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371、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一抬頭,就見到北辰元烈俯身湊了過來,英俊的面龐近在咫尺,幾乎快要貼到了她的臉上,半睜半眯的眸子裏閃爍著熊熊的火光,帶着幾分灼熱的溫度,瞬間就把白司顏的臉頰燒得通紅。

吞了吞口水,白司顏一驚之下,不由退開了半尺。

北辰元烈沒有再靠過來,只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笑着道。

「雖然很餓,但是剛才好像有點兒吃撐了……我們出去轉一圈吧。」

一句話,聽起來怪異,然而白司顏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前一句「很餓」和后一句「吃撐了」顯然是意有所指,各不相同。

感覺到北辰元烈熾熱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臉上,絲毫沒有移開,掌心之下也是炙熱滾燙的溫度,彷彿隨時隨地都能把她吃干抹盡似的,搞得她小心肝兒怦怦直跳,沒來由地生出了幾分局促,便是連眼皮子也沒敢抬起來,只燙著耳根訥訥地點頭應了一聲。

「好。」

見她這樣,北辰元烈頓時笑得更厲害了,隨口說了句玩笑,打趣道。

「做什麼低着腦袋?難不成還怕我吃了你嗎?」

話音落下,白司顏的心頭登時咯噔了一聲,北辰元烈也很快反應了過來,卻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接着又補充了一句。

「哈哈!這話還真有點兒意思,我倒真想吃了你……」

沒想到北辰元烈這個直腸子張口就把話說了出來,赤果果的不帶半點兒掩飾,偏生語氣還坦坦蕩蕩的,光明磊落得像是正人君子一般,卻又在尾音處放輕了聲量,拉得又細又長,夾雜着幾分意味深長的味道,聽在白司顏耳里撓得心痒痒,想回一句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只好揚手點了一下他的額頭,斥了一句。

「你飯吃太多傻了吧!一個人自說自話還笑得那麼開心,真是懶得理你!」

這麼說着,白司顏轉身便朝門外走,卻是沒有甩開某人的狗爪。

北辰元烈又是低低一笑,跟着追上去走在她的身邊,繼而緩緩握緊她的手,十指相扣,一邊走着,一邊側過頭湊到她的耳邊,和聲道。

「你就當我是傻了吧,我是真的開心……你大概永遠都無法體會到我現在的心情,就像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等得有多煎熬……」

聞言,白司顏不由心動一動,但實際上,她確實是無法理解……這特么才過去幾個月,被他說得像是捱了幾十年一樣,不就是能看不能吃嗎?又不是沒有她丫就活不下去了,不過話說回來……昨個兒夜裏,白倚竹是真狠,就連她這個局外人看着,都覺得喪心病狂,令人髮指!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卻突然鬆了口,本來白司顏還在想,要是白倚竹黑著心肝兒硬要對北辰元烈趕盡殺絕,她就真的不能再袖手旁觀,坐視不理下去了!

好在大夥兒雖然一個個都是暗潮洶湧,表面上看起來卻是和睦相處,相親相愛得很……對此,白司顏在操勞之下,多少有了那麼點兒欣慰。

不等白司顏開口說些什麼,就聽北辰元烈如釋負重地吐了一口氣,又道。

「不過那都已經過去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了……」

說完,北辰元烈忽而冷冷地從鼻腔里哼出了一聲輕嘲,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哼聲中裹着幾許凜冽的寒意,透著一絲陰鷙的味道。

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白司顏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卻是沒發現什麼不妥,但還是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兒不尋常,即便挑眉關心了一句。

「你沒事吧?剛剛那一會兒,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不是換了個人。」

拉着白司顏坐到了懸崖邊的大樹下,北辰元烈彈指射出一枚飛鏢,打下了樹上掛着的梨子,繼而拿手巾擦了幾下,才遞到白司顏的手裏。

接過梨子,白司顏張嘴咬了一口,一邊啃,一邊好奇地反問他。

「那是什麼?我還以為你又變人格了……」

當然,那個人格是絕對不會給她射梨子吃的,所以白司顏可以肯定,坐在眼前的這個漢紙還是那個萌萌噠的烈哥。

沒想到白司顏會這麼敏感,北辰元烈不免有些意外,但也沒打算隱瞞她什麼,便主動同她坦白了事實。

「其實,我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小的時候,並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大概是在六歲那年,因為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才會變成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性格。一開始,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因為那個人格很少會出現,所以我一直以為他本來就是存在的,直到昨天晚上,白倚竹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那個人格又跟我融為了一體,我才想明白……他只是我以前分裂出去的一部分,因為那個時候,我必須殘忍到六親不認,才能活下來……」

