈蟲。

全部都是死蟲,但沒有腐爛……

「這……」

「別着急,還沒完。」

白闕笑着說,手上的法訣不斷的變換,慢慢的,甲蟲變得清晰了起來,足有上百甲蟲,都變成了拳頭大小,每一隻甲蟲上都有兩片翅膀,薄如蟬翼,而翅膀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這是什麼?」

「等等啊。」白闕依舊在施法,手上白光不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上百甲蟲被他重新排列在一起。

此時的風絕羽連將隔夜飯吐出來的心思都有了,如此大量的甲蟲變成拳頭大小,長的又極其的噁心,再排列在一起,如果此地有密集恐懼症的患者肯定是要瘋的啊。

別說密集恐懼症的患者了,就連風絕羽本人現在都有作嘔的感覺。

可是白闕卻是不以為然,瞧了瞧后,甩手一道指光,將所有翅膀全部切下來,取出來一塊長長的黃巾,將翅膀一一粘貼上去,半晌過後,老道長長出一口氣道:「大致如此了,你再看看上面有什麼玄機……」

風絕羽看着翅膀著一行行一列列的小字匪夷所思,無奈之下只得祭起火眼金晴的法門,定晴一瞧,居然是一篇冗長的咒文。

「天巫錄!」

風絕羽看到抬頭的三個小字,頓時驚呆了。

五行傘上竟然有腐死蟲,腐死蟲的翅膀上刻着「天巫錄」……

風絕羽仔細的看了一會兒,更加吃驚了,因為「天巫錄」竟然是天巫一族煉毒、制盅的功法。

「這……」風絕羽震驚的看着白闕。

白闕笑道:「老夫可不懂天巫之術,剛剛仔細的看了一遍,大致上這些咒文的排列便是如此,但老夫可不敢保證一定是對的,而且這只是天巫之術的一部分,並非全部的天巫錄,也許是有人故意將天巫錄刻在上面,以便存放,可手段卻是拙劣的很,他不想讓人現五行傘上有天巫錄功法,卻又沒有本事施加任何掩人耳目的手段,所以說拙劣的很……」

風絕羽將黃巾長布搶了過來,認真的觀看,也的確,上面有很多地方都不通順,想來白闕不懂天巫之術,沒辦法將所有翅膀上的文字有條理清晰的排列起來,所以說,得到這樣東西任何人都沒辦法修鍊。

不過風絕羽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裏面有關天巫之術煉毒制盅的方式和材料。

他大致的看了一遍,很快一個惹人注意的字眼映入了視野之內……

「萬年腐靈果,可作金翅吞天盅藥引……如若沒有萬年腐靈果,五千年腐屍之心亦可……」

天巫錄上兩片翅膀的一句話是通順的,而上面恰恰提到了萬年腐靈果的用處,可以煉製金翅吞天盅。

風絕羽一看大驚,尤其是後面一句話,沒有萬年腐靈果,五千年腐屍之心亦可,當下心中一震,指著上面的字眼,對白闕說道:「道長請看。」

白闕眯着眼睛看了起來,片刻之後,眉毛皺成了一字,他看着風絕羽道:「你說過,不久前,有人去過天坊意圖騙取萬年腐靈果不得逃之夭夭,莫非是為了這次大婚?」

風絕羽只覺得脊背都在涼,問道:「道長可曾聽說過金翅吞天盅?」

「從未聽說?但天巫一族擅使盅毒,這天下之盅無一不精,倘若此盅能被用在毒害飛花娘娘身上,想來必定危害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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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無冕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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