說到最後一句,北辰元烈的眼眸中一閃而過寒光,冷漠而又酷厲,陌生而又熟悉。

知道他想起了不願回顧的往事,白司顏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有多問,左右不過是些宮闈之中的爭權奪利、手足相殘,提起一次,便是揭一次舊傷疤,而且時至今日不管說些什麼也都是於事無補,所以沒必要讓他再經歷一遍當時的悲慟和慘烈。

抬手拍了拍北辰元烈的肩頭,白司顏輕嘆了一聲,安慰道。

「別想太多了,那麼久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照你這樣說,現在你的兩個人格已經合在了一起,那麼缺失的記憶,現在是不是也都記起來了?」

「嗯,」北辰元烈點點頭,「差不多……都有印象。」

「好啊!」白司顏忽然挑起眉梢,拔高了聲調,啃完最後一口梨子后隨手將果核拋下懸崖,繼而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着北辰元烈,「那我們可以來算一下賬了!」

蹙了蹙眉頭,北辰元烈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不免疑惑地反問了一句。

「算……什麼賬?」

「哼!不是說你都已經記起來了嗎?還想裝蒜?當初升學考核的時候,你答應過我要幫我作弊的,結果呢?居然甩甩手就走人了,根本就沒管我的死活!」

對上白司顏怒氣沖沖的視線,北辰元烈頓時一陣頭疼。

「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還記着那件事……而且,最後你不是有驚無險地通過了嗎?就不要再計較了吧……」

「不行,我就要計較!套用你剛才的話,大概你這一輩子都無法理解我當時那種吡了猴子的心情!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可是……你也知道,那時候不是我……」

「怎麼就不是你了?!你剛剛才說了,你們兩個是同一個人!還想狡辯?還想抵賴?!」

說不過白司顏,北辰元烈只好認栽。

「好吧……算我欠你的……」

「本來就是你欠我的!」

「好好好,我欠你的,我一輩子都欠着你……你說吧,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好好補償我啊!用實際行動補償我!」

「你想怎麼補償?」

微微眯起眼睛,白司顏笑吟吟地遞過去一個意有所指的眼神,身後皓月當空,遠處波光粼粼,微風輕輕地吹拂而過,抖動着樹枝發出沙沙的響聲。

「你說呢?」

三個輕飄飄的位元組從兩片柔軟的唇瓣中流瀉而出,散入了清涼的夜風之中。

被白司顏用那種詭異的眼神看着,北辰元烈頓時心有惴惴,下意識往後挪了三分,卻是全然不解風情。

「說、說什麼……我又不是你,怎麼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一聽這話,白司顏好不容易才醞釀出來的一點兒柔情蜜意,霎時間全給敗了下去!

看到北辰元烈不僅沒明白她的意思,反而像是誤解了什麼,默默地避開了一些,白司顏頭一回覺得做人如此失敗,一下子就火了,當下便揚起手臂一把拽上北辰元烈的胸襟,將他惡狠狠地扯了過來!

沒曾想白司顏會突然間動粗,北辰元烈也是嚇了一跳,但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當她是為了報仇想要狠揍自己一頓,便也沒攔著,只抬手護住了自己的臉,幽幽道。

「你要實在是生氣,打我可以……不過,千萬別打臉啊!」

話音落下,白司顏頓時更光火了,只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冷然道。

「把蹄子拿開!」

「不要!」

「拿開!」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

「少廢話!快拿開!再不拿開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丟到湖裏去餵魚?!」

在白司顏的威逼之下,北辰元烈只好不情不願地放下了手臂,覷着眼睛打量著白司顏,就把她直接一個巴掌甩過來!

然而,還不等他的目光落到白司顏的臉上,便見她忽然間湊了過來,幾乎是惡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

「白痴!」

低罵了一句,白司顏直接伸手一推,將他重重地壓在了地上!

北辰元烈揚起眉梢,反手環住了她的后腰,加深了那個兇悍而又熾熱的吻。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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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誤入皇子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